风云之成为秦霜 by 易书【完结】(31)

2019-05-06  作者|标签:

秦霜来到这个镇子上,也就一年多的时间。

平时也不接触什么人,独自一人住在离饭馆不远的一个小四合院内。步惊云一直跟着他回到家,干干净净,简简单单,院子里的枯叶满地,好似无人居住一样的冷清。

客厅内,一张桌子,两条板凳,一台供香案,一把太师椅,墙上挂着几贴字画,再无甚其他大件。秦霜一路始终默不作声,眼皮也不见抬一下,和以往一样,自顾往前走。这时站在桌边,翻过茶盅,倒了极淡的茶水,“啪”的一声放在步惊云的面前,也不说自己不是秦霜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步惊云喝着茶,不说话。

他不说,秦霜也不问了,走进西边的屋子,开始收拾空落落的房间,打扫的时候,步惊云就一直站在门边看着。秦霜出门,他就让开,进去了,他又堵在门边。秦霜收拾好了,这才去东暖阁拿了床被子来,铺上了,回身道,“你先就住这儿,什么话,以后再说。”

至于,步惊云怎么又恢复记忆的事,他也不想多问了。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想来,是雪缘给的精元在体内发挥的作用。

“霜师兄。”

丑丑的脸一笑,便更加的可怖,“你背离了天下会,我也背离了天下会,如此,师徒反目,便没有了师徒,又何来的师兄弟?”这么多年,现在咋听着这声霜师兄,秦霜只觉像是讥讽的玩笑,却那般隐隐的难受,一点也不好笑,一点也不。

心道:步惊云还是那样的不可爱。

“秦霜。”

步惊云拉着要侧身出去的人,手掌握住的手腕还是熟悉的凉,而自己却隐隐感到湿热的触感,像是鼓着巨大的勇气,然后就结巴了,“我们…一起活着吧!”

“…”秦霜吃惊的侧过头,肉红色的脸快要纠结成一团了,委实难看,要是换了他自己照镜子,怕是早就吐了,所以,这么多年,他很少照镜子。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又多丑多恶心,可他还是忍不住用这张脸去紧紧盯着步惊云,想是迫切地从对方脸上看出玩笑的破绽,后一笑,“我还不想死。”

步惊云盯着那张脸,却异于常人的反应,显得无比得激动又有些煎熬,竟然像个怀春的少女一般,憋红了脸,不管秦霜那句废话,只反复问:“好不好?好不好?…说好,好不好?…”

这样帅气的一个男子那般祈求的深情,场景难免很不错,通过握紧的手,再看到对面的人以及他犹豫怀疑的表情,就很糟糕了!很糟糕!

在步惊云很大声的吼一句,“好不好?”

思考的人还没有从发愣中回神,很轻描淡写,很自然习惯地说了句,“好。”

如释重负,步惊云抱着他的时候,他还在觉得手在发抖,心里惶惶不安,背后一身冷汗。

一起吃过晚饭,秦霜哄着小步天睡着了,这才全身无力的坐在厅上的太师椅上,倦怠的按摩太阳穴的位置。

步惊云这时端了盆热水来,还有瓶瓶罐罐的药水,冷寒工具,是他易容的家当。

“怎么把自己弄得这样?”步惊云走到秦霜面前,轻声道:“洗洗吧。”

“你觉得我这样子不好?”秦霜挑眉,但是眉眼哪有昔日的那股清丽?反而双目越发澄澈明亮。

步惊云只淡淡地问:“你知道我有多久没看到你了吗?”说着倾身,去摸那张凹凸不平的皮肤,眉头轻皱,黑眸也越发的黑沉。

秦霜心知自己如今丑陋无比,被看着,虽然极不舒服,但却因为脸上厚实的保护,并不能看到原本的肤色。想着,他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自己的脸了。

这种材质长期残留在面颊上,也实在不好。

当澡盆里的沸水蒸腾在脸上时,那种膨胀的反应很难受,像是黏糊湿热的塑胶包裹而上,不停地在面前蠕动。步惊云拿着镜子,看着他一点点的用刀子、剪子褪去脸上多余的东西,不一会儿,乳白色,混着鲜红滴入水里,慢慢化开。

将近四个小时,才全部清除干净,镜子里的人还是一如从前的清秀,但因为脸上皮肤红透的起了疹子,还是叫步惊云心疼起来,“为什么要这么折腾自己?”

“嘿嘿!”秦霜一笑,“我觉得很好。”

步惊云冷笑,“那你觉得什么不好?”

秦霜一愣,很实在的说:“你这么和我说话,我就觉得很不好。”

第 58 章

第58章

“秦霜,咱们下个月就离开这儿,行吗?”

他现在是一口一个秦霜,那语气里哪有半分寻求意见,简直就是命令。好像在说: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总觉得背后有一双诡谲的眸子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能找来这里,别人也可以,这里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这点自打他一出现,秦霜露出的那个不安的神色,就应该清楚无比了。

秦霜不理他,跟没听见似的。

“还是你本来就想他能找来?”声调上扬一个高度,但是面色还是如常。

那人还是不说话,就是从那淡色的唇内传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冷笑。秦霜接着他的话往下想,说自己想他找来,倒是没那么反对,但是实在没有多想。

仿佛看穿他的思绪,步惊云冷冷的道:“你想他了?”

“嗯。”太阳太大,秦霜细眯着长长的眉眼,猝不及防的撞上步惊云烧出怒火的眸子,他突地心底生出一抹笑来,想戏虐一下这个一直缠着他的人,还不算是个男人吧!这么年轻的相貌,那么毫不避讳的眼神,然后,想起那个强势霸道的男人,他一笑,突地无奈的长叹一声,闭上眸子,轻声细语的道,“想,一到夜深了,就特别的想。”

这话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反正他是没看到步惊云嫉妒的眼,颤抖的手,想立刻扑上去撕碎了他的心。

很久的沉默,步惊云没有扑上去,他不敢。

院子里的躺椅吱呀作响,一摇一摇的,秦霜闭着双眼,整个儿躺着,很舒服的晒着日光浴。阳光很柔和舒服,但晒久了也会觉得头昏脑胀的难受,感觉浑身发热发烫,可是他还是选择继续在太阳底下呆着,感觉自己要发霉了,拿出来消消毒,杀杀菌。

他旁若无人的把身上有些滑下的毯子往上一拉,侧了侧身子,背对着步惊云。

步惊云抱着孩子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沉默一会儿,开口又是那句,“咱们走吧,就我们,秦霜!!”语气很平和,参透着妥协、无奈,秦霜背着的身子动了一下,然后他又说了什么。

秦霜好像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就接了一句,“走哪儿去?”

“走哪儿都行。”步惊云有些惊喜的想扳过他的身子,又没有,围着他转了半个圈儿,把脸凑过来,蹲下,正面对着闭着眼的人。

秦霜感觉他的脸贴得很近,下意识地往后躲躲,皱眉道:“可是,我哪儿都不想去。”

步惊云很好脾气的笑道:“既然哪儿都一样,都不是你想去的,那去哪儿不都一样?是不是?”

“嗯。”秦霜依旧闭着眼,嘴角一扬,“也是哦。”

他一喜,伸手就摸上对方晒得通红的脸蛋儿,“跟我走吧,秦霜。”

秦霜这次没有躲开,由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来回的触摸,也没有说话,像是真的睡着了。

小饭馆关门了,其实他们那种小门面也赚不了几个钱,也得亏秦霜节省,这才有些余的。望着有限的钱财,秦霜吃完饭也会觉得愁,闷一会儿就叹气,“咱们关了饭馆,以后生活怎么着落?”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他们现在是寻常的小老百姓,理应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发愁,理应时刻想着下一顿吃什么,理应为了生活的琐事烦恼,理应在生计面前,把情爱的事宜放得远远的,不然,就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了,这一点,秦霜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就在秦霜纠结的时候,步惊云搂着他的肩膀说:“可别想着这些,我会打猎会抓鱼会种地,保证饿你不死。”

秦霜斜眼望着他,一笑:“哦,那敢情好。”

步惊云望着他,那人低头继续数钱,搂着他肩膀的手有些热,近距离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还有露出的一截细腻的颈项,一时,他竟没有力气放开他。秦霜一个转身,自然的从步惊云胳臂内脱离。胳臂悬空半天,他才回过神来。

秦霜问,“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嗯?”步惊云扒了一口饭,抬头看他。

秦霜给他夹菜,保持笑容,“杨真,还是孔慈?”

步惊云不解的看着他,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值得探究的地方,他随口说,是杨真,怎么了?

“杨真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他是有职业操守的,你已经不是他的主子了。”秦霜笑。

步惊云挑眉,“也许,他还顾念我们的情义。”

“并不是所有的情义都值得拿生命去交换的。”

“哦?”步惊云毫不在意的改口,“那就是孔慈。”

“那就对了。”他再明白不过,孔慈是个内心执拗的女子,无论她的表面如何平静。如果说自己像是孔慈模糊意义上的哥哥,那么步惊云就是她幻想中的**,女人总是为了自己的情爱过分勇猛,甚至有些人陷入疯狂境界,为了一个步惊云,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毁了这个模糊意义上的哥哥,又或是她自己。

孔慈后来的沉默,给她充分疯魔的时间。不言不语,不和外界接触,以此她便有很多时间和精力活在自己的思想里。

这是其他人改变不了的,秦霜也不能。

秦霜说:“我们过几天就走。”

□□□□□□□□□□□□□□□□□□□□□□□□□□□□□□□□□□□□□□□□□□□□□□□□□□□□□□□□“

□□□□□□□□□□□□□□□□□□□□□□□□□□□□□□□□□□□□□□□□□□□□□□□□□□□□□□□□“

□□□□□□□□□□□□□□□□□□□□□□□□□□□□□□□□□□□□□□□□□□□□□□□□□□□□□□□□

□□□□□□□□□□□□□□□□□□□□□□□□□□□□□□□□□□□□□□□□□□□□□□□□□□□□□□□□“

□□□□□□□□□□□□□□□□□□□□□□□□□□□□□□□□□□□□□□□□□□□□□□□□□□□□□□□□“

□□□□□□□□□□□□□□□□□□□□□□□□□□□□□□□□□□□□□□□□□□□□□□□□□□□□□□□□

□□□□□□□□□□□□□□□□□□□□□□□□□□□□□□□□□□□□□□□□□□□□□□□□□□□□□□□□“

□□□□□□□□□□□□□□□□□□□□□□□□□□□□□□□□□□□□□□□□□□□□□□□□□□□□□□□□

□□□□□□□□□□□□□□□□□□□□□□□□□□□□□□□□□□□□□□□□□□□□□□□□□□□□□□□□“

□□□□□□□□□□□□□□□□□□□□□□□□□□□□□□□□□□□□□□□□□□□□□□□□□□□□□□□□“

□□□□□□□□□□□□□□□□□□□□□□□□□□□□□□□□□□□□□□□□□□□□□□□□□□□□□□□□

□□□□□□□□□□□□□□□□□□□□□□□□□□□□□□□□□□□□□□□□□□□□□□□□□□□□□□□□“

□□□□□□□□□□□□□□□□□□□□□□□□□□□□□□□□□□□□□□□□□□□□□□□□□□□□□□□□“

□□□□□□□□□□□□□□□□□□□□□□□□□□□□□□□□□□□□□□□□□□□□□□□□□□□□□□□□

□□□□□□□□□□□□□□□□□□□□□□□□□□□□□□□□□□□□□□□□□□□□□□□□□□□□□□□□

□□□□□□□□□□□□□□□□□□□□□□□□□□□□□□□□□□□□□□□□□□□□□□□□□□□□□□□□“

□□□□□□□□□□□□□□□□□□□□□□□□□□□□□□□□□□□□□□□□□□□□□□□□□□□□□□□□“

□□□□□□□□□□□□□□□□□□□□□□□□□□□□□□□□□□□□□□□□□□□□□□□□□□□□□□□□

“秦霜,你怎么了?”门边突地响起一个声音,冷寒的吓人。

床上的人犹如被冰水当头浇上,僵硬的身子无法动弹,出口的呻|吟破碎,他咬着自己的唇,看着门口那看不见的黑影,艰难的回道:“没,事。”

两个字要断开说,因为他无法连起来,他不说话了,因为只是一瞬间,身体的火苗更旺了。就像是大冬天里,他抓起一把雪,不一会儿,整个手心都会烧起来的发痛。

“到底怎么了?”步惊云听到里面的动静,疑惑顿起,晚饭时,他还是正常不过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霜有些烦躁的揪紧了被单,使出浑身气力的冲着门口吼道:“烦死了,什么事都要问,难道我不能有自己的事吗?我说了我没事,你听不见吗?给我滚去睡你的觉,不然,明天就滚蛋。”

黑夜里沉默许久,只有秦霜渐渐粗重的喘息。

“好。”步惊云说完,就真的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秦霜缩在床上,拿枕头蒙住自己的脑袋,微不可察的泣哭声伴随着呻|吟传出来。

第二天,秦霜早早的起来做好早饭,回身就瞧见步惊云抱胸斜靠着,静静的看他。

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口,笑道:“轻功又长进了不少啊!”

“嗯。”步惊云看着他,敷衍地道,“每天都有练习。”

秦霜嘿嘿一笑,吃饭的时候,步惊云一直盯着他的嘴唇看,红艳艳的下嘴唇肿得跟个香肠似的,破了好大一片,他看着看着就皱眉,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

就是吃晚饭就去街上买了消肿的药膏回来。回来的路上,他一直苦闷地想,自己怎么越来越胆子了,对秦霜,比以前在天下会还小心翼翼,明明现在那个人身边只有自己了,什么师父,风师弟,断小浪,都没有了。

我这么怕他,还怎么继续下一步?

回去的时候,拉过秦霜就要给他嘴唇涂药膏,神情不大好。

“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

秦霜扭捏,躲了一下就让他抓牢了,“乖乖别动,不然,把你捆起来。”

“啊?”秦霜吃惊的张大嘴,没听太清。

步惊云不理他,也不看他,就是温柔的拿食指在他唇瓣上碾磨,眉眼沉重,像是在想心事。秦霜让他扣住后脑勺,也不动了,就是嘴巴被摸得有些痒,笑道,“想什么呢你?”

“想怎么才能把你搞定。”步惊云脱口而出,表情认真的极,严肃的极,强硬的极,说完也没有想象中的会难堪。

秦霜感觉唇边的手指还继续动着,嘿嘿笑了几声,轻松地道,“你师父也这么想过。”

手指不动了,眼神放低,扣住秦霜的下巴,冷道:“你别拿我和他比。”

“你们有什么不一样吗?”秦霜眨眼。

然后,一下子被含住了嘴唇,湿湿的舌尖一遍遍的舔舐着,就是舔舔,吻吻,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你看,刚上的药。”

秦霜擦擦嘴角的口水,笑道。

“你别笑。”

秦霜还是笑。

“不许笑。”

秦霜憋笑。

步惊云瞪他一眼,开始给他上药。

至于昨晚的事,他始终一个字没提。不知道怎么开口,也怕那个人笑呵呵地回他,“有你事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少的那段~~

月晦之夜,院子里静悄无声。

直到半夜,这才传出难抑的喘息呻|吟之声,声音很弱很闷,像是有什么堵住那个人的嘴,不让他痛快叫出声来,越是压制越是阻拦,那声音就越是渴望,几近无法抵挡无可消除的呻|吟似是来自心脏,来自每一个细致、渴望、被情欲晕染的毛孔。

床上的人难以忍受的身子像个软体动物一般无力,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在粗糙的床单上狠狠得蹭着,然后舒服的轻声长吟脱唇而出,以此减轻身体内部强烈的痛苦、折磨、渴望。

身体长时间的空虚达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以至于他幻想着男人狠狠地戳穿他的身体,捣烂他的直肠,把他死死得钉在床上。他艰难得拿着枕头捂住嘴,不断上涌的口水流泻,沾湿了纯白的枕头。开始胡思乱想,他想着他和步惊云,还有那个孩子过几天要去哪儿?去哪儿好呢?太富贵的璎珞之地,去不得,他怕吵,摇头,也不方便。贫瘠的山坳,也不想去,毕竟自己还不是原始人,又不是去搞体验。又想着,孔慈会不会正在想着把他们的行踪告诉雄霸,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雄霸,还有自己身上的火什么时候下去啊?要烧死自己吗?以他往日的经验,他这次需要被折磨至天明,当初以为身体的药物会随着时间的流走而消散,而如今看来,这种状况却在一天天的加重。雄霸当真对他不是一般的上心啊!他笑,因为情|欲实在强烈,他的面容笑得有些诱人的浪|荡。

然后听到窗外一声猫叫,总是不解为什么母猫总是在夜晚发情的浪叫,难道它家的公猫也给拿他药养着?

他想起步惊云白天那个问题,你想他了?

是的,想了。每到月晦的夜晚,就特别特别得想,恨不得把那个可恶的男人揪过来,扒光他的衣服,然后露出赤身裸体的自己,像以往那样,挺直腰杆,毫不犹豫,神情疯狂的狠狠坐到他胯下,狠狠的把那东西埋入自己的体内,消灭自己体内异于常人的火。

然后,他看着男人被自己紧紧包裹着,沉溺于灭顶的快感中,疯了一般顶弄着他,那应该是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想是,摸到床头的那柄刀狠狠插入他的心脏,会不会成功?

他常常一边做爱,一边这么想,然后一直看着身下的枕头,然后手一直在发抖。雄霸知道他枕头下的那柄精致的刀,那是他送给秦霜的。

第 59 章

第59章

他一直不知道那三年里在秦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再次听到那夜晚荡起的吟叫,蹙眉,那声音叫他慌张,而又好奇。

记得当年的秦霜,是那样的光鲜亮丽,空白洁华,性情更是万事不得入眼的疏离,甚至一度让自己觉得有一种虚浮的不真实感,有些嫉妒那样的他。

他越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自己便愈加渴望,这是人类共有的一种很贱卑微的特性。

火光之中,床上的人衣襟大开,青丝凌乱,神情迷离的躺在皱起的被子上,似是难以忍受那种痛苦的折磨,修长白皙的双腿颤抖的张开,左膝曲起,左手紧紧握住自己的脚腕,又似有些握不住的松垮。右腿靠着墙面支撑住,右手绕过腿弯肆意的动作。

那柄短剑的剑鞘是金属材质的,质地光滑,印有描画,据说,是雄霸千辛万苦才找寻到的宝贝,他碰都没碰一下的宝贝转手就殷情的送给了他,当时的情形说起来确实是殷情,但那个人却偏偏还佯装得那样傲慢不屑。上缀的青玉微冷,似是缕、镂空般的参透着丝丝线线,通通透透,随着他手的动作,进入更深之中,剑鞘上便浸透着浑浊的□,混着鲜红的血丝,各色缠绕之间,霎时好看的紧。

门被推开的时候,床上的人一愣,苍白的脸更白一层,望了一眼,便再度闭上的眸子。

步惊云站在门边,看着那人嫣红的身子,沉溺的面色,手指的动作,突地宛若掉进冰窖,全身冰凉。

他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走近,而又强硬的扳过秦霜的手,冷静过度的把那热的似要融化的金属从湿热的身体内抽离,抽动之间弄出**的声响,虽然步惊云已经很小心了,秦霜还是发出一丝轻吟,似是痛,又似是舒服。从他面色来看,怎么的舒服都大于痛苦,这让步惊云很不舒服。

他苦闷的看着步惊云的同时,步惊云却看着他毫不遮掩的腿间,一览无余的干净,然后,脸色变得难看,越来越沉,好像有千斤万斤重物压在他心头,叫他连呼吸都慢了许多。

“这么好看呢,一直看。”秦霜手肘直起上身,扬眉笑道,然后拿起衣摆给盖上了,感觉撑着自己身体的手臂有些不稳,想要整个儿倒下去才好呢。

“还成。”

步惊云看着他,点头轻声说着,他眼底泛红了,便不看了。手握成拳头,却没有发力的地方。

这显然太平静了,这人不是应该就地甩他个大嘴巴子,是不?秦霜想。

步惊云,秦霜叫他。

嗯。他还是不看他,不想看,也不忍看。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秦霜问。

他说没有。

可我都这个样子了。他有些着急,有些难堪的笑,扯掉半遮半掩的衣衫,露出淫|荡的身体。

没事。步惊云就着侧着头的姿势要给他盖上被单,睡一觉就好了。他知道这种药性一过就好了。

“谁说没事,我难受着呢。”他沙哑着嗓子吼道。

没等步惊云做反应,秦霜突地扑将过来,伸出双臂环抱住步惊云的脖子,发狠的吻住了他的嘴唇,细密的吻一直自嘴角滑下,落在耳边,玩味含住他的耳垂吸吮,难耐的喘息道:“步惊云,要不要咱们试试吧?”

步惊云没说话,就是手摸上对方裸|露在外的背脊,手中的身体凉凉的轻颤,这人的骨头有些搁手,太瘦了。深深吐了一口气,侧过头一遍遍亲吻秦霜青白的唇,秦霜眉头一皱,闭上眼睛扭过头去躲开了,步惊云的眸子再度盯上他,唇也不去纠缠,滑落在他颈项,慢慢托着他的腰身平放在床上。

秦霜不说话了,就是静静地看着他。

步惊云用牙齿咬着他的锁骨,舌尖一路向下,温热的手掌自平坦的小腹滑下,温柔地百般爱抚。床上的人身子止不住的发颤,紧绷着身子不能放松,敏感的触感让他冷汗淋淋。痛苦和着快感在苍白的脸颊上交互显现。

胸前的人含住他胸口的凸起,狠狠的咬住,拉扯。

始终沉默的秦霜咬紧的牙关终于松懈,发出轻声的低吟。

松开胸前充血挺立的玉珠,亲吻一路向下,当秦霜的那里被暖湿的口腔包裹的瞬间,他几乎僵硬得不能动弹,脸上的表情由惊讶转向愤怒,由愤怒变成失落,再由失落觉察羞耻,而后羞耻带来强烈的暴风雨样的快感,舌头一拨一拨的逗弄,他的身体便若虚弱的船只,一波一波的像是浪打过来的飘摇,面颊很快烧得通红。秦霜抓住步惊云的头发,脖子后仰,先是哭了,后又笑了,最后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吧,很爽!原来不是只有那个男人才会给他这种感觉,他甚至想,不管当时是谁那么做,自己都会那样舒服的吧。

舒服过后,望着坐在床头失神看着自己的步惊云,他突地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羞耻,步惊云的嘴边还残留乳白色的东西,很赃的颜色,很膻的气味。他伸手要去给步惊云擦掉,手还没有碰到,就被步惊云挡开了。

睡吧。他对着秦霜终于软下去的那里看了一眼,嘴角似有若无的笑了一下,便拿被褥盖好了。

为什么不做?秦霜抓住他的手,漆黑的眸子瞪得很大,有些发胀。

睡觉。步惊云仿佛一下子不会说其它的话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干我的吗?秦霜坐起身子,直面对着他,眼眶内水光满满的。(某书:原谅我用词不当,阿门!)

秦霜,步惊云又是吃惊、又是愤怒,后又压制下去,还是淡淡的重复,睡觉吧!

说着就要让他身子躺下去,秦霜推开他,你嫌我脏了,对不对?不想干了,对不对?

这人怎么突然这么纠结了啊!

步惊云被他三番五次闹,有些气了,“洗洗就不脏了,我现在也不想干你。睡觉,”

秦霜又拍掉他的手,红着眼睛说,你他妈现在不想干,早干嘛去了?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31/34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