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之成为秦霜 by 易书【完结】(32)

2019-05-06  作者|标签:

步惊云冷冷一笑,转过头,又转回来,理直气壮的回,你他妈早不是不让我干嘛!

然后,秦霜不说话了,有些发抖。

背过身子向着床里,躺下了。

步惊云又倾身过来给他盖被子,突地身下的人弹跳起来,动作快的极,伸手就来拉扯他的裤子往里钻。

你疯了,步惊云望着转瞬之间自己被拔掉的裤子。

秦霜的手在他身上胡乱摸了几下子,躲闪中他便觉得下腹有些异样,这就是男人,他想。尤其,这人还是秦霜,他无奈,抓住对方的手,细声道,别闹了,秦霜。秦霜自己也觉得头皮发麻,可是偏坚持赌气似的动作。

就在这时,孩子的哭声天籁般响彻夜空。

秦霜的脑子嗡地一下子清醒过来,慌慌地难堪地松开了手。

步惊云听着哭声,又看看秦霜,一时皱眉,提起裤子沉声道:“我一会儿就来。”

秦霜望着那人奔出门,突地翻身起来,“啪”一声关上门。

那晚,后来一夜平安,步惊云说的一会儿已是第二天一大早了。

他们是一直往北去的,像是长白山的深山林子里就很不错。

这天行到山东的地界,在一个偏僻的驿站歇脚,劳顿一夜,次日一开大门,就瞧见门口蹲着一个瘦弱的小人儿,蜷缩着双膝便睡着了,怪可怜的模样。

步惊云瞧了一眼,便回身带上房门,许是怕关门的声音惊动了那人,步惊云很轻的动作。刚要抬脚,便被一双纤白的手抓住了裤腿,那人抬起倦怠的面容,此时却倍觉欢喜,激动道:“云少爷。”

“嗯?”步惊云看着男子打扮的人,神色慢慢变沉。

“我是孔慈啊!云少爷…”虽作男子打扮,但那清丽的女儿容貌依旧迷人。这人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如何不识得?

她话还没说完,就让步惊云一把抓住胳膊拽进角落里,挑眉问:“你来做什么?”

话语里没有半分客气,而是被打扰的质问,孔慈一愣,说不出话:“我…我…我…”

我想见你,这样的话,他从来不敢说。

“有人知道你来找我?”步惊云紧紧盯着她的脸。

“没有。”孔慈连忙摆手,“就我一个人。”

“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

步惊云见她被自己吓到了,此时声音软了些,想着她一个人跑出来,也是担心。

孔慈道:“我想跟着你和霜少爷。”

“胡闹,跟着我们做什么?”

他们此时已经不是天下会的少爷了,跟着他们,除了吃苦,还有什么?

孔慈不说话了。

想当日在天下会,是步惊云亲口对她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回去吧。”

“不行。”

步惊云皱眉,冷冷的瞪她,孔慈虽然害怕,还是不后退一步,“云少爷,我已经背离天下会了,已经回不去了。”

步惊云不说话了,但神色没有半分犹豫。然后,眼光顺着她的身后看过去。

秦霜抱胸靠着墙壁,松垮垮的衣衫,脖子上还残留着红色的印迹,孔慈转过头就秀眉微蹙,愣了愣。秦霜对着她一笑,“那就留下吧。”

“秦霜。”步惊云瞪他。

孔慈始终不说话,他和秦霜从很早开始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反正都是背离天下会的人,大家同病相怜,一起也有个照应,是吧?小慈?”他笑着道。

孔慈心下冷笑,面上依旧温顺地道:“霜少爷说的是。”

唯有步惊云跳脚的过来把他揪进房内,心说,这是哪一门子的歪理?

在深山里定居,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这里的山林特别的深,树叶总是积得好厚的一层。步惊云还是时刻希望孔慈能从他们之间走远。那实在是一种很强烈的不安。他只想和着秦霜、步天一起,其他人,都和他无干。

那一日,他打猎回来,远远的便看见孔慈满脸焦急的赶过来,“云大哥,霜大哥他…他…”

“他怎么了?”步惊云镇静的问。

“他不见了。”

步惊云放下弓箭,冲进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那个人的衣物都不见了。

他几乎飞奔出屋子,抓起孔慈的胳膊,“怎么回事?”面色难看的简直要吃人。

“我…我不知道…”孔慈摇头。

这是一座豪华的宫殿,美丽奢靡的巨型大床,红绸幔帐丝丝缕缕,雕梁画栋的舞龙壁画,宫殿当中三人环抱的金柱,熊熊的壁炉火正红红的照耀过来,暖烘烘的。隔着如梦如幻的纱帐,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侍女衣着华丽,正在悠闲的穿梭其中,摸摸砚台,摆摆笔架,插插花枝。

青白玉的香炉内徐徐飘起袅袅白烟,一直顺着气流从窗口飞出,终于不见。

殿内,安安静静,虽然有两三个妙龄侍女,但她们若像个哑巴一般,彼此间俱都不说话,仿佛看不见身边来回走动的同伴。

一种怪异的安静。

丈许的铜门打开,走进来一位俊美神采的少年,他的出现终于打破了沉寂的气气场,侍女们有喜的,有愁的,开始骚动,做出各种表情。那少年面色姣好,身材修长,举止风流,眉眼流彩顾盼,尤其是那双明眸,不笑时还带着三分笑意,晶亮晶亮的闪烁如玉石一般,加之又锦衣华服,金冠宝带,更是显得人气质高贵。

“小少主。”一个侍女屈身行礼,抬眼偷瞧他笑盈盈。另两个也过来,一个乐呵呵的看他,一个瞧都不瞧他,眼看着天。

“姐姐不必拘礼。”少年喜上眉梢,过来就在其中一个愠色侍女腰间一摸,“姐姐腰还是这么软,这么细。”又凑过漂亮的脸在女子的肩窝闻闻,嬉笑道:“是花露香。”

侍女推开他,就见他的身后又走进来一个稍稍大的男子,微带责备的道:“绝心。”

“嗯。”少年还是搂着人家不放,笑嘻嘻的看他。

“还不松开?”

少年狠狠的闻了一下,这才笑盈盈的松开。

少年挑起帘子,就见床上睡颜安逸的男子,淡色的唇瓣有些苍白,睫毛翘翘的像个羽扇,下巴削尖的可怜!他一见,便立时喜不自禁的伸手就摸,“小美人儿,可让我找着你了。”

说着,跳身上床,把人身上的被子一掀,伸手就要去扒他衣服,手刚动,就被人揪住,“绝心,这次可不能胡来。”

少年眼睛水灵灵的一转,嫣红的嘴一扁,好似吃不上鱼腥的馋嘴猫,很可怜的拖了一个长音,“哥…”

被他叫着哥的人拉开他,笑道:“你就忍忍吧,早晚都是你的。”

少年一听,这才依依不舍的从那人身上跨下来,末了,还不忘了对着那人脸上又狠狠摸了一下,真滑溜!

第 60 章

第60章

爹爹说,这个秦霜是他们用来对付雄霸的筹码,碰不得。

大哥故作严厉的神态瞪着他,点头表示:确实碰不得。

盈姨沉默不语,一脸郁结,后拉着他去了外面,欲言又止,才说:绝心,断不可胡来。

他笑嘻嘻,乖乖地点头,说,绝心知道。

可从盈姨的神情看来,她断不会相信他这小子的话。

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人们越是千叮咛万嘱咐碰不得的东西,就越是好东西,就越是透着深深的**力,然后心里痒痒的感觉便上来了,像是宝殿中案台后面那颗龙岩石,像是东瀛王子的男人,像是宫外的神秘世界,中原的包罗万物,像是盈姨的宝贝儿子,啊,说起那个鬼一样怕人的小子,倒是让绝心好不舒服,尤其是他随时随地还带着个傲娇漂亮的小男人,到处招摇过世,但是,他貌似也不是对那个断浪很好的样子。

听说,他是喜欢这个秦霜的。嘿嘿,这么一想,绝心搓着手,莫名全身激动起来,他从小就是这样,一旦激动起来,就不可收拾了,急急地笑容满面地往了那个后殿去了。

爹爹和东瀛那个胖子喝酒聊天去了,大哥和嫂子出宫游玩了,盈姨今天要敲一天木鱼。于是,就剩自己了。

宫殿着落在谷底,四季如春,花团锦簇。

施展轻功,从一株株桃花下穿过,风一吹,就飘了一地,厚厚的软软的艳艳的。

盯着床上,床上的人就似沉睡的玩偶,一直没有醒来。

绝心含着笑意,动作慢慢地缓缓地掀起他的绸缎的衣衫,露出好大一片白皙的好吃的胸膛,胸前点缀着淡色的两点樱红,中心颜色很淡,周围一圈更淡,还长着一点细细的茸毛,绝心好玩的凑过去,伸手摸了摸,滑滑的好舒服,两根手指尖揪起一根细细的茸毛,一拉扯,便被拔了出来。那人也不动,像个没生气的玩物,就是被自己拔了一下的地方快速的映出一个红点,像是血点。绝心一心疼,凑着嘴过去,轻柔的舔了一口,抬起眼,这回只干看着好一会儿。

侍女们冷眼看着,又笑了。就见小主子跪在床沿,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男人身上东摸摸西摸摸,对着光着上身的男人发起呆来,他们自然知道,小主子傲气,喜欢别人迎合他搂住他亲着他娇滴滴地说他好,对于这样没有生气的如同死尸的男人,他,是兴趣索然的。

从小跟着小少主,她们猜想的固然有些道理,那边,绝心也想着,聂风那小子果然是又狠又无情,每每望见那清俊的脸蛋,墨黑的眸子,明明是那样一个干净的少年,但自己都会觉得手足发寒,爹爹说自己尚且小,但实话说,在这普天之下,竟是像自己这般心狠手辣的同龄人也少有,他和聂风到有些相像,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心狠只是对那些不相干的人,如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的亲人,是决计不能出手的,可他不一样,他是对于他自己,也是一样的狠,莫说这个一直背叛他的男人了。

绝心叹口气,有些可怜手掌下摸弄的人。

他的好师弟说,只要用他作为交换,雄霸便会答应任何要求,像是要他几方城池,像是断掉他的右臂,那便是再也无人能使甚么三分归元气了。料想他算盘打得够响,这雄霸果真要是答应了他们无神绝宫的要求,那么须得元气大伤,哦,不对,是完全是自寻死路,断了右臂的雄霸哪算个东西?绝心想,换着是谁都应该不会那么做的吧!这简直是傻子才会做的事,且,秦霜已经背离了天下会了。不然,他就不答应,这也好得叫秦霜对雄霸死心?聂风是这么想的?他是自然不知道,若在秦霜看来,自己是决计不会相信雄霸会为了自己做出那样的牺牲。

手指再度摸上秦霜的胸口,这时从窗外飞进来一片殷红新鲜的桃花瓣,然后少年顿时丢开思绪,玩味起了,捡起那片桃花,对着那人胸前的凸起轻轻的研磨着,来来回回的,仔仔细细的,不一会儿终于颜色鲜艳欲滴起来,再一个轮回,便红肿挺立了许多,有些充血的出现小红点了。

绝心嘿嘿一笑,凑过脸去,揪着小□,伸出舌头一圈圈的舔弄起来,味道还不错,尤其,是在他发现身下的人动了动之后,便愈加的努力动作起来。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皱着眉,迷迷糊糊中就感觉有一团软软的湿湿的热热的东西在自己胸口来回舔着,不停的打转儿,又在中心地带狠狠咬一口,他睁开眼,就撑起上身,便瞧见一个极端好看的少年正在专心地用那红艳艳的嘴含住自己的颗粒,不时地发出甜腻过度的啧啧声响,他惊讶的非同小可,但很快平静下来,很淡然的看着少年的行为,显得很茫然。

少年顺着他的起身,也抬高了头,斜斜吊着眉眼向上看过来,眼一弯便眯成一条细长的线,更加大胆的伸出舌头自下向上一带,皮肤上,残留了一条深深的晶亮的**的水线。

床上的人让他一弄,有些面颊热乎起来,身体也潮红一片,略粗的喘息,终是觉得这少年对自己干得并不是什么好事。

少年攀爬过来,笑嘻嘻地和他面贴着面,然后,在他闭上眸子的瞬间,在他唇瓣上蜻蜓点水似的亲吻了一下。

“老婆,你醒了啊?”少年稚气的嗓音若是甜腻到嗓子眼儿了,身子不断地往他身上拱过来。

咦?迷糊的人瞪大水润的眸子,面露疑惑,却没有开口反驳,询问,就是很无辜委屈的看着在自己身上肆意动作的漂亮少年。少年在他腰间一楼,他便眉头一皱,像是某种生理反应似的,只要一碰,他便即刻做出各色反应,但在绝心看来,或是一皱眉,一颤抖,一抿唇瓣,一出声,便却显得极具挑逗性。这人若不是□的生手,自然流露的羞涩怕怕,那便是诱人的狐狸,懂得邀人进攻的法子。

“你是谁?”想了好久,好久,被搂着的人还是轻声问道。

绝心扬唇一笑,在他耳边舔了一下,笑道:“你真可爱。”怀里的人有些不满这样的评价,皱眉低下头,他又说,“咱俩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床上,你说我是谁?”

他摇摇头。

“是夫妻啊,笨蛋!”

“是吗?”他将信将疑,觉得头胀胀得迷糊,然后,眼睛也很虚浮,全身无力。

“当然了。”绝心哈哈大笑,心说,这人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夫妻是什么意思?”看着自己男人的身体,以及对方的样子,他觉得很苦闷。

“夫妻啊。”少年一口含住他的唇,让他说不出话来,“就是脱光光的一起睡觉,一起努力做快活的事。”

少年诡谲的笑容,让他尴尬了好久。

过几天,秦霜的身子好了许多,开始下床去四下里走动了。

侍女们俱都不理他,宛若看他不见,他也不去叫她们来,总觉得她们看他的样子怪怪的,有的甚至有些莫名的敌意,这使得他很不安。

绝心说是他老公,他甚至找不出法子来辩白,但也没有急着干夫妻之间那快活的事。听他说,自己生了好长一次病,许是病的糊涂了,于是,忘记了许多事情。绝心人虽然轻佻些,但对他也实在是好,每天来亲自喂他吃饭,坐床头陪他聊天,说着许久有趣的事,还说等自己的病好了,便带他出谷去玩。

原来这里是叫无神绝宫的地方,当真是在一条深谷里,这里照进来的阳光很温暖,弱弱的,吹进来的风也是湿湿的,一点也不干燥,仿佛还带着花瓣的水汁。

谷底好像很神秘的一个地方,花很红很艳,草很青很嫩,水很甜很清,天很淡很远,人很奇很怪。好似,只有绝心一个正常人。站在石岩的花廊边,看着一个躲躲闪闪,神神秘秘的中年美妇在暗处瞧着自己的,他知道自己一看,那人便躲开了,于是,他不看了,回身进了屋子里去。

绝无神对他态度很差,懒得看他一眼。绝天看他好几眼,但是并不友善,像是嘲弄意味很甚。

绝心解释说,他爹爹嫌自己长得太好,又说怕他耽于美色,所以,素来不好。他哥向来随他爹爹。

他点头,哦。便起身和绝心坐远了些,刚起身,又被拉回去了。

自己对于绝心说是他老婆的事,是决计不信的。

对着镜子看,自己明显是个男人。他皱眉。

然后,他才发现,老婆之说,只是戏言,想是那天日暮夕落,帘帷之后,绝心又搂着另一个美妙的身子又亲又咬,喊着好人儿,姐姐妹妹的,好在,没有喊老婆,他想。

望着床上**的场景,他突然觉得有些心里难受,揪着帘子的手抓得紧紧的。而后的那几天,他都不愿意和绝心说一句话,这结果是,他好几天没有说过一句话,活像个可怜的小哑巴,绝心这么说他。然后,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镜子,自己略带哀怨委屈沉默不语的模样,确实像个可怜的小哑巴。

绝心哄着他好几天,他才开口。只那么笑了一笑,绝心就激动的扑过来,然后,又开始其乐融融起来。

绝心其实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有些执拗的孩子气,并且,固执得要自己要一直和他好。好是什么概念,当绝心脱光了他衣衫,禁锢他的手腕,蛮力的进入他身子的时候,他就觉得痛,痛得冷汗淋淋,一层层刷下,湿透了枕头。

他说,痛。

绝心神迷之中,嗯了一声,凑过脸来狠狠吻他,激动的道,“老婆,你真厉害!”他的动作并没有一丝改变,反而野兽般的更加凶猛。于是,他想,小孩子的另一层意思是,他们有时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比如:可怕的快感。还有,他们有时过度自我意识,使得他们并不能考虑别人的感受,只是一次次的随着感觉进入到让他爽到不行的最深处。

后来,绝心说自己是他买来的一个奴才,奴才太好使了,于是就成宝贝了。

他静静得听着。他的神色似乎已经被人洗脑了,因为,里面原本就是完全空白,若是不填满,就会觉得很空虚很寂寞,很不像个人。

“你需要一直听我的话,乖乖的,我就会疼你、爱你。”

绝心搂着他的腰身,让他坐在他的怀里,有意无意的摸着他的大腿根部。

“知道奴才是什么意思吗?”

他摇头。

“奴才就是主子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他点头。

“要是犯了错,就是要受罚的。”

他点头。

可是,他毕竟不知道受罚是什么意思,绝心也是知道他不知道,正在想着怎么找个例子时,那边一个侍女打碎了一个白玉杯子,绝心心下一喜:打的好。面上却故作一沉,一摆手,招呼她跪下。

“老婆,你看,有人犯错了。”对着秦霜,他又笑嘻嘻的道。

秦霜嗯了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等待着她会受到什么惩罚。

“这白玉杯子是当年从江南王家弄来的,价值连城,可见是个宝贝。”绝心对着侍女笑道,“但你又不是个宝贝,可见你还不如它,显然这是个大错。”说完,抽起靴子里的一柄短刀,抛在女子面前,那姑娘颤抖着身子,一动不动,面色苍白如纸。

少主虽然平日里和她们甜腻,玩耍,但是,真到发狠的时候,也是残忍到了极致。她们一直跟着他,没有不知道的。

秦霜看着她,又去看绝心,询问的样子。

可就在他再次回头就见女子早已倒在地上,残破的肉体汩汩冒着血泡,美丽的人头早已滚落远远的角落里,青石板地面上染红了好大一片。

“你看,这就是犯错的惩罚。”

绝心看着秦霜道,然后,他发现怀里的人早已不得动弹,本来就白的脸上更白一层。绝心摸摸他,轻声叫他。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他开始浑身发抖,绝心像是吓到他了,赶紧命人把尸体搬出去。

望着扭曲的人形,秦霜“哇”的吐了绝心一身。

第 61 章

第61章

步惊云一发现秦霜不见了,便回身赶回天山。

云大哥,依我看,说不定是霜大哥自己离开的,并不是帮主带走了他。孔慈是想要竭力的劝说他,但也只是点到为止,被步惊云看了一眼也就闭嘴了。

听着帮主两个字,步惊云皱了皱眉,又道:“孔慈,我此去并不妥帖,你跟着我终是不放心,不若,你…”

“不行,孔慈绝对不会离开你半步。”

孔慈虽然柔弱,但是说得话向来言出必行,步惊云也知道扭她不过,也就罢了。

快马加鞭,日夜不歇。行到天荫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他们乔装扮作夫妻,混入人群。

夜间,深入天下会,但是一连数日却并没有秦霜的半点消息,这里平静的像是往日的千千万万个熟悉的日夜。

步惊云坐在屋顶上,发呆。雄霸堂二楼的灯火阑珊,并没有人影,神风堂院内,聂风和着断浪相互练剑。飞云堂,天霜堂内却出奇的阴暗冷清,大门上也各自上了锁。他坐在那里看着,下面来回走动的巡夜弟子也没能发现这个暗处的黑影。

这一天,还是如每日那样失望而归,到处都找不到,以至于他禁不住去想,难道真的是秦霜自己离开的?不过,这样的念头很快被消散。

长街寂寥,天荫城虽然繁华如夕,但却不似江南那样风花雪月,以至于夜深,整条上街寂静冷清,少有人走动。

他慢慢度步,萧瑟的夜间,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忽远忽近的道:“云师兄你一连数日潜入天下会,却是落下了什么好宝贝?”说话人玩笑意味很甚,然后,听见厚重的袍子被风吹得啪啪啪响。

步惊云顿步,并不回身,宛若没有听见,然后,继续前进。

那人行动比少顷更快更轻,很快便由远及近,穿身行来,与他同走,见他不停,伸手便要来拉他,“云师兄。”见他冷漠,少年突地不笑了,声音里有些凝重,有些寂寥,像是一个人孤零零很久之后再度重逢故人的激动,然后,发现故人早已不识得自己,难免神伤一番。

步惊云由他抓住自己的麻布蓝褂子,那人的手指白的有些过分,加上质地上乘的月白袍衬托得便更白一层,然而手上的力道却足以撕扯掉自己的臂膀。步惊云侧头去看他,惊讶于聂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尤其是他可以那么自然的做出情深的模样,换做以前,他大抵是要藏在心底的。步惊云突然注意起他的头发来,微显得枯黄的发丝还是那样看着便柔软,在橘黄灯笼光亮的照耀下,更显得枯黄,若是拿在灯光下一照,便会神奇的有镂空的错觉,秦霜最喜欢干的事,便是无聊的在灯光下,一根根的照亮他的黄发,然后感叹,怎么会这么枯黄,这么没有营养,还这么好看呢?

那天,聂风要拉他去喝酒,然后,就在一个路边酒摊子上喝了起来。

酒家是个孤零零的老叟,头发花白,弓腰驼背,行动走一步摇三摇,眼珠子跟个死鱼眼一般没有生气,像个哑巴一样吧嗒放下酒坛子,弄出好大的声响,酒坛里的酒水洒出些。聂风说这个老头儿是个又聋又哑又瞎的主儿,酒色酒味也很一般,但却就偏有很多人愿意来光顾他的生意。

步惊云斜了去看那老叟,那人现已经蹲在石磨旁,一遍一遍的磨那把光亮的菜刀。

聂风给他倒了一杯酒,说,譬如,我和云师兄若是要喝酒,非这里没有再好的。

步惊云心说,这话到也是。

什么时候起,他们兄弟竟要落得这般田地?想着,也给聂风倒了一杯酒,然后,干了个底朝天。

那天聂风一直说话,步惊云就是沉默,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却偏是越喝越清醒,黑眸越喝越亮,他不接聂风的话,好似在很认真的听,又好似并没有在听。

远远看去,倒似他并不知道旁边还有个人,竟像他一个人在独自喝着闷酒。

那天后来,聂风半醉半醒的说:霜师兄不是跟你走了?嘿嘿,你把他弄丢了?但是,你这回可找错地儿了,他还真不在这儿。

不在这儿?步惊云终于开口了,眯着眼看着聂风,悠悠地道,那是去了哪儿呢?这个人总是这么让人头疼。

聂风笑道:“现在嫌头疼了,头疼你别管啊,这人你别管他,都别管他,把他放得远远的,他就消停了,安生了。然后回过头来一看,嘿,还是咱们对他好,除了咱们师徒,他谁也依赖不了。末了,还是我们的,对吧,云师兄?”

聂风一笑,瞧着他,眼底说不出的清澈,还像是那个水灵的小家伙,但细看到底又不像。

只他说得话,就让步惊云一愣,凉凉的。

咱们要真对他好,就不用这么头疼了。

步惊云说完,就起身离开。

徒留聂风一个人在那儿,喝一杯酒,笑好一阵。

秦霜在无神绝宫已有一个月了,这期间,他彻底变成了绝心的好奴才,原本空空得脑袋填满了许多许多好像很真实的记忆,也不知道是不是绝心狠擅于讲故事,反正这么一路听下来,那些倒真像自己切身经历的一般。

自打有了身体接触的深刻体验后,他便对于绝心尤其的依赖顺从,好似自己真的是他的老婆,是他的奴才。绝心显然很懂得招人喜欢,很懂得体贴收拢人心,除了做起身体纠缠的那种事,他会有些失控,会让自己感受到撕裂的疼外,其他任何时候,他都是极好的。

绝心的那里总是和他漂亮的脸蛋不相符合,跃跃跳动的有些狰狞,秦霜见了那么多次,还是每每害怕,害怕的后|庭缩了又缩,但是到了深处,还是有点忘记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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