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精变+番外 作者:忆槿斋主【完结】(9)

2019-06-20  作者|标签:忆槿斋主

  汪藏海见这少年也不惧怕,且言语有些古怪,但因一心只想快快取了物证,哪里还顾及多想,只向身后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会意,立刻钳制住吴邪,捂了他的嘴,汪藏海也不顾他挣扎反抗,匆匆扯了他的冠,又剥下了龙袍腰带揣进了自己怀中。两人怕人来撞见,便扯了少年的中衣塞了他的口,又见人反绑了推入了一旁的树丛中,便急急向花园外奔去。两人一口气出了园子,回至书斋,所幸吴一穷还未到来,周遭也无他人。

  汪藏海不敢稍停,带了那太监就匆匆走至前院门首,只说有急事便上轿命人疾行而去,只留下堪堪赶来的吴一穷一头雾水。

  ☆、惩女干贼略施小计,得灵力化云为雨

  吴一穷见义亲王匆匆而去,百思难解,心内愈想愈不安,便叫了三弟去打探。

  这吴三爷为人豪阔,交游广达,明面上是开古董做生意,但私底下同不少武林中人,绿林英豪都有交结,官商黑白几道他都有浸润,很是有手段。

  过了个把时辰,吴三省便返回府上,脸色也有些不善:“潘子下晌已去打探明白,听得义亲王府中人说是昨日汪藏海的密探亲眼看到有镇远将军的人进了咱们府上,想必他方才来是想一探究的。”

  吴一穷闻言不禁大为诧异:“姜将军何时曾派人来过?想必是义亲王故意放出口风来,到时好诬我结联党羽,治我的罪才是!”

  吴三省摇头道:“潘子交结的那人甚是可靠,那人也是亲耳听得那探子禀报的,想来,这种事情,若非亲眼所见,怎敢随意胡说?况且当时汪老贼追问再三,那探子赌咒发誓,想来应未说假话。只是,你若果真未见着人,那倒是奇了!”

  两兄弟虽纳闷,但此事多想也无益,于是揣测了一刻见无结果便也作罢了。

  且说汪藏海得了这了不得的把柄,自知此事贵在神速,以防吴一穷做出应变,因此便一刻也未敢耽搁,直接进宫面见皇上。

  当今睿帝深知吴一穷是位难得的忠贞之臣,也知汪藏海居心,所以对其所奏本不相信,但见他言之凿凿,又拿了龙袍冠冕出来,不禁也有些惊诧,赶紧命身旁的太监接了,呈递上来。待展开看时,果真是一袭明黄贡缎圆领衮龙袍,日月纹章、祥云团龙一应俱全,那翼善冠和碧犀带也都是八宝镶嵌,锃光夺目,这衣冠莫不和自己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睿帝虽心下还存疑,但此刻也不由变了脸色,细看了一遍就将冠袍玉带掷于龙案之上,不料,这一摔,那袍服冠带竟然霎时变了模样---那些本来锃光夺目的珠宝金线花绣一下就暗淡了颜色,方才还崭新的袍身帽顶上竟然出现了不少腐朽破洞,似是经年腐蚀霉变所致,再细看之下,方才看到的那些碧玉珠宝镶嵌竟然只不过是各种烧造的琉璃珠、染色硝子石之类物件,更为骇人的是,那龙袍根本不是什么明黄贡缎缝制而成,而是黄绢所糊,上头的盘龙纹章也是用各色颜料绘制上去的!

  这一变化,将在场众人无不吓了个三魂出窍,战栗惊呼不止。

  那御前的老太监是有些见识的,半晌方指了龙案上的一堆东西对脸色煞白的皇上颤声道:“陛……陛下,这,这似乎是装裹…..死人的敛服,奴才小的时候未进宫时,村内就有一户人家靠糊扎这些器物为生……只不过都糊的是寻常衣物,也无人敢斗胆做这个……”

  睿帝本就惊骇,此刻听了太监的话语,惊惧之下,不由咬牙叱道:“皇叔,你这是何意?”

  汪藏海方才见皇上面露不悦,本甚为自得,哪知会突然出此变故,也正惊惧不已,听得质问忙分辩道:“皇上,这可是臣亲自从吴府得来之物,怎会……”说着,也几步抢到案前,想再一看究竟,孰料那些物什被手一碰,便化做齑粉,随之还有一股呛人的腐霉黑气扑面而来,更恰似佐证了方才那老太监之语,显然这些物件是从那个墓- xue -坟坑中得来污秽不吉之物。

  睿帝早已气得脸白气结,将平素对汪藏海的不满一起发作出来,拍案申斥了一通,然后拂袖而去。

  汪藏海自知百口莫辩,只能咬牙忍气领了训斥,悻悻出宫,一路上愈想愈觉不甘,想了半日,不由叫过心腹,附耳交代了一番,那心腹便领命而去。

  再说那时吴邪让张起灵去给他拿桂花糖蒸酥酪,张起灵口中虽答应了,但并未曾走远--汪藏海和那太监进园之时,他就已看得清清楚楚,因此,只是闪身躲到了花障之后,且看他们如何行事。

  接下来的事果然不出他所料,待二人离去,他便急忙赶过来,将吴邪从花丛中拉起,又松了绑。

  吴邪还未来得及啼哭告状,张起灵便哄骗他,说方才也是今日游戏的一部分,吴邪一听,顿时又高兴起来,大呼好玩。

  张起灵这里又交代他道,今日之事一定不能让他人知道,即使是他爹娘叔叔也不可告诉,吴邪向来对张起灵的话是百听百应,自然满口答应。

  张起灵凝视了他片刻,不禁微微一笑,抚了抚他头顶,道了句:“真乖!”

  吴邪得了夸奖,立时喜得蹦跳不止,吵吵着还要再玩一次方才的游戏,张起灵却道另有新鲜好玩之物要带他去看,吴邪听了,便立马乖乖跟随了他去了。

  晚夕。

  整个吴府已是一片静寂。

  吴邪的卧房之内,也早熄了灯火,外间的值夜的床上,王盟已经是睡得酣声阵阵,而内间,则声息全无。

  卧榻内侧,吴邪睡得正熟,气息均匀,清秀的面庞上还带了三分痴笑,双唇微分,唇角还挂着一抹晶亮的口水。

  一旁的张起灵却犹未睡下,而是欹在枕上,垂眸看着身边的人,他看了半日,轻轻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捻去了吴邪唇边的那抹银丝。

  黑暗中,他那双眸子反而如月映湖心,多了白日里不曾见得到的涟涟清波。

  他又看了片时,伸手从吴邪半开的月白府绸小衣内扯出了那枚麒麟玉牌,在手心摩挲了几下,随后将自己的右手食指咬破,将那渗出之血滴落在那玉牌之上。

  那玉牌竟然如棉花般,瞬间便将那几滴血尽数吸入,在玉牌内凝结成了一枚小小的红珠,恰好位于麒麟胸前,似那麒麟的心脏一般,还可看到微微颤动。

  张起灵将玉牌小心放回吴邪胸前,接着又将他胸前的衣纽一一扣好。接着,他将右手虚虚覆上吴邪额头,只见一缕幽蓝碎光自他掌心如流萤般倾泻而出,在黑暗中煞是奇异,那蓝光似活物般,盘旋了片刻便钻入了吴邪的肌肤内。

  做完这一切,他轻叹一声,便也躺了下来,面朝吴邪而卧,仍凝视着吴邪。

  这灵犀只可支撑两个时辰,但愿他料得不错。

  不多时,他果然听得房顶屋瓦上有了细微响动,这才合上了眼睛。

  很快,一股怪异甜香就透窗而来,片刻之后,只听得窗户被人挑开,接着就有一人到了窗前,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手中拿了夜行盗贼常用的七巧灯,对着床上的二人照了照,然后便伸手点了张起灵和吴邪的- xue -道,见二人瞬间绵软下来,这才从腰间扯了个大布口袋出来,将吴邪兜头一装,扛在肩上,又原路从窗户中跳出,跃上房顶,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这时,床榻上状似瘫软昏迷的张起灵睁开眼睛,一跃而起,也如灵猫般从那半开的窗中飞身而出,一个纵身就上了房顶,他闭目稍一感应,便朝方才那人去的方向疾奔而去。

  义亲王府。

  汪藏海看着眼前这少年,果然就是今日前晌所见之人,便命人解开了他的- xue -道。

  只见少年醒转过来,先是茫然打量了一遍周遭,待发现身处陌生之地,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惊惧,目光对上汪藏海,更是一怔,随即满面警惕问道:“你是谁?为何将我劫到此地?”

  那目光中竟然已无半分痴傻懵懂。

  汪藏海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害怕,老夫汪藏海,我们今晨已见过面,就在贵府花园中,想必公子还记得?老夫这么晚请公子过府,只是有几句话想请教公子。”

  “汪藏海?”少年一听这个名字,脸色陡变,“您就是……义亲王?”

  汪藏海拈须一笑:“正是本王。”

  只见少年犹豫了一下,竟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以头叩地,连声道:“王爷饶命!”

  汪藏海被他这一举动也弄得惊诧不已,不过面上未动声色,仍笑道:“公子这是为何?”

  “小子吴邪,但求王爷饶命!”吴邪口气愈发惶恐,“今晨情形王爷想必已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衣冠王爷也已拿去,既然如此,吴邪也不敢分辨什么,只是,这,这都是被家父逼迫所为啊,万望王爷明察……“

  汪藏海至此倒真的吃了一惊---自己尚未开口,这少年倒将一切都认了下来,若非胆子太小,那就必定有诈,何况,他曾听闻,吴一穷的独子吴邪因疾病所致,憨傻不堪,连五六岁小儿都不如,哪象眼前的少年这样虽面露惧色,但仍口齿伶俐,应对如流?更何况,儿子如此卖父自保,更是有悖常理,这一切怎不让人生疑?

  吴邪见汪藏海只冷冷盯了自己也不开口,便知道他不信,只好苦笑一声,讲出了一件惊天密事来---吴一穷为当今圣上启蒙业师,初时也一心想辅佐贤君,青史留名,奈何当今圣上未如他所想,登基后将他晋封为太傅,因此心内早有愤懑不甘,加之在与义亲王权势争斗中,发现皇上为人懦弱,极易为人臣所左右,便有了不臣之想,更巧合的是,他发现皇上不仅和自己儿子吴邪年纪相当,且容貌也有几分相似,便密寻了一名江湖术士,每日给吴邪服用一些诡异丹药,使其外貌愈发与皇上相近,且又命人日日训练教习,让他饮食起居都完全模仿皇上、

  “……王爷,我父亲他权欲熏心,已完全失了理智,才敢做出这大逆不道当灭九族之事,二叔三叔也为他所胁迫,只能合污,家母百般劝谏无效,无奈之下,只好在日日佛堂诵经,只求能消些罪愆,而我…..父亲为了掩人耳目,放出口风说我因病痴傻多年……吴邪虽愚钝,但也知君父君父,自然是先君后父,忠孝不能两全,也只能大义灭亲,只可惜先前全无半点机会,如今既然被王爷带到此地,那吴邪必定不敢有丝毫隐瞒,若王爷不信,可现在就带吴邪到皇上面前,吴邪自当亲口向皇上禀明一切---吴邪无所求,只求皇上和王爷能饶过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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