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精变+番外 作者:忆槿斋主【完结】(8)

2019-06-20  作者|标签:忆槿斋主

  张起灵回过神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下顿时不忍,只好拍了怕他道:“你只管说,我听着呢。”

  吴邪这才又起活泛起来,车里一时又皆是他的话语笑声。

  ☆、见亲人天真复喜,听私言小哥策谋

  张起灵昨日已和胖子打探清楚了吴邪的家乡身世,因此吩咐车夫直奔余杭城,虽然未象来时那样昼行夜赶,但一路顺遂,也不过五六日光景就到了地方。

  马车直接停在了吴府的大门前,待吴邪下了车,一眼看到自己家宅院,愣了一瞬,随即欢叫道:“小哥,真是我家啊!”说着就拉了张起灵的手往府内跑。

  门首的家人一见是自家少爷回来,自然也惊喜不绝,早就有人疾奔入内禀报。

  自从吴邪走失之后,吴家上下俱无一刻安宁,且不说吴一穷怎样心焦,夫人怎样日日以泪洗面,就连吴二爷和三爷都停了生意,每日只派出手下四处打探,张贴寻人告示,将方面百里都找了个遍,只可惜全无消息。吴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这岂不是摘了众人的心肝?此刻听得家人禀报,简直如垂死之人得了救命仙草一般,一家人急忙就往前院奔来。

  吴夫人一见儿子,也顾不得还有张起灵这个外人,一把就搂住吴邪,“儿啊”,“娇啊”啼哭起来,有上下仔细打量,惟恐他这些日子受了什么挫磨。

  众人的心思都放在了吴邪身上,只管围住他问长问短,未曾留心倒把送儿子回来的恩人给晾在了一旁。

  张起灵看了被众星拱月般围在正中的吴邪,看他也喜笑颜开,正手舞足蹈磕磕巴巴试图向众人解释这些天来的经历,便放下心来---看来吴邪是一家人的心头至宝,并非自己先前所猜测是被人遗弃。他默默看了一刻,暗想道,既然自己已将人平安送到,不如趁此刻走了倒好,免得待会儿众人问起时,还要多口舌,况且……只怕吴邪到时又缠着自己也难脱身,这样想着,不禁又看了他几眼,见他仍未留意自己,便垂了眼眸,迈步向府外走去。

  刚行了不过十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道:“阁下且请留步!”

  张起灵稍一迟疑,还是立住脚步回了身,只见叫住他的人四十出头年纪,面相儒雅,衣冠潇洒,气质出尘,这人赶上前来,边抱拳施礼,边躬身赔罪道:“方才大家忙乱,怠慢了阁下,甚是得罪!如今阁下能将舍侄护送回家,吴家上下莫不感激涕零,请阁下先受吴二白一拜!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我等也好…..”

  话尚未完,就听到那厢吴邪慌张叫到:“咦?小哥呢?小哥哪里去了?”

  张起灵心下一沉,但显然已来不及了,只见吴邪已看向这边,接着就又是一声欢叫:“小哥!你怎么站在哪里?快来见我爹和我娘!爹!娘!就是小哥送我回来的,他对我可好了,我走不动路,他就背我,还给我烤兔子吃,还给我买点心,他自己都不肯吃,就给我一个人……”叨叨说着,人已跑了过来,双手扯了张起灵的胳膊,摇晃道:“小哥,你说要跟我回家的,现在到家了,你要吃什么好吃的,只管告诉我,我让厨房忠大叔给你做,还可以让三叔去买……”

  吴一穷和其余人等这才醒悟过来,送自己儿子回来的恩人尚且被晾在一旁,不禁羞愧不已,赶紧也赶了上来,纷纷道谢赔罪。

  张起灵见此情形,知道自己今日是走不了了,只好扼要将当日如何遇到吴邪和这些日子的行踪讲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伏麟山一节,只说自己因有急事要办,所以今日才将人送回家来。

  众人也不起疑,不住千恩万谢,好在吴邪急着拉张起灵回房去看自己素日的宝贝玩物,张起灵这才得以脱身。

  到了午膳之时,吴一穷三兄弟自然少不了款待张起灵,又提到酬谢之事,都被他淡然谢绝。吴家三兄弟都是通透之人,见张起灵- xing -格清淡,举止打扮又是江湖游侠之人,知道他们这类人孤傲自恃,便也不多勉强,只是多挽留他在府上住些时日。

  张起灵不好推辞,再加上吴邪几乎寸步不离跟着他,让他也实在难有机会一走了之,只好答应。

  吴邪一听,简直是喜的坐立不住,但不多时,又闹将起来,非要让张起灵和自己同住一室。众人劝了半日,偏生他不依不饶,闹得吴一穷无法,问过了张起灵---他倒随意,也只好也依了吴邪。吴邪这才心满意足,喜得坐立不安,立马就拉了张起灵到花园去,献宝似的要让他看自己的蝈蝈和纸鸢。

  就这样住了四五日,眼见吴邪对自己愈发黏缠,几乎如鳔胶粘合一般,每日只和自己寸步不离,张起灵心里不免顾虑更甚---只怕住得愈长久,这孩子愈不肯放自己走了。

  这日,他趁吴邪被吴夫人叫去裁制衣衫,便抽身走至前院,想寻个由头同吴一穷辞行,然后趁吴邪晚间睡熟之后,再悄悄离开。

  吴一穷喜清净,素日下朝回来,只在前院的小书斋内品茶读书。这小书斋同吴邪卧房所在的内花园只不过一墙之隔,沿着□□穿过一道月洞门便是。

  张起灵刚行至月洞门前,就听到一墙之隔的书斋内有人说话,以他的耳力,所谈内容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听了两句,他便立住了脚。

  只听书斋内一人道:“…...如此说来,就无人制得了汪藏海?要是他怀不臣之心,那也要任其篡夺了江山社稷不成?”这急躁语气,自然是吴家三爷吴三省的。

  接着就听一人接道:“汪藏海身为靖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叔父,又是经先皇遗诏托孤摄政之人,权势炽烈自然难免,他把持朝政,弹压异己,就照此情形看,有不臣之心,恐怕已难免,只是如今圣上刚刚亲政,大权旁落已久,只怕就算知道,也难有动作。”听声音,是吴二白。

  “那照你说,还无人能辖制他了么?大哥,你既然为人臣子,又曾做过当今圣上的启蒙之师,岂能坐视?那不就污了你铁面御史的贤名?”又是吴三省。

  接着一声长叹,才是吴一穷的声音:“我自然不会坐视!靖王不道,我和一些同僚也早就私下谋划过,只是如今皇上权柄孱弱,满朝文武,竟然有大半都屈从于靖王,且靖王为人女干滑,虽嚣张跋扈,但并无实质谋逆把柄授人,对此,皇上也是日夜焦心。不过,我和几位同僚已经密信联络了镇远大将军姜腾海,姜将军深得先帝恩宠,人有耿直,一直为靖王所忌惮,若是真有什么不测,他手中的重兵自然至关重要,只是,将军远在北疆,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因我在朝堂之上多次忤逆靖王,他已对我处处弹压发难,只怕,为兄前途难测,我为人臣子,为国尽忠是道义所志,可我怕以靖王的狠辣,只怕倒时连累了二弟三弟你们和这府内众人,你们也该早做打算……”

  张起灵听到此处已是眉头锁紧,他略一思忖,竟然又转身而回,随后几日,也未向任何人提辞行之事。

  吴一穷正和一名志气相投的同僚在前堂谈论靖王之事,就听得管家来报说是靖王乘了小轿,亲自到了府门前,说是要来拜访他。

  吴一穷不由心下大惊,也不知他如今过府是何意图,更兼之眼下还又有这位同僚在座,只怕被他看到更生祸端,只好让管家去周旋,先将人让至小书斋内,只说自己随后就到。

  原来,吴一穷- xing -格耿直端方,素有铁面御史之称,又是当今皇上的启蒙师傅,在朝臣中声望甚高,靖王汪藏海一直想将他拉拢为己用,奈何吴一穷不愿同流合污,反而处处直言驳斥,汪藏海早已怀恨在心,又怕他联络了那些不肯归服自己的朝臣,合力扳倒自己,所以就格外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今晨,他得到安插在吴府外的眼线密报,说是亲眼看到有一人深夜快马奔入吴府,也曾听到那人同门房自报的名号是镇远大将军麾下佐将,他便更加难安—想那姜腾海也是皇上的死忠之臣,这两人若是勾结一起,只怕自己的处境就岌岌可危,因此便决定亲自到吴府,当面探一探吴一穷的虚实。

  这厢,管家依了吴一穷的话,将汪藏海和随行公公一行恭请至了小书斋,又献上茶果,只说老爷稍事便来,就退出了门外,自去忙碌去了。

  汪藏海这里落了座,正打量书斋内陈设,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嘻笑,接着就听到一声“皇上,您慢些跑,当心摔倒!”

  他不由脸色立变,皇上怎会在这里?

  他正犹疑间,又听得几声,皆是叫“皇上”或是“陛下”,便坐不住了,起身走出了书斋,循声查看,转过书斋,便是一个月洞门,一走了进去,只见是一处精巧的花园,有两人正在园中的凉亭内嘻嘻,笑闹之声正是从那里传来。

  汪藏海不由示意身后太监一同放缓了脚步,借了花木遮掩,小心行至近旁,只见凉亭上的两人,一人二十来岁年纪,面如冠玉,眉目英秀,穿着一身太监内臣的衣帽,手持玉柄拂尘,立在曲栏之侧,而坐在石凳上的另一人,还是名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那少年的容颜很有几分眼熟,待他反应过来,不由一怔---头戴八宝翼善冠,身穿明黄衮龙袍,腰上系着碧犀带,正托了只紫竹蛐蛐笼仰脸对着那太监装扮之人笑道:“你看朕这只大将军可威风?”

  那太监装扮的年轻人微微一笑,道:“陛下之物,自然都不是凡品!”

  那皇上装扮的少年听了顿时连连点头,笑得更是开心。

  汪藏海早已得是心下狂跳不止---他本以为吴一穷同自己作对是为了保如今坐龙椅的那黄毛稚子,谁能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野心!

  他正想该如何拿到这谋逆证据,就听那皇上装扮的少年道:“张公公,朕饿了,你去给朕拿桂花糖蒸酥酪来!”

  只见那年轻人应喏一声就转身去了。

  汪藏海得了此机会,哪里还按捺得住,他也不怕惊吓了那少年喊叫起来,就急急跑上前去。

  少年见眼前突然多出两人来,脸上也有些吃惊,但很快就又绷了脸问道:“你们是谁?见了朕怎地不下跪?小哥,哦,不对,今日应该叫张公公,张公公说了,今日我,不对,是朕,朕是皇上,谁见了都得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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