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精变+番外 作者:忆槿斋主【完结】(10)

2019-06-20  作者|标签:忆槿斋主

  吴邪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饶是汪藏海也不由消除了几分怀疑,他忖度了一刻,又开口问道:“你方才所说的这些,你可敢写下,亲笔签押?”

  吴邪立刻叩头道:“那是自然!”

  汪藏海一听,赶紧叫人拿了纸笔来,吴邪也不犹豫,挥毫落笔,不一刻便将方才所述写成了几页供状,又画押按了指印。

  汪藏海从头至尾细细看了几遍,确定无虞,这才真的舒了口气,他将供词叠好放入了自己袖中,正待命人将吴邪押下去,忽想自己将吴邪带到了此地,若是天亮吴一穷见儿子不见,必然会有所猜疑,不如此刻就将吴邪带进宫面见皇上,打铁趁热,让他亲口在皇上面前将吴一穷的谋逆之举一说,皇上必然今夜就会派人抄了吴府,也免得夜长梦多!

  如此一想,便命人备轿,亲自携了吴邪连夜进宫而去。

  ☆、遭戏弄龙颜大怒,穷心力藏海毙命

  睿帝被汪藏海强行从睡梦中请起,虽满心不悦,也只好强压了怒气,坐在龙榻上冷冷盯着自己这位皇叔,且看他又有何招数。

  汪藏海眼见龙颜不悦,也不以为意,只扼要将进宫缘由启奏了一遍--自然是说吴邪大义灭亲,深夜冒险逃至自己府上举报父亲,便命人将押在寝殿外的吴邪带了进来。

  睿帝将信将疑,打量着被带入的少年,见他眉眼果然与自己有三分相似,但再细细看去,只见他神色之间似乎有些……懵懂愚钝,且太监再三宣示,他竟然也不知跪拜,仍微微歪了头和自己对视,眼中也是好奇惊恐参半,不由心内一动,疑云更浓,于是皱眉问道:“就是他?”

  汪藏海见吴邪此刻的情形,也有些慌张---人是他亲自带来的,方才落轿之时,分明还不是这副模样,难道说…..?他想起白日之事,不由心内一惊,但眼下听得皇上发问,也只好硬了头皮回道:“正是!”

  说着又冲吴邪道:“大胆竖子,如今见了皇上怎的还不跪拜,将你方才所供的一切如实启禀来?”

  哪知吴邪见汪藏海声色俱厉,顿时后退几步,嘴巴一扁,竟然哭闹起来,满口嚷着着害怕要回家去。

  当下众人顿时面面相觑,皇上更是气得白了脸色,冷声叱问道:“这就是皇叔所讲的大义灭亲的吴家公子?”

  汪藏海脸色青白,赶紧跪倒在地,申辩道:“皇上,方此人在老臣府上分明是另一番模样,依臣看,他此刻分明是装疯卖傻---或是与吴一穷串通坐下圈套故意以此陷害老臣也未为可知!不过老臣早料到吴贼会有此举,所以事先就让这贼子写下供状并亲笔画押,但请皇上过目!”

  说着就从衣袖中取出吴邪之前所写的供词来,双手呈递给睿帝。

  “汪藏海!你究竟何意?”睿帝接过供词,甫一展开,便脸色大变,兜头就将手中之物向汪藏海掷来。

  只见百十枚黄裱纸钱纷纷扬扬洒了一地---竟然都是夹在那供状之中的,且那供状散在地上,数张雪浪纸上所写的哪里是供词,分明是朱笔所画的咒符!

  满纸血红,尚未干涸,乍一看,更是触目惊心。

  汪藏海只觉得一股寒气透骨而过,三魂七魄顿时少了一半,他一把抓起那些纸钱,颤声道:“这,这,这……皇上,这,这定是吴贼着人施的妖术……老臣就算有一万个胆量拿这些东西来面圣,万望皇上明察啊……”一时磕头如捣蒜。

  睿帝虽盛怒,但心中也明白汪藏海自然不敢如此耍弄自己,此事定有蹊跷,但这无疑是挫汪藏海锐气的好时机,于是冷眼看了他半日,方开口道:“朕也知今日之事有古怪,自然会着人明察,皇叔您何须如此紧张?皇叔您如今也上了年纪,还是好生着意身子要紧,朝政的事朕自然会多担些,这些日子您就不消再到内阁议事,只管在家静养,若有什么要紧之事朕自然会命人去请教皇叔……“

  一席话软硬兼施,汪藏海此刻哪里还有心思辩驳,只好叩头谢恩,挣扎起身,被随侍太监扶着跌跌撞撞出了殿外,连吴邪也顾不得了。

  睿帝眼见汪藏海去了,这才转而看向吴邪,只见他还懵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已止了哭闹,正俯身去捡地上的纸钱来玩,不由暗自思索怎样将吴邪送回吴府而不让吴一穷知晓今日之事---以免他真有叛逆之心而打草惊蛇,

  想来想去,只能传了一名武功高强的侍卫来,命他将人悄悄送回。

  那侍卫领命,便点了吴邪睡- xue -,带人出了宫城。

  那侍卫只管带着吴邪策马疾奔,丝毫未察觉从睿帝寝宫起,就有一人跟着他,虽然他是快马风驰,而那人是在沿途屋檐树梢疾奔,却始终如影随行,只在他后面数丈开外。

  不过半个时辰,这侍卫便到了吴府附近的一条巷内,他翻身下马,将马栓在了道旁的树上,便转身去抱横搭在马背上的吴邪,想背了他潜入吴府,将人悄悄送回,不料手还未触及马背上的人,就听得耳后一阵疾风,一个黑影直扑下来。

  这侍卫也是大内一等一的好手,见有变立刻提气闪身,但还是迟了一步,他只觉得脖子后面一酸,就失去了知觉。

  张起灵这才飘然落下,将瘫倒在地上的人扯到了道旁---他只不过将人打晕,半个时辰后就会醒来,然后才轻轻抱起吴邪,一纵身便跃上了道旁的高墙,几个起落就回到了吴府内宅吴邪所住的房前。

  那窗扉仍如去时一样半开着,张起灵怀中抱着人,却仍轻巧一跳便钻回了室内,落地无声。他将吴邪放回床榻上盖好薄被,安置妥当后,便又回身跳出了窗外,一个倒翻就上了房顶,沿着重重屋脊向城外奔去,只不过片刻就到了一处空旷郊野。

  张起灵收住脚步,面向西南伏麟山方向而立,闭目默念了一个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眼前便多了两人—一人一身黑衣,眼罩黑纱,另一人则浑圆胖大,动一动就肥肉直颤,正是那黑瞎子和胖子。

  那黑瞎子甫一现身就叫嚷道:“我说哑巴,你这大半夜的不睡,将我们兄弟叫来做什么?莫不是看中了谁家姑娘想让我们来给你参谋参谋?”

  胖子听他如此说,急忙撞了他一个肘拐:“瞎子你还不了解我们小哥?他哪是看中谁家姑娘,我看就是为那个小傻……哦,吴邪小天真夜不能寐!当初不说将人送到就回么?这一住可都半个月了,还乐不思蜀,这不是为了小天真还能怎样?我看,小哥你是不是想让兄弟给你出出主意好招赘入吴家呀?……”

  张起灵见两人一来就这么胡扯乱道,不由“啧”了一声,沉声道:“莫胡说!我找你们有正事。”

  然后便低声对二人吩咐了一番。

  黑瞎子和胖子听完,不由更是相视而笑,满脸“还不就是如此”的神情。

  张起灵知道再呆下去,这两人不知又要扯出什么胡话来,干脆丢下一句“多谢!”便掠身向来路而去,将瞎子和胖子二人的嘻笑声远远抛在了身后。

  张起灵回到房内,吴邪仍睡得平稳,他想了想,便伸手贴上他额头,仍如当初从伏麟山下来时那样,消去了他今夜的记忆,待做完这一切,天色已将明,他这才和衣躺下,伴着身边匀净的气息,也阖眼睡了过去。

  而外间值夜的王盟仍鼾声山响,对一壁之隔所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

  且说汪藏海仓皇退出了寝殿,慌张上轿回王府,半日方定下神来,这才猛然想起吴邪尚在宫内,顿时捶胸顿足---将吴邪从吴府中偷劫而来实属考虑不周,偏偏生出这些事端来!也不知皇上是否还会再套问那小子什么?若是他方才是故意装疯卖傻坑弄自己,那可如何是好?也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那人,若是将人还给吴一穷,自己又该怎样处之?

  ……

  汪藏海愈想愈觉得心乱如麻,不由一口鲜血喷出,人就仰面直直倒下,唬得太监宫人都惶恐不已,急传太医,乱了半日才将他救醒过来,可人已是头昏体弱,站立不住,病倒在床。

  孰料想,屋漏偏逢连- yin -雨,次日,义亲王府竟然闹起了邪祟来---白日里器物悬空乱飞,空中不时有人嘻笑怒骂,却看不到人影,众宫人太监行走做事,无缘无故就被推倒或飞物击伤,一桌好好的膳食,眨眼间就变成了满盘满盞的蛇鼠虫蚁,蠕蠕而动,令人毛骨悚然……

  一时间,整个义亲王府家反宅乱,人人惊慌,人哭鬼闹,众内眷宫人都争相出府躲避。

  汪藏海又惊又恐,赶紧着人请名道高僧来捉妖除祟,谁料,法坛刚设下,那些僧道就被一阵怪风给摄了去,稍后宫人发现,竟然都被剥光了□□道袍丢在了圊厕中,满身粪便,污浊不堪。

  汪藏海闻报,顿时昏死过去。

  这一下,义亲王府闹邪之事顿时不胫而走,很快便传扬得余杭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又过了几日,一条消息更是令朝野皆惊---义亲王爷汪藏海因谋逆被朝廷拿了!

  原来,义亲王府闹邪、汪藏海病倒之事传到了睿帝耳中,睿帝亲自过府探视,结果从王府正堂房梁上掉落了一大包东西下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睿帝面前,那里面龙袍冠冕、玉带玉玺一应俱全,睿帝震怒之下,当即调派禁军围了王府查抄,又搜出了大量的仿制御用之物,还有汪藏海一党密谋参劾百官,把持朝政的往来书信,这下证据确凿,汪藏海立时就被虢夺了王爵捉拿下狱。

  再说当日大内侍卫奉旨将吴邪密送回家,却在吴府附近遭了伏击,丢了吴邪,为了保命,只好回宫谎报事已办妥,睿帝也未起疑,只令人好生监视吴府,但密查多日,都未发现吴一穷有任何不臣之举,如今又从汪藏海出搜出许多污蔑构陷吴一穷等人的文书密信,自然也就打消了对吴一穷的猜疑,仍重用如初。

  吴一穷得知汪藏海落马,直和吴二白和吴三省感慨这是苍天开眼,国道中兴有望,又感叹吴家躲过一劫,却浑然不知这位助了吴家的有眼苍天此刻就住正在自己家花园内和自己儿子每日同食同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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