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 by 严肃的小眼睛【完结】(2)

2019-05-31  作者|标签:严肃的小眼睛

1

沈锐把半张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再埋了进去,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声“…宁啊,我们,啊,以後就这麽过吧。”说罢整个人就彻底睡死了。

本来躺在他身边因为疲乏快要睡著的管正宁觉得自己从头发梢到脚趾头全部都震了震,刹那间什麽睡意都没了。他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脑门,在黑暗的房间里坐起来。伸手在床头柜上扫了扫,拿起烟盒和打火机,掏了一根扔嘴里。点了两次烟,第一次手上使不出力气愣是没点著。

管正宁觉得有点儿心慌。但後来他又觉得好笑,自己有什麽好慌得。吸了一口烟,舒坦了一下。本来也没什麽事,不就是沈锐那家夥说梦话麽。但他还是心里咯!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把床头灯开了。

沈锐开始轻声打呼了。他趴著睡呢。只有小半张脸看得见。但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随便拉出根线条都是完美弧度。除却嘴巴,这家夥张著嘴呢,枕头上已经有点湿了。顺著往下看,被子滑到屁股上,露了一大片奶白色的背。管正宁登时觉著心里头有把小刷子在那儿撩啊刷的。小心得咽了口口水,侧了个身把被子拉到那人腋下,又顿了顿,还是把那两个光溜溜的肩膀也盖住了。

管正宁对自己豪气地说,慌什麽啊慌,瞎慌。把烟一摁灯一关,翻身就著被子一把把沈锐抱住。

他揣摩著沈锐是来真的了。不是玩玩的,来真的了。真感情。


管正宁头一次看到沈锐,是在一个酒吧里。那酒吧看起来很高级,事实上价格也很高级。管正宁是自己做生意的,这些年也赚了点儿钱。你说他那样的生意人平时怎麽可能没些什麽消遣呢。在玩这方面,他姓管的向来是大方的豪爽的。

他也喜欢玩。天南地北的朋友多,聚在一起胡侃的次数也多。你的朋友我的朋友,看著顺眼聊著不错,最後就成了大家的朋友。

但朋友一多人一杂也有很多麻烦,所以管正宁玩归玩,也只是玩而已。

沈锐就是由某一个朋友那儿介绍来的。

那天晚上吧,管正宁照旧跟一帮人聚一起喝酒。喝高了声音就帮帮响起来,然後就听那边那桌有人吼了句“哎呦,老管吧!”

其实管正宁不老,大学毕业也就三四年时间,但为什麽大家管他叫老管呢。官方解释是因为人家生意做的好在这片儿名声大年龄不大资历大。所以这“老”呢是说的资历。

不过也有知**透露是因为…呃,长相。

管正宁上初中的时候有人说他是高中生,高中时候就是大学生。高考之後他老爸送了他辆车,车钥匙在他老爸的小手指上晃荡了几下就一声没有的掉到了儿子的怀里了。

大学四年,毕业礼物是一笔资金。他老爸说啦,这是创业用的。管老爸年轻时候杀过猪背过砖修过自行车不过算是命真好,机遇什麽的都赶了个正著。

管正宁除了会做生意的脑袋其他什麽也没遗传他爸的。管家老妈是出了名的美,以前那些年日子苦美得是货真价实,现在日子好过了年纪大了,美就有那麽点儿厚度了。不过美照旧还是美,粉多粉少不影响。

管正宁像他妈妈,一张脸生得那叫好看,英俊。虽说是个南方人,身材倒像个北方小夥的。要身高有身高,肩宽腿长,还有点不夸张的肌肉。

这样的人眼光自然高,能不高麽。不过当那个吼他“老管”的张维民招呼身後的沈锐出来打招呼的时候,管正宁还是吃惊了。

因为沈锐真是好看。

那种好看是实打实的,把眼睛鼻子嘴巴分别拿出来推敲都是好看的。眼睛嘛,大,挺深的双眼皮。还总有点儿笑意在里头。他们叫这是桃花眼来著。鼻子也好看,怪挺怪高的,但不大。管正宁後来就很喜欢摸沈锐的鼻头,因为总是凉凉的。天气冷的时候,容易冻红了,挺,诱人的。嘴巴呐,绝不是那种薄薄的刻薄相。沈锐的下嘴唇肉肉的,挺适合亲的。

大约可能应该就算是一见锺情上了。张维民说,喏,老管,管正宁。沈锐笑嘻嘻得站在一边,自己也不怎麽说话,有点害羞的意思。

张维民说啦,沈锐是刚从美利坚留学回来的。听他说起老管是个神人,就一直特仰慕。今天好,碰上了。

说完就把沈锐往前推。

沈锐不好意思了,管正宁也不好意思。这是真的,老管虽然爱玩,但感情方面还是保守的。谈恋爱也从来都是一垒一垒来的。一见虽然是锺情了,但对方的意思呢?假设对方也有点儿意思吧,怎麽判断是哪样的意思呢?如果两个人的意思都对了吧,也不该直接从四垒开始啊。

张维民这一推有点复杂深邃的暗示意味。两个当事人都含蓄了。

不过沈锐还是坐到管正宁身边来了,两只水汪汪的含笑的眼睛看一眼管正宁就低下。过了片刻,再抬起头看一眼又低下。

老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手里头都冒汗。照这情势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要溃堤啊。

沈锐穿个挺休闲的细条纹小衬衫,露了胸口一小块皮肤和半截锁骨。一条白白细细的手臂偶尔从管正宁眼前晃过,叉著片水果用那张肉呼呼的性感的嘴巴一点点啃。

老管管不住自己了,想说点什麽吧,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所以就只剩下喝酒了。拿小杯子喝酒心里头没数,而且他心思本来也不在那儿。

喝的时候挺豪气得,闷声不吭得一杯接一杯。加上老管那张风流倜傥的脸,看上去像是“忧郁男人夜店买醉疑为情伤”之类的。

在过了不知多久之後,沈锐战战兢兢得抬起了头,他手上的小叉子上还叉著块猕猴桃。那水果刚好凑在他看起来很润泽的嘴巴边上。还捎带露出一个有些局促的笑容。

笑容都还没收进去呢。“咚”的一声,管正宁已经醉得把脑袋砸在沈锐瘦削的肩膀上了。


老管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但是若是能醉到不省人事也好。可偏偏不,管正宁刚好醉到神智不清理智全无,只会屈从**的程度。

那天晚上,沈锐把他送到一宾馆房间里。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管正宁头是疼。一股股的涨开的疼,好像脑袋壳都要裂开了。可是更头疼的是,他一睁眼睛就看到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抱膝发呆的沈锐。

管正宁挺认真得思考了一下再假装睡过去的可能性。未果,只好皱起一张俊脸打著哈哈。本来觉得应该就这件事彼此好好谈一谈的。但是鉴於早晨起来嘴巴里那股子味道不那麽礼貌,决定还是先去洗漱。

管正宁尴尬得掀开被子,看见地上床上凌乱的不分彼此的衣裤头皮都发麻了。在拖鞋附近看见了自己的内裤,就低著头快速得穿上。在厕所里洗漱完了又对著镜子看了半天。对著镜子做了若干个鬼脸,才像是感受到现实的真实性一样。

等到他从厕所出来,就看到沈锐站了起来,一脸坦然得从床下下来。老管又咽了口唾沫,薄荷味道的。

沈锐拉著张脸从老管身边擦过,直接闪进了浴室。

走得那麽快,管正宁还是看到那家夥的细腰和线条圆润的臀线还有很显然是自己留下的红色的吻痕。

老管丰富的人生履历里还有没有这一课。他老妈要是知道他连**都弄出来一定会掐住他脖子狠狠晃三下。

再加上沈锐那副杀人的表情,管正宁开始有些犹豫了。他怕自己喝醉了用了强的。

沈锐从浴室出来也没说话,脸照旧是绷著的。一边拿白色的浴巾擦头发,一边身上还滴水呢。擦完头发就胡乱得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和牛仔裤。

老管话是不说,但眼睛还是拿余光扫著的。看沈锐穿得恶狠狠的气呼呼的,明显是撒气呢。周围气压都低,还寒天冻地的。管正宁一句话都不敢说。

总算穿完了,沈锐还是背对管正宁站著。背都绷著,老管在後面看著也难受。

终於鼓起勇气要说点什麽了吧。就看沈锐转过身来,冰冰冷得说了一句“我走了。”说罢,就抬脚往门口走。

门也拧开了。

管正宁鬼使神差的冒出了个“小锐”

这话刚说,就看气呼呼的全身都绷得像块钢板的沈锐嗖一下转身几步一跑跳到了老管身上。

两条细胳膊用能掐死人的力气抱住了,死不撒手。

他说“这是我第一次啊混蛋,你得负责!”


2

管正宁想的是:完了,果然用强的了。我犯法了。

所以脸上一脸死寂。沈锐拿两跟手指捏住他的脸皮往外一阵猛拉,老管的左脸就有点肿了。怀里还抱著沈锐呢,管正宁淡定得说我会负责的。

沈锐说,这就对嘛,态度好一些。昨天你,你,醉著醉著就那什麽了。
说罢,脸倒还真红了。

末了,瞪著双大眼睛又补充一句“我真是第一次唉。真TM疼。”

老管叹了口气,把沈锐放下。心想,原来是两情相悦。

後来的後来,老管对沈锐说我早知道你满嘴胡话。哪个纯情的小夥子会带明显对自己又非分之想的彪悍醉汉到宾馆房间。

沈锐反诘那你都知道我骗人怎麽还跟我好。

老管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当时怎麽就说服自己了。反正就是喜欢了呗。

沈锐又说“有一点我没骗你,我真的只跟你做过。”

老管霎时间心都酸了,他捧著沈锐那张小脸,亲了亲又亲了亲。


管正宁和沈锐好上了。有点要登记结婚的意思。其实没那麽夸张,就是甜蜜了一些腻歪了一些。老管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那天早晨他俩从宾馆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手拉手了。那个时候吧,老管除了知道身边这家夥是从美国回来之外什麽都没了。

算他胆子大。

老管问沈锐住那儿。

他说,住家里头。、

老管问,家在哪儿啊。

沈锐笑嘻嘻得把绿色的塑料吸管咬得又扁又烂,干嘛啊查户口啊。

老管:我靠,我这不是打算送你回家麽!

“哦”沈锐不笑了,低头玩塑料管,搅杯子里头的冰块,哗啦啦的。

车子又拐了个弯。

沈锐说了一个小区地址。

老管照著开。到了之後,沈锐就踌躇著说了白白,老管也回了一个白。然後姓沈的那小子就跑了。

跑得太快,过了弯儿也就没影儿。管正宁原来以为那家夥会邀请自己去喝个茶的,至少也得告诉自己具体门牌号吧。切,老管觉得沈锐有点儿缺心眼儿。


沈锐说他回国一个月了不过还没找著工作。管正宁斜眼看了看他,你倒是不急。沈锐说其实我找了,就是没找著合适的。

老管摸了把下巴,好像跟有胡子似的。他试探问了句,学什麽的。

沈锐说了俩字“经管”

老管又瞥了眼,跟风的吧。看你那样子也不像学得了这个的。

沈锐挠了把後脑勺,混张洋文凭呗。

管正宁切了一声,要不,到我这儿来?

说罢就咳嗽了一声。

“啊?!”

管正宁一听沈锐这反应心就凉了。

“我这里有什麽不好!还能亏待你麽。”老管故意粗声粗气得说。

“那,也得合适啊…”沈锐犹豫了一阵,还往椅子背挪了挪。“再说,人说会说闲话的。”

老管觉得有点理了。

“而且吧,你说我们俩老是在公司里见面,会两看生厌的。”

“行了行了,不高兴去算了。”老管在心里头骂自己多事。脑子也不清爽了,把沈锐挪过去,挖个坑让他自己坐进去,万一以後两人好不了了咋办。

再把他请出去麽?!

自己那公司说小吧是不小,但也不大啊。自己才刚认识沈锐,连他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要是那家夥是什麽商业间谍呢,哎呀,那不是自己全得栽了麽。

老管一个人在那儿想啊想啊,越想就越没边了。

沈锐把上身探过来,小心翼翼的问“你生气啦。”

管正宁伸手把那小细腰捞住,凑过去亲了一口那肉嘟嘟的嘴巴。

“我没生气。”他边亲边说。

沈锐一被亲嘴巴就特老实的张开了,还顺带从喉咙里头冒出一个潮湿的“嗯..”

老管此时不扑更待何时啊,搂著沈锐的手臂也没松,一齐就倒进床里。老管猴急得把自个人剥光了,又开始奋勇得解沈锐的衬衫扣子。

“没事老爱穿衬衫干嘛。”老管抱怨,嘴巴舌头也没闲著,都快把沈锐那嘴唇吃进去了。

沈锐挣扎著坐起来,顺从地把自己的胳膊从衣服里钻出来。老管把那衣服往身後扯要扔出去,衣服擦过沈锐的腰侧。那家夥就开始咯咯得笑个不停。笑得老管都没法亲了。

本来好得水到渠成的气氛生生被那阵咯咯的笑声全部打散了。

“哎呦,您停一停成不成。”管正宁看著同样光著身板在床上抱著肚子笑得打滚的沈锐,第一次严肃得思考自己可能请回来的是个小祖宗。

那笑声还不停,竟然还一连打了几个嗝。老管上去扑他,压他,搂他,那人就扭的跟泥鳅似的,笑声又高上去一阵。

管正宁举手作投降状,连说,好了好了,我不碰你。
心里纳闷自己那天喝醉的时候是怎麽干的,这小子那麽怕痒,笑起来那麽吓人愣是没把自己吓醒。

沈锐总算停下来了。笑眯眯的,像只波斯猫似得歪在床上,懒洋洋的还。

老管说“小锐小孩,过来。”

沈锐没动,他说“我跟你同年的,不是小孩儿。”

“啊?”说真的,管正宁真没看出,他觉得沈锐比自己总该小个三四岁“你不是刚毕业麽。”

“啊,嗯,对,对啊,”沈锐顿了顿“学制的缘故。”

“其实我还大你两月呢。”缺心眼儿的人还沾沾自喜神秘兮兮得补充了一句。

老管一副显然接受这个解释的表情,点了点头,又不动声色得问“那你怎麽知道我年龄的,还知道月份啊。”

年龄好说,月份没那麽容易吧。

管正宁弯腰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又把那衬衫递给沈锐,示意他穿好,我们俩得谈谈。

沈锐的脸马上就垮了,眉毛垂成“八字”,带著哭腔说“谈什麽呀谈,我早就喜欢你了。你的年龄什麽的我怎麽不知道啊。”

说著还把衣服一扔,就要哭了。

管正宁扶额,刚回来才一个月呢,就好意思说“早喜欢了”,但是那家夥这麽副样子自己心早就软趴趴了。还怎麽会去找他啊,谈谈啊。

叹了口气,准备去拿块毛巾给他擦眼泪。啧,说哭就哭,水做的啊。

刚起身呢,就听到後面那人说“你干嘛去啊,不许去。”

然後一条又白又直的细长腿就伸过来,蹭了蹭老管的小腹那儿。

管正宁低吼一声,立马狼化把人扑了。一边还想著,拿什麽毛巾擦眼泪啊,直接拿嘴巴上算了。


3

有天管正宁上班上得挺好的,忽然拎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张维民打著哈欠应了一声“喂。”

“老张。”

“呦,老管儿啊。”

“我问你点儿事儿。”管正宁坐在他那老板椅上,拿著个打火机把玩。

“那个沈锐…”

“啊,谁啊?”

“沈锐!”老管把打火机一扔。

“哦,他啊。怎麽了。”

“他什麽来头啊。”

“什麽什麽来头,我不熟啊。”

“我靠,你不熟,你往我这儿推。”

“呐,其实,也没很不熟。”一听那头张维民的声音就虚了“那什麽,好,好上啦?”

“嗯,”管正宁一听这问题就来气“我到现在他哪里人都不知道呢。”

“先天不足咱後天补呗。回头你自己问问去。”张维民那头一听就放松了,好像还开了电视机,闹腾腾的。

“还不是你干的好。”老管哼了一声。

“说实话,我从前往你身前推了多少人?总够数一个手了吧。就没见你有啥反应。”张维民的声音听起来还颇有些骄傲的意味,嘿嘿。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管正宁伸起手臂挥了挥就闷声挂了电话。

这边刚挂了电话,那边手机就响了。接起来一听就是一串笑声,咯咯的。

“在干什麽啊。”

“赚钱呗。”

“嘿嘿。”

“你干嘛啊。”

“没,就想听听你声音。”

“你有毛病啊。”老管一副面瘫的样子,嘴巴却忍不住得往上咧。

“嘿嘿,我觉得可幸福了,跟做梦似的。”
管正宁觉得自己光听那家夥的声音就能想出他现在拿著个电话胡乱晃荡小细腿的模样了。

“晚上,过来?”口气也软下来了,跟哄小孩似的。

“好啊!我去你家等你。”

“别了,我过去接你吃晚饭吧。”老管边说电话边看今天的安排表。

“吃饭啊…我,我吃完去找你吧。”那头声音立马下降了,犹犹豫豫的。


管正宁想这人大约有安排了,嘴巴上就说那也行。那麽些日子下来,认识他的人都说管正宁管老板最近面色红润了脾气更好了看起来年轻了好多呢。老管天天笑眯眯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变化。一看就是那种沐浴著爱与甜蜜的状态。

晚上沈锐来的时候穿了件挺紧的黑色T恤。屁股在裹得紧紧的牛仔裤里,在老管家的沙发上看电视。

看得入神,嘴巴微微张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唉,跟我说说你自己呗。”老管想了想,进厨房削了苹果切成块插上牙签端到小祖宗面前。

“哦,你看这个人肯定是凶手。”沈锐准确地一口咬了送到嘴边的苹果。目光都没挪地儿。

“呐,你是哪儿人啊。”

“跟你一样啊。”

“哦,那你生日是几号啊。”老管想把电视关了,不过没敢。

“6月10号。”这个答得倒挺快。
“那你知道我的生日麽?”老管小心翼翼地又叉了一块递上。

“8月19。”呦,答得更快。

“那你喜欢我什麽呀。”管正宁下了决心,他觉得心都冒到嗓子眼了,一突一突的。

电视里头柯南那个头奇大的小孩儿说“凶手就是…”

沈锐转过头来,他那张好看的不得了的脸正对著管正宁。老管还没看过那家夥那麽认真的样子。

他说,管正宁你得记著,我是真喜欢你。
这话说的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老管觉得自己有点儿被吓到了。他觉得沈锐的模样有些古怪,古怪得吓人。一把把人搂怀里了。沈锐看他的眼光太直,跟刀似得。

哄著拍了几下背,又顺著摸了摸毛茸茸的後脑勺。怀里的人安静了片刻,又立刻撑著管正宁的胸膛起来。

“那你喜欢我麽。”

“喜欢啊。”老管差点就举起手发誓了。

“那你喜欢我什麽呢。”沈锐问的时候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喜欢你什麽呢。管正宁换了个方便的姿势把人搂得牢牢的。

“你好看嘛。”这话说的很没良心,管正宁说不来什麽甜蜜的话,这种情况他大多就这麽糊弄过去。要他那样一个大男人把心里头的事说出来,喜欢什麽干嘛喜欢有多喜欢,他嫌丢脸。

说完就乐呵呵地拿下巴蹭沈锐的头顶,他没看见沈锐听完那句话之後脸上几乎是绝望的表情。


这件事就算这麽过去了,管正宁也没从沈锐嘴巴里套出点什麽。就跟那家夥身後跟了一团谜一样。私下他让张维民去查查,屁都没查出来。说那家夥挺正常的,就是一普通的没啥能耐的海归。

老管再一次确定张维民干不了大事,也觉得指望不了他。

但另外一方面,他跟沈锐那小夫夫的日子过得也很滋润。几乎每天两人都黏糊在一起。原本管正宁打算跟沈锐提同居,反正两个人现在也差不多啊。但那家夥扭捏了一阵,小脸垂著,说现在这样就很好啊。万一住在一起两看生厌blablabla。

老管拍了一下那家夥的脑门,说你怎麽总揪著两看生厌不放啊。

不过也不逼他,反正现在这样也差不离。管正宁卧室的衣柜里有一半是沈锐的衣服,刷拉一排五颜六色的T恤。

做某些运动的时候,特别好剥干净。

老管光想想脸就热起来了。


4

“疼麽?”老管那玩意儿还塞了一半在沈锐的肛 门里头,脸都憋得通红了。要不是怕沈锐那小身板受不住,自己能这麽虐待自己麽。你说哪个男人能在这事儿上控制的自如?

沈锐正面向上躺著,脱得赤条条的,两条腿挂在管正宁的臂弯上。一双眼睛睁著,很认真好学的模样。

“嗯,挺好的。你再进来点呗?”还认真得提出很有建设性的提议。

老管忍得龇牙咧嘴,手上使了点儿劲把沈锐的腿往上压了压,勉勉强强挤了进去。又忙不迭得问,疼麽难受麽。

沈锐眼珠子往上转了转,想了想“不大疼,胀胀的。”说著还伸手在那地方摸了摸。

老管放了下了心才真的抽 插起来。想想那麽一顿美餐放在面前,自己耐性还真好。

沈锐起先是一串急促的断断续续的“嗯嗯…”鼻音有点儿重,像是快到还来不及把声音放出来。再接下去就是顺著那节奏一下又一下的**了。

管正宁的下身被紧紧箍著呢,一双手还得小心得避开沈锐那些敏感的要死一碰就痒的地方。虽然都这时候了大约可能碰到了也觉察不出,可还得小心一点不是。

手挪到後腰那块儿,滑进湿漉漉的臀沟,往上凑了凑,引得那家夥“哎哎哎”的又喘了两声。

之後泄了一次那家夥又懒洋洋地侧了个身,换了个姿势。老管想,这事儿自己怎麽能落後就又上去来了一个回合。

X生活和谐得不得了。

事情办完了,两个人还黏糊糊的抱在一起。老管亲亲沈锐的鼻尖,沈锐说“哎呀,给我拿张面纸,流鼻涕了要。”

老管下去拿了纸巾又翻身上来把人抱严实了。沈锐擤完鼻涕老气横秋地扳正了老管的脸说:“老管儿,我好看麽。”

老管看著他那张一本正经抿著的嘴就笑。
“是啊,你最好看。”

“嗯,那你能永远喜欢我麽。”

“…”管正宁愣了一愣,他统共谈了两次恋爱,“永远”这个词却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被拿出来讲过。

明明也是二十七岁的人,为什麽眼前这个的心质却完全同小孩子一样。说著这样同年龄并不搭的话却仍然一本正经,认真坚决的根本不容别人退缩。

管正宁摸摸他的额头,点了点头。

沈锐就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笑的老管心有点酸,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

生活基本循环一个模式:工作日,管正宁上班,沈锐闲著,晚上出去瞎逛或者在老管家里过温馨夫夫生活。周末,两人一起闲著,找地方玩或者宅家里过温馨夫夫生活。管正宁偶尔出去应酬或者加班。

闲著闲著吧,老管就盯著沈锐弓著背对著电脑打游戏而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背。

管正宁说,看你家里挺有钱但你总不能总这样耗著吧。

沈锐回过头就“啊”一声,又说“那我明天就去找找工作呗。”

老管想说你前几天就是这麽说的,不过忍住了没说。那天下班回来路过蛋糕店还专门停了车去买了个小蛋糕回来。

穿米黄色小制服的店员笑嘻嘻得问要草莓的还是栗子的,老管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脱口而出“栗子。”

他自个儿不怎麽吃蛋糕,又是一不挑食的啥都能吃的大男人。但他就觉得沈锐会喜欢吃栗子的,他想他们大概搞不好真有点缘分。

回到家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一起解决了晚饭,沈锐心血来潮跑去洗碗碟。就那麽几个碗啊碟子的愣是洗了一个小时。管正宁看他哼著小曲洗得还挺欢,完全没停下的架势,就拿挺素净好看的蛋糕盒子诱他。

“…”

“我最喜欢吃栗子的了…你知道啊?”两只眼睛都贼亮贼亮的了。

“嘿,我就是猜的。我就觉著我能猜对啊。”

“哦”沈锐把脑袋低下去了,凑近了看蛋糕,发出个不热不冷的声音。

“那你吃麽?”

“还是,你吃吧。”沈锐歪著脑袋想了一下,有点犹豫。

老管把脸扯下来,伸手从蛋糕上掏了一坨奶油涂在沈锐嘴巴边上,就径直往客厅里走。并且在两秒锺以後充满笑容地回头迎接扑上来的沈锐。

最後那个蛋糕还是被两个人瓜分完了,沈锐一脸吃得很开心又很为难和後悔的样子。老管吃了一半想起什麽一般得问你总不是糖尿病把。得到否定答案後也就放心得继续同他一起瓜分了。

一直到全部吃完,沈锐仍然是又开心又难过得模样。


5

沈锐吼了两天想出去逛,管正宁都没抽出时间来。总算今天晚上没应酬就连忙打了电话把那家夥叫出来。两个人在街上碰了头,兴趣盎然得去看了《2012》。

看完片子就肩并肩的在街上逛,管正宁感觉沈锐的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他觉得心里挺开心的。

街上碰到张维民。那家夥穿了件大红色的POLO衫和米白色的西装裤。打了招呼之後,张维民压低了点儿声音,凑近老管说了句话。

沈锐在边上看著。

管正宁一脸淡定“哦…”

这个“哦”字後面跟了一串省略号呢。

张维民很快就走了,他身边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沈锐瞅著管正宁,站在原地没动。脸上表情很明显的得在命令管正宁老实交代。

张维民其实就说了句,刚才还看到高原在哪儿哪儿吃饭呢。

说起来是没什麽,但重点就是在这看起来神秘兮兮却偏偏说出一句平淡无比的话。一听就让人觉得有深意。管正宁想著回头要把张维民好好骂一顿。

老管咂了咂嘴巴,老实地交代了“高原是我一个朋友。”

沈锐仍旧站著没动。步行街上的人很多,来来去去。

“高中时候的男朋友。但是分手很久了。”

沈锐这下有反应了,点了点头,拉著老管往前走。老管给他弄得糊里糊涂,也跟著走。街上人太多,光店里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发传单的人就拦了他们两回。

沈锐後来看衣服的时候,站在试衣镜上前照照後照照臭美。老管逛得两条腿要打架。

“他是不是特别好看?”试衣服的人没头没脑得问了句。

管正宁正在捶腿呢,一听这话大脑当机反应了半天才想著原来是问的高原。

“还行,不过没你好看。”他说的是老实的实话,但是里面也不是没有半点讨好的成分。

“你是不是长的好的都喜欢啊。”沈锐把外套的拉链拉上又在镜子前头来回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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