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之成为秦霜 by 易书【完结】(2)

2019-05-06  作者|标签:


秦易穿越风云世界,成为天霜堂堂主秦霜。

文案:一个清冷淡然男穿进风云,面对极度闷骚的不哭死神步惊云,醇厚善良的忠犬风中之神聂风,突然父爱大发,怎么办?给他们充当奶爸。。。
还有一个事业性超强的凶残老板,不断的逼迫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好呢?

精简文案:养成(O(∩_∩)O~)与被养成(o(>﹏<)o~)的故事


第 1 章

他上班一天回到家,打开门,就看见那张贴在墙角的便利贴。

我走了。简单三个字,仿佛能映出那张傲娇的脸。

上面的字迹隽秀,是他老婆留的。右下角还有个落款,小迟。

她还是带着孩子走了。

他也没什么太过表情,随手把纸条丢进一边的垃圾桶内。

就是站在门口,看着空落落的屋子,发起了长久的呆,这是个相貌清爽性格温润的年轻男子,穿着整齐的西装西裤,虽然辛苦上了一天的班,但是他浑身上下还似出门那会儿的干净整齐,就连领口都不曾皱一处。

他手里拎着刚从小区菜市场买的新鲜蔬菜,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本来还打算今晚给老婆孩子做顿好的。

现在,却只能是自己一个人了。

无声的弯腰在玄关处换上毛茸茸的室内白拖鞋,而他视线瞄到旁边的空位,也愣了愣,另外两双同样款式的拖鞋却已不见了踪影。起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然后把买来的菜一一摆好。

里面冷气突地袭出来,瓜果蔬菜橘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什么东西放在那里,他都规划好的,就是儿子常常会在拿果蔬的时候把里面弄乱了。

关上冰箱,他就进了房间。

卧室内的衣柜门,抽屉都是打开的,可能是老婆走得急,房间里到处都乱糟糟的,并不似他原先收拾的那样。

他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松下领带,沿着西装套好。

然后解开白衬衫,换上松软的家居套衫。

卷起袖子,就开始简单收拾屋子。

收拾完了,又想着许久没有大扫除了,电视机的后壳上都落了层薄灰。所以,他又拿了块布巾,开始到处擦着,不肖半刻,地板上也擦得明亮如镜。

这是一个六十平方的小公寓,两室一厅,一个卫生间,一个阳台,还有个小厨房,屋子里家具电器都齐全,显得空间就有些挤,他也把能扔的也都一次扔了。

客厅经过收拾一番,也比刚才看的舒服些。

后又把床单被套都扯下,一起丢在洗衣机里,机器搅动的声音阵阵响着,掩盖了客厅内一同响起的电话铃声。

再出来时,脖子上就套了一个印有小浣熊的围裙。

电话也没再响了,把被套床单弄到阳台上,一个人两只手的三两下晒好了,顺便用盆里的水把阳台的花也浇了。他弯了腰就开始琢磨,这株白玉兰长得很好,可是,旁边的凤仙却还不见开花。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小区内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的亮起。

他回身进了客厅,打开音响,里面放起了舒缓的小夜曲。

不一会儿,厨房就响起了切菜的咚咚声。

然后,是电饭煲跳动声,左边的小黄灯灭了,右边的即刻亮起。

他一边做着菜,一边开始回想着,自己当初怎么和小迟认识的,又怎么会跟她在大四那年,不顾家里反对,毅然结了婚?当初虽然年轻,但他却不似其他人说的那样是让爱情冲昏了头脑,主要是小迟精神抖擞来对他说,有了。

小迟曾经发誓说自己绝对不后悔,于是,自己想要打掉孩子的话也就吞进了肚子。

可是,五年没到,她就后悔了。

他想着,也许,五年后的今天,小迟不后悔。

那么早晚,自己也会后悔吧!

也许,他们那根本就不是爱,只是一时的冲动,而激情过后,就剩下漫长的平淡生活了。

现在,他却再也没有当初那种心境,学会了忍耐伏低。

他向往平平淡淡,而小迟却喜欢不断的猎奇。

他和他老婆是大学同学,上个月刚离婚,手续都办好了,孩子归她。他是希望自己养着孩子的,但是法院却把孩子判给了小迟。

因为孩子,原想着继续一起生活,看看能不能复婚,也不用给孩子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实际上,这话是她老婆说的,说这话时,他只点头说好。

他也知道,老婆和自己刚离婚,那个男人就把她甩了。

像那种花心的有钱公子爷,又怎么会真的要她?

说起来,那个有钱的公子爷还是他大学的学弟,面上除了花心这一点,就真的是个很乖巧的年轻人,除却家世底子,也是才貌双全,四处逢源,至于他们俩的关系,本来也就是点头之交。后来,进了同一家报社,也算是共事了半年。

那人对谁都是礼貌的极。

后来他离开了报社,和那个人也就没了联系。

就是偶尔,对方也会打个电话,相互叙叙旧。实际上,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也就时常敷衍过去了。

却不想,他们之间还会扯上这么一层。

不过,也没什么,毕竟,他和小迟是在他们离婚之后一起的。

锅内“噗嗤”冒着白汽,最后,一道青菜豆腐汤好了。

小公寓里,四下里飘着饭香。

而就在此时,门铃却响了。

他放下盘子,想着可能是小迟忘了什么东西。

急急的在围裙上擦擦手,就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高挑美人是小迟没错,那张熟悉的漂亮脸蛋上泪痕布满,眼中无端起了恨意。

不及他开口,就见光亮一闪,染着鲜红指甲的手握住那柄短刀,直直的插入他的小腹。

而就在前一秒,他还在准备询问对方吃饭了没,没有就一起进来先吃饭吧!刚做了一桌子的菜。

他疼得冷汗淋淋,弯腰抽搐着,顺着门倒下身子,没有丝毫力气。

对面的人惨白着一张脸,就听到她冷道:“为什么我还是不如你?”

他皱着眉,完全听不懂。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里面奔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看着顿时慌乱的小迟,时常带笑的脸上此时却隐隐透着杀意,并没去理会旁边的小迟,而是抱着他就往电梯里狂奔。

那人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双眸墨染,身上带着淡淡的体香,垂头扫了他一眼,却是怒意横生,始终绷着脸,不发一言。

而抱着自己身子的手却在轻微的颤抖。

他下腹痛疼难忍,纯白的棉布衣此时已染得血红,怕是轻轻一拧,便会滴出血来,他一直手捂住伤口,脸色惨白,躺在人怀里,也是止不住的抽搐,双眸也轻轻的阖上。

总觉得跟做了一场冗长的梦一样。

第 2 章

而当他再次醒来时,整个世界都变了。

古铜镜前,坐着个十一二岁的清秀少年,一袭白袍素淡干净,长发柔软过肩。少年相貌清爽秀气,削脸薄唇,眉眼清透无物,看着极是舒服,就是淡然的墨染眸子里却生生看着清越微寒,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耳背,清凉冰冷,好似少了血的温度。

该不会是个病秧子吧?

他的眉头紧锁着,侧头看着窗台的位置,一盆兰花植物清香扑面而来,想是这个主人也是爱花之人。

房间是那种很古老的样式,满满的古朴淡雅气息。这应该是内室,木质风屏上还挂着一件轻薄的衣物,应该是他换下的**,长长的腰带一路垂落下来。隔着雕花檐墙,也看不到外面,珠帘长长,此时也是放下的,静下那颗心,也能听见悉悉索索的声响。

床榻也是奇奇怪怪的,样式有点像小型的罗汉床,但仔细看却又不是,罗汉床要是摆在这里,也是不大合适的。纯白的纱帐挂在银钩上,风一吹,轻悠悠的飘动扬起。房间内整齐干净,布置大方,纤尘不染,还飘着淡淡的植物清香,他一下子便喜欢上了。

书帖字画,笔墨纸砚,高砌的一面墙的书架,无不渲染着书卷气,旁边还悬着个木笛,他拿着轻轻吹了吹,调试着音,手感质地还行,卷起袖子擦了擦,仍旧返回去悬好。

而另一边的墙上还挂着弓羽,长剑,长长的流苏垂落。

看来这个屋子的主人却是个文武兼修的主儿,还喜欢花草,喜欢花草的人性子必定也宁逸。

想着就迷迷糊糊的脑袋发胀,阵阵的发痛,循着在床边坐下。

“呼啦”一声,珠帘被挑起,“你醒了啊?霜少爷。”一阵清爽的笑语传进来,引得他回头去看。

门边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少女,相貌平凡,身形瘦小,穿着明黄色的衣衫,手里端着托盘进来,自顾说着,“快些喝药吧!喝完了这些药,你的病就会好的。”

少女发现了他的直视的视线,回过甜甜的一笑,过来扶他。

这小女孩子和他儿子差不多岁数,长相也和善稳妥,他一眼就放下了刚刚提起的心,暗暗的长舒一口气,毕竟只是个小孩子。

秦易点点头,轻微的一笑,也就顺从的让她扶着,一时还是不了解情况,想问也不好大意的开口。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但是,从她机灵的神情中,也是明白不能鲁莽的。

被扶着在圆凳上坐定,他也就是微微点头道:“麻烦了!”

一道清越的声音传出,他也是愣了愣,何其陌生的声音?却是从他嘴里说出,感觉很怪异。好在这个声音清越温润,他听着也舒服,想着慢慢就会习惯的。

因为不知道这身子主人原来什么性格,也不好太展露情绪,冷冷淡淡的。而他表现的这样,小姑娘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依然面带着笑,想是,这个身子的主人原本就是个话不多冷情的。

他心念这小女孩叫自己霜少爷,就是说自己这身子的主人还是一位少爷,少爷对于婢女,自然不能太亲厚。也不再去和小姑娘说话,自顾瞧着屋子里这样的家私,想也是有钱人家。

以后,自己可以不必为了生存饭票而去四处看人眼色了,一想,就是心里欢喜。

他在职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早就受够了那些冷淡势利,心也乏了。他其实,就是想过着衣食无忧的平淡生活,有时累极了也想,下辈子就算是当猪那样先养着,之后让人刮了也就罢了!

但是,也就是想想而已,那人能真的活得像头猪?

“霜少爷,你这些天病重,帮主都担心死了。”小姑娘收拾着药碗,动作利索,说话也是小大人一样,温温柔柔的,瞧着以后也是一位极为贴心的丫头,“您有时间…”

她正说着,就听见门外“嘻嘻哈哈”几声尖嗓门,来人穿着异类,头顶戴着一明黄色形状奇特的无常高帽,上面镶满了珠玉宝石,两侧飘着两条飘带长至腰间,一身淡黄的袍子很是耀眼,就见他左手翘着兰花指,右手拿着白羽扇,轻忽忽快速的扇着。此人脸颊削尖,眉眼细长,长相极是好看,就是满脸涂粉太白,小嘴胭脂太艳,满脸堆着很假的笑容。

秦霜本来被此人装扮吸引,同时,也觉得有些眼熟,只是看着笑容,就知道那人带着一张世故的面皮,又是一个为了生存而掩饰真性情的可怜人,只是别有那么一天,藏匿的自己都找不到了才好。

那人打着扇子,一挥就扑过来,“喔,太好了,霜少爷终于醒了,您这一病,天下会内外都担心死了,帮主也是日不能食、夜不能寐,还好可算没事儿了,霜少也您先好好休息,丑丑这就去告诉帮主去,嘻嘻,霜少爷,丑丑一会儿再来看您。”

装腔拿捏的嗓门惹得秦易一拧眉,心里却疑惑着什么似的,一直不得舒展。

他这边正呆住了,那边自称文丑丑的娘娘腔早就欢喜的要去了,末了,又回身尖着嗓子道:“孔慈啊,你去西苑厨房去让准备些好的酒菜,让霜少爷好好吃顿好的,也补补亏损的身子,呼呼。”

“是,文总管。”孔慈含笑点头,又对呆住的秦霜甜甜一笑,“霜少爷,我就在西苑,你有事就在门口叫一声,我就来。”

“好。”他有些反应不能。

孔慈走到门口,就顿住脚步,一步三回头,小嘴噘着,眉头锁着,总觉得霜少爷今天神色有些不大对,态度也冷漠,不似往日的那样温顺,难道是病的久了?她不解的凝眉。

里面的人和她一样不解模糊的神色。

一遍遍在心底默念着,孔慈,文丑丑,霜少爷,秦霜?

风云?他是那个天霜堂堂主秦霜。

他有些接受不能,这算是猪的生活?这明明是豺狼虎豹的森林。

失落过后,便开始回忆剧情,多多了解一下自己的状况,得先机才能知要领,他二度做人,不能太傻太苦逼了。

这个风云,他只看过电视剧,还是儿子寒假时,陪着他一起看的,整整卧躺在沙发里看了一天一夜。本来这种冗长的剧情,他是没有耐心看完的,也就是迷迷糊糊的瞧了几眼,本想着,看过了也就算了。但是,因为之后那段时间儿子天天围着他说聂风怎么帅啊好啊,步惊云又是多么酷啊冷啊!大致上他还是知道些的,但是说到具体细节上,悲痛莫名,绝世好剑,英雄剑,无双城什么的,他也就接不上来,看儿子实在喜欢,所以,又花了一段时间仔仔细细的看完了全部。

看完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触。

只是后来也会想,这个雄霸若真是让他当了天下之主,就算没有风云,也早晚都是要败的,太过锋芒毕露,杀戮涂炭,征战掠夺,也不过就是图的一时痛快罢了,如何走的远?他要不是过早的要离间风云,也不会那么快倒了,那些手段狠毒的步伐,也徒徒加快了风云成长的速度,当风云攀上一个高度,便能翻云覆雨,也就是他败亡之时。

也许,他要是真心待聂风,怕是以聂风醇厚善良的天性,也不会与步惊云联手。至于步惊云,要是没有雄霸连番的逼迫,他自己也不可能有那些连番的奇遇,短时间自然是杀不了雄霸的。

实际上,作为一个局外人,他却是不好去评论什么,孰是孰非,又有什么一定的?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不是其他人能够肖像的,因为那些经历,你没有。就像是雄霸,他或许只是太渴望去向世人证实自己的强大,希冀那种至高无上的荣耀了,又或许,他只是想要快速的摆脱心底隐匿的自卑,想要被人看到,看到他雄霸的存在。

只是,这种人,会活的很累!

其实,他看电视剧时,就喜欢秦霜这个人,那样一个心地宽厚,气度淡雅的大师兄,好徒弟好兄弟好丈夫,多好的一个男人,天性里是何其的干净?可是,最后,也难免落到那样一个下场。

他不像聂风那样博爱,他的眼里只有那些他真正在乎的。他也不像步惊云那样自私,为了自己私爱,便会不顾他人死活。

他是那种不会为了己私背负天下,也同样,不会因为天下放弃己爱的人。

他虽然不能如风云那样,能匡扶天下,覆手山河,但却是一直走在与风云同行的路上。

差不多,永远都是个不起眼,但任是谁也不能忽视他。必要时,就是拿来衬托主角的,拿来牺牲的。

可是,若是没有他们这些配角,主角的世界恐怕也就不那么好玩了吧!

他艰难的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房门,转到厅堂。

门外是一片空阔的场地,典型的四合院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大理石铺成的巨大广场,期间几只花坛,栽种着西府海棠花,而前面就是院大门。

站在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院门外那片长方的天空,被赤色围墙琉璃瓦片割碎的天穹,以及,那颗高大的树木,是颗很大的樱花树,只是还没到樱花盛开的季节。

院门外,是个更巨大的空旷场地,四方的石块磨得平坦,有规律的铺在地面上,每一块都像是精心测量过的一样,场地再往前,就是一条长长的石阶,蜿蜒向下,遮挡在葱葱郁郁的绿叶深处,而他的脚下,却是丈二高的墙壁。

往下看,就有些寒人,尽是匍匐如蚁蝼的房舍,林林总总,半遮半掩的融入在这山林之中。

默默吞口口水,回身,就见两条外金主内侧,那方黄金边红底黑字,飘飘洒洒的写着“天云阁”。

不是天霜堂。依自己现在的年龄,怕是可能还没遇见那命定的风云。

只是,已经不太远了吧!他看着无边无际的匍匐山河,开始纠结。

第 3 章

天荫城内外,群山环绕,天山居首位中,巍峨严峻。

天山之巅,上六龙回日,下冲波逆折,百步九折萦岩峦,畏途躔岩不可攀。

“天下会”总坛正是设在此处,倚山而立,气象恢宏。

近来,观东方向,紫气萦绕不散,盛传此大吉之相,帮内四下更是繁荣一片。

十年来,自无名剑圣相继消隐,雄霸崛起,一举成为武林无人能敌的高手,并且此人霸气十足,野心勃勃,近年动作声势之大竟有吞并天下的豪举。都道此人年轻时,连番奇遇,手下绝学多不胜数,主要是以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见长,并且其天资过人,是个难得的武学奇才,凭借其资质自创三分神指,用来克制天霜拳,排云掌和风神腿,集纳三绝于一体,三绝各取其一,即三分归元。

只是,暂时还是处于修炼状态,并没有融会贯通,等其神功成时,也是宣告其武功到达一个巅峰,武林浩劫难逃。

其一手创造“天下会”,天下会在雄霸帮主的带领下,经过多年来的征战掠夺,规模发展已经很大,手下发展人数已逾万数,收复了不少中下等小帮派,抢夺金银无数,现已晋身天下第一帮会,声名万里,正盛极一时。

让人闻风丧胆,大小帮派也是心生畏惧,寝食难安,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劫难就会降临,“天下会”的手段时,不从者,一概是血洗不贷。

此时,雄霸站在总坛上首,看着操练场上新征收的弟子,负手而立,嘴角笑容渐渐明显,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自负霸气,周身布满掠夺者残暴的杀气和血腥味。

场内大多都是年龄在十一二岁左右的男童,一声声操练喊叫响彻云霄,回荡在这天山之巅,回应连绵不断,划破长空,也预示着这一盛极帮派初始。

紫衣长袍在他身上飘飘荡荡,满眼的豺豹戾气,剑眉星目,冷光四射,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少年,忽的又是一笑,“霜儿,征集入室弟子的事,你做的很好。”

十一二岁的白衣少年本来低头凝神想着什么,此时听见雄霸的话,就是恭敬垂手而立,“霜儿谢师傅谬赞,徒儿定当竭力完成任务,为师傅分担解忧。”

其实,他就是想以招降的怀柔手段,也免除过多的腥风血雨,只是,这些小动作,并不能缓解还在继续的杀戮。

那些小帮派,因他游说而招降的也不是很多,大部分还是不愿意低头。

而不愿意低头的代价,就是血的惩罚。

好在,那些场面,他从未亲自参与过,相比之下,他还是愿意在城内四处招降入室弟子。

“好,好,不亏是我雄霸心爱的好徒弟。”雄霸朗声大笑,气吞山河,一把揽住少年削弱的肩,紧紧拥着,大力的拍着,“咱们师徒同心协力,一起坐拥江山。”

“徒儿不敢。”秦霜从容不迫,诚恳万分的回答,心里虽没被这话吓到,但低垂的脸色还是不禁一白,有些拿不准那人什么意思。

他可不相信雄霸会愿意和谁一起拥有这天下,这人狼子野心,只怕睡梦中还要手里握着天下,他的心早已装满了天下,谁也别想与其分享,天下都是他一个人的,从雄霸看着他的神色里,他能看得出那人心底的意思。

自己的回答就是他所期许的答案。你可以为他打成片天下,但是却不可以向他分享天下一毫厘。

雄霸见他表现的些微失措,低垂的目,微皱的眉,嘴角的笑容也渐渐融化,越发大了,继而得以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击荡在秦霜脆弱的耳膜上,肩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眉间郁结,很是尴尬。

还好文丑丑精明,看出他的尴尬,也是“嘿嘿”谄媚的笑起来,卑躬屈膝的说着连篇马屁,“帮主英明神武,一统天下!”,把雄霸逗得开心不已,心情大好。

“霜儿,晚上,来天下第一楼顶层,陪师傅喝杯酒。”

“是,师傅。”

他乖巧温顺的点头,实话说,他这样的人扮演秦霜确实没什么难度。只是稍稍的少说话就行,而且,他本来话就不多,能不开口的就不开口,多说多错,至于会内的事,他也没有什么忙的。

就是每天,去跟着秦教头打打拳脚,射骑练剑,秦霜原来的底子,他还是有的。就是说自己身子还没好,每天也不许练太久,主要,还是以休养生息为主。

电视剧里,开端就是风云登场,对于风云未出现之前,他在天下会的事情也没怎么描述,他和雄霸之间也没看出什么。就是一开始就知道,秦霜对于雄霸是不一样的,他不是风云,不能左右雄霸的一生命理,天资也不足,没有风云的出色,但是,他却是雄霸收的大徒弟,稳坐第一天王的位置,也是雄霸最最器重信任的一位。

如果说后来是因为利用他对付风云,那么一开始呢?不可否认,雄霸对于秦霜是完全处于真心的,也曾今真的愿意信任他,在秦霜背叛他之后,他是那样的痛心疾首,那样的心情是无法言喻的,枭雄是无所谓背叛的,但是,对于秦霜的背叛,他还是无法接受的,第一次,可能是由心的产生困惑。好似全天下最不会背叛自己的人也背弃了自己,那么天下早晚也会离去的,终究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所以说,枭雄可能无所谓背叛,但是,他们的信任可能比其他人更难得可贵。

这数日来,雄霸表面上对于秦霜确实真的很好,对于他的病,也是找来了天下神医,用最珍贵的药材,就算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和他交谈一番,像个严师一般淳淳教导着他关于对天下的认知,一点点的想要给他洗脑,传述着他们的宏图霸业。

秦霜只是一声不吭的听着,给雄霸倒酒,一句符合的话也没有。对于雄霸这样的王者枭雄来说,可能最最需要的就是个安静聆听者,毕竟,他们的内心埋藏了太多,经历了太多,也同样失去了太多,还有很多,是任何人都不能说的,所以,有时,说着说着,那人就茫然的顿住,陷入长久的沉默。

月光如华,人影萧瑟,衣袂自带寒。

天山之巅,第一楼的顶层,月亮比任何地方都大而亮,朦胧看不真切。

蒙蒙的雾气使这眼底的天下都看不透彻,入眼的,就是橘黄灯光后面,无尽的黑暗深渊。

那人看着黑暗,淡淡的道:

“坐在第一楼顶层和我喝酒的,霜儿你是第一个。”雄霸酒量惊人,连番喝了几坛,还是不见丝毫醉意,就是眼底的锐光柔和了一些,声音也莫名的含糊,同样不可置疑,“霜儿,你不要让我失望。”

秦霜面容柔和,眉宇间总是淡淡的纠结,轻轻顺从的点头,“是,师傅,霜儿知道。”

其实,说起来,他和雄霸岁数差的不大,那人顶多比他大上几岁。

但是,那人周身散发出的男子气度阳刚锐气是他再不会有的。

也许,他就是老婆口口声声说的真男人,心心念念要嫁的好丈夫,可以给她做女人的幸福和满足,让她们可以让千万人羡慕敬仰。

而自己这样的,天生就是为了给这样的真汉子充当绿叶的。

只是,那人的生活不是自己所能肖像的。心心只会想着天下,一生都在给了莫须有的名利而穷尽竭力,生命苦短,却终不能悉世,穷尽毕生心力,挣名夺利,终了还是白骨埋荒冢。

他没有那样痴狂的执着和永不退散的激情,任何人事,画上云淡风轻的图墨,也就变得另一番滋味儿。

他想着,要是雄霸能就此满足,不也是一桩好事?说什么成也风云,败也风云,终究不过是他咎由自取。又或许,这就是命运,不可逆转的命运!包括泥菩萨的泄露天机也是按照命运轮盘来的,只是有些人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得了先机。

他凝眉,嘴巴抿着,口中辣辣的烈酒穿肠而过。

雄霸和他说着少时的艰辛困苦,但是明显又是经过改造的套话。秦霜也有意无意的听着,其实,这些话他一点儿也不想听,英雄的过去总是不能听得的,由那些过去看到现在,有时并不能带给他们丝毫的成就感,反而更多的只是自卑,所以,在他的话里,并没有曾经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伙伴,秦霜想着,那些人怕是狡兔死,走狗烹了吧!想着就是一阵心寒,伴君如伴虎,尤其是这样一只浸在**中,癫狂的猛兽,他只希望自己能活的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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