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妖GL 作者:南命羽/顾让/柳自寒【完结】(34)

2019-03-29  作者|标签:南命羽 顾让 柳自寒 遇妖 作者 南命 柳自 书名 文案

  果然,厉魂竟是冲着她来的吗?胭脂的双眸微微眯起,让人读不出她此刻所想。她偏头冲素琴会心的一笑,知她不想老妪出事,便放开步子走到老妪身边,硬是将车夫手里的包袱夺下还给老妪,抱歉一笑,道:‘婆婆,实在不好意思。我二人已经提前包下了这辆马车,方才婆婆说要去临镇,我俩却是要去滕州的。这两个地方一左一右,纵是我有心让婆婆搭车,都是无法行通的。加之我俩确有要事在身,还是请婆婆再寻别个马车去给儿媳送衣裳吧。’

  ‘哎?!’闻言,老妪自是满脸的不乐意。她斜眼瞧着胭脂,虽是瞧着,却看不清她的容貌:‘你这是做啥子么!老婆子就去给儿媳送些衣裳,刚才你们怎么不说呐!老婆子行动不便,你这姑娘怎的不知让一下老婆子咯!’

  ‘婆婆,不是我们不让,只是我俩确有要事,还请婆婆多做通融。’说话间,胭脂冲素琴要了些碎银交给了老妪,道:‘这些碎银就当我俩给婆婆赔个不是,趁着太阳还未落山,婆婆可再寻其它车子往临镇行去。’

  瞧见银子,老妪虽仍有不愿,却并不再坚持什么。她把银子收进自己的囊袋里头,拄着拐棍颤巍巍的走离马车,边走边道:‘罢了罢了,老婆子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二人既是有要紧的事儿,老婆子就去村南头儿再寻一辆马车吧。’

  ‘多谢婆婆。’胭脂的笑意随着老妪的背影而越发深邃,她转头望着车夫头上的斗笠,想着既然老妪已经离开,她便可趁着这会儿带素琴瞬移离开。她不想和眼前这厉魂有所牵扯,虽然他摆明冲着自己而来。自化成人形以来,胭脂自认为没得罪过谁,更未行那种害人性命之事。思索间,茶棚老板的话再次跳入她的脑海,不禁令她恍然:是那掌家儿,当日自己显出妖瞳吓他,害得他因恐惧逃走而失足至死。此事虽是他咎由自取,但归根结底,是她的举动害那掌家儿横死。

  车夫似乎猜到了胭脂的心中所想,跟着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更显阴郁,且生生的盯着立于胭脂身后的素琴,让人瞧了便是一阵冷颤。他当着胭脂的面儿重新倚靠马车坐下,却在瞬间如断了气儿般垂下了头,四肢皆没了支撑,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

  ‘跑了?!’胭脂站在原地盯着那车夫的尸体疑惑满满,她没注意到身后的素琴方才经历了何等痛苦的挣扎,更没注意她在挣扎过后是如何缓慢的走向胭脂。每一步,都夹杂着千金般的沉重。素琴的面色苍白,脖颈间的红色朱砂仿佛如藤蔓般蔓延滋长,如图腾一般的图案爬至她的脸颊,让她看起来多了份嗜血的妖娆。

  作者有话要说:南命羽已经牺牲,现在写文的是她的孪生姐们儿进击的小巨人命酱!

  好吧,我说完了。如果想念南命羽的,请去烧点儿纸给她吧。

  命酱在此谢过。

  求花求评求收藏。咩

☆、护情护爱更护卿

  胭脂自觉身后的气息有些怪异,她转身,目光自下而上的打量着缓步走来的素琴。‘你不是素琴。’她警惕的后退和平日里巴不得时刻亲近的人保持距离。每一步,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慌张。她宁愿这厉魂不顾一切的扑向她,都不愿他对素琴做出丝毫伤害之举。

  现在,厉魂占据了素琴的身体,让她脖颈处的朱砂印记瞬间放大蔓延,其后果胭脂未曾得知,却清楚那印记的滋生并非好事,否则更坏更糟。

  ‘我是素琴,我为何不是素琴?’怪异的腔调自‘素琴’口中倾吐,她的唇角半边上挑,多了股媚惑,更有意味不明的阴狠聚集其中。胭脂后退,她便不紧不慢的迎着她走。‘怎么?你怎的这般怕我呢?呵呵哈哈哈哈...’怪异的腔调变成了低沉的男声,放在‘素琴’的身上尽显违和。

  ‘你到底想怎样!当日间接害你断送性命的是我不是她!你若想报复,大可直接对我动手,何至于附在她的身上!出来!从她身体里出来!’

  ‘你让我出来就出来?当日若非你们,我又岂会横死在客栈之内!你和她,谁都逃不了干系!’手中玉笛直指胭脂,‘素琴’眼底尽是一片骇人的殷红。‘我求过她!求过她放过我!纵是我鬼迷心窍妄想谋取你们的财物,但我已经求过你们!呵呵呵...你可知,因为你们,我横死于客栈之内!我那年过八旬的老母,便因着我的死讯悲痛而亡!还有我的妻子,更是带着儿子改嫁他人!这一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害得我无故横死,是你们害我不能转世投胎,沦为游魂!!!’

  ‘素琴’很激动,握着玉笛的手颤了三颤。她愤恨的望着胭脂,随即又如释然一般笑了起来,冷哼道:‘天地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当我不知你二人那点儿猫腻么?你们害得我妻离子散,害得我那可怜的老母魂归西天。今日,我便要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究竟如何!我更要你尝尝,死在在意之人的手中,是何等的...折磨!!!’

  果然,附在素琴身上的正式那日在客家小栈内妄图谋取钱财却摔下楼梯致死的掌家儿。原本胭脂便有了八分猜测,如今听他所言,胭脂更加肯定厉魂的身份。只是肯定归肯定,却不能轻易动手将它消灭。只因它此刻附在素琴的身上,它与素琴的性命便捆绑在一起。它亡,素琴便要跟着送命;它受伤,素琴更不会好过。

  矛盾间,‘素琴’却已手持玉笛刺向胭脂。那玉笛虽是常见至极的乐器,却因了所用之人充满杀气的关系,成了一把害人性命的兵刃。她笃定胭脂不会动手伤害于她,更笃定她不会舍弃她逃离此地。所以,她要做的也不过是无尽的攻击,因为对方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便是无尽的闪避。

  ‘卑鄙!’胭脂会读心,自然清楚‘素琴’心中的想法。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除了闪躲,当真什么都做不了。

  ‘素琴’接连不断的攻击,招招以毙命为目的;胭脂轻而易举的闪躲,却是充满了焦急和无奈。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厉魂离开素琴的身体。厉魂在素琴的身体里多呆一刻,都是对她的伤害,再继续下去,胭脂担心素琴的身体无法支撑阴气的侵蚀。

  如果,自己身受重伤的话,那厉魂会否因为想要亲手了解了自己而脱离素琴的身体呢?边闪躲着,胭脂在心中做着属于她的打算。她是妖,只要内丹不毁,她就活着。但素琴不同,她是个凡人,若是枉送了性命,又因阳寿未尽,就要像这掌家儿一般,生世过着游魂般的日子。

  ‘既然你这么想借素琴的手伤我杀我,那便来吧。’胭脂停止闪避,含笑望着面带杀意的‘素琴’。她看着‘素琴’突然的抖了一□体,也看着她停在原地。‘其实,’胭脂走前一步看着‘素琴’嗜血的眸子,尽量在那里寻到最初的素琴‘纵是你借着她的身体来杀我,我都不会有半点儿责怪素琴。她要我的命,我的一切,我都甘心给予。被在意的杀,并非是极致痛苦的事情,相反,若能在她的手中结束我的妖命,便是件幸福的事情。’可是,我不会死,我答应过素琴,她许我一世,我便寻她生生世世。

  ‘少跟我耍花招!你既是想死,我便借她的手杀了你。到时候,取了你的内丹,助我炼妖,当是喜上加喜!哈哈哈哈哈,去死吧!!!’仰天大笑,‘素琴’望着胭脂缓缓闭上的双眸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她紧握玉笛冲向胭脂,想用这本该奏出动人韵律的玉笛刺穿她的脖颈,让她的肉体饱受痛苦。

  然而,就在玉笛即将触及胭脂的脖颈之时,‘素琴’突然像被一股力量拉扯般无法继续她原本的动作。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面部几乎扭曲着,挣扎着,痛苦着。有声音自‘素琴’的身体里发出,却并未瞧见‘素琴’的唇齿启动。

  ‘不许你碰她!你若敢伤她分毫,我便要你连魂魄都做不成!卑鄙小人,你的死纯粹是咎由自取!妄想借我的身体伤她?呵,那便付出代价!’

  胭脂认识这个声音,哪怕她忘记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姐妹的声音,都不可能忘记这个声音。是素琴的,是素琴的声音,她的素琴,她爱的素琴。

  此时此刻,素琴在和掌家儿的厉魂相互争着控制她们所在的躯体。胭脂所瞧见的,‘素琴’的玉笛被甩在了地上,她弯着腰如醉酒般前后踉跄着。对于这具躯体里的情况如何,胭脂并不知晓。她只知道当素琴的声音传入她耳中的那刻,胭脂笑了,笑的媚惑,同时也夹杂着自眼框挤出的一滴眼泪。她以为,‘素琴’的玉笛当真会刺穿她的脖颈;她以为,凭一个凡人的能力怎么都不可能走出任何困境。

  她忘记了,凡人的力量有时比妖更胜;她忘记了,素琴从来都是在乎她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她同样忘记了,素琴虽然只是凡人,却也愿意为她不顾一切。保护一个人,或是一只妖,从来都无所谓是人非人,只因对方是自己所在意的,那全部的意念和力量,都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信念。

  如素琴所说那般:不许碰她!不可伤她!

  如此,便是要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沃茨奥,为什么封面显示不出来了....坑了坑了...

☆、轮回因果谁人知

  素琴从不知道执念会有着怎样的力量。

  她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被至阴的厉魂占据,而属于她的真正的魂魄却被挤困在身体的一角无从逃脱。她多么焦急,多么迫切。她明明清楚的听到感应到发生的一切,却只能任由那厉魂支配她的身体。直到,那种迫切和焦急越来越甚。她不想胭脂有事,任何事都不可以有。这种迫切的不愿让她的魂魄好似裹上了一团滚烫的火焰,灼烧了禁锢她的黑网,让她得以摆脱禁锢,和身体里的厉魂争夺属于自己的地盘。

  素琴看得见那厉魂的模样,她认得,就是那日失足跌落楼梯的掌家儿。她和那掌家儿撕扯着,争斗着,她尽其所能想要将闯入者驱逐她的身体。然而,她要驱逐的并不止正在撕扯着的厉魂。如坠寒渊的刺骨折磨再度降临,让她的身体成了巨大的冰窟,所有在里面的魂魄,都将被这股无可抵御的冰冷冻僵。

  ‘好冷。’素琴的魂魄失了小半意识,她倔强的想要把掌家儿的厉魂赶出自己的身体,在他因为受不得这种突来的寒冷而气力全无的时候,费劲心力的将他推出自己的身体。

  胭脂无能为力的望着素琴近乎扭曲的面容,就像是一个疯子,做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动作。直到,胭脂发现一个充满寒气的魂魄从素琴的身体里跌落出来。她惊喜的发现对方并非素琴的魂魄,而是近乎失去知觉的掌家儿的厉魂。

  想来,是素琴身子里再次突袭的刺骨寒意帮了她们一把。这样的寒冷素琴并非初次经历,前两次的突发状况让素琴多少能够承受一些时候。反倒是掌家儿的厉魂,他哪里受的住这般刺骨的寒意,即便在离开素琴的身体之后,他都没有得到完全的解放,化作一团白雾飘忽在胭脂的眼前不得动弹。

  ‘是你要取我俩性命在先,怪不得我...’胭脂对着面前的白雾轻声细语,她的眼底尽是复杂,有些许愧疚之意,又有不能手软的狠意。对方是厉魂,纵然她们此次绕过他,下次,下下次,他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找上门来。她不想再有任何事情让她们俩陷入两难的境地,她更不希望素琴再受到任何伤害,半点儿都不想。

  所以,她动手了。

  在素琴的魂魄重新的完全的占据她的身体之前,胭脂击碎了她面前的那团白雾,让掌家儿的厉魂破碎成散,不得超生,更不得存在。她并不觉得她这样做有多狠,倘若那掌家儿没有危及素琴的安全,她又如何会狠下杀手?她是妖,是冷血的蛇妖,这一切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她并不后悔,更不会忏悔。哪怕,她是第一次做这种让魂魄灰飞烟灭的残忍至极的事情。

  素琴的身体被一层薄薄的冰雾覆盖,胭脂不可能在这里用身体为她取暖。事不宜迟,她不能再耽误无用的时间。她抱着似是陷入昏迷的素琴,思量再三,带她瞬移至胡轻容的温香楼内。她相信胡轻容会有办法帮她,并非她不信任自己那三个姐姐,只因狐狸精的宝贝甚多,总会有一两样能够让素琴摆脱寒袭的痛苦。况且,依着胡轻容和玉如姐姐的关系,她一定会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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