蝌蚪记 by 母之(欢脱萌文~)【完结】

2019-03-24  作者|标签:母之(欢脱萌文~)

文案

几只蝌蚪引发的血案,慎入。

终于轮到癞蛤蟆和天鹅这对cp了。



常大蜍是一只有财有貌有池塘的蛤蟆,修出几年修为,守着一方水域,过着逍遥散仙日子。
可惜近日十分不顺,池塘中养的蝌蚪小兵莫名减员,它在塘边埋伏下来,不多时便逮到一只白鸭。
那白鸭负有箭伤,从草丛中艰难挪出来,扁嘴去捞那池子中的蝌蚪,常大蜍气的两眼鼓胀,脚蹼纷飞一脚将它踹飞,再打地鸭毛纷纷如雪,瓮声瓮气质问道:“你是湖西的绿头还是湖东的花脸?怎敢到我蛤蟆大仙这放肆!?”
那白鸭毛羽凌乱,瘫在地上只剩喘气的份儿,眯一双豆眼狠狠盯着常大蜍。
常大蜍向来不是心善之辈,挥蹼狠狠扇了它两大耳刮子,“本仙的蝌蚪你也敢偷?说,拿什么来赔!?”
白鸭喘了两口气,闭了闭眼睛,良久方道:“是我理亏,任你割我二两肉走。”
常大蜍奇怪地看了它一眼:“本仙割你肉干嘛?”
白鸭道:“癞蛤蟆不都想吃天鹅肉么?”
“天鹅?呃,你不是鸭子么?”
白鸭一滞,狠瞪常大蜍一眼,晕了过去。


这白鸭的确是一只天鹅,某日不幸受了猎人箭伤,恰好落到常大蜍池塘边上,饥不择食下便吃了塘中蝌蚪,被常大蜍抓住一顿胖揍,再坚持不住晕死过去。
常大蜍从满头的疙瘩中鼓胀起眼睛,将天鹅烙饼似的来回翻三遍打量,没看出什么花儿来,又凑进去闻嗅半响,只闻到一股鹅毛味道,嫌弃呸了一口,又想起这贼鸟吃了自己那么多的子孙,白肚皮几乎又要气胀!
施施然去塘中提了一桶水,兜头哗啦浇下。
天鹅咳嗽着醒转过来。
常大蜍哼了一声道:“醒了?”
天鹅咳出两口血水,嘶哑道:“好你个蛤蟆,不就吃你几只蝌蚪,要杀要剐随便!”
常大蜍阴阴一笑,捏起天鹅的下巴:“本仙不杀不剐,正巧缺个打杂,留你下来慢慢折磨。”


常大蜍依旧叫天鹅做白鸭,如愿以偿地看到天鹅眼中冒出火光,心满意足。
白鸭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哪能甘心受人折辱,月黑高夜准备越逃,常大蜍从天而降堵在路口,一顿拳打脚踢,打地白鸭再支不起身子,恶狠狠道:“湖东湖西有鸭,湖南湖北有人,冲你这虚样,也敢逃出本仙蹼心?”
吃了几次苦头,白鸭似乎真长了记性,不再妄图逃跑,不情不愿伺候起常大蜍。
常大蜍飘飘然躺在一片芋叶下,指挥着白鸭在浅水处堆起枯枝,好让塘中蝌蚪有处嬉戏,顺便开恩赏两条鱼苗给它填腹。
白鸭闷头干活,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常大蜍愈加飘然,这千百年来,能有天鹅做家仆的蛤蟆,数天数地独它一只,真是为老祖宗争光,而且还将天鹅叫白鸭,简直太低调了!它简直要为自己鼓掌了!
谁说癞蛤蟆都爱吃天鹅肉,讹传!至少它常大蜍对眼前的就没兴趣!
他的最爱,是隔壁稻田的大蚊子。
常大蜍惬意地扬了扬手,令道:“你,去隔壁捉堆蚊子过来,记得要穿**花纹裤的那种。”


日子哗啦啦流走,池塘中的蝌蚪长出了腿掉了尾巴蹦上岸,白鸭的箭伤终于好了些。
小蛤蟆们此起彼伏的呱呱声中,似乎蕴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常大蜍只觉白鸭最近深沉了些,但看在它捉的蚊子愈发肥美,也就不命它表现地生动活泼些。
白鸭却觉得到了摊牌的时刻,它走近池塘边的常大蜍,眼中闪过仇恨的光。
常大蜍正捏蹼细细盘点池塘中的存货,还有十只蝌蚪发育迟缓,原有千只鱼苗,每天赏于白鸭三只,应当还剩八百来只,怎会只剩一半?
白鸭蓄起攻势,正待要发,却见常大蜍猛地转过身来,阴□□:“你一天吃几条鱼?”
白鸭回道:“三条。”
“那鱼怎少了这么多?”
白鸭一愣:“不知道。”
常大蜍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怜白鸭还未回过神来,冷不丁吃了几拳,嗡嗡耳中听闻常大蜍气狠狠道:“贼性不改!”



白鸭正欲反击,忽听身后池塘扑啦啦有翅膀扇过声音,两人齐齐回头看,却见一只鹈鹕掠过水面,口袋似的大嘴扎进水中,看起来容量不小。
白鸭怒喝一声,窜身而起,直取鹈鹕面门,一黑一白缠绕在了一起。
常大蜍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半空中白毛黑毛纷飞,白鸭旧伤未愈,先前又被常大蜍打了一顿,气力有些不敌,鹈鹕一脚踹开它,退落在对岸狠狠骂道:“哪来的鹅子惹事!”
常大蜍回过神来,怒道:“你偷我鱼!”
鹈鹕满不在乎地喷口气,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挑衅道:“就是偷了怎样?”你一只蛤蟆还吃鱼?”
常大蜍气的浑身颤抖,白肚皮几乎要胀裂:“你找死!”一蹼拍出水花,化成利剑朝那鹈鹕射去,仙力全开恨不得将那鹈鹕剁成肉酱。
那鹈鹕虽不是省油的灯,腾挪闪跃之下也不免有些狼狈,喊了句停,冲常大蜍道:“你是蛤蟆不吃鱼,怎还不许别人来捞点,也太霸道了吧!”
常大蜍冷冷一笑:“本仙的杂役就是吃鱼的,本仙就高兴把塘里的鱼全赏它,就不留给外人一块鱼鳞,你又奈何?”
地上喘息的白鸭突然岔了气。


自从常大蜍暴力赶走鹈鹕之后,因着冤枉白鸭偷鱼,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倒也不再对白鸭恶狠狠呼来喝去,言行举止都温和许多,拿出了久不用的大仙风骨。
白鸭却变的愈加深沉,整日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常大蜍以为它依旧怀恨在心,只道自己先前的确过分了些,破例给它每日增条肥鱼做夜宵。
谁知白鸭吃了夜宵之后,变得更加深沉。
常大蜍表示无力,早早垒起泥窝准备过冬。
某日,白鸭拿着一封请柬,干巴巴对常大蜍道:“鸡鸭猫马等仙邀您参加冬日雪地画家研讨会。”
常大蜍一挥爪子,“不去,本仙要冬眠。”又顺口道:“你也洗洗准备飞去南方过冬吧。” 过了良久,身后的白鸭突然低声道:“我飞不了,这一年受了太多伤,撑不到南方。”
常大蜍惊讶,回想白鸭这一身伤不少是拜它所赐,不由沉默了一下,发善心道:“那你进窝吧,本仙传你蛤蟆功,一同冬眠。”


次年春天,常大蜍通体舒泰地出洞。
那白鸭颇有灵根,一点就通,蛤蟆功修炼的十分不错,再加上一身油光水亮的皮毛,当垫子十分不错。只是如果能戒了睡觉时不安稳的毛病更好,常大蜍它身上的疙瘩几乎要被蹭红了!
常大蜍狠狠吸了两口春天湿漉漉的空气,宽嘴咧开一抹笑。
后头白鸭本早就清醒过来,看见此情此景不知为何又有些呆滞。
常大蜍噗通一声跳下池塘,畅游两番,蛙泳姿势标准优美,露出头来招呼岸上白鸭,嫌弃道“你也下来涮涮,窝了一冬天都臭了!”
白鸭浑身一凛,慎重地迈开步子入水,白毛浮于绿水上方,红掌拨开清波,长颈优美曲着,眼光缓缓掠过芦苇边上的常大蜍。
常大蜍瞄了它一眼,心中纳闷这鹅子睡一冬天起来怎变得有些奇怪,也不耐细想,抖了抖身上水珠便窜上岸。
白鸭见常大蜍急急忙忙要往外赶,不由跟了两步,慌忙问道:“你去哪儿?”
常大蜍随口答道:“去赶春。”


原来这春天,乃是蟾蜍大军一年一度的群p季节,数以千计的公母蟾蜍汇在一处,你抱我我抱你,层层叠叠能盖上十几层高楼,常大蜍心急火燎要去赶这场春宴。
岂料白鸭一闪身,张开翅膀挡在它面前,不可置信问道:“你要去?你每年都去?”
“废话,不然哪来的母蟾蜍给本仙下蝌蚪?”
白鸭定定站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像:“今年不准去。”
常大蜍奇怪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让你去。”
常大蜍被它弄的有些不耐,“你发什么疯,让开,再拦着小心本仙抽你!”谁料还没挥起脚蹼,突然被大力掀翻在地。



白白的肚皮上踩着一只鹅掌,常大蜍几乎没气晕过去:“你,你,你竟然用蛤蟆功对付本仙!”
“谁叫你要去群p!”
`“本仙去群p碍着你什么了?”常大蜍挣扎无果,愈加暴躁!“你这蛤蟆功修炼不错,本仙真是错看了你个白眼狼!”
白鸭的眼中闪过一丝惭愧,更多的是狠意:“我不愿你去”
“为什么?”常大蜍几乎要气得吐血。
“因为……”白鸭恶狠狠的音调戛然而止…
常大蜍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气,定下心神来以商量的口气道:“这样吧,你放本仙去,本仙带几只母蛤蟆来,专门下些蝌蚪给你吃可好?”
“不用!”白鸭一凛,终于破罐子破摔,狠狠道“不仅不用,当初吃的蝌蚪,今天全部还你!”


常大蜍今年没有养成蝌蚪时,愤懑,咆哮,怒!
常大蜍次年也没养成蝌蚪时,生气,恼火,恨!
常大蜍后年还没养成蝌蚪时,空虚,寂寞,冷!
常大蜍n年都没养成蝌蚪……渐渐也就接受了现实……
曾一起p过的母蛤蟆问它为何不再出山?
常大蜍沉默了一下,才道:“本仙怕吃鹅肝泥。”
Len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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