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_包为【完结】(7)

2019-03-10  作者|标签:包为

  "看样子,gān你们这一行,也要学不少技术。"我放松享受。

  "那还用说,不是我chuī,如果全市这一行的小姐比赛,我的人肯定拿冠军,你信不信?"阿英没说完我笑得要打滚。

  菜上齐了,吃下几块,阿英停手离桌。"不行了,难受得要死,我先吃点药。"她说着跑去沙发,想问怎么回事,见她拿出"药",没必要问了。

  "她几时吸这玩意的?不要命了?"我皱眉问阿清。

  "那些变态佬害的。"阿清边吃边答,"英姐心好,说我们年轻,以后要嫁人,大多数是她去接。疼得要死,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给她吸,就上瘾了。"我摇头。阿曼说:"那些人全是畜牲,文老板,你看我这里......"她拉下上衣露出肩,好几个烟烫的伤痕。

  "你算什么?我这里没好呢!"阿清比赛似的解开衣扣,两只肥大的rǔ房跳出,她用手托给我看。只见一边是烟烫成的一朵梅花,一边是数不清的牙印。

  "他妈的,又活过来了。"阿英在沙发上大叫,长长打个哈欠。

  又过了一个多月没内容的日子。

  我是真正的三十年前睡不够,三十年后睡不着。只要头晚没喝醉,早上坚持跑步。我跑步是有目的的,那是为了消耗jīng力。有本书上说,jīng力过剩容易犯错误。我不想随便犯错误,尽管我不知道我会有什么错误可犯。

  "重来、重来,我不跳马,我的马呢?我下士。"徐老头找出他的马,又放回去。这老头悔棋惯了,我也好不到哪去,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盘他输定了,让他赖几步,晚死一点而已。边上围了好几个老头在给他出主意,我跷起腿抽烟。老头们七嘴八舌争论不休,个个自以为高明。

  无意间,看见公园对面的钟楼,时针指在十一点上,我把烟头准确扔进垃圾箱。

  "明天再下。"在公园泡了一早上了,"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商量。"我拔腿就走。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我还穿着球裤跑鞋。这时间再跑步,肯定被当疯子。舍不得打的,只好走到五头的"早一轩"米粉店,借了一辆比我还老的自行车。骑了半小时的路,来到号称全省最高档的五星级大酒店。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几个穿酒店制服的女人匆忙往里走,赶上了jiāo接班的时间。艳艳应该快下班了。然而,我抽了五支烟,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依旧没出现。今天不是她休息呀?等不耐烦了,跑到公共电话插卡往酒店打,盘算她在就挂掉。计划是,和她来一次"巧遇"。上个月做的计划,机会出现无数次,每当看见她,老担心露馅,一天推一天。真他妈窝囊,向东是对的,我失去了勇气,做什么都停留于计划。

  第一章 我的检察官兄弟(11)

  酒店总台小姐用甜美的声音说:"对不起,她已经辞职了。"

  老曾那张坐上去会响的长沙发成了我的chuáng。

  害怕被笑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从不向小云打听艳艳。现在,一切从头来。没头绪地往各大酒店、宾馆打电话,又满市区乱窜。几天过去,一无所获。只好整日里泡在修车店守小云,盼望艳艳从天而降。

  打盹之际,一声巨响,我险些掉地,耳朵短暂失聪。

  "接电话!"小云咯咯笑,一手拿铁锤一手拿铁盘。原来怀里手机响我没听见。

  "介绍你认识一个人。"是向东的电话。我问:"谁啊?"

  "我儿子。"他说,"一百天了,你也没来看看,怕给他买礼物还是怎么的?"我语塞了。他又说:"过来喝两盅吧!把小云也带来。"我说:"gān吗带她?"

  "他妈的,装什么装?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他嚷道。我吓一跳,也叫喊起来:"她才是你马子呢!你他妈的快成长舌妇了。"我气恼地关掉手机。

  "说谁呀?生这么大气。"小云好奇地问。我不在意地说:"居然有人以为我跟你谈恋爱,你说怪不怪!"她竟然没反应,含情脉脉的眼神让我落荒而逃。

  向东结婚前,我和他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结婚后,我去他家的次数,可以数得出。结婚够麻烦的,有了孩子更别提。转念想,我自己不过如此,为一个女人,自找麻烦,弄得魂不附体,寝食难安。唉!人生下来是为找麻烦的吧!懂越多越烦,最烦莫过为女人。好笑的是,每个人懂事后,都恨不得早点拥有女人。

  向东家住在省检察院,这是我不常去的原因。每次必须验明正身,和上户口差不多。向东的老婆小潘是市委办的科员,向东追她我没少帮忙。决定性的那一晚,我冒生命危险把电闸关了,他儿子可能就是那晚下的种子。不过,小潘从不买我的账,在她眼里,我只比街上的盲流好点,不如民工。

  "文革!怕我们穷,养不起儿子是吗?带这么多贵重东西进家。邻居见了,以为行贿向东呢!"小潘没等我坐稳嚷上了。

  我笑道:"你家向东官越做越大,我越是看不顺眼,特意破坏他的光辉形象,打算再给他找个二奶,也差不多了。"小潘矜傲地笑了,"三十岁还这么不正经,难怪找不到老婆。"

  没见向东在客厅,我和她瞎侃说:"这个你就不懂了,有道是,三十以前找老婆,三十以后老婆找。"

  "讲得好!"

  小潘没回话,有人称赞进门。来了一个戴眼镜的胖子和向东的手下罗征。称赞的人是胖子,还有后续。"听到这两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原来过了三十,得老婆来找。"胖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十分滑稽。

  罗征较真道:"高老师,别听文革瞎扯,那两句话的本意是,三十以后的男人,只顾工作不顾家,妻子受到冷落。"小潘摆出知性女人的表情说:"还可以有另外一种解释,三十以后的男人,开始厌倦家里的妻子,容易产生外遇,是拈花惹草的危险期,可怜的妻子经常要到酒店、茶楼、歌厅去找。"

  "高,实在是高,不愧为潘大山的姐姐。"我举起大姆指。

  小潘面露得意,见罗征扭头闷笑,立即黑脸向我嚷嚷:"好啊,文革,你什么意思?"她弟弟潘大山是报社记者,被我起了个"疯狗"的绰号,她不乐意做疯狗的姐姐。

  我可不想跟她吵架,叹息说:"嫂子,服你了,一句玩笑话,你居然明察秋毫,真不愧为检察官的妻子。"

  第一章 我的检察官兄弟(12)

  "这话差不多,放你一马。"小潘不再理我,转头向厨房,"向东,我去他姥姥家接儿子。"出门去了。

  关门声响,我长吁一口气跌坐上沙发。罗征也坐下笑说:"尝到厉害了吧?"我说:"我同情你们路处长,他宁可到我家当清洁工,也不愿意回家抱老婆。"

  "你小子不瞎掰会死呀?"向东从厨房出来了,"喂,介绍一下,高仕明,省大法律系教授,老高,他就是文革,你们坐一会儿。我没请谁,老曾出差,还有个潘大山,我弄两个菜马上好。罗征,帮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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