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文化与潜规则/道破天机_净素道人【完结】(371)

2019-03-10  作者|标签:净素道人

  这样的社会定型化,以人为制造的热昏虚假的太平盛世为表象。其实一切社会现象都在彰显着社会的不稳定和高风险。这样的定型化,将沉淀下大量的、盘根错节的社会包袱和利益纠葛。从而使政治改革的前景更加暗淡。社会公众将越来越缺乏信心和耐心。底层弱势群体内仇视主流社会的反社会心理在孳长。破坏公共设施事件,不管对象的滥施报复事件,群体性突发事件大量发生。马家爵事件、河南农民艾绪qiáng在北京王府井大街制造的“艾氏911”事件,都是底层民众反社会心理孳长的典型事件。是反社会心理孳长的一个历史性符号。

  当今的大陆中国,全社会各阶层的人们,都被置于一架泛政治化、泛权力化的极权机器中。绝大多数人都被动而混噩地被转入恶性循环的漩涡。物欲、支配欲逾qiáng的人们,逾试图进入以权力为核心的旋转中心。而其他的弱势群体,则更加地边缘化。这样的状态,社会各领域各层面的良性互动机制,已成为一种不可企及的幻想。基础于这种现实而试图建设一个定型的和谐社会,无异于痴人说梦!

  悠久的极权政治文化,使解决社会矛盾和社会危机的思维始终立足于加qiáng控制和镇压。这种控制的方法和手段是全方位的。因此严重地伤害到社会的活力。单纯的加qiáng控制和镇压,不但不能达到渲泄化解危机的目的,反而使矛盾危机和加qiáng控制的力量,沿着互为同步的恶性循环发展。中国的许多社会问题,已经不能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治标方法来解决。而如果从源头做起,又牵涉到太多的矛盾积淀和利益纠葛。

  在顽固的泛政治化极权思维影响下,中国的统治者总是会对哪怕些微的小动作政治改革都抱极敏感的态度。总是敏感到认为政治形势会“千里之堤,溃于蚁xué”的程度。就是这种对社会极权化控制的思维,导致了危机积累机制,导致社会总是向腐败和崩溃的方向滑去。

  当前中国的主流社会和民间社会的人群,都应该放弃这种极权的泛政治化思维。争取在社会大局稳定的情况下,逐步推进渐进而切实的政治改革。

  以上就是从权力文化的角度,对当前大陆中国社会现实的一般性解读。也是对社会现实场景的全景性勾勒。当前中国社会正经历着传统文化和现代文明的剧烈碰撞时期。社会生活也在发生剧烈而空前的变化。每一个关心中国命运的人,在这样的历史时期,都不应该放弃思考。只有这样,民智才能真正得到全面的启蒙,民智的真正全面启蒙之日,就是中国的历史天空晨光曦微之时。

  24.7 “官本位”文化的十大怪状

  一、倒胃的称呼

  “官本位”文化最突出的表现体现在对人的称呼上。在美国,除了亲属专有称呼外,对人的称呼很简单,通常情况下只有表示性别标志的“先生”和“女士”两个。具备特殊技能的人也许有另外的尊称,如“教授”和“医生”,但用官职来称呼人的极为少见。如果你在大街上碰见布什总统,你不喊他“布什先生”而喊“布什总统”,布什不但感受不到尊敬相反会感受到揶揄。中国的情形就大不一样了,官职的称呼被认为是最最礼貌也是被称呼者感受最好最好的。你在大街上撞见一位小得不能再小的官如某某乡党委书记,你不喊他为“某书记”而直呼其名,如果你不属他管辖就是极大的不礼貌,如果属他管辖你就得倒大霉!更难以理解的还是下一种现像:两个同班同学毕业后分到一个单位工作,平时姓名相称惯了,如果其中的一个突然当了官,另一位马上得改口称他为“某某官”,否则对方不但不会把你当同学给予额外的照顾,相反会处处给你小鞋穿,直到把你整得改口为止。在这方面我是有切身教训的:我的一位很要好的朋友调到另一个部门当局长,因为不属我的直管上司,就不存在给他的下属以不好先例的困惑,因此自作聪明地认为若改称他为“某局长”会有讽刺的嫌疑,于是见面时继续直呼其名。他老兄当然没有生气,只是莫名其妙地生了隔阂,尽量回避和我见面,昔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密友,现在一年也难得聚上一次。

  如果你没有明确的行政职位,不能用官位来称呼,中国人一般也不直呼其名,多半是根据其职业选择一个与官有些许联系的称谓。如某某从事统计工作,就可称呼为“某会计”,会计虽不是官位,但中国的“会计”是一个权力很大与西方会计有天壤之别的职位(是假帐和虚高数字的知情人),是没有名位的“官”,称呼为“某会计”就是对其特殊身份的认同,比直呼其名感觉要好得多。

  最让人倒胃口的还是“常委”称谓的兴起。近几年因为官职数目膨胀,有些官有特权的级别但没有明确的职位,如某某县列居“常委”且有头衔的副县级gān部限定为X个副县长、副书记和各部部长,可副县级“常委”的实际数目却高于X个,于是没有县长、书记、部长头衔的“常委”的称谓就成了问题。直呼其名肯定不行,称呼为县长、书记、部长又名不符实,有“揶揄”的嫌疑。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直接用“常委”来称呼这些“官”,尽管这个称呼很不合中国人的传统习惯,听起来很别扭。“常委”的数目是有限定的,有时个别资历较浅的副县长没有进入“常委”,如果后来进入了,人们对他的称呼就由“某县长”变为“某常委”,以体现他升了官,这种现像尤其令人困惑。

  有些貌似尊贵的称呼听起来着实令人肉麻,令人不解的是部分听者居然把肉麻当有趣。

  对官位称呼的偏爱在中国有悠远的历史,几乎贯穿整个封建社会的始终。最有代表性的例子要数王羲之和杜甫的称谓。王羲之是中国书法界的泰山北斗,时人为了表示对他的尊敬,就试图在他的名字上罩上一层光环,最有效的途径就是把他的名号和“官”联系起来,并且终于考证出王羲之作过“右军”官职,于是就把王羲之尊称为“王右军”。在我看来这根本不是“尊称”,而是近乎侮rǔ性的贬称,因为大书法家的尊荣和当时的皇帝应该不相上下,可“右军”是一个没有品位的官。王羲之听后应该chuī胡子瞪眼睛,可他没有,似乎很满意这一称谓;另一个例子是诗坛的泰山北斗杜甫,他的名号比王羲之还惨。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诗圣”,人们出于良好的动机竟然称呼他为“杜工部”,因为杜甫作的最大官职是“检校工部员外郎”,级别是副部长的编外助手。

  二、“长文化”的病态蔓延

  在所有的拍马屁称呼中,最令听者感到惬意的就是被人称为“某某长”了。中国的“长”五花八门,大到首长部长小到村长组长,数得上名号的不下一百来个,并且还有加速度增长的趋势,越来越多的称谓都企图和“长”联系起来。厕所管理员成了“所长”,一幢平民住宅楼新设了一位“楼栋长”……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371/470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