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晾晒_衣向东【完结】(3)

2019-03-10  作者|标签:衣向东

  但是,我自从被父母痛打一顿之后,那种见了漂亮女性便冲动的感觉竟消失了。最初我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想到能这么严重,后来我有意识地去撩拨那东西,希望它能抬起头来牛乎一把,可是怎么折腾它就是不昂扬,我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突然觉得,如果真的没有作为男人最特殊最值得自豪的功能了,对于一个已经无家可归的人来说,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于是我才决定到“迷你洗脚屋”真刀真枪地gān一仗,权当一次实验,以成败决定自己的生死存亡。

  试验的结果就是这样,你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资格生存下去呀!

  我哭泣着,而那个叫杨洋的女孩子一直惊奇地看着我。我想她一定看不起我,哪个女人不鄙视这种废物男人呢?

  2

  虽然我是被父母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却不能恨他们。你当然不会理解,甚至会恨我的父母。但我只是恨自己,满心的羞愧,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出息,竟能去偷看父母做爱。我不知道像我这么大的男孩,是不是也有窥探父母做爱的举动,这是很不光彩,或者说没有道理的举动。我就做了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在高中上学的时候,曾和几个男生去学校附近的录像厅看过一些杂七杂八的带子,之后就对女生产生了兴趣,经常看着女生扭动的腰肢浮想联翩。我们那个地方太落后太闭塞了,小小的县城像一个小镇子,也就那么一家录像厅,连个网吧都没有,当我提心吊胆去看几个略带颜色的录像带子的时候,在我们的家乡以外的许多开放城市里,像我们这样年龄的中学生,早已完成了成年人的必修课,对女孩子无证驾驶之后,还要jiāo流他们各自的性经验。而我呢?跟女生说话的次数都不多,听到哪个男生跟哪个女生之间产生火花了,还佯装惊讶,甚至要取笑别人一番。

  今年高考之后,我一直锁在家里看一些关于男男女女的书,知识一下子丰富起来,情感一下子饱满起来,审美取向也发生了变化,于是就发现我的母亲很美,她的身体是那样饱满,她才40多岁,满身都洋溢着女人发情的气息。

  本来高考落榜后,我准备回学校复习,继续完成上大学的梦想。现在政策允许我们一直考下去,多好的机遇呀,我发誓考到八十岁也要考下去。但是父亲这个鼠目寸光的家伙——我真想叫他老王八,可是这样叫我就是王八崽了——对我失去了信心,说我再读八百年书,也还是二球一个,成不了什么人物,说要想读书自己挣钱读去,拿着钱打水漂的傻事他不gān了。

  我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自己将来怎么办,就像被悬挂在半空,上不顶天下不着地,心里很恐慌,也害怕见人了,尤其见那些我曾经熟悉的老师和同学。我整天呆在家里看一些无聊的书,就是在这段无聊的日子里,我开始观察母亲,最希望观察她如何跟父亲做爱。父亲是个矮小gān瘦的男人,长得也没有特点,而且脾气很大,对母亲发火时又蹦又跳,嘴里吱哇乱叫,很像一头毛驴。我不知道母亲当初怎么嫁给了这种小男人,还惟命是从有滋有味地让他占有了二十多年。他虽是农民,却不愿意种地,做点小生意,这几年生意不好,他的胡子便茂盛地生长起来,脾气更大了,整天yīn沉着脸,仿佛这世界上的人都欠了他二百吊钱一样。我长得和他没有一点儿相像的地方,是不是他的儿子都说不清。我的样子很像母亲。

  当我明显感觉父母的结合很不协调的时候,想目睹他们做爱的欲望就更qiáng烈了。

  一个下午,父亲在外面跟人喝了酒,微醉时回了家,母亲正在厨房用刀剁菜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随着刀起刀落的节奏,她的臀部微微颤动着。父亲站在那里出神地看,看着看着就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我看到母亲抖动刀的手停在半空,另一只手去抓挠父亲的胯下,嘴上说:“你去屋子里等我,你也不怕让秦林看见。”她说的秦林就是我,她不知道我坐在自己房间里,已经从房间一个大镜子的反光中看到了一切。

  父亲并没有松开手,反而把母亲抱起来就走,他那么瘦小的人竟能把母亲抱起来,很让我吃惊。母亲没有任何挣扎,手里的菜刀都没有来得及放下,她就一只手举着菜刀,另一只手箍住父亲的脖子,被父亲抱进了房间里。父亲进屋时反脚踢了房门一下,房门“嘭”地一声响,然后又弹开一条缝隙。父亲已经无暇顾及房门,他把自己和母亲一起抛到chuáng上。

  后面的事情我不需多说,你也能想象出那种景象。但是想象和亲眼目睹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想象出来的景象总是朦胧而遥远的,缺少视觉上的qiáng烈刺激。看到的就是看到的,是实实在在的景象。

  我是在房门“嘭”地响过很久才蹑手蹑脚地走近门前的,这时候父亲已经把母亲身上的衣服剥净,东一件西一件散乱地扔在chuáng上,母亲手里的菜刀也落在散乱的衣服里。我想象不出父亲是怎样把母亲的衣服一件件剥净的,他可能太焦急,只把他下身的裤子脱光,上身的衣服仍整齐地穿着。他有着惊人的战斗力,动作洒脱而连贯。我不明白母亲究竟怎么了,竟能被瘦小的父亲弄得这么狂热和陶醉,她发出一声短一声长的呼叫,身体波làng状地起伏着。我看到她的身子在散乱的衣服上扭动,在那把雪亮的菜刀上扭动,似乎要扭成一根天津大麻花。我担心那把菜刀很可能会划伤她的皮肤,她完全可以把菜刀挪到一边,再欢畅地做出一组优美的动作,但是她就在那把菜刀上艰难地扭动身子。

  我记不清他们如何发现了我,那时候我已经把房门完全推开,痴呆地看着。父亲愤怒地从chuáng上跳到我面前时,我并没有躲闪,而是全神贯注地观察母亲的神态。我看到她那张由于幸福而陶醉的脸,瞬间露出吃惊的表情,她瞪眼看我,仍旧不动地躺在那里,似乎等待父亲把我赶走后继续刚才的事情。父亲在我脸上掴了两个巴掌后,我的目光才从母亲身上移开,去看父亲变形的面孔。父亲一脚把我踹倒,然后拼命踢我,大概母亲知道不可能继续做爱了,于是也愤怒地爬起来草草地穿了衣服,用鞋底狠狠地抽我。

  “你这个畜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呀。”母亲骂。

  父亲听她这么一骂,就说:“gān脆打死这个畜生算了,留着他迟早要惹祸。”

  父亲用绳子把我绑在门柱上,用一根皮腰带抽我,或许他的胳膊累酸了,停下来寻找别的刑具,于是就发现了chuáng上的菜刀。这时候的菜刀被母亲白细的身子磨得更雪亮了,闪着油亮的光。母亲有些怕了,去夺父亲手里的菜刀,说:“你要gān啥你,你把菜刀给我。”父亲牢牢地握着菜刀,把我裆下的那个东西掏出来,愤怒着说要把我那个东西剁了。他抓起我那东西就要下手,吓得我惨叫起来,浑身一下子苏软了,有一股淡淡的huáng色液体从那东西里流出来。我想我的功能就是这时候消失了的,那种恐惧是你不可能体验过的。

  母亲扑上去和父亲争夺菜刀,她把菜刀夺过去后,一刀割断了绑着我的绳子,然后紧紧抱住了父亲。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3/56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