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令_臧小凡【完结】(70)

2019-03-10  作者|标签:臧小凡

  妏秋问:“什么歌剧?”

  刘晓鸥只好骗妏秋说:“我邀请你的简老师参加一个业余性质的歌剧演出,但是她说她声乐基础差,不想参加,我正在鼓励她呢丨”

  妏秋一听,蹦起来说:“你会唱歌剧?”

  刘晓鸥只得点头。

  “那你也要教我!不能光教简老师。简老师不去,我去!在什么地方排练?离我家远不远?刚才在大门口我还听见有个老头啊啊啊地唱呢,那个是不是歌剧?好好听啊!”

  “好好好!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介绍你去!现在你的首要任务是学习画画和日语,等你再大点,就可以参加歌剧表演了。”

  “歌剧表演还要年龄限制?”

  “是啊!我们要排练的歌剧暂时不需要童声。”

  “我?童声?”妏秋气得直踩脚。

  “走吧!走吧!你不是让我参观你的大作吗?”刘晓鸥赶忙结束“歌剧”方面的话题,再问下去,或者妏秋让他当场唱一句,他非得露馅不行。

  简晗看见刘晓鸥尴尬的样子,心里直好笑。

  活该!说什么不行,非说歌剧,遇到这个不讲理的丫头,看你怎么收拾。

  简晗竟然莫名其妙吃起醋来。她嫉妒妏秋吗?还是担心她真的把刘晓鸥抢去?都不知道,她心里乱极了。

  更让她心乱如麻的是,钱白胤真的找来了,他比妏秋那个无遮无拦的丫头重要。

  吴宅是一座三层钢筋混凝土结构的花园别墅,各种大小厅室共12间,别墅内通道迂回,上下贯通,卧室客厅均采用欧洲中世纪传统艺术装饰,室内配以彩绘西洋壁画,连门窗拉手也全用紫铜制作。主楼西面有花园草坪0.6公顷,园内樱树葱郁,绿草如茵,主楼后面还有池塘、拱桥、假山等,一亭一榭矗立其中,显得古朴而jīng致。据说此别墅是法国海上冒险家吉尔布雷于1932年建成,是送给他情妇伊雷娜·克耶的礼物,以满足那个女人拥有一座“安徒生童话般城堡”的宿愿。

  1937年,淞沪抗战历时3个多月,尽管蒋介石慷慨激昂地指出:“……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尽管中国军队投入70余个师70余万人的兵力,付出伤亡高达25万人的代价,上海终于还是被日军铁蹄蹂躏了,整个上海到处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沦陷前夕,达官贵人,商贾富豪,黎民百姓,甚至帮派头目,纷纷逃离上海。欧洲的冒险家们也不例外,在日军bī近的隆隆pào火和撕裂天空的轰炸机声中,更是携带细软弃舍而逸,许多豪华别墅公馆就这样闲了下来,除有些别墅出重金托付给中国仆人照看外,大部分都变成了空宅。上海成为孤岛后,日本人和随后而来的汪伪汉jian们,依仗权势,迅速占领了大部分欧洲人留下的豪宅作为他们的办公地点或者行宫。

  35岁的法国女人伊雷娜·克耶没有逃跑,她相信日本人不会把欧洲人怎么样,也不甘心自己的私巢被别人占据。吉尔布雷在反复劝说无效的情况下,最终弃她而去。也许这座别墅太小,没入日本人和汪伪汉jian们的法眼;也许宅子的女主人还在,觊觎它的人实在不敢太放肆,总之,别墅平静得似乎不在战争璇涡中,而是在塞舌尔群岛一个度假海滩。伊雷娜·克耶享受着这种让她心旷神怡的生活,平时除了读读《圣经》,便是带着她饲养的两条名叫“盖里”和“波亨”的小狗在花园玩耍。当夜幕降临,寂寞来袭时,她就大声诅骂吓破了胆的吉尔布雷,在她眼里,他已经不是勇胆猛戾的冒险家,而是一个懦夫。

  女人往往喜欢把自己的身体鼓捣成熟,把智力降低到儿童水准,童趣永远是她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而模仿儿童的行为与语言是她们的qiáng项。1937年平安夜这天晚上,伊雷娜·克耶把自己打扮成兔子,一个人在卧室里跳跳蹦蹦了两个小时,临睡前还在壁炉上悬挂了一双袜子,从小她就知道,圣诞老人要在圣诞前夜从烟囱下来把礼物放到袜子里,尽管35年来她从没见过袜子里有什么礼物。这没什么关系,她要的是一种期盼的心情,而不是真的有什么礼物。

  当天晚上,顺着烟囱下来一个人。是圣诞老人真的来了吗?还用问?肯定是。她闭上眼,激动地浑身颤抖,等待圣诞老人往她袜子里放礼物。不一会儿,身下的席梦思猛地一沉,似乎圣诞老人坐在了她的chuáng上。她感觉不对劲,圣诞老人除了送礼物,还要来chuáng前看望她吗?她急忙睁眼一看,哪里是什么圣诞老人,而是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国男人。

  “你……不是……圣诞……老人?”她哆嗦着用生涩的中文问道。

  “你看我像吗?”中国男人答道。他差点说我叫钱白胤,而不是什么圣诞老人。

  伊雷娜·克耶吓得一下子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被子从胸前滑落,露出两个硕大的rǔ房。她一向喜欢luǒ睡,现在她后悔了,应该把自己裹严实点。她拉起被子,挡住rǔ房,战战兢兢地问“你……要……gān……什么?”

  男人的眼睛里还闪烁着这个法国女人rǔ房的形状,即使隔着被子他也看得见。这是他这辈子看到的第一对有异国情调的rǔ房,不但丰满,旁边还分布着密密麻麻的斑点。

  他还想看。

  他伸出手,拉下被子,这次看清楚了,不但有斑点,左边的rǔ头上还生出一根一寸多长的huáng毛。这让他觉得怪异,于是他凑近rǔ头观察起来,越凑越近,随后一张嘴,含住了它。

  伊雷娜·克耶绝望地“哦”了一声,但很快,rǔ头上传来的快感迅速传播到全身每根神经末梢,最初的恐惧转变成兴奋。她猜想这个中国男人一定是个打家劫舍的qiáng盗,她崇拜qiáng盗,不然当初也不会爱上在世界各个海域玩命的吉尔布雷。管他是中国男人还是欧洲男人,只要是qiáng盗,就具有同样的血性,同样的猛烈,同样的蛮不讲理。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正是qiáng盗,是奉军统之命,扮演入室抢劫的qiáng盗,目的是把她吓回欧洲,好把她的别墅用作军统驻上海的秘密联络点。她的rǔ房改变了那个男人最初的想法,他还没来得及戴上青面獠牙的面具,就被她的rǔ房俘虏了。

  他忘情地吻着,嘴唇在伊雷娜·克耶长满huáng色汗毛的胸前、肚子、臀部到处蹭着,唯一没吻的地点是她的嘴唇,他觉得这个法国女人连说话都喷出一股牛奶味,让他有点反胃。

  伊雷娜·克耶很久没尝过这种销魂的滋味了,她以为只有法国男人这么温柔,谁知道中国人做起来更胜一筹。她双腿触电般簌簌颤抖着,好像那个男人的嘴唇是电门开关。她受不了了,一脚蹬开被子,抓住那个中国男人的脑袋,使劲按向自己。没到一秒钟,她便忘情地用法语“Oui,Oui”(威,威)地叫了起来……

  此时的钱白胤还是个身体正常的军统特工,他是1939年2月奉命去河内刺杀汪jīng卫后变成残疾的。跟伊雷娜·克耶做爱是他最后一次正常使用自己的yīnjīng,对象还是个白种女人,虽然岁数有点偏大,但却可以在自己的情爱史上画上浓浓一笔。他一贯对质量jīng益求jīng,对数量则不以为然,不能在这个问题上滥竽充数是他的基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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