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宠 作者:皖皖【完结】(19)

2019-02-19  作者|标签:皖皖


  在他的厉声厉色之下,我居然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条件反射地道歉,“对不起。我忘了。”
  文修可能是见我承认错误的态度如此良好,也不好再多追究,但他的嘴角还是抿得很紧。我虽然知道这时候不是问他十万个为什么的好时机,但还是忍不住,“林冬他真的没事吗?我不放心他,他也几乎两天没有进食,我怎么都没法给他喂饭下去,你说这该怎么办?他现在在哪?你的朋友真的靠得住吗?……”
  文修冷笑了一声,打断了我诸多的疑问,“原来你也能问这么多的问题,你一下子这么‘热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啧,你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
  我连忙将喉咙里更多的问题扼杀,挑了一个我最想知道的,“你那朋友,真的能治好林冬吗?”
  “没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治好,但配合药物,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剩下的就全看你朋友的意志力。”文修将车停到了路边,离我们停车地方不远,有一家便民店,他拉开车门,“你乖乖坐在这儿,我马上回来。”
  我坐在软软的车垫上,脑中一直想着他所说的那‘百分之三十’可能性。百分之三十,不算高,比心脏移植手术的成功率要低了许多许多,但我还是看到了希望。不靠催眠,不靠戒毒药,只是强制戒毒,林冬都挺过了两天。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他做不到的。
  文修回到车上时手里提着满满一塑料袋的饮料。其中乳产品占多,什么牌子的都有,娃哈哈,酷儿……他把那塑料袋扔给我,然后用着勉强算是凶狠的眼神瞪了我一眼,但其实瞪眼的动作被他那双桃花眼做出来,更像是在对着我抛眉眼,他说,“快点喝了。”
  我剥开娃哈哈的塑料包装纸,用吸管将它戳开,然后忽然间想起小的时候,邻里间的孩子都喜欢喝这东西,然后总是喜欢拿着空瓶到处闲逛,变着调的唱‘娃哈哈’。因为那时电视里总有一支娃哈哈的广告,广告里的画面很温馨,总是一个小孩子拿着瓶‘娃哈哈’欢快地笑,然后咕咚咚地喝了下去,他妈妈就会在一边抚摸他的头,然后说一句很恶俗的广告词,然后背景音乐会奏起,‘甜甜的,酸酸的,有营养,味道好,天天喝,真快乐。妈妈我要喝:娃哈哈果奶’。
  那时我也会央求我妈给我买一瓶。但我妈回家时总是太晚,超市早就关门,所以我最后也没尝上它究竟是什么滋味。这童年的味道,没想到有一天会重新回归到我的手上。更没想到买它给我的人,居然会是我的客人,文修。
  我沉默了很久,最后叼上了那塑料吸管,轻轻地吸了一口。娃哈哈果奶名不虚传,酸酸的,甜甜的,让人只想这样一直喝下去,难怪我小时候有那么多小孩青睐它。小小的娃哈哈瓶连我的手掌都不够,我固执地喝了一瓶又一瓶,最后呼出来的空气都有一股娃哈哈果奶的味道。文修从后车镜看我,忽然笑出声,“小九,你好像个孩子。”
  我身子一僵,把空空的塑料瓶扔回塑料袋里,“我只是……有点渴了。”
  文修耸肩,方向盘一个急转。他把我带回到他家里。仍旧是毕恭毕敬的仆人,众星捧月般地为他脱鞋,换衣。我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他对我招了招手,把我领到他的房间里,请我坐到纯白色的毛毯上。他坐在高脚椅上,像是帝王,只是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另一个癖好,喜欢别人的完全服从,但我还是把这一点记了下来。文修的手很轻,真的更是在抚摸宠物一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擦过我的发丝,丝毫没有觉得别扭,“小九啊,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我们有什么事可谈?”我音调平淡地问道。
  “你不觉得该感谢我吗?”文修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起头看他。他头顶的吊灯很是刺目,我只好半眯上眼。可灯光还是明晃晃的,怎么也逃不掉。
  这情景让我想到了一年前我接过的一个角色扮演爱好者。他喜欢当医生,穿着一身白大褂,然后找来各种和医学有关的器具,手里拿着骇人的手术刀和镊子。庆幸的是他从来没有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每次只是把我吓哭他就会收手。好像这样做他就会得到扭曲至极的快感。
  我干脆闭上了眼,“那我现在说谢谢你。这样你满足了吗?”
  “你觉得我会满足吗?”文修的手指顺着我的脖颈慢慢向下,在我的锁骨上划了两圈。我感觉很痒,不自觉地就睁开了眼。刺目的灯光已经被文修逐渐靠近的脸遮挡上,他离我那么近,皮肤白得几乎透明。我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你不会。”
  文修对我的回答很满意,他的手一直沿着我的T恤伸了进去。我的白色T恤很宽大,像是大号的睡衣一样,松垮垮地横在我的肩上。他的手指在我的皮肤上跳动,那双堪比钢琴家的手,慢慢地在我胸前画着圈子,同时也在我心底某处激起一层层涟漪。
  他压低身子,几乎是把我的耳垂整个含在口中,声音充满诱惑,“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我迟钝地偏了偏头,用茫然的表情看他,“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我对他没有任何价值。我不会英文,不会算数,连写出来的字都是歪歪扭扭的。我有钱,却永远不够多。这世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不明白,文修他想要我用什么去回报他。
  “你无以回报,就以身相许吧。”文修干脆撩起了我的T恤,我很配合地没有挣扎,乖乖地缩在他的怀里。他的体温很温暖,好像是一杯温温的奶茶。不像是林冬,他的体温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
  他抱着我,呼吸开始错乱,或许是我的呼吸乱了,房间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衣服轻轻落地的声音。我闭上了眼,眼前就忽然疯狂的重放起之前的影像。是林冬,他拿着银色水果刀,满脸茫然的表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主动地将手勾上文修的脖颈,双眼迷离,我说,“让我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手术

  我去他家的浴室疯狂地泡澡。那巨大的浴池,就像是小型的游泳池一样,上面还瞟着玫瑰花瓣。而洗发香波和香皂,清一色都是玫瑰味的。玫瑰花在这个大宅子里似乎无处不见。我换上了一身新衣服,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包装一新的糖果一样,被送到了文修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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