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爱会来/眼泪的温度 作者:沐清雨【完结】(74)

2019-06-29  作者|标签:沐清雨

话音未落,手中的女人被扯离了怀抱,同时,脸上狠狠地挨了一记重拳,随后还没等他爬起来,已被人揪住衣领提了起来,抬头之时被牧岩冷厉y-in寒的目光慑住,面露惊色,“大,大哥……”

“滚!”牧岩合了合眼,强压下心口上蹿的怒意,一把将他甩开。

保安闻声涌了上来,扶起被打的客人,语气极为不善,“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呢?”

“警察办案,所有人把身份证拿出来。”大励正起脸色,将安以若扶回牧岩怀里,即时亮出证件。

牧岩拦腰将安以若抱起,径自走出“天籁村”。到了外面,她不安分地挣

扎起来,牧岩由着她闹,扶着她走到车边。

不知是微凉的夜风令她清醒,抑或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唤回了她残存的意识,安以若分辨出身旁的人是牧岩。她仰起犹挂着泪痕的小脸,主动吻上他的唇,有些慌乱,有些急切。

她需要证明,他就在她身边,从来没有离开。

牧岩抱她更紧,紧到似要将她搂碎在怀里,回吻中交织着怜惜、眷恋、以及铭心的爱。

晕黄的路灯之下,一对恋人吻得旁若无人,缠绵入骨。

后来他将她抱回公寓,进门后转身将她抵在门板上,伸手撕碎她身上薄薄的衣裙,激烈渴切地吻过她每一寸肌肤,浑然忘我地纠缠着她,似是要与她结合到开荒地老,直到死去……

各有一段过往的他们终于还是遇到了感情路上的第一波风浪。对于七年前发生的事,牧岩没有更好的解释。他想,安以若需要足够的时间消化他的过往,如同他当年也用了很长很长的时候沉淀下沉痛的记忆。

就在他们为爱情神伤的时候,A城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一个月间居然发生三起命案,死者除了有两名是吸毒者,居然有一名警员。

牧岩一下子忙了起来。身为缉毒大人负责人,他介入案件之中,与专案小组配合,全力追查凶手的下落。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顾及着安以若的人身安全。在心里开始有了某种猜测之后,他愈发注意韩宇庭的一切,尤其在与盛夏见面时,听她无意中说过一句“车祸之后他不只样子变了,连x_ing格也变了,陌生得我完全不认识”后,他似是想通了什么。

这天从案发现场回来,牧岩再次翻阅着韩宇庭的资料。在看到他出车祸的时间时,脑海里滑过某些片段,他自言自语道:“五月,又是五月……”

五月里,萧雨被当场击毙;五月里,萧然挟持了晨晨s_h_è 伤了他;五月里,安以若被顾夜绑至缅甸;五月里,经过一场殊死搏斗,他救出了安以若;五月里,顾夜脱逃,至今下落不明。

统统都发生在五月。

合上资料,考虑再三后他给牧晟打了个电话,“爸,您能不能帮我个忙?”牧岩是很讲原则的人,但他并不古板,当意识到有些事不是凭一己之力可以解决的时候,他知道该请谁出面。

“什么事?”牧晟问。

“我要申请将金钥匙从上头调出来,越快越好。”金钥匙是极为重要的证物,上次从萧雨身上搜出来后就交了上去,现在存放在警局证物室的保险柜里。牧岩去云南的时候根本没带在身上,如果按正常程序申请,除了有充足的理由,更需要足够的时间,可那个时候的他,连一天都等不了。

“下班前把申请递上去,程序还是要正常走。我会给你郑叔叔打电话,等他通知你去取。”

说完工作,牧晟看了看日历,提醒道:“明天你妈的生日,晚上记得带安以若回来吃饭。”

忙得连生日都忘了。牧岩抚额,爽快地应下,“知道了。”挂了电话这才想起安以若去了外地,迟疑过后,拨通了她的手机。

“展销会结束了吗?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明天还有一天,后天半天,晚上回来。”安以若那边有些吵,她应该在会场,和他通着电话还不忘交代事情,“把白色绸缎的那件礼服挂出来,对,就是那件……”

牧岩皱眉,想象她在现场忙碌的样子,有些心疼,“别太累了,晚上早点儿休息。”

她随口嗯了一声,犹豫了下,问道:“你,有事吗?”如果没有重要的事,他一般不会在白天给她打电话。她知道他最近为了查案作息时间有些混乱,加之她的工作忽然多了起来,忙得也没顾上他太多,两人倒是有几天没见面了。

扒了扒头发,他说:“明天我妈生日,想带你回家。”似是怕她拒绝,紧接着说:“你忙你的吧,等回来的时候再约时间见面,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难听出前一句里隐藏的期待以及后一句里隐约的失望,安以若心里有点儿难过,正想说话又被助理打断,“安小姐,盛总请你过去一下。”

“晚上我再打过来。”牧岩准备收线,却又被她叫住,“牧岩?”

“嗯?”觉察到她的欲言又止,牧岩满心期待地屏住了呼吸。自从知道了他和何书慧的事,安以若沉默了许多,似有若无的冷淡令他心急又无奈。此时握着电话,似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然而他能感觉到,默契依然存在。

沉默了几秒钟,她轻轻地问:“案子有进展了吗?”

同样经历过感情伤痛的安以若在醉过闹过之后依然保留了一份难得的理智,她正在努力地学习给予他初恋最大的尊重。牧岩何尝不懂。

微微弯唇,他说:“暂时还没线索。”

像是无话可说,安以若没吭声。牧岩也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柔声曼语,“这两天都在会场吗?累不累?”

“还好,有助理帮忙。你呢?”

“我什么?”他状似不解,等待她的关心。

“你,吃饭了没有?”想问他好不好,想嘱咐他执行任务时要小心,开口时却变了味。

吃饭?牧岩看了下时间,下午三点,她问的是哪一顿?

无声地笑了笑,他直言道出思念,“以若,我想你了。”想她孩子气的撒娇,想她纯净的浅笑,想她一切的一切。

“嗯,我,知道了……”安以若简直对自己无语,在说什么啊,她最近都不太正常,这通电话更是糟糕透了。

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也不等牧岩说话,她匆匆说道:“我去工作了。”然后咯的一声,电话里传出忙音。

牧岩怔住,她居然就这样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清晨,牧岩接到专案组负责人的电话,驱车去了警局。

“报告已经出来了。如你所料,子弹确实进行过特殊的打磨处理,大大减弱了杀伤力。否则依开槽的软头弹而言,进入人体后不可能只造成穿透这么小的创伤。”因为开槽,会在人体内开花或炸裂。

“凶手有意误导我们。”牧岩敛下眼,神情凝重,“不过他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或许他是为了掩饰子弹的来源,却偏偏给了我们提示。”大励盯着报告,闲闲地接口,“如果不解剖根本无法发现体内存有子弹残片,从伤口外观看来会以为是普通的子弹。”

牧岩瞥他一眼,扯了扯嘴角,“这种子弹什么地方最常见?”

大励心领神会,咧嘴笑了,“我这就带人去查。”

连日来无头绪的调查终于有了进展,法医依照牧岩的推测对死者尸体进行了解剖,发现了子弹的不同之处。从警近二十年的江洪看着眼前俊朗的年轻人,眼里满是激赏。难怪如此重要的案子会让辑毒大队介入,他终于明白上头的意思了。牧岩,果然不同凡响。

忙了一天,傍晚时分牧岩与大励一同回到队里。

“想尽一切办法找线人,不能让线索就这么断了。”走进大厅,牧岩还在交代大励。

张恒见他回来,忙迎了上来,笑得神秘兮兮的,“大队长,有人找你。”

牧岩不解,正想问是谁,手机响了,便边接电话边三步并两步上楼往自己办公室走。

牧晟似是有些不高兴,电话里的声音很沉,“什么时候到家?”

看了下表,牧岩说:“七点之前。”还有二十五分钟,换换衣服狠力踩两下油门,时间足够了。

“安以若过来吗?”牧晟怕妻子失望,忍不住提前问问。

“她……”牧岩想说她出差了今天回不来,可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却忽然怔住了。

“大木?”半晌没听到儿子说话,牧晟的耐心被磨光了,沉声叫着牧岩的小名。

“啊,那个……”牧大队长口拙地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趴在他办公桌上睡觉的女人,说道,“我们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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