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刘据 作者:八爷党【完结】(15)

2019-06-22  作者|标签:八爷党 重生 种田文 前世今生 宫廷侯爵

  曹宗见霍嬗只顾讨好小舅舅却不肯陪自己玩,扁扁嘴巴就开始哭。

  刘据被霍嬗扯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刚想换个不那么别扭的姿势,却被霍嬗误会,以为他不理自己了,于是小家伙张开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一时间,椒房殿内哭声震天,保姆们倒是尽心尽责地上前哄着,只是两位小朋友哭的频率有点不同步,好容易哄好了一个,他见另一个还在哭,马上就很有义气地陪着哭上了。

  见此情形,卫长公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诸邑公主更是笑得喘不过气。

  刘据夹在小侄子和小外甥中间左右为难,他跟霍嬗亲近,曹宗不高兴,他不理会霍嬗,霍嬗又不满意了。至于他去亲近曹宗,不好意思,那样更糟,曹宗不理他,霍嬗不乐意。

  那一天,刘据可以说是从椒房殿落荒而逃的,走的时候很是有些狼狈,衣服都被两个小恶魔给扯乱了。这对刘据而言,算是一次极为难得的经历。

  回到太子宫,刘据忍不住向霍光抱怨,明明嬗儿和宗儿都是很可爱的小孩子,为什么他们两个遇到一起,就会变得那么可怕,他简直招架不住。

  霍光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道:“难怪兄长会说,殿下小时候不爱跟卫家表弟一起玩。”霍嬗和曹宗只有两个人,还是偶尔遇到的,卫家却有四个年龄相近的小男孩,光是想想就很可怕。

  刘据似是被霍光的话触动了,他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阿翁让路博德在昆明池- cao -练水战,去病哥哥经常会去那边,无忧和伉儿他们也都过去玩过,子孟,我们也去吧?”

  霍光闻言有些惊诧,再一细想又觉得理所当然,便问道:“陛下会让你去吗?”

  刘据一愣,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某个很重要的问题,忙补充道:“应该会吧,要不我去问问他好了。”

  晚些时候,刘据特地去了宣室,问皇帝自己能不能在完成功课以后去昆明池那边玩。

  皇帝扬了扬眉,笑道:“为何不能?大汉的太子岂能不通军事,据儿啊,你就该多往军营跑跑,多看看,多学学,不要一天到晚就埋在五经六艺里头。”

  得了皇帝的允许,刘据往昆明池跑得可勤了,让被卫青管束着只有得到特许才能去一回的卫无忧兄弟几个特别羡慕。

  看多了士兵们的- cao -练,刘据经常也会提出自己的问题,结果却是问得骠骑将军抓狂。

  最后,霍去病这样告诉刘据:“据儿,你闹不明白仗究竟要怎样打没关系,现在有舅舅、有我,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为你做这件事,你只要知道该往哪里打就行了。”

第016章 必战之战

  霍去病的话,刘据似懂非懂,他隐隐觉得很有道理,可仔细想想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但他知道,表兄肯定是为自己好的,就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皱着眉头、咬着下唇,似在思索自己刚刚说的话,霍去病问道:“据儿,你可见过陛下问起每场战事的细节吗?”

  刘据下意识地摇摇头,阿翁如何会问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只有他会缠着舅舅和表兄讲打匈奴的故事,姐姐们更夸张,她们甚至问过匈奴女子穿什么衣服之类的怪问题,舅舅和表兄哪里会留意。

  不等刘据开口,霍去病继续道:“陛下自然是不会过问的,他想要的,只是最后的结果。”刘据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他不能对兵事一无所知,可他也不需要样样皆知。

  刘据眨了眨眼,漆黑的眸子忽地亮了,他唇角微扬,笑道:“去病哥哥,我明白了。”

  那日过后,刘据往军中跑的次数就有所收敛了,更多的时候,他会去宣室陪皇帝处理政事。

  长子愿意亲近自己,皇帝是极满意的。毕竟,刘据是皇太子,虽然他给他安排的师傅都是饱学之人,可有些东西,师傅们是不能教他的,只能靠他自己领悟。

  许是被霍去病在河西的三战三捷吓到了,元狩三年的匈奴人格外安分,没有挑起任何战事。

  皇帝并不满足于这种安分,他在积极地筹划战事,他想越过大漠,和匈奴人打一场决战。

  满朝文武都不理解皇帝的野心,在他们看来,匈奴人已经先后失掉河南和河西之地,退居大漠以北,无法再对大汉造成大的威胁。

  如此情形之下,皇帝不想着如何填满由于连连战事空掉的国库,反而还要继续和匈奴人开战,实在是有些不明智,也让人看不懂。

  刘据便是属于看不懂的人之一,但他不会再像梦里那个天真的小太子那样直白地对皇帝说:“阿翁,我们不要再打仗了好不好?”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那场大战是不可避免的,好在那场战争的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从此以后,漠南再无王庭。

  然而此刻,皇帝看着大将军和大农令分别呈上来的折子,面色却是铁青。

  刘据原本在写自己的功课,他写一会儿就停下笔,往皇帝那边看一眼,再重新提起笔接着写,写不多时又故态复萌,再一次把笔停下,小心翼翼地往皇帝脸上撇去。

  刘据觉着自己的动作很小心,肯定不会被注意到,却不知皇帝早就看到他的小动作了,只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忍不住开口,故而一直没有搭理他。

  不想刘据就是时不时地偷看下,愣是一句话都不肯说。终于,皇帝看不下去了,厉声道:“据儿,凡事不可三心二意,你在宣室尚且如此,在老师面前岂不更加放肆?”

  刘据没料到自己会被皇帝抓个正着,还被指责学业不认真,忙认错道:“阿翁,儿臣知错了。可我平日上课,都没有走神的,真的没有。”

  “那你今日频频走神又是为何?”皇帝不紧不慢地问道。他当然知道太子素日都是极用功的,否则他问话的语气,也不会是这般缓和。

  刘据抬眼,见皇帝的脸色比起先前似乎好看了些,方鼓足勇气问道:“阿翁,你是在生舅舅的气吗?他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皇帝闻言一愣,随即失笑道:“据儿为何会这样想?”

  “嗯……”刘据犹豫了下,缓缓道:“阿翁在看舅舅写的折子,看了很久……”

  皇帝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深难解,他伸出手,揉揉儿子的脑袋,一时却不说话。

  刘据紧张地吸了口气,忐忑道:“阿翁,我是不是问错了?”皇帝虽然同意让他在宣室待着,却没说过他可以随意开口,今日要不是看皇帝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他也不会多看了几眼。

  “据儿,你来看看你舅舅写的折子。”皇帝并未生气,反而把竹简递给了儿子。

  刘据接过竹简,没有马上翻看,而是仰脸问道:“我真的能看?”以往,皇帝心情好的时候会主动跟他说起朝上的事,可奏折什么,却是从来没有给他看过。

  “朕给你的,有何不能?”皇帝需要担心的,是太子能不能看懂大将军的折子。

  果然,刘据刚看了两列字就遇到了不认识的,此外还有认识却不解其意的,好不容易才在皇帝的指点下连蒙带猜地把折子看完了。

  看到儿子放下竹简,皇帝挑眉问道:“看完了?可看懂了?”

  刘据微微点头:“这是大军远征漠北需要的用度?”他的语气并不是很确切。

  “你再看看这个。”皇帝说着把大农令的折子也给了儿子。

  刘据这回倒是看得很快,也没问皇帝不认识的字,直接道:“大农令说国库没钱?”这事儿他有印象,兼之皇帝难看的脸色,猜到并不算稀奇。

  如此一来,刘据有点明白皇帝为何如此生气了,因为国库没钱支撑他的远征计划。

  于是他问道:“阿翁,匈奴人已经退到漠北了,还能对我们构成威胁吗?”这也是许多人反对跨漠作战的原因,战线太长,补给困难,又是深入匈奴腹地,稍有闪失,后果就是不堪设想。

  皇帝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据儿,你知道漠北是什么样的地方吗?”

  刘据想了想,沉吟道:“儿臣听说,漠北是苦寒之地,水草不丰,人畜不旺……”

  “是啊,水草不丰,人畜不旺。”皇帝重复着儿子的话,随即肃色道:“匈奴远遁,逃至漠北的蛮荒之地,可不是扎地生根,而是暂避汉军锋芒,休养生息,发展壮大,以图日后南下劫掠。”

  “所以阿翁要趁匈奴人尚未缓过神来,给他们致命一击?”虽然是疑问的语句,可刘据的语气却是很肯定的。

  皇帝赞许地点点头:“据儿,你说得对,是要给匈奴人致命一击,毕其功于一役。”

  刘据汗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若不是知道漠北决战就发生在明年,他如何能说出这些。

  仗是肯定要打的,没钱不是理由,东郭咸阳、孔堇和桑弘羊等人被皇帝指使地团团转,内朝每日的议题就是商议各种敛财的方法。

  刘据对战事的筹备不感兴趣,他唯一担心的,是届时会跟着卫青出征的李广。

  这位终其一生也难封侯的老将军在人生的最后一战再次迷路了,未能参与至关重要的漠北决战,愤愧之下,以死谢罪。

  李广死后,他的儿子李敢把他的死归罪于大将军卫青,并因此闹上了长平侯府,甚至用匕首刺伤了毫无防备的卫青。

  霍去病得知此事,在上林苑公然- she -杀了李敢。皇帝闻讯气极,遂把霍去病逐去了朔方。皇帝的本意倒不是真要冷落冠军侯,只不过想让他去边境晾一晾,暂且避避风头。

  毕竟,李敢是皇帝亲封的关内侯,是在漠北之战跟着霍去病立过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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