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 作者:Linking7【完结】(63)

2019-06-09  作者|标签:Linking7

一想到闷油瓶,我的思维一下就乱掉了,各种画面纷至沓来,难道我睡着之后被人抓到这里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试图冷静下来,揉揉自己的脖子,把手顺着链条仔细的摸过去,锁住我的东西材质很奇怪,像是塑料,又像是棉布。那个框架就正好地卡在我的头上,我看不到,只好把自己的手伸上去,一下摸到自己后脑勺上也贴着奇怪的线,竟然也是连在这个脑袋大小的框上。

我立刻想到了很多科幻电影,恐惧一下抓住了我——他们要对我的脑子做什么?

我使劲扯着那些贴在我头上的线,然而毫无效果,只感受到头皮疼,就好像连在我自己的头发上一样。

我揪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忽然另一个声音c-h-a了进来,跟旁边的人说了一些什么,这次是一个女声。

我听得模模糊糊,她道:“小邪,你不要怕,没事的。”

这个声音明显有关怀的语气在里面,我一下好像抓住了救命稻Cao,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要对我做什么?

女声似乎听到了,道:“你看一看四周,好好看一看,每一行都要看,看完你叔叔就来接你了。”

说着我周围黑着的墙壁就被打亮了,在视野里像是投影屏一样的东西,上面都是符号和图示,像是流程图,又好像是用例图。我试图去看那些字,结果怎么也看不清,只要集中精神就感到非常难受。

我只好模糊着看大概,这些东西分了整整三个屏,每一屏都大概可以看作一个三角形,第一个三角形尖角冲右,第二和第三个像沙漏一样对在一起。

图形一下比组成图形的字要清晰了,我目瞪口呆,心道这什么鬼东西?怎么看起来像是变态的儿童画一样?一条鱼?

图像不是完全静态的,很快就有些细微的变化,我忽然意识到这确实是流程图,而且是数据流程图的动态演示。入口是最右,出口在左,输入数据很多,而输出的少,能够归纳成了一个尖……这是什么?输出结果是一维数组?

第一个声音突然道:“齐羽还在做测试?”

齐羽?这个名字一下让我又一震,他不是和我三叔他们一辈的吗?算起来都该退休了吧,怎么会在这里?

“对,人手不够,只能让他自己测。唯一解不一定是最优解,这里只有我是主攻算法的,你们就不能听我一句?这一定是个错误,我们不能这样下定论!先不管齐教授,张家的人在哪里?他不用签字确认吗?钥匙的真伪x_ing谁来负责?”这是第二个声音。

我拼命抬头看,还是只有那一线光亮,看不到说话的人。

女声道:“那也只是个孩子,还是我来签吧。”

“小陈,你的保密级不够!专业也不对口。”

他们就谁来签字争执了一会,我完全不明白他们是在推脱还是互相抢,似乎这几个人各自的专业不同,而这个项目牵扯的几个领域都分别需要一个负责人。

确认归档走流程,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而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应该签字的那个张家的人却不在。

“我来签。”又一个新的声音出现了,这个人明显比其他几个人年纪要大,听起来异常熟悉,又有种特殊的陌生感。

虽然泡在温水里,我整个人还是汗毛倒竖,浑身都打起了哆嗦。

这竟然是我爷爷的声音。

我的手还紧紧拽着绳子,很想呼喊爷爷救我,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拽着束缚我的东西。一个猛力下去,它的力道竟然松了,我眼前一黑。

浸在水中的感觉消失了,我感到自己正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蜷缩在床上,被子的侧面没有封好,我的手和脚正缠在被套里,脖子上绕着捆被子的打包带,几乎要把自己勒死。

我随手扯开,心道这是做了个梦?

在这种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多少耳朵的地方,失眠似乎更加符合事情的发展,然而在闷油瓶说完之后,我大概就迷糊了过去,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他。

一天之内连遭两次冷水澡,才做了一个被人关在水池里的梦吗?

我的心跳还没有恢复,脑子里回放着荒诞极了的情节,那些对话却又无比清晰,让我非常头疼。

一偏头,正好是闷油瓶近得几乎放大的脸,我吓得心脏差点直接跳出来,刚要翻身离他远点,闷油瓶就睁开了眼睛。

我还挂着空挡,昨天睡前又因为太尴尬没怎么用过厕所,下半身正是一个很难以明说的状态,被干蹭着十分折磨。

我顾不上说话,苦笑一声坐了起来。

“做噩梦?”闷油瓶皱着眉头问。

我摆了摆手,外面的天色还没有亮起来,不过冬天太阳升起的晚,现在可能也不早了。今天肯定会有人来交涉,早点起来才是正理。

跑去厕所一通长篇大尿,把几乎干了的裤子重新套好,自己才彻底清醒过来。

那个梦是怎么回事呢?确实是梦,但为什么又这么清晰?我什么时候去过一个这样的房间吗?

我一边刷牙一边试图回忆自己看到的屏幕,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但好像又能够明白它们代表的是什么,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我正对着镜子愣神的时候,闷油瓶忽然靠过来了。

我立刻头皮发紧,他却把手搭到洗手台上,十分自然地凑到我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语气完全不暧昧:“有人来了。”

我穿上他递来的衬衣,转头吐掉泡沫,结果最上几个扣子单手死活扣不上,闷油瓶很随手地帮我,就在这时候,房间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种可能,为了能使作战顺利,我甚至下意识往闷油瓶身边凑去,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冲进来的居然是潘子。

潘子看到我们两个的一刹那直接愣住了,手僵在开大门的动作上,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他风尘仆仆,脸上都是汗,也不知道是从哪赶到这里来的。

潘子来回看着我和闷油瓶,先是单纯的疑惑,然后脸就慢慢变白了。

“小三爷?”

我还在想刚刚怎么没关厕所门,听他这个口气心里一个咯噔——完了!潘子一向是有什么都跟三叔汇报。这可怎么解释?本来确实是为了现,可他妈观众不对啊!

我觉得自己的脸估计已经扭了,差点把牙膏咽下去。

闷油瓶不动声色地撤了一步。

潘子还是看着我很久都没说话,直到我非常不自在地洗漱完,他才冷静下来道:“小三爷,张教授,怎么是你们在这?我接到霍家通知来领人,以为是三爷出了大事……你是怎么来‘疗养院’的?有人为难你?”

我惊讶地发现潘子把这个奇怪的地方叫作疗养院,转头去看闷油瓶,他却没什么表示。

我其实很想问问这究竟是哪,怎么居然是个疗养院,叫第几监狱我都不会这么惊讶。

不知道监控有没有关上,也不清楚他们把潘子叫来是想干什么,我决定暂时装到底,误会就误会了吧。

我看闷油瓶没有制止我说话的意思,就把来这之前的事情跟潘子说了一下大概,着重说了张海客的行动和霍家的内斗,霍老太太把我们送这里“避难”。小花和三叔的联系很多,我一说潘子就明白了霍家出的事情。

“三爷早说过有这么一天,花儿爷昨天也联系过我了,让我把南方的事都先放放抓紧过来,原来是这样。”潘子道,“我还以为是三爷的隐退出了岔子,又被关到这了。”

我对潘子的用词有些在意,他说了“又”,看来这个所谓的疗养院并不是用来疗养的,也对,谁疗养要放这么多监控?

潘子交代了一点他离开海南之后的事,原来他真的对后续都不清楚,直接受三叔的指示飞去了广西办事。

我不敢和他说得太细,潘子似乎和这件事的核心牵扯并不深,只是忠心地帮三爷跑腿,我有点不想告诉他太多,也无法暗示他这里有监控。

两边都有些沉默,我一下发现屋子里安静的不对劲,胖子呢?

我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跑出门一看,隔壁房间的门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早没有人了。

“你来的时候看见胖子没有?”我知道潘子不太可能直接碰上,还是问他。

潘子果然摇头,道:“我是一个人走进来的,这里规矩很多,伙计都不让上山。路上什么人也没看到。”

他似乎对这里的用途知道的比我多,却不知道这里面有监控。

潘子又看了看我和闷油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我本以为是霍家和张家的小崽子在谣言,这么说,是真的?”

我一下语塞。

潘子沉思道:“小三爷,你是独子,这事情……”

闷油瓶终于开口了:“你要带吴邪去哪里?”

潘子看我不搭腔,只好回答他道:“长沙,三爷之前留了东西给他。张……小哥,你是要跟着一起?”

让我十分意外的是,闷油瓶摇了摇头。

第五十七章 有意思

我心知这里根本不是问他话的地方,但是,闷油瓶竟然不跟我一起离开北京?

我瞪着闷油瓶,他就道,拿回档案之后要跟这边的机构打个招呼,之后自己会再去找我。

潘子松了口气:“小三爷,人少一个还好办一些。我来得太急,准备不足,飞机是不能坐的,我去再找辆车。”

我奇怪,问潘子为什么要这么麻烦,霍老太太不是说要送我们走吗?

潘子有些为难,斟酌了一下对我道:“现在外面形势乱了,光把你们在新月饭店闹的事压下去,就得打点不少关系。霍家现在也半只脚在水里,我们得避嫌,还是自己来。”

我心中懂了霍家的算盘,她们通知潘子,就是把事情推回到吴家自己来处理——霍家有后台撑着是不假,但这时候亲自帮我相当于自己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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