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 作者:Linking7【完结】(40)

2019-06-09  作者|标签:Linking7

“你刚刚说晚了,到底是什么晚了?这地方不是废了么?能晚什么?”我看闷油瓶终于有空答话,迫不及待继续问。

“刚刚进来的地方全部是红外检测的范围,那块木板是唯一的死角,你多踩了一步却没有触发警报。”闷油瓶看着我道,“说明有人把警报系统关了。”

之后闷油瓶用非常简短的语言跟我解释了一下外面的格局,虽然他的讲述实在不能用清晰来形容,我还是听懂了。

原来这里确实是某个信息堡垒(我推测以前是用来测电报的),沙漠无人区的天然电磁空白区是最好的围墙,直到九十年代末才因为别的原因关闭,大型的设施和磁盘硬件无法搬走,但仍旧有研究价值,于是进行了封存处理,封存的核心区,全部用最节能的红外检测系统控制了。

我也知趣的不继续问他封存了些什么,十有八九跟那帮人折腾“我”有关系。那个控制蓝庭的大汪汪说我来过这里,还什么动摇了他们的信任体系,我还真是没有任何印象。

闷油瓶从配电室的线盒里面拿出来了一个脑袋大小的箱子,好像是之前藏进去的,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看着好像被什么玩意泡过,皮上坑坑洼洼。

他利索地旋转箱面,从侧面的面板输入了一些什么东西,盖就刷地打开了,露出了里面另一个黑色的盒子。

盒子表面挺光滑,都能照出影儿来,我心说闷油瓶总不是要照镜子梳头,他那一头的白色土还没洗掉,确实很影响外形。

等了一会闷油瓶手上没有任何后续动作,我发现他是在看我。

我们两厢对望了得有一分钟,他才开口道:“把手放上去。”

我“啊”了一声没动,问他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是我放手上去而不是他自己。

闷油瓶顿了一下,只说了两个字:“钥匙。”

“开什么的钥匙?指纹锁?左手还是右手,这东西不是一般都有自毁模式吗,你确定我摸一下不会坏?”我继续问。

闷油瓶不说话了,似乎他也不是很有把握,示意我可以自己来看看。

这个盒子原来并非盒子,是块老式的液晶触摸板,我看了看板子又看了看闷油瓶,从他的神态中竟然读到了一丝焦虑。

一路上他都没有任何着急的样子,这种焦虑也是一闪而逝,我不知道闷油瓶到底是在担心什么,这个人心事太多,却总表现的一副空白超脱的样子,活得想必很累。

想到这一层,我反而不愿去管这东西会不会自毁了,既然闷油瓶能轻松地打开第一层箱子,肯定比我要了解这到底是什么,他都不能肯定结果,我就更不可能给什么正确的建议,听他说的做就是了。

我把右手放了上去,十秒之后,板子没有任何变化,我悬着的心一下松了,忽然有些想笑,刚要把手拿开打个哈哈,闷油瓶却把他自己的手压了过来,按住了我的手指背面。

瞬间屏幕激活,绿色的扫描线过后,显示出了“权限核实”几个简体字。

刚刚压感不够?所以检测不到指尖指纹?

总之能通过检测肯定是一件好事,不管闷油瓶是想做什么,估计这能帮他。我以为他会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解释,闷油瓶的脸色却意外地冷得吓人。

“真的是你。”他轻声道。

“小哥你到底在说什么?这到底是什么的钥匙?”我道。

他此刻的神色实在不算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反常了,好像在进行什么思想斗争。

配电室的供电是逐步进行的(后来我才知道这里是采用风力发电,一开始电压不够),在一角的一个小显示屏忽然亮了起来,看来是终于供到了这里的屏幕电源,想必是监控系统之一。

屏幕里并不是建筑内的影像,似乎是刚刚入口那附近的,我看到了熟悉的界碑,本来已经空旷了的机场上,竟然又多了两架飞机。

大漠显示出独特的苍茫感,沙丘的飞机剪影之上,落日只剩余晖,这是血色将至的黄昏。

第三十七章 所有人都想吃你

“跟着我。”闷油瓶黑着脸,一把拽起扔在地上的那个电脑包往我们来时的路走,“我们必须马上一起下去。”

我也急了,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了?外面是什么人?”

从我认识他到现在,闷油瓶待人接物上体现出来的都是一种独特的稳定,在海南的沉船我们明明经历过更加危急要命的情况,他的脸都没有黑成这样过,只能说明,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比马上要被淹死了还严重。

在我匮乏的人生经历里,淹死已经难以想象,比死还可怕的事情真的无从脑补,闷油瓶的凝重极大地影响了我,本来已经趋于平稳的心跳迅速开始飙升,手心又开始冒汗。

无奈闷油瓶却不回答我,行动比刚才只快不慢,我跟着暗暗叫苦,才知道来的路上他是刻意放慢了速度,不然我根本不可能跟得上。真不知道这个人如果马力全开,会是怎么一个场景。

配电室外的石头廊桥仍旧一片漆黑,巨大的地下空间并没有因为配电室的供电恢复照明,我因为刚刚见过了光更加无法看清路,不知道这里是本来就没灯,还是发电系统没有供应到。

我对黑暗一直有一种复杂的感情,人类对黑暗之后隐藏的东西无比好奇的同时,往往怀抱着未知的恐惧,所以各种领域的真人探索都是抱团小组行动。我知道这时候跟闷油瓶说话也是白搭,就去抓他电脑包的带子,本来以为会被甩掉,他却默许了这个行为。

两个人前后脚走,非常像小学生上学,我也觉得自己有些滑稽,但四周的黑暗和脚底的深渊让我一秒都没犹豫就放弃了脸皮。

石廊桥出去右拐,不再挨着石壁修建,而是两侧都悬空着,简直像被砍出来的一样,我们很快到达了桥的尽头,是个直径大概半米的圆形平台。我很奇怪,这明显是一条死路,难道闷油瓶迷路了不好意思跟我说?

闷油瓶单手把背包松掉,顺势塞进了我的怀里,我抱着包一愣,就听他道:“站在这不要动。”

我连忙点头,心里狂汗,我们处的位置好比是一只调羹的头,往前一步就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往后一步就是调羹的把儿,细得跟没有一样,让我动我也没有那个胆子。

闷油瓶深吸了一口气蹲下,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保持抱着包的姿势干看着。只见他一个俯身,脚下借力一下翻了下去,我忙踮脚去看,竟没有找到他的影子,过了一会才在起码五米之外的另一个脚手架上看见他。

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小子是孙悟空吗,平台和那个架子之间空空荡荡,连跟麻绳都没有,他是怎么过去的?

很快闷油瓶用绳子往平台甩了一个什么东西,我缩了一下以为会被砸中,料想中的重物却“咣当”卡在了我的视线死角里。

闷油瓶不让我动我真是半步都不敢迈,踮脚了半天什么都看不到,感觉百爪挠心。闷油瓶又很快爬了回来,拿过电脑包,又一闪身不见了。

我看得有点呆,还是一动没动,听他在下面一个地方道:“顺着绳子从这里过去。”

闷油瓶的声音听起来很近,他还在身边安全指数就高了很多,我赶紧趴下伸了半个身子往下死命找他在哪。

原来平台的侧面往下一人高的地方开始,附着很多个黑色的金属把手,很像是那种老式楼房外面给电工准备的“楼梯”。闷油瓶踩着其中一个,半个身子都悬空着,正把绳钩固定在最上一阶。

圆台和脚手架之间确实空荡荡,只有一个被不知什么砸烂了旁边只剩四十厘米左右的墙头边,圆台、脚手架台和墙头,三个点正好是一个尖头斜朝下的三角形。

我一下头皮发麻,闷油瓶跳下去后抓这些把手动作,就像单杠运动员一样灵活,几下就能翻到旁边脚手架,我肯定不行啊,再给我十根辅助绳也不够用的。

这已经不是面子的问题,这是要老子的命,我做了三四次心理准备还是不敢,道:“要我跳下去抓绳子?我可能抓不到,小哥,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的声音本来就有些发颤,不一会在空荡的空间里带起了异常诡异的回音,显得特别凄楚。

闷油瓶已经翻回到了脚手架平台,闻言没说什么,把包丢到了另一边,只略微助跑了两步就“跨”回到了墙头上,连平衡都没怎么调整,站直身子,就那么稳住了。

“我不会让你有事。”闷油瓶抬头道,“吴邪,想想你回来这里是为什么。”

我咽了下口水,心里默念了一下他说的那个“回来”,闷油瓶估计是误会了,我进来古潼京纯是被大汪汪骗的,在这之前也没仔细想过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跟着他作死。也许追查闷油瓶对我隐瞒的东西和无限的身份,两个动机各占一半吧,只是现在知道的越多,越感觉纠缠复杂,我已经分不清它们的差别和主次。

这话自然无法说出口,我咬咬牙。

闷油瓶站的位置,看似可以接应我的一次失手,但心算一下就知道距离完全不够,如果我半路掉下去,他不接我还好,一旦出手,两个人只会一起摔死。

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我不想死,也不能连累闷油瓶。

我定定心神,把手心的冷汗都擦掉,活动了一下四肢,手撑住平台的边,往下伸腿去踩那第一节把手——连个边都没碰着,这段距离居然超过了一米八!

这时候我已经没机会多想,腿根本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两手用力一推,借力去踩挂了绳子的那一阶。

奇迹没有发生,我踩空了。

不过我本来也觉得自己踩不中,顺着落势去捞闷油瓶留在那的绳子,整个过程也不过是半秒钟的时间,只觉得自己的所有神经都长到了胳膊和手上,居然还真给我捞住了。

东西一入手我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绳子,应该是户外或者军用的静力绳,承受了我的冲击力之后竟然没有大幅度的震颤和摆动,而是均匀地把力量分摊开来,荒野求生上说,这种绳子非常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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