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来啊 来临幸我 by 狄恩恩【完结】(2)

2019-01-25  作者|标签:狄恩恩


文案
基本上,应该是短篇。
主角,都不是人。
强攻强受。
攻腹黑,受风流。

心怀不轨的小受
  "呼,呼,好累。"
  蒋理躺在篮球场的地上,汗流浃背。
  沈斯言坐在一旁,温柔地笑。
  "哥,你太够意思了。"蒋理坐起身,轻轻甩动黑发,汗滴从发梢流过,为他那俊逸到闪闪发光的面庞更添了几分**。
  背心式球衣里雪腻的肌肤上一样汗珠闪闪,这样子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看了也会流口水吧,蒋理很有信心地想。
  可是,沈斯言静如止水,面上挂着恒定不变地微笑说:"快洗澡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蒋理无奈,进浴室洗澡,开开淋浴一顿猛冲,心头火发不出来,对着墙壁噼里啪啦一顿踢。
  **沈斯言,是蒋理从小到大一直在努力做的事。
  可是越做越失败。
  小时候摔了碰了,比他大五岁的沈斯言还会紧张地抱他,再大些也还有拥抱安慰他的瞬间,现在却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到底问题出在哪,蒋理边穿衣服边照镜子边琢磨。
  镜子里的面孔,只能用完美无瑕来形容,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就是城北徐公,也比不上蒋理美啊,怎么沈斯言就喜欢上蒋道,没喜欢他蒋理呢,天妒红颜吗,这不是。
  同是兄弟,蒋理自认比哥哥长得好看多了,个子也比哥哥高了三公分,凑足180。
  而且从小到大,蒋理为了沈斯言,下了多少功夫。
  那就是高举红旗去战斗,踏着斯言脚步走啊。
  读沈斯言读过的初中、高中、做沈斯言做过的学生会干部、看沈斯言看过的小说,听沈斯言听过的音乐,崇拜沈斯言崇拜过的人。
  蒋理第一次学会做手工做的绢花就是送给沈斯言的,当然那时候蒋理刚五岁,上幼儿园。
  蒋理第一次挣到的钱,参加物理竞赛的奖金,也是用来给沈斯言买礼物了。
  对于蒋理来说,毕生的目标,不过是将沈斯言追到手。
  可惜生不逢时。
  沈斯言青春期时,蒋理还是小屁孩。那种最容易心动的年龄,沈斯言碰到的不是他,而是蒋道。
  所以,蒋理始终是以弟弟的身份,被沈斯言照顾着。
  拿今天来说,偌大的一个室内篮球场,灯火通明的开着,供他蒋理一个人使用,这天大的面子,皆因为蒋理是蒋道的弟弟,椎心泣血啊,既生理,何生道啊?
  出来见沈斯言的时候,蒋理所有的情绪都已经收拾起来,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地对沈斯言说:"哥,请你吃饭。"
  "还是哥请你吧。"沈斯言边朝自己的车走边说。
  "哥,你瞧不起我。"蒋理的话里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好,你请。那我可挑地方了。"沈斯言的笑容仍然是从容不迫,蒋理最恨他这种八风不动的沉稳样子,不管自己怎么试探,都好像在抽刀断水,水流依旧。
  沈斯言的"海神"七拐八拐拐进了一条深巷,四合院门口高高挑出的红灯笼好像电影里的大宅门。
  这么一个特别的地方,沈斯言只点了两个小菜,一碗清粥。
  蒋理皱着眉头道:"哥,你还是瞧不起我。"
  "尝过了再说,别冤了厨师的手艺。"沈斯言把盛好粥的青花瓷碗推给蒋理。
诡异的狙杀
  粥里有一丝丝淡淡的瑶柱的鲜甜,鲍汁娃娃菜确实也很地道,但是这样又能花多少钱,总之和他一起,哥就什么都是闹着玩的。
  蒋理本来就不太高兴,吃到一半蒋道来了,蒋理就彻底蔫了,心里不高兴就这么顿饭沈斯言还叫上了他哥,让他当灯泡。
  于是随便吃了两口,就搁下了勺子,那两个人见状也都停住,叫过服务员买单。
  回去是坐蒋道的车,蒋理将头撇向车窗外,就差没把整个身子扭过去,背对蒋道。
  蒋道心里一阵火大,差点没在心里把沈斯言祖宗十八代掘出来。
  暗地里想,沈斯言你惯这小崽子真是惯没边了。他要当学生会主席你上上下下替他的打点,他要去参加斗牛你先替他把里里外外不靠谱的人都清了,就差吃饭没喂,睡觉没哄了,吃这么个破饭,非把我弄来送他回家。送就送,你平时别拿我当挡箭牌掩人耳目啊,坏了我的好姻缘不说,瞧小崽子现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沈斯言你说你损不损啊。
  这么心底咒着,脚下踩着油门,突然斜刺里冲出一辆货车,蒋道猛打方向盘,车子堪堪躲开右侧的大部分,左侧仍然和货车擦上了。
  轰隆一声巨响,车子停了下来。
  蒋理的头重重撞上车顶。
  顾不上感觉疼,蒋理扑过去查看蒋道,已经昏过去了。
  蒋理即刻摸出手机,拨给沈斯言,手在颤抖,可是吐字清晰。
  "哥,我和我哥在黄河路出了车祸,我哥的腿好像卡住了。"
  "你待在那别动,我保证救护车五分钟到。"沈斯言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的车调头驶向黄河路,同时拨电话叫人。
  救护车片刻呼啸而至,连三分钟都不到。
  几个医护人员抬着蒋道上了救护车,蒋理跟着。
  那种危机感是突如其来的,没有任何提示的,蒋理就觉得不对。
  来不及将思路归纳整理,就在一个医生拿出注射器,要为蒋道注射时,蒋理突然一把握住那医生的手,"你给他注射什么?"
  医生口罩上方的眼里寒芒一闪,举起注射器对着蒋理就扎了过来。
  蒋理抬起左脚一脚就踹在那医生的小腹上。
  车内激烈搏斗时,沈斯言和他带来的救护车赶到了车祸现场,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沈斯言的脸色从来没有那么难看过,一面命人去围追堵截那辆假冒的救护车,一面自己也开着车子沿着黄河路追过去,心里不停地咒骂蒋理你个小崽子,一眼照顾不到就给我出事,这次救你回来就关进笼子里再也不放你出来。
  护士打扮的杀手们一拥而上,抱住蒋理,被踹飞的医生拿着注射器又扑了过来。
  蒋理丝毫不乱,在狭窄的空间里左蹬右踹,肘击头槌,奋力反抗。
  耐何单拳难敌四手,那些护士死死纠缠,拿着注射器的医生,眼看要扎到蒋理了。
  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蒋道想也不想一头撞了过去。
  "哥,你别动。"蒋理急得带上了哭音。
  医生被蒋道撞得摔倒在车的一角,还没等爬起来,轰隆又是一声巨响,车子在巨大的外力冲击下停了下来,车里的人统统摔起来又落下去。
  蒋理最后一个清晰地印象是自己扑过去,用身体把哥包住。
穷则思变
  蒋理从昏迷中醒来,很希望为沈斯言会苦守在病床前,紧握着他的手,凝视他的眼中饱含着深情,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
  可事实上只有他一个包得像蚕蛹似的躺在那里,甚至连他的亲哥哥蒋道,那个本应卧病的人,也不知所踪。
  其实沈斯言和蒋道当时正在做善后工作,流程也简单,找出真凶,灭掉。
  关于这点,蒋道也挺同情沈斯言,想当初沈斯言的爷爷是蒋道爷爷的警卫员,现在沈斯言的爸爸和蒋道的爸爸平级,可是因为喜欢蒋理的缘故,沈斯言实际还是蒋家两兄弟的警卫员。
  命运啊。
  蒋理不知道。蒋理很郁闷。蒋理觉得是沈斯言不喜欢他。
  穷则思变。
  失望至极的蒋理在心中暗下决心,转型,必须要转型。
  几天后蒋理脸上的纱布最先拆下来,除了额角多了一道性感的疤痕,什么都和原来一样。
  蒋理对镜沉思,这张脸还有多大修改的余地。
  下巴削尖?不行,已经不能再尖了,再尖变钉子了。
  鼻子垫高?不行,已经不能再高了,再高变妖怪了。
  眼皮?再割变三层了。
  看来,能变得很有限了,比如皮肤,可以去美容院"晒"黑。走冷酷路线。
  比如胡子,可以蓄起来,走颓废路线。
  当然,外表的改变是肤浅的,关键是整体气质的改造。
  蒋理闷坐于病床之上,"福至心灵"地想到,也许哥不喜欢纯情派,自己要是走一下妖娆路线,来个风情万种的款型呢。
  很理性的思考。
  沈斯言忙碌过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医院里的小护士正坐在蒋理床头,拿着小勺轻轻刮苹果泥喂蒋理。
  蒋理不知道跟小护士说了什么,小护士笑的花枝乱颤,努力了半天,小勺才没有从手里掉下去。
  蒋道看着沈斯言眼里风云变幻,偷偷替蒋理捏一把汗。轻咳了一声说:"你看,咱们要不要在小理腿上的石膏上画幅画作纪念。"
  提醒沈斯言床上那个暂时还算是伤残人士,家庭教育可以以后进行。
  沈斯言面无表情地走到蒋理床前,语气平静地询问护士蒋理的恢复情况。
  蒋理看见沈斯言平静无波的一张脸,顿感挫败,也没心情给小护士讲故事了,直接问道:"哥,你怎么才来看我?"
  沈斯言接替小护士留了下来,那小护士后来再也没在蒋理病房出现过。
  这么重要的一个信号都被蒋理忽视了,他还千方百计地琢磨怎么追沈斯言,后来得到消息来蒋理病房中探望他的学校里的众兄弟若知道他们学生会长是这么一个爱情白痴,恐怕要跌破眼镜的。
  蒋理腿上打着石膏不能动,一开始小便的时候,护士给他接,蒋理麻木不仁没有反应。后来沈斯言能够抽出时间来照顾他了,沈斯言自然要担任起这项工作,蒋理憋得脸通红,一个劲地反抗:"哥,我不要你不要你,叫护士。"
  然后死鱼一样挣扎着去按床上的铃,沈斯言再好的修养也气急败坏,不让他碰,却可以让别的女人碰,这是什么鬼道理。
  黑着脸把小便器一扔上病房门外抽烟去了。
  蒋理懊恼加倍,紧张兮兮地想,看,哥果然不喜欢羞涩型的,转型是必须的,是出院后的头等大事。
让我们一起堕落去!
  蒋理从未涉足过色情场所。
  不是没有过动过心,可是沈斯言和蒋道将他保护得太好。
  有一个有责任感的哥哥相当于多了一个爸爸,而蒋理有两个。
  纯洁过度的蒋理下定决心要堕落,要风尘,要性感,要不择手段吸引住沈斯言的目光。
  于是他豪情万丈地向堕落出发了。
  蒋理知道蒋道背着老爸在市中心豪华地段开了家鸭店,生意做得挺大。
  从来没去过的蒋理打算去参观学习一下。
  他也不是全无准备,挑了件最花哨的衬衫敞开两粒钮扣,LEVIS的牛仔裤撕开两个大口子,头发撩撩乱,戴上副墨镜就出发了。
  蒋理自己有台车,可是沈斯言不准他开,不是沈斯言专制,而是蒋理一直没考下来驾照,所以那车一直锁在沈斯言的车库里。
  打车去鸭店,气势差了那么几分,不过蒋理摸摸兜里的票子,还是满自信的出现了。
  午夜时分,蒋道的鸭店门前流光溢彩,气氛妖娆,各色鬼神纷纷上场。
  蒋理一步三扭很不习惯地向大门走,正赶上保安们七手八脚推一个人出来,蒋理一时没忍心躲开,那人正巧跌到蒋理怀里。
  浓妆艳抹的一张脸,左耳一串耳钉闪闪发光,露脐装,牛仔裤。
  暴露在外的那截腰肢柔润诱人......
  天啊,这就是蒋理的偶像,就是他想要的妖娆,就是他未来的目标啊。
  蒋理顿生好感,手上一用力,扶了那人站直,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那人,我们姑且叫他妖娆兄,甫一站直身子,就破口大骂:"蒋道你个王八蛋,敢不让老子进门,老子给钱的,凭什么不让进,早晚老子把你后门插开花。"
  就是他了!
  敢这么骂自己哥哥的绝非凡品,蒋理即刻将妖娆兄奉为师长,坚决地站在妖娆兄一边,很有气势地帮腔:"就是,凭什么不让进!开店就得接客,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妖娆兄得此声援,感激得握了握蒋理的手,再次冲了上去。
  人家也不打他,就是那么一挡,妖娆兄纤细苗条的小身体又被挡在了门外。
  是可忍,孰不可忍。
  蒋理推了推鼻子上的墨镜,挺身而出。
  "他是我请的客人,我们一起进去。"
  "你谁呀?"保安一句话把蒋理噎了一溜跟头!我是谁?蒋理的身份绝对不能泄露,哪个哥知道他来这儿都得把他抽死。
  还不等蒋理回答,保安又疑惑地补了句:"你满十八岁了吗?"
  气噎胸膛,抽出身份证就能说清的事,偏偏蒋理不敢拿出他的身份证。
  一急,蒋理从口袋里抽出一沓钞票,递了过去:"行个方便。"
  保安倒被逗乐了:"不用。我们这没这规矩,又不是旧社会的衙门。你爱花钱,尽管进去花,可是他不行。"指了指妖娆兄说:"我们老板有话,他不许进。"
他为什么不许进?
  "他们怎么不让你进啊?"蒋理最后也没进鸭店,跟着妖娆兄找到一家桌面满布油渍的小店吃关东煮。
  "操!还不是因为我爱上了蒋道那个王八蛋!"妖娆兄气急败坏地说。
  噗!蒋理没控制住自己喷了一桌子。
  "对不起对不起。"蒋理拼命道歉。
  "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蒋理基本上对妖娆兄五体投地了,什么人能爱上蒋道还这么直言不讳的啊。
  "你认识蒋道?"妖娆兄若有所思地看着蒋理。
  "认识,相当熟。"实际上我是他亲弟弟。
  "怪不得你这么大反应。"妖娆兄一脸了然地拍了拍蒋理的肩头。"你也觉得他是个怪物,根本配不上我是吧?"
  蒋理大张着嘴,已经不敢往嘴里放任何食物了。
  怪不得蒋道不让他进店啊,如果这些话当着蒋道的面说,蒋理绝对相信妖娆兄和蒋道最后只能留下一个活的。
  "可是,你头一句说的好像是你爱他?"蒋理好心地提醒妖娆兄。
  "唉,说来话长。你接着吃啊。"桌子已经被重新收拾干净,妖娆兄拿起一串鱼丸递给蒋理。
  "我本来是在蒋道店里卖的。"妖娆兄言行无忌,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小店里只有他们这一桌,老板在柜台后面昏昏欲睡。可是蒋理毫不怀疑,就是此刻宾客满堂,此兄依然会高门大嗓地这样讲下去。
  "妈的没干几天就碰着个王八蛋,不戴套子要硬上。"妖娆兄咬了口贡丸,啊呜啊呜吞下去,"老子当然不干,老子可不想染爱滋。"
  "太王八蛋了,然后你怎么样了?"蒋理绝对是合格听众,知道在适当时候穿插提问。
  "老子就提了裤子往蒋道办公室那边跑。老子当初就是冲蒋道的名号去的,不找他找谁。"
  "可笑那个王八蛋居然敢追。没等到门前蒋道就出来了。店里到处装着摄像头,他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妖娆兄拿起一串蟹肉丸又塞进蒋理手里,接着说道:"还没等我开口,蒋道就抽了我一个大嘴巴。当着那王八蛋的面训了我一遍。然后让我滚。老子系好裤子要滚。那王八蛋不会看脸色,还他妈要上。你猜怎么样?"
  "怎么样?"蒋理一面跟着问,一面猜想着大哥可能会有的举动。
  "蒋道微微笑着说‘先生那么喜欢玩跟我玩吧,跟我玩不用戴套子。'"
  "靠!当时把那个王八蛋吓堆濉了。蒋道也没为难他,就跟他说钱必须照给,就回屋喝茶去了。哈哈哈,王八蛋,装逼也不看看地方。"
  "哎,小兄弟,你认识蒋道,你知道他的背景吗?"
  "我,"蒋理微一犹豫,妖娆兄以为他不知道,比了个手势,神神秘秘的说:"他是这种身份的,知道吗?"
  "你就因为这件事爱上他了?"蒋理因为无意骗了妖娆兄有点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问道。
  "哇!这还不够,你没瞧见当时他那气势。"妖娆兄差点跳起来。
  "人都是有气场的。蒋道,那气场,"妖娆兄原地转了两圈,终于找到了可以形容的词汇:"霍元甲。"
  蒋理再次华丽丽的折服了,拿他哥和霍元甲比岂不是辱没先人?
  妖娆兄看穿他的想法,理直气壮地补充了一句:不都是以德服人吗。
自做孽
  从关东煮结了帐出来,蒋理和妖娆兄都有相见恨晚、意犹未尽的感觉。
  所以妖娆兄邀请蒋理去他住的房子里夜谈时,蒋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后来呢,你向我(哥),不,你向蒋道表白被拒了?"蒋理坐在妖娆兄家那个破得不能再破的布沙发上问道。
  "靠!表白哪是我的风格?"妖娆兄递了杯水给蒋理。
  蒋理没敢喝,他有预感,更大的雷声马上要击中他的脑袋。
  "我直接给他下药了。"妖娆兄揭晓迷底。
  "你上了他?"蒋理觉得眼前雾气沼沼,一片白茫茫。
  "那哪能?春药又不是十香软筋散?当然是他上我。"
  那也一样是失去了贞操啊。完了完了,沈斯言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啊?哥危险了。
  "你知道,蒋道从来不碰店里的人。所以后来他多给我结了点钱,就让我滚了。TMD,现在老子进去花钱都他妈进不去了。"妖娆兄还很火大。
  "那个,蒋道他可能有了喜欢的人了。"蒋理委婉劝道。
  "不可能。没有,这我能不查得一清二楚。"妖娆兄自信满满的说。
  怎么没有?就是沈斯言。
  可惜蒋理不能暴露身份跟妖娆兄辩论,但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那个,我们交个朋友吧。"蒋理斯斯文文地开口。
  "当然。我叫韩凌。你叫我小凌好了。"
  "噢,你叫我小理吧。"
  "啊,小李。"妖娆兄看着蒋理,突然开始茫然不解。
  "你今天去‘ENCHANTING'干吗的?很面生哎?在那有认识的?我向你推荐几个要不要?"连珠炮一样发问。
  "不是。我其实,"蒋理犹豫了一下说,"我是去那找工作的。"
  "哈?"妖娆兄,我们还是恢复他的本名吧,韩凌吃惊地瞪大眼:"你穿着值一万多的限量版LEVIS去找工作?这件衬衫如果我没看错是Bape今年的新款吧,眼镜,应该是DIOR的,小李,"韩凌后知后觉地发现:"你好象有点来头哦,你莫非是打算代替蒋道当大老板的?"
  终于明白蒋道为什么要赶韩妖娆走了。
  蒋理虽然单纯可是并不傻,能把他这身行头一件一件说的这么清楚的人,居然去做MB,蒋道赶韩凌走真正的原因大概是韩凌复杂的背景吧。
  认识到这一点却也晚了。
  凌晨两点的廉租屋外传来激烈的拍门声。
  韩凌趴在门镜上一看,顺手推了张桌子过来顶住门,拉起蒋理直奔窗户。
  "快跑!"
  幸亏是一楼,俩人从窗户跳出去,撒丫子狂奔。
  蒋理边跑边问:"怎么个状况?"
  "别问了,有人要杀我。被抓到就没命了。"
  啊?!
  "得,还是跟我来吧。"蒋理没辙,带了韩凌往他们学校逃。
又一个哥哥
  蒋理和韩凌从学校的围墙翻了进去,偷偷潜进宿舍楼。
  宿舍楼早锁门了,可蒋理有钥匙,两人蹑手蹑脚上了楼。韩凌轻声惊叹:"你是大学生啊。"
  "你先去洗把脸,别把我们同学吓着。"蒋理推韩凌进了卫生间。
  韩凌卸了妆出来,蒋理到真被吓着了,一张干净漂亮的脸孔,好像可爱的洋娃娃,前后根本是两个人。
  进了蒋理宿舍,韩凌直接脱光,往唯一没人的床上一倒。蒋理也轻轻脱掉衣服,往里推了推他,两个人肌肤相贴,以一种极亲密的姿态睡了。
  第二天蒋理醒来天已大亮,宿舍空空,身旁空空,脑门上贴着一张大纸:
  蒋理你个大骗子,你等着!
  完了,韩凌什么时候起来的,全漏了。
  蒋理匆匆忙忙套上衣服,课也不上了,骑着自己的山地车直奔韩凌的住处。
  韩凌住的地方白天更不堪入目。
  门前五步是个超大的垃圾堆,香飘十里。
  走廊黑黝黝的好像十年没被打扫过。
  韩凌的家门大敞着,蒋理进去一看,屋里一副被洗劫过的样子,本来就破烂不堪的家具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所有能碎的玻璃器皿都碎了。韩凌自己面无人色地坐在地中央。
  "小凌。对不起。我来道歉啦。"蒋理去拉韩凌起来。
  韩凌跳起来对着蒋理的头就是一顿猛凿:"叫你骗我,叫你骗我,骗我好玩是吧。"
  "我错了我错了。"蒋理抱头鼠窜:"我不是道歉了么,再说你上来就骂我哥,骂得那么有气势,叫我怎么承认啊。"
  "你还敢说还敢说。"韩凌猛打。
  "再说你也没对我全坦白啊,昨晚来得要真是杀手直接破门而入了,还那么客气,还拍门?"
  韩凌的手停住了。
  "好了,别生气了。我这不是认错了吗。"蒋理柔声软语的哄着,作为学生会长,其实他处理人际关系很有一套,咳,实际上除了对付沈斯言他不行,对付谁他都很有一套。
  "现在我都坦白了,你也跟我说说你的事吧。"蒋理四下看看,把翻过去的破沙发扶起来,自己坐了上去。
  "自己看吧。"韩凌从不知哪个角落抽出一束报纸递给蒋理,自己坐上沙发的另一角。
  蒋理不解地翻开报纸。
  应该就是这一条了。
  "富豪韩xx的幼子失踪,有传闻小儿子是韩xx的私生子。"
  蒋理有些抓狂,韩凌是他儿子?蒋理虽然还是学生,韩xx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要论有钱,在东三省可能排头一份。现在韩凌却跑出来做MB,这情形,怎一个乱字了得。
  "得,你这地也没法住了。"蒋理合上报纸,"你跟我回学校也不合适。我给你找个住的地儿吧,你先住下,然后慢慢说。"
  蒋理在城南有套从来没住过的房子,有一年沈斯言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蒋理把韩凌带到城南的公寓里,从抽屉里又找出一把钥匙来丢给他。
  安慰他说:"这地儿不是谁想砸就砸的,估计能够让你躲一阵子。矮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有钱,不够花了跟我说。"
  韩凌接过钥匙掂了掂,死狗一样往地毯上一趟说:"昨天来找我的是我哥。"
在预算中的阴谋
  我和我哥是天生的冤家,从出生就被划为两派。
  也该着我们俩长得一点都不像,血型也不一样。
  我大妈说我是野种,我妈说我哥是捡来的,反正我估摸着,我们俩有一个不是亲的。我的可能性大些,我长得像我妈,一点和我爸一样的地方都没有。
  我哥从小就特优秀,和他一比我一无是处。
  基本上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他的光辉。
  我们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不成了,这两妈更是疯狗似得咬。
  那天老爷子又训我,我一急之下就说反正我不是你儿子,将来我也不继承你的家业,说着说着,一激动,把我喜欢男人的事也说了。
  当时就把他气犯病了。
  然后我,我就跑了。
  韩凌垂头丧气地说,后来你就知道了,外面很难混,我又不会什么,更怕他们找到我,就混进你哥店里做了MB。
  本来我以为你哥能罩我,谁想到干了不到一个礼拜就被你哥轰出来了。
  妈的,老子偏要泡他!泡不上蒋道,老子跟他姓。
  韩凌提高嗓音突兀地转移了话题。
  蒋理看着情绪忽而低落忽而亢奋地韩凌,深表同情。
  孩子都被折磨成啥样了,跟疯子差不多。
  不良的家庭环境,对儿童心灵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啊。
  ......
  那你哥找你你为什么不回去啊?自家兄弟,优秀又怎么了,我们家不也一样,我哥挣钱我来花。
  咱们俩差多了好不好?韩凌激动地说。
  你看你,名校,学生会干部,前途一片光明,你是你们家的骄傲。我正相反,是我们家的耻辱。
  得,就比我早起来一会儿,就把我的事儿全整明白了是吧?
  嘿嘿,也不行,情报工作是我的特长。
  韩凌倒底笑了。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说到底是一家人,你说你不继承就不继承了,你心里不也挺明白的,你后面可是一派人呢。
  所以我才郁闷。
  你不明白,我家里头......
  我们家里没一个正常人,我一辈子也不想回家。
  *********************************
  蒋理跟韩凌交心的时候,沈斯言正对蒋道大发雷霆。
  "给你三天时间,把你男人弄走。你看看你喜欢一什么人那,我都还没跟小理一起睡过,他到睡过了。"
  "他还不是我男人。"
  "嘴真够硬的。好。"沈斯言作势叫人。
  蒋道拦住了他。
  "现在我能把他弄哪去?城南挺安全的,先让他住一阵子。"
  "那就再派些人,城南对别人安全,对韩闯可不一定。我还真不明白了,你守着一个广袤的森林,干嘛非虎口夺食去?韩闯是好惹的?"
  "爷也不是好惹的。吃我都吃了,难不成叫我吐出来?"
  "对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就奔着牡丹花下去吧,我等着给你收尸。"
  "你猜那俩小崽子琢磨什么呢?"
  沈斯言想了一想,满有把握的说:"研究怎么给我下药。"
  *******************************
  "你这事早跟我说早就解决了,这么多年兄弟你就自己在黑暗里摸索了,真可怜。"韩凌说。
  "解决个屁呀,人家两情相悦,针插不进,你也别掺合了。"蒋理一提沈斯言就耷拉脑袋。
  "我看他们是放烟雾弹,我整天和你哥在一起都没看出他和沈斯言有什么**。"
  得,他哥为什么要整天和一MB在一起,韩凌似乎是在讲玄幻小说。
  "我跟你讲,下药这招准行。"
  蒋理看看韩凌,貌似某人是下药以后被轰走的。
  "别看我,你和我又不一样。干脆!约好时间,我带蒋道去抓现场,两全其美。哎,我跟你说......"韩凌从口袋里往外掏宝贝。
攻君出手了
  周四的晚上蒋理正在阶梯教室猛K英语,沈斯言追命一样勒令他立即到学校门口等他。
  韩凌的出现对于沈斯言的触动是很大的。
  沈斯言不想自己和韩闯一样,喜欢了十几年,最后心上人却落到别人手里。
  当然蒋理和韩凌不一样,但危机感同样是存在的,小理是那么的闪闪发光,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旁人的视线,沈斯言心里有多紧张他,别人根本想象不到。
  沈斯言原来的打算是等到蒋理出国以后,再向他表露自己的情感。
  对于出国的事,沈斯言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蒋理了。他不走,他当然也不放心走。
  两个人的事,沈斯言反复思量,唯有离开,是条最稳妥的路。到时候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好过留在国内给两家老人找难看。
  但是韩凌的出现,使沈斯言的想法彻底转变了,与其等到那小坏蛋来给自己下药,不如立即吃了他。
  蒋理有点纳闷,通常都是他找各种理由粘着沈斯言,沈斯言没事很少找他,这不年不节的,什么事这么急?打着小鼓等在校门口,几分钟后,蓝色的海神潜游一样出现在夜色里。
  上了车,沈斯言一如既往面带微笑。
  蒋理自从拿到了韩凌给他的那包药,就一直在心虚,其实他压根也没打算用那包药,总觉得韩凌说的那套不靠谱。可是那药就在他口袋里揣着,搞得他好像窝藏着犯罪证据,莫名的紧张。
  轻咳了一声问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听见沈斯言答非所问地说:我突然想通一个道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什么意思?蒋理转着脑筋,有点不太敢相信。
  车停进沈斯言公寓的车库里。
  沈斯言轻轻推了推蒋理,进去啊,还不好意思啊。
  蒋理来这间公寓,绝对不如蒋道次数多,差不多每次来这里,都又妒又恨地想,要是,哪天就我和沈斯言单独在这里,要是沈斯言能亲亲我,那多好。
  刚这么想着,沈斯言在他脸上亲了亲,推他进主卧的浴室:"去洗澡。"
  北在哪?蒋理被沈斯言的一个吻电到无力,水都浇到他头上,他还在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不全是幸福的感觉,想要的有一天突然要到了,心里除了甜,还有一点点淡淡的酸楚。
  蒋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浴室门嗒地一声响,沈斯言进来了。
  蒋理手忙脚乱地拿浴巾遮自己,沈斯言掩口轻笑:"差不多就行了,都半个小时了,以为你晕在里面了。"
  "哥,你先出去。"蒋理低低地请求。
  沈斯言心跳加快了一百倍,这孩子,有时会刻意**他,可此时,他是如此的羞涩。
  关上浴室的门沈斯言已经"兴致勃勃",无意间的挑逗是最要命的。
  蒋理穿着沈斯言给他准备好的浴衣,深呼吸再深呼吸,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只瞥了一眼床头柜的东西,蒋理就坐在床边,低下了头。
  KY和DUREX。
  沈斯言轻轻环抱住蒋理,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开始感到紧张。
  这本应是水到渠成的一天,可是,也许蒋理紧张的情绪传染了他。
  突然蒋理按住了沈斯言缓缓游动的手,低喘着,抬起头专注地看着沈斯言。
  有棱角的眉头,深邃的眼睛,蒋理突然热情地一扑,用力抱住沈斯言就吻了上去。
  就好像一只发情的小豹子,蒋理的唇舌攻击毫无章法,但满溢着热情,将沈斯言整个人都引燃了。
  很快沈斯言就夺回主动权,两个人的嘴巴粘在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
  做扩张的时候,蒋理又变得很紧张,沈斯言能感觉到他所有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2/5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