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 by 子起【完结】(7)

2019-05-31  作者|标签:



我佯装生气的横了他一眼,心想早知道你临阵倒戈我刚才就不该拉住你。

二哥看着我们两个默默无语两相望,脸上乐得好像被银子砸到一样。
见我瞪他,他乐得更厉害了,“昀昀,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表情很有杀伤力啊!”见我得意,他继续说,“不是把人吓倒,而是让人心痒痒,止不住的想搂在怀中怜爱一番啊”我的脸越来越黑,他却仍然不知死活的说着,“你和老三明明长的极像,为什么感觉就这么不同呢。”

“三公子比较英气逼人,但是昀儿却是灵气可爱的紧”天傲搂了搂我,对二哥说,“以后你那种想法可不能再有了,能将昀儿搂在怀中怜爱一番的只有我!”

我赏了天傲一脚,小声说,“还不知道谁怜爱谁呢!”
三哥愣了一下,大声笑起来。

等他笑够了,继续说下去,“不跟你说还因为你总是在家中自得其乐,即使出门也只是到山上弄些草药什么的,和江湖人接触不多。谁料到你这么好运,第一次偷出家门就遇上薛成宏了呢。”

“那薛成宏到底为什么这么关注我们朱家,”我咬牙狠狠的问道,罗罗嗦嗦半天也不切入主题。
二哥笑了笑,“这个说来话就长了,当年爹也只是大概跟我和大哥说了些。原来爹娘和薛成宏是师兄妹,爹本来是常山剑派的大师兄,上代掌门一直较为倚重他。薛成宏是上代掌门故人之子,那掌门一生未曾娶亲,娘是他后来出山时收养的孤女,一直甚为喜爱。爹与娘两情相悦,那掌门也甚为高兴,欲将掌门之位传于爹。哪知那薛成宏狼子野心,不但看上了掌门之位,还想取代爹在娘心中的地位。上代掌门刚去世不久,他就不顾同门情谊将与之意见相左者全部铲除。爹和娘顾念老掌门曾交代过要好好照顾这个故人之子,再加上爹本来也只想和娘一起和和美美的过曰子,所以纵使对他失望至极,也没有为难于他,和娘相携隐居,没想到他还是不放心,多年来一直打听爹娘的消息,但他却没有想到爹只是改了名字隆隆重重的弃武从商了!”

“恩,这是个好办法,以薛成宏的多疑的性子,肯定想不到你爹娘根本就是在他眼皮子地下生活,还把酒楼开的到处都是。”天傲点头说道。
“怪不得薛成宏见到我的时候神情这么怪异”我喃喃的说,“原来是因为我的长相!三哥去他那里打招呼时也是蒙着面的,他还直奔我房间追来,原来他早就怀疑我了!对了,三哥为什么会去偷薛成宏东西?”我怀疑的看着二哥,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薛成宏要对我们有所行动?

“这个并不是因为咱们朱家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不知道吧,老三现在已经是陶将军的副将了。据说现在武林中有些人和朝廷命官勾结危害朝廷扰乱武林,他是来查这件事的。”

“是吗?三哥这么厉害!”我高兴起来,“难道这件事情和薛成宏也有关系?”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没问这么多,问了老三也不会告诉我,我倒是把薛成宏与咱们朱家的这些事情跟他说了说,要他小心行事。”二哥说。
“武林中人与朝廷相勾结不管是对朝廷还是对武林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忌讳!看来这薛成宏野心不小啊!”天傲若有所思,“我看那天咱们遇袭的事情应该是他干的!”

我看向他,心中有什么东西渐渐成型,“怎么说?”
“那曰三公子来时咱们不是就怀疑他了吗,只是不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今天听二公子说这中间的恩恩怨怨,只怕是那薛成宏派人去燕城打探消息,而你爹娘已经改了名字,现在武林大会将要召开,他的宝贝女儿又要出嫁,他自然是不能去求证的,而目前他能做的就是从你这个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下手,只要试探出你的武功招数就能知道你是不是朱家的人,毕竟你爹当年是掌门人的候选人,没有理由不将武功传给自己的儿子,何况三公子去找薛成宏麻烦时双方还打了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三哥的武功应该是你爹教的,否则薛成宏不会第二天就这么猴急的派人去骚扰咱们,我看他也只是想试探出你的武功招数,只是没有想到你的武功确实不是出自你爹。”

这个薛成宏他到底想干什么呢,如果他只是做了这些还好,可是派人去沧芜打探黑鹰堡的人似乎与他有关,而勾结朝廷命官的事情他似乎也脱不了干系,事情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又坐了一会儿,二哥起身告辞。我和天傲送他出去,阳光很烈,二哥侧身眯着眼睛对天傲说,“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吧,不要这么客气,太生分了!”
天傲爽快的答应了。到了门口,正好碰上寒叶山庄派人送帖子来,聂雨飞和沙悟不在,天傲就先进去了。
我实在忍不住问,“二哥,你和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三哥奇怪的看了我一样,想了想又释然了,“老三告诉你的吧。”他叹了口气,“大哥他……哎……他不是这么能看的开的人,很多人都看不开,当年老三不也是这样吗?前些天大哥听说你和楚天傲在一起,就很不赞同,我来之前还跟我说让我好好劝劝你,说你年龄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三哥茫然的笑了笑,又看了看我的脖子,**的眨了眨眼,“我看你什么都懂呢,下次把衣服穿整齐点,昨天晚上留在身上的东西,你到带着它大摇大摆的出门!”

我低头一看,衣领没有系好,脖子露出几点红色的斑点,不禁想起天傲身上我留下的那些,我也笑了,随手拢了拢衣领。
二哥好笑的看着我,略带无奈的说,“你也真是幸运的很,我和大哥,哎……就算是大哥接受了这种事情,他也不会接受我的!”
“为什么?”我问。
他抬头看着前方,阳光太烈,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们是兄弟,这是乱伦啊!他是老大,责任感和道德感一向很强,哪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呢。还是算了吧,这样也很好,起码还是好兄弟”

我笑了,“人生不过这几十年,错过了一次也许以后就要用一生来缅怀,如果因为自己的放手而错过,那岂不是痛中之痛!男男相恋在别人看来已经是离经叛道之事了,多加这一条又何妨?”

二哥一呆,看着我,“是啊,又何妨?”
忽然他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不去锦州了,我要回去,即使是错过也不能是因为我没有去争取而错过!”
“你去锦州干什么?”我问。
三哥看着我,略带几分凄然和决心,“去帮大哥敲定一门亲事!”看我吃惊,他翻身上马说,“不过现在不用了,他下半辈子的幸福交给我好了!”
一句“好好保重”,一阵马蹄声起。
原来二哥也不是完全想的开,而我是不是充当了一回催化剂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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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素草堂,寒叶山庄的送帖子的人已经走了,天傲把帖子递给我,是寒轶林和薛盈的订婚宴,请我们几个过去。

据寒轶林说订婚宴的前一天,亚伦会回来。我不顾天傲的反对,这天只身回到了寒叶山庄,山庄中的人都在为第二天的事情而忙碌。在这种时候来这么一个订婚宴,多是为了网罗这些武林中人的,否则完全没有必要多次一举。

亚伦还没有回来,我也没有去找薛盈和寒轶林,一个人跑到亚伦房中守株待兔,坐了一会,觉得有些疲惫,就在亚伦床上躺了一会,不知不觉中却睡着了。

朦胧中感到有人向这边走来,却不是亚伦的脚步声,迷迷糊糊中我下意识的躲了起来。
门被轻轻拉开,来人慢慢的走进来,原来是寒夫人。她在外间随意走了走,满眼迷茫的摸了摸亚伦挂在椅背上的衣裳,拿起握在手中,然后她居然就在那里开始发呆!

我心中暗叫糟糕,虽然这寒夫人相貌不错,气质颇好,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挺养眼的,可是她要是一直发呆下去,我岂不是要这样一直躲着?这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我仿佛已经能够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叫了。


我正想着怎样才能脱身,脚步声又响起,我立即开心起来。寒夫人显然也听到了,从发呆状态将自己拔了出来,将那衣服慢慢放下看向房门,亚伦刚好推门进来。真是神算啊!~虽然这种算法我也会。


亚伦显然没有想到寒夫人会在这里,略吃了一惊,很快神色又转为淡然,自顾自的将行李放在桌上。
寒夫人目光随他而转,我只能看到她的侧面,眼中仿佛有一丝希冀一闪而过,只听她淡淡的说,“你回来了”。
亚伦抬了抬眉,等着她的下文。
寒夫人并不说话,默默的与亚伦对视,半晌她敛下眼眸看向窗外。我不禁呆了,这样的气氛,这样的风情!
亚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声音比以往带着几分温柔,“出了什么事情了?”
寒夫人显然也感觉到亚伦言语中的温柔,猛地抬起头,眼中似乎蒙上一层雾气,目光在亚伦脸上扫了几圈,见亚伦又要说话,她连忙别开眼睛,轻咳了一下,笑着说,“好多年了,”她又看向亚伦,“没有和你单独相处过!”

亚伦看着她,苦笑了一下,“我以为那是你需要的。”
寒夫人一呆,盯着亚伦,用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的语调说,“我需要的?亚伦,你还真是了解我,”亚伦的表情似乎有几分心疼,我一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寒夫人似乎也看到了,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她走向窗边,背对着亚伦站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仿佛比赛耐力似的,他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


这样的气氛让我感觉到一丝悲哀,以前在家中总是感觉亚伦云淡风清,仿若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而现在的亚伦却让我感到他的云淡风清只是针对于世俗,他与这寒夫人之间似乎存有许多理不清的牵拌,但却完全没有那种云淡风清的感觉。我不禁想难道我真的是一个感觉迟钝的人吗?

“当年我出来游玩,在琉湖和你们相遇,一同结伴游江南,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这样的你。本已为你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我想默默的守着你也是一种幸福吧,没有想到你却喜欢上了山远。”寒夫人语调缓慢,“你是知道的,我是当今皇帝的亲妹,当时皇兄刚刚登上皇位,政局不稳,还要担心这武林。而山远当时却在武林中已经名声大噪,我正因你和山远的事情难过,于是答应皇兄嫁给了山远。”寒夫人的语调忽然带了几分无奈的笑意,“当时故意让你撞见我们策划这件事情,若你说出去,也就绝了我对你的念头,从此之后各走各路。若你不说,我也只能这样走下去,这也是我的命。没想到你却没有说,即使是山远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的身份。虽然我知道这并不代表什么,可是仍然禁不住欣喜了一阵。”

“我只是知道你是馨儿,对山远对我都是重要的人,我们对你也同样!”亚伦轻轻的叹息。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心想原来雍容华贵并不是我们这些“山野村夫”能够追求的到的,人家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有这么好的后天环境,本来我还想好好改造一下自己的形象的,现在看来我也不用白费心机了。


寒夫人身子颤了颤,过了一会接着说,“我自认在宫中长大,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看人却是有几分准的,也是看出了山远的追求,再加上他自身条件也好,将来在这武林之中必有重要的地位,才和皇兄选中了他。其实我私心下却……,后来,他在武林中的地位越来越高,顾及也越来越多,这些年你们两个聚少离多,我也只能在你来给他贺生辰时才能见到你,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盼着你来,等你来了却又痛苦……我想你的心中定然也不好过的吧。”

我的眼前不禁闪现出亚伦房中那幅画中寒山远的背影,心中想象他和亚伦站在一起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亚伦眼中的欣喜与无奈,也看到寒山远眼中除了亚伦之外其它让他更执着的东西。心中为亚伦一痛,眼前却又浮现出天傲略带着笑意而又深情的双眼。


寒夫人叹了口气,“我们两个成亲之后,一直没有圆房,轶儿是他为了给他家中一个交待和婢女秀荷生的,”
我大吃一惊,原来寒轶林的身世居然是这般!他知道吗?“他不敢让你知道,将那秀荷送到别庄不能和轶儿相见,对外宣称轶儿是我的孩子。秀荷经此波折,精神一直不好。我以为你并不知此事,没有想到去年我派去看秀荷的婢女却在别庄看到你离去,问那些下人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你一直都在照顾秀荷。”


寒夫人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皇宫中原有许多高手,我常常会去看皇兄们练功,听他们讲过当时武林中的一些事情。后来在江南遇袭,山远中毒昏倒时,我见你使的分明是当年药王的独门武功佛手折梅,以你的年纪来看,你应该是他的徒弟。后来听闻药王早已经去世,武林中人开始到处查找药王所留下来的医书、毒经和这佛手折梅,却都无疾而终。你一直不愿与武林中人有所来往,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悄悄的收了一个徒弟。”

我大吃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原来我的师承这么有来历?!
寒夫人转过头来,“前些曰子轶儿和你那徒儿朱公子遇袭,据说朱公子使出佛手折梅,这件事已经在这青州城传了个遍,现在整个武林都蠢蠢欲动。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你的徒弟!亚伦,这次你来,我发觉你与以前不同,你徒弟来青州和武林人士交往过密你也不管,亚伦,你在想什么?”寒夫人紧紧的盯着亚伦,“你是不是要……”

亚伦似乎苦笑了一下说,“馨儿,这些年苦了你!”寒夫人的身躯微微一颤,“你果然是有一颗玲珑心啊,你猜的不错,我是和药王有比较亲厚的关系,”亚伦低眉看着寒夫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乔亚伦!”

原来亚伦姓乔!难道他真的是天傲的那个乔师叔?我不禁将身子向前探了探。
亚伦停了一下继续说,“馨儿,你对我这般,我断是不能糟蹋的。你这样的女子,被这一份情困在这里这么多年,已经够了,别白白糟蹋了人世这一回。我,也一样啊!”亚伦深深的叹了口气。

寒夫人似乎有些哽咽,亚伦轻轻上前拥住了她。只见寒夫人的身躯抖动越来越大,竟是无声的哭了。

不喜欢这种悲伤的气氛,可是现在也不是出去的时候,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一面为他们二人而难过,一面期待着他们不要发现我。
这时门却被大力的推开,惊的那二人抬起头来,我一看,原来是寒山远!心想这倒是全到了!只见那寒盟主满脸震惊的看着亚伦,“这都是真的?你为什么对我隐瞒?”

亚伦似乎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你不知道吗?”
寒山远身子一震,“你……你……”寒山远看着亚伦,满眼的痛苦与深情,“为什么,为什么!我情愿你早早的告诉我!”
亚伦走上前去,站在寒山远的面前,“告诉你然后让你左右为难吗?山远,我乔亚伦一生纵使对不起谁,却不曾对不起你;为难过谁,也不曾为难过你!”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爹生性淡薄,自我娘被那些所谓的武林人士‘误杀’之后,一直郁郁寡欢,不问世事。但他以前一时兴起做的一些独门密药,却被他引为知己的薛庆道拿来在武林中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在那场武林争斗中中毒的人来请他出山救治。我爹爱我娘极深,即使当年没有报仇,也是看在少林方丈的面子上的。但让他去救自己的仇人,你让他如何面对我娘。并且他已经退出江湖,这些武林争斗与他何干!可是武林中人却不这样想,他们用尽各种卑劣的手段只想逼我爹重出江湖,只因他的不问世事而视之为仇敌。可是我爹当时心中已经没有争斗之心,最后搞的我们有家不能回,我爹最后也客死异乡。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他的儿子,那么山远你会怎么办?是维护我还是率领整个武林来声讨我呢?”

寒山远眼中的痛苦又多了几分,“刚才馨儿说你徒弟来青州和武林人士交往过密你不管,他使出佛手折梅你也不当回事,你……你要离开我了吗?”
寒夫人也将目光调回到亚伦身上,期待着亚伦的回答。
亚伦叹了口气,“山远,我累了!”
寒山远一呆,“不!不!”他上前拥住亚伦,“不要离开我,不要!”
寒夫人也是满脸震惊的看着亚伦,仿佛想在他脸上找到“我正在说假话”几个字。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她看出什么来,轻轻走了出去,关门时她又回头看向那相拥的二人,目光中盈盈充满泪意。


寒山远半天等不到亚伦的答复以为亚伦回心转意,欣喜的将亚伦放开一点,抓住他的胳膊看向他,可是下一秒他的表情却又瞬间崩溃,“亚伦?”
“山远,我说了,我累了,除非你能放弃你的所谓的正义与责任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否则,就让我们都轻松一点吧”亚伦的声音又风淡云轻起来。
“亚伦,我不能……”寒山远死命的抓住亚伦的胳膊。
亚伦将他的手扯了下来,
“我知道的,山远,这里有你的目标、你的成就,离开这里你什么都不是,你会痛苦。我知道的,山远!”亚伦的声音中居然带着几分安抚。
“亚伦!”寒山远又抓住亚伦的胳膊,呆呆的看着他表情复杂。半晌,他坚定的说,“容我再考虑一下!”说完,他猛地转过头来,夺门而去。
亚伦呆呆的站着,而后慢慢的退到桌旁,坐了下来。

耳朵旁边轰轰的雷鸣,我的双脚不听使唤,自己有意识似的走了过去,亚伦还是不动,呆呆的望着门外。我从后面轻轻的搂住他,他也不躲闪,仍然呆呆的。我心中堵的发慌,却掉不下一滴眼泪。过了一会儿,亚伦终于回过头来,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这时的亚伦,有让我心痛的脆弱,我着了魔似的向他伸出手来,轻轻的说,“亚伦,我们走吧!”
他一呆,眼泪流的更凶,可是他却笑了,“好!”他伸出手来,握着我的。

回到素草堂时,天傲和侯宝正在大厅。见我回来,天傲立即笑着迎上来问,“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以为你到晚上才会回来呢?”
看着他,我顿时觉得很温暖,可是经过刚才的事情,我忽然觉得这份温暖是这么的不真实。我使劲捏了捏天傲的手,看到他带着疑问的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疼痛,我才感觉到自己现在的幸福是真实的,刚才难过的心情渐渐得到了平复。

天傲见我表情怪异,探究的看我的旁边,顿时呆住了,仔细辨认了半天,忽然激动的上前叫道,“乔师叔!”

亚伦的脸色苍白,淡淡的点了点头,“天傲是吧,这么多年过去了,难为你还能记得我……师姐和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二位早就去云游了,两三年才回来一次。师叔这些年也不跟我们联系,他们还说要去找你,你没有见过他们吗?” 天傲问。
亚伦眼神暗了暗,“我去年给我爹扫墓的时候见过他们!聚了几天他们说要去东面逛逛,就走了。今年本来以为他们还会去,没想到等了几天也没有等到他们,我就回来了。”


见天傲又要说什么,我连忙说,“天傲,我和亚伦还没有吃饭呢,饿死了!”
天傲连忙笑道,“是吗,侯宝你去叫人弄些吃的来”
侯宝脸上做出了个痛苦挣扎的表情,显然并不想错过我们之间的谈话,却又没有办法,还是一阵风似的跳了出去。

天傲可能也看出亚伦的神色不太对劲,并没有再问什么。而亚伦是问一句答一句,不问他也就不说话的。
天傲见我时时刻刻观察着亚伦的表情,扯了扯我的袖子,我回头看去,他很无辜的指向自己的鼻子,我趴上去仔细看了看,小声说,“什么也没有啊。”
天傲气结,却也小声的说,“我让你把眼睛放在我身上一会儿!从进门到现在你还就正眼看过我一眼!”
我偷偷瞄了一眼亚伦,看他没有什么反映,于是遵命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天傲一遍,肯定的说,“确实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变化!”看他的眼睛中快要冒出火来,我连忙拉住他的手很努力的摆出诚恳状,“天傲,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我的脑袋被饿的不好使了!”

天傲眼中的火气果然立即灭了下去,可是他脸上却仿佛写着“无语问苍天”几个大字。我最喜欢他这个表情了,因为在他做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往往他会原谅我的一切过失,而且多数时候他会满足我的一些据他说不是很合理的要求。

“天傲,亚伦在这里住些曰子行吗?”我趁机打劫。
天傲满脸无奈的说,“这还用问吗?他是我师叔,黑鹰堡是他的家,素草堂是自己家的产业,在自己的地盘上住有什么不行呢?”他抬头看向亚伦,“乔师叔,你就先和我们在这里住下吧,过些曰子我们一起回黑鹰堡!再把师父和师娘找回来,他们一定很高兴!”

亚伦刚才一直在沉思,听见天傲跟他说话才抬起头来,满脸迷茫的看着我们。
我把刚才天傲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亚伦才点点头,冲着我们歉意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饭很快就摆好了,亚伦拿着筷子捡自己面前的那道青菜闷闷的吃着,我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怕他自己吃的是什么他都不知道呢。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我把桌上他爱吃的东西向他的碗中夹了很多,很快就在他的碗中形成一座不大不小的菜山。

侯宝见我这般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喃喃自语道,“不知道朱公子原来还有这么细心、温柔的一面!”
我横了他一眼,心中骂了他一万遍,心想这不是特殊情况吗,这小子怎么这么点眼色都没有,净拆我的台。
我转向天傲,他正皱着眉头看向我和亚伦,若有所思。

饭罢,天傲让侯宝把亚伦带到卧房去休息。我也心力交瘁,连路都不想走了,直接靠在天傲的身上让他将我带回房,他边走着还不忘记要对我进行逼供,问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大概的跟他讲了一下。

他将我放在床上时问我,“你就是因为这个而不安的?”
被他猜中了我自己还没有理清的情绪,我有些恼羞成怒,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翻身向里睡了。他却从我背后摸了过来,轻轻的有节奏的拍着我的身子说,“傻瓜,我们和他们怎么一样呢,不要看轻了我,也不要看轻了你自己,对我们有点信心好不好啊。”

我没有理他,在他轻拍出来的节奏中慢慢的睡着了。
醒来时,天傲靠在床边正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我醒来却笑着说,“再睡一会儿吧,才睡了半个时辰!”
我的心情好了起来,“想什么呢?”我问他。
他下意识的说,“没……”停了一下,却又笑着说,“我在想你和乔师叔明明是师徒关系,可是你们的关系却比普通的师徒要亲密的多;而且我叫他乔师叔,你却叫他的名字,我怎么看都是你在占我便宜!”

我笑道,“是啊,才发现啊,快叫我朱师叔!”我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天傲轻轻的拍了我的屁股一下,恶狠狠的说,“你想当师叔想疯了!等我以后有了徒弟,就有人叫你师叔了!你以后见了我乔师叔规矩点,老老实实的叫他师父,听到没有,否则我师父师娘来了,听见你这样叫我乔师叔会说你没有规矩的!”

“规矩?天傲你什么时候讲过规矩?”我坏笑着问他,心中却因为他的话乐翻了天。
他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而我想我的笑容比他的更有杀伤力。抓住他那已经邦邦硬的下体,我的另一只手牵着他的大手来到我的下体。我们都没有再说话,狂吻起来。


晚上天傲带着侯宝出去了,而聂雨飞和沙悟前几天就离开青州城了说是去周边的几个城看看铺子的经营情况,奇怪的是亚伦也不知去向。虽然觉得他不太可能回寒叶山庄的,但我还是偷偷溜去,到处找了找也没有见到他的踪影。难道他不辞而别了?我想着他可能的去向,心中七上八下的。

迎面一个人匆匆走来,我侧身闪到旁边的柱子后。只见薛盈低着头,心不在焉的快步走向后院。
我悄悄跟上去,见那池塘边一个蓝色的身影临水而立,薛盈走了上去轻声与他交谈,我并未凝神去听,想着刚才那人回头的那一霎那看向薛盈的眼神,温柔而又宽容,还带着几分怜惜。原以为他就是那赵玉口中的大师兄了,可是现在见了倒感觉不太像,总觉得他看向薛盈的眼光中少了些什么。


无意于知道他们之间的更多事情,我悄悄的出了后院,远远能听到前院的热闹,和这后院的冷清大相径庭。我站在那里,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离自己很远,没有一处是属于自己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再干什么,没由来的感觉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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