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人 by 寒衣【完结】(3)

2019-05-31  作者|标签:

男人的身体真是难看,宁放想著,却用手机的拍照功能细细照著,伸手按开杨亦皮带,脱下他裤子,内裤居然是牌子,真他××的。

脱下内裤,别的男人的器官看著真是碍眼,还要照下来。但是这样也不够,毕竟对男人来说裸照算什麽,一定要更加震撼的照片才可以。宁放迟疑著,四下张望。

若不是还要拿来拍照,其实这手机倒是适用。家里有什麽东西呢?乐器自己要用,呃……太硬了是不是会死?那麽……

真正造成效果的折辱,应该是被男人上吧?

这麽想著,宁放拉下牛仔裤拉链,心里是有点排斥,但想到眼前这男人的身份,又觉得这样也算是报仇的方法之一吧。身为男人竟然被自己压在身底下侵犯,就算他是个同性恋也未必觉得舒服吧?更不要提自己肯定没有温柔可言,男人没有强暴这说法不是麽?

这麽一想就兴奋起来,**竟然发硬挺起。宁放居高临下看著软软躺在地上的杨亦,对方全裸的样子给人一种可以随便处置的感觉,尽管杨亦其实要比宁放高大和强壮。

为防杨亦忽然醒来,宁放把杨亦挪到床上,用杨亦的皮带紧紧绑住他双手,又用他衬衫把他身体固定住。

於是杨亦便是赤著身摊开在宁放身前,整一副“任君享用”的样子。宁放倒是有些迷茫,一时之间不知该怎麽办才好。拿起手机,想到拍这种照片当然要突出脸部,於是将胯下**送到杨亦唇边,一只手伸到前去捂住杨亦鼻子。杨亦呼吸不畅,自然张开嘴来。宁放便把分身塞进杨亦口中。

很暖,而且湿润。宁放并不是没有经验,但被口交的经验可谓全无,何况是让一男人为自己口交,当即头顶就是一麻。

杨亦意识还是模糊的,但也觉得难受,忍不住张开口用舌头去顶那异物,反而让宁放更加舒服。因为呼吸艰难,英俊的面容涨得通红,看起来竟然有些娇媚。宁放心中一热,手里拿著手机将这一幕照下。

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满足让他很快射了出来,昏迷中的人喉咙突然进了黏稠液体,意识虽然还是清醒不了,也停不住咳嗽。白浊的黏液从杨亦唇角溢出,在他潮红的脸上形成一种奇特的淫靡。

年纪比自己大出很多的男人竟会有这样的一面,宁放只觉得满足,刚刚餍足的**虽然还无力抬头,但已是又有些发硬。宁放自然不会对身下的男人有什麽怜香惜玉,分开他双腿坐在他身体间,拿著手机将手的动作清楚照下。手指蘸了他唇边自己的体液,沿著他前胸,按在他绯色的凸起上,恶意玩弄著直到凸起有些发硬。从下至上拍了一张,接著继续向下,明明都是男人的部位,这时候却不觉得恶心,反而饶有兴致地抚弄著那玫瑰色泽的生命体,并且来了几张特写。

“居然也会硬啊,即使是被男人玩弄也会有感觉呢。”宁放恶意地笑著,手伸向下面,“呃……应该就是这里吧?真的可以放下麽?会不会很脏?”

将杨亦身上的钢笔一端塞进去,宁放看到杨亦身体猛然震动了下,潮红的脸一下子变白,眼忽地睁开。

“原来那里的感觉这麽强烈啊。”宁放笑著说,“刚才那麽打都没事,现在这麽一下就醒了?”

杨亦睁开眼,但神智没有马上恢复,微有些琥珀色的眸子里还是迷惑不解。身体像是被轧过一般,无处不痛,尤其是某个部位……试著动了动手,是极重的感觉,完全动弹不得。

到底怎麽了?他在意识深处找寻著,对了,刚才宁放忽然扑上来打自己,然後……然後……

瞳孔的焦距终於集中,看清楚眼前人那张比女生更漂亮的脸孔之後,身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简直是活生生把人撕成两半,甚至能听到碎裂的声音。

杨亦被这样的剧痛吞没,眼睛还睁著,却看不见任何东西。身体被迫摇晃,在狭窄破烂的单人床上。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冲破天的火光。

为什麽要这麽对我,为什麽?我到底是做错了什麽?

身体像是一片碎布,被残酷对待。与杨亦的痛苦相对的,是宁放得到快感的表情。

“原来比女人紧得多,而且不用哄。”把手机开了录影放到一旁,宁放已经顾不上其它,疯狂在身下人身上索取。实在是太舒服了,而且无论怎麽做对方都不会反抗,最多是在喉间发出几声低吟,听著就像**一般,根本不用管他。

渐渐入了夜,而房内人不静。

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宁放这小屋采光不好,一天之中也只有中午有极烈的日光,正好照在杨亦身上。杨亦实在难受,勉强睁开眼睛。

不是自己的房间……这是哪里?

想起身才发现手是被绑在床头的,闭了眼再睁开,记忆如潮水般回到脑中。试著晃动身体,果然是都麻木了的疼痛,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感觉都迟钝了。

转动脖子扩大视野,房间里没有人,四处凌乱得像是经过了一场战争。拼命起身,下体痛得无法移动,那难以启齿的部位内里流出些液体来,让他猛然怔住。

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为什麽?他到底做了什麽竟然要被这样对待,他来这里并没有恶意,如果宁放不接受他的劝说完全可以不理会他,为什麽竟然这麽做?

难道他……看出自己的动心了?觉得恶心所以干脆……不过一般人觉得恶心的话就不会碰吧,还是他……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从现在这种窘况中脱身吧。杨亦尽自己最大能力挪动著身体,晃著麻木了的手臂,手腕弯曲到不能再弯,把皮带弄开。

被绑将近二十个小时,手臂都已经不过血,杨亦尽力才能移动。干涸的血迹将床单都黏起来,杨亦干脆拿起床单披在身上,支撑著下地。

双腿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下半身都使不出力气,起身就要跌倒。身体不适的情况下,连脑袋反应都慢了很多。杨亦想著应该伸手撑住的时候,人已经重重倒在地上。

地上还是乱七八糟的样子,这一跌实在不轻,杨亦几乎无法再站起来。喘了半天气之後,他才尝试著用膝盖支撑起身体,几乎是跪在地上一点点移动,移到门边。

手拖著身体起来,打开房门,靠在墙上喘气。然後打开旁边那扇门。只有两三平方的厕所内好歹还有洗手池,在镜子里能看清楚他的凄惨样子:额上肿起一块,流出的血已经凝固,和惨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裸露的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是被打的,有的是宁放啃咬的结果。

拿起手巾,在水池里洇湿,去擦额上凝血。冰冷的自来水碰到发烫的皮肤,干了的血块在水的浸润下散开,破开的皮肤下的嫩肉接触到生水,那种疼痛简直难以言喻。杨亦咬著嘴唇,表情不变地擦著血迹,然後向下,把脸上唇边那些不明浊白黏液擦掉。

将毛巾洗了下,开始擦身上。终於移到下身後面,杨亦一咬牙,把冰凉的毛巾贴上去,一张俊脸马上全变了颜色。

但是不清理是不行的,身体已经发热,软软得没有力气。如果不快些清理然後上药的话,至少也要大病一场。杨亦虽然没做过承受的一方,至少也懂得这些。

只是原来不经过准备的话竟会痛成这样,让人恨不得就此睡去再不醒来。後面一定裂开了,冷水一进去,就是全身战栗的痛楚。几乎支撑不住,杨亦只能靠在墙上,满头冷汗地缓慢移动。

忽然听到脚步声,停到两扇门外的地方,然後是钥匙碰撞的金属声音,外面的房门开了。

是宁放回来了?杨亦摒住呼吸,心中竟然起了惧意。若不是只有床单,他肯定会马上冲出去,趁宁放开门时候逃跑。不过……现在这情形,根本容不得他逃跑,何况他哪里还有力气?

门开了,宁放进来,打开另一端的房门。杨亦听到他骂了一句:“×的,我只是出去一小时,不会这麽快就跑了吧!”

然後对方大概是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卫生间门前,推开门。

杨亦闭上眼,有著难堪的绝望。

卫生间的灯光很暗,是为了省电,昏黄灯光打在男人身上,连皮肤上的青紫看起来都是柔和而吸引人的。

宁放微微怔住了,他清楚这和自己纠缠了一夜的身体有多令人著迷,那绝不柔软的肌肤摸起来有多舒服。他今年十九,正是血气方刚难以控制的年纪,之前虽然有性经验但绝对谈不上很多,**一旦放纵,就难抑制。

上前一步抓住杨亦,杨亦已经全身无力,哪里还能挣得开他,被拖著回卧室。

“你为什麽……”杨亦开口要问,已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声音破碎难听,几乎连他都听不到自己在说什麽。

宁放将他扔到床上,冷笑著压在他身上:“你不是同性恋麽?我上你你还有意见不成?”

杨亦心一沈,用破烂嗓子低低地说:“我是……但不代表我可以和所有男人上床……”即使是异性恋,也不代表会和所有异性上床吧。

宁放哪里管他说什麽,压上去就是一顿啃咬,杨亦身上刚擦干净,又添了黏腻。体内的东西还没清理干净,裂开的伤口仍是撕心裂肺的痛,又被硕大的部位生生捅入。杨亦再也承受不住,意识陷入半昏迷,魂灵像是逸出身体,在高处冷冷地看著他自己。

难道只是因为喜欢同性就会得到这样下场?应该不止……他知道自己是同性恋,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心情吧。这份刚刚生出的心动和憧憬,带来的结果就是这般。

所以说,活该。

活该他动了心。

终於到宁放停下来,杨亦已经没有感觉了。宁放觉得这床实在太乱,同时也想折腾这家夥一天多,也实在有些过分。而且这家夥这麽半死不活的看著也碍眼,报仇不在一时。於是烧了水为杨亦简单清理了下,把床单换了,让杨亦躺在上面。

单人床实在不大,睡两个男人有点勉强,但这房间也没有其它地方可睡人。宁放便抱著杨亦躺了会儿。毕竟是中午开始,杨亦到晚上就醒了,正好宁放在泡面。

四肢都断了似的,根本不能动弹。宁放端著面到他面前:“要吃吗?”

方便面怎样都谈不上太美味,不过对於一天多没进食没喝水的杨亦而言,这泛著热气香气的食物是难以抗拒的。他看著泡面,口中虽然不说,眼里露出些渴望。

宁放却将手缩回来,自己挑起几根吃:“记住,以後你想要什麽,都要开口求我。”俊美的脸上满是憎恶,宁放开口,“一天多没吃饭,是不是饿了?”

杨亦看了他一眼,少年的容颜其实还不够成熟,但脸上的表情让人心惊。一个二十岁不到的男孩而已,为什麽会有那样恶意而仇恨的眼神?

而且……是针对著他来的?

尽管被弄成这样凄惨的样子,仍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何况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外人道。杨亦不理会宁放的无理取闹,用嘶哑的声音开口说:“我该回家了。”

“确实。”宁放故意四下看了下,“我这里实在是太小了,睡都睡不开。现在天还不算太晚,你家在翠微小区吧?是一个人住?”

他怎麽会知道?杨亦刚涌起疑问,马上想到自己身上有钥匙和小区的鉴别卡。他皱眉,心想恐怕家是回不去了,倒要找个朋友收留自己。

“别想逃走,你现在这样还有力气自己动吗?”宁放挑眉,伸手到小桌上拿起一叠纸片给杨亦,“而且……你真的确定要逃?”

杨亦接过纸片,是一堆打印出来的图。他看了一眼,脸色比70g的复印纸更白。

虽然是黑白的颜色,而且图的分辨率并不是特别高,人依然很清楚。一张张都是他,赤身裸体,嘴含著男人的器物,眼半睁半闭,根本看不出是昏迷还是享受。从下方照的则清楚照出下体、胸膛和面孔,还有被侵犯的部位。

“怎麽样?如果把这些东西拿到你公司去,你说会怎麽样?”男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老板,他不知道你是同性恋吧,更不知道你对他有兴趣……如果把这些照片给他看,连同你钱包里面那张,你说他会怎麽看你呢?”

杨亦忽然睁大眼看他。

原来他是看到照片才知道自己性向的麽?那他最开始为什麽会那样对自己?他的恨意若不是看出自己情动,又是因为什麽?

“杨亦……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就是那家夥……”宁放坐在床边,一只手抓住杨亦下颌,冷冷笑著说,“你欠了我一条命,因此不要指望我能放过你……我会好好‘照顾’你,到我觉得够了为止……”

“你……原来你叫宁放……”杨亦身体到了极限,心也因为忽然的体悟而疲累无比,“你姓……骆?”

“骆宁放,真高兴你还记得这个姓。”宁放俯下身,在杨亦耳边重重咬了一口,本是**的动作,却因为太过用力而成为折磨,“杨亦,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谁叫你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呢?”

他拖起杨亦,也不管对方身上狼藉,扔了件T恤和牛仔裤:“穿上,我们去你家。”他说,眉梢眼角,全是恨意。

杨亦低下头,怔怔地拿起T恤,穿在身上。


等一个人 正文 第003章
章节字数:3810 更新时间:07-10-13 15:34

下了楼,宁放招了一台计程车,将杨亦推进去,交待地址。

他坐在副驾驶座,自然看不到後排座上,杨亦咬著嘴唇握紧双手的样子,更察觉不到他的颤抖。

车开到小区门口,宁放拿鉴别卡给保安看过,计程车开进去,停到杨亦住处楼下。宁放从杨亦钱包里掏出钱付,下车打开後门,把杨亦拖出来。

“小夥子啊,对喝醉的人动作要轻一点,万一让他吐了就不好了。”司机见他动作,忍不住开口说,“你本来就比他矮,再这麽粗鲁……”

宁放冷冷瞪了他一眼,路灯照出他的不悦,司机连忙住了口,看著宁放把人连拖带拽带进楼,才忍不住继续说:“喝醉那个绝对是要吐,我开这麽多年车还看不出来嘛,真是……”

倒车,开走,让那小子折腾去吧。

“住得果然不错,看来捞了不少钱。”开了房门,宁放四下打量,嘲讽地说。手一挥把钥匙收到兜里,扶著杨亦进了房间。

在几乎是市中心的地点有这麽大的套间,财力显然远不是住在陋巷的宁放能想像的。房内布置比较简单,却绝不简陋,每样东西都价值不菲的样子。

这家夥倒是过得很好啊……宁放不禁眯起眼,微长的眸底显出仇恨。手下动作也毫不温柔,一把把杨亦放开,任他半倒下去。幸好铺了地毯,倒也不至於摔到。

杨亦这一摔落,全身上下无一不疼,尤其是左腿,骨头都要碎了似的。他被折腾得已经惨极,此刻能够破,眨一下眼老子跟你姓!”

“你的学费,我可以……”杨亦正要开口说可以垫付,宁放一下子放开他下颌,右手一动一巴掌打上去:“我不用你多事,你以为花点钱就可以心安吗?”

刚刚有点血色变得正常了些的脸颊红肿起来,杨亦看著空中,不知在想些什麽。

退烧之後,杨亦身体渐渐恢复。公司那里也不能请假太久,等吧那里也需要人手,生活渐渐回到原来的轨迹上,除了家里多了一个入侵者之外。

宁放把那破烂房间退租,东西划拉划拉都塞到这里来。杨亦不但没反对,还帮著他搬。

这种男人真是让人无语,被上习惯了吧,竟然连侵犯都不反抗。或者是真的有负罪感,还是他天生就**,被男人上竟然都看不出屈辱来?

也是,他本来就是恶心的同性恋,被人上会反而是便宜他了。

只是说到折磨人,倒也不容易。不想再把人弄得半死不活,而且忙著打工赚钱,也没时间折磨他。晚上回来上个床粗暴一些,已经是忙里偷闲了。

不过男人抱起来感觉原来是这样的,竟然舒服得不得了,少年的**来得强烈,肢体交缠往往就是半个晚上。然後杨亦去上班,晚上再去等吧弹吉他。

身体经过这样折腾,人瘦了很多,却还是没有半句求饶。如果他哭泣啊求饶啊,宁放觉得达到折磨的目的,还会放他一马。但他这样,宁放下手也就格外无节制。

但也没办法,杨亦对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只要看到少年冷冽的眼,心就好像揪起来一样,他的恨意他的暴躁都让他觉得,这少年一定是经历过很多,才有这样的痛恨和脾性。看他那些行李,寒酸得吓人,除了那把吉他之外,竟然是身无长物。他也说自己连学费都交不起……

怎麽会这样呢?他记得骆家家境很好,而且他不是……

“想什麽这麽出神?”宁放抓住杨亦问,杨亦微微皱眉头,回答:“我记得骆先生开了家工作室,应该颇有积蓄,你……”

宁放听他这麽说,哪里还能忍住怒气,伸手将他推在地上:“你还敢提?若不是你,我怎麽会这样……你害我失去一切,你,还有那个贱女人……”

他忽然愣了下:“你不是同性恋吗?同性恋怎麽会喜欢女人?你是双的,还是说……”

杨亦低下头去,只觉得在宁放面前无地自容,即使不抬头也能看到少年的鄙夷眼光。

宁放是愤世是叛逆,感情强烈外放,然而,绝不会虚伪掩饰。像自己这样,因为压力因为别人眼光和话语就放弃自身的想法,尝试去接受女人……像自己这种人,甚至连自己都厌恶,何况是眼前这少年。

宁放果然气怒,又是一阵折磨。

第二天是周六,杨亦不用上班,宁放却要返校报到。杨亦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被电话铃声吵醒。

接起来,对方先问:“请问是骆宅吗?”杨亦一愣,答道是,对方继续说,“这里是××银行,骆宁放先生存入学生卡的一张支票无法马上兑现……因为今天大学就要统一划出学费,所以……”

“哦,请问您那边地址,我马上就过去。”杨亦忙起身,想到大概是宁放存支票的时候留下了这里电话,他小心翼翼进了宁放的房间,很容易找到了宁放存折,抄下账号,出门。

银行不近,步行半个多小时才到,身体本来就难受,这时候已经是极限。进银行之後,把情况说明,知道宁放差的钱数,直接拿出信用卡转了相应的款项。

实在太疲累,杨亦办完手续之後无力离开,干脆坐在银行里休息一下。来的时候走得急,导致现在全身尤其是腰际酸痛难忍,很艰难才保持还算端正的坐姿──如果是宁放应该才不会在意别人眼光,想怎麽坐就怎麽坐,那个男孩啊,任性得生活,让人甚至想放纵他的恣意妄为。

“请问您是骆宁放的家人吗?”一个有些迟疑的女声在杨亦耳边响起,杨亦转过头看身边,好像是刚才在自己旁边办理业务的女人。他有些奇怪,看著女人。

“哦,我是宁放乐基的老师……相当於半个班主任和导员。”女人看出他的疑惑,说,“我姓季,季莫如,是陪出纳来处理一些事情的……”

“原来是季老师,我是……呃,宁放父亲的故交。”杨亦迟疑了下,说,“现在和宁放在一起住。”

“那就好,骆宁放入学的时候就因为学费而生过一场风波,他是个有天分的学生,我不希望他因为钱的事情而困扰。”季莫如说。杨亦感觉到她确实是关心宁放的,忍不住跟她多谈了一阵,直到出纳把事情办完。两人还互留了联系方式,以便随时沟通宁放情况。

季莫如口中的宁放,是才华洋溢而潇洒不羁的。杨亦也算是学过声乐,完全能体会宁放的情况和处境,忍不住就开始想像他在学校里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笑容。

以前各在前後厅,後来又被敌视,以至於竟然连一点接触过的记忆都没有。无论怎样想,也想不起少年笑起来的样子──即使有,也是冷笑嘲讽的笑,没有半点开心样子。

在同学之中他一定能笑得很开心吧?绝对不像在自己身边……杨亦苦笑一下,自己身边,不一向是那样沈闷麽?

从中学起发现自己的性向与众不同,那时候的社会和现在大不相同,哪里听说过同性恋这种词。即使偶尔有人谈及,也是吐口吐沫,说一声恶心。

因此一向小心翼翼,完全不敢表露出半点异常,沈寂、沈闷、阴暗……表现出来却是绝对的优秀,成绩好听话,除了人际关系稍微一般了点,其它处处都是完美。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这样表现的原因,而习惯了这样的自己。

所以才向往其它样貌的人,在心底暗暗憧憬那些活得鲜活不羁的,恣意妄为的人。高中时,大胆说出自己是同性恋的男同学成为他心中向往,然後过了十年多,看到一双极为相似的眼。

知道他的身份,只能更加纵容和怜惜那少年,即使结果是自己受苦也全无关系。本来,就是自己对不起他,而且自己大他那麽多,让让他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若没有这一端事,他怎麽会接近自己,甚至肢体交缠?他明明完全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

只能略微挑起唇角,从不指望自己能得到所谓的爱情,既然心动,抓住这一点也是好的。

少年说,自己夺去了他的一切,所以要用一切来换他。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又能剩下什麽呢?

早就是空无所有,只能,宁放要什麽,给他什麽吧。

渐渐歇过来,时间也不早了。杨亦要做饭,家里快没菜了,得早点赶回去。而且宁放说过报完到会直接回来,现在搞不好已经到家了。

这一走回去用的时间比来时还长,走到超市就用了近一个小时。在超市里买东西又买了半个多小时,结果到家已经是下午。

拿钥匙开门,门内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门在钥匙还没转动的情况下从里面被打开,险些撞上杨亦。

门内是那张无论何时看到都会让杨亦心跳的面孔,然而现在少年俊美的脸上是有些失措的表情。杨亦拿著超市的塑料袋傻傻站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腰被宁放抓住带回,拽进房内。“当”一声门关上,而手上塑料袋掉在地上。

人被带进对方怀中,杨亦头被拉著低下,宁放柔软的唇贴上他的。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温柔,很快变成了啃咬,杨亦居然还有闲心去想希望後天上班的时候,唇上的伤痕能消掉。抱著他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狠狠咬下去,然後将人抱起。

即使纤细也能抱得动杨亦,将他从客厅抱到卧室,放到床上。著急地撕去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忽然鼻子动了动,脸色更加难看:“哪里来的香气?”

杨亦愣了下,然後想到大概是季老师身上的,因为两人聊得时间比较久,银行里不适合大声於是离得又近了些,因此染上的味道。

不过不能说这件事,於是略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没有啊……可能是在超市的时候沾上的……”

“附近超市不是尽是大妈,谁会喷香水买菜?”宁放著恼,在杨亦肩头咬下去,便是整齐牙印。

杨亦完全不知道他在生什麽气,只能任他在自己身上一遍遍发泄**,直到他停手。睡了一会儿後,杨亦爬起来做饭,只不知道是午饭还是晚饭。


等一个人 正文 第004章
章节字数:6794 更新时间:07-10-14 14:22

其实他只是个孩子,因为我而失去幸福的孩子。

宁放,我只希望能为你做些什麽。

即使用尽我的力气。

原来身体很容易就可以习惯,即使是疼痛折磨,习惯了也不过如此。渐渐不再流血,甚至被插入也有快感。

於是宁放更加不悦,他本是要折磨人的,哪能容忍对方没被折磨反而得到快感?不过再下狠手恐怕会出问题,因此除了对身体的适度虐待和语言上的刻薄,倒也暂时没什麽主意。

而且真的病了倒也麻烦,杨亦做的饭好吃,身体温温的抱起来也舒服,放学回家之後,灯光和饭菜香都让人觉得舒服。

而且杨亦乐感不是一般的强,有时候宁放弹吉他,只是一个音的微小差错也会被他听出来。有时会直接指出来,宁放虽然表现出不屑一顾,实际上很在意他的说法,仔细听来,也确实如此。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3/9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