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这样了还没软，吃瓜群众也不免心中犯嘀咕——
看孙董这样子，不像是单纯的龙精虎猛，完全像是有病啊！
第115章 惊天秘闻
孙建西当众失态, 怒怼地板的丑态到底还是没藏住, 隔天就上了各大八卦杂志小报的首页。
虽说当天出席酒会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面上和孙建西称兄道弟、亲热无比，可碰到能将他往死里踩的机会，这些好兄弟丝毫不手软。
想趁公关危机从建西集团身上咬一口的, 混顺摸鱼顺手捞点好处的, 隔岸观火看个笑话的, 都不少，倒是真心实意帮他的一个也没有。
小报上刊登的照片不知是从谁手里流出来的, 虽然算不上很清晰，可选取的角度却十分巧妙，透过人群, 孙建西脸上痴迷的神态和下身的动作, 甚至连揉皱成一团的裤子都历历在目。
网友们：“⊙０⊙”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清新不做作的总裁了。
照片流传到网上后，吃瓜群众的感情经历了三个阶段, 从——
卧槽，这谁P的图，胆儿也太肥了吧？！不过技术不错嘻嘻嘻。
变成了——
等等, 刚才发生了什么？！建西集团发公告了, 居然不是辟谣, 而是谴责各大媒体侵犯名誉权、隐私权、肖像权，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难道照片是真的？！卧槽！！！
最终，在这一消息经询问，被参加了酒会的合作方高管用沉默来证实后, 变成了——
“……”
“……”
“……”
石锤一出，槽多无口。
一片省略号后，终于有人发话了。
“孙董，虽然有点儿辣眼睛，但我敬你是条汉子……”
“孙董人到中年，保养得不错啊咳咳，只比我小一点儿……”
“那啥，不太想抬杠，但楼上的大哥拜托你擦亮眼睛，哪里不错？孙董都出血了好吗？”
“楼上→-→。”
“楼上可以的。”
“楼上：都起来，我要划重点了！”
“楼上的陈独秀同学麻烦你坐下好吗？你挡住我辛苦扛来的橘子树了！”
“孙董：陈独秀同学，课代表是你的还不行吗？”
男群众那边是一片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调侃嘲笑鄙视什么都有，这种带一点绯色的新闻一向是他们的最爱，最能撩拨直男钢铁般粗壮的神经。
更别提，孙董他还……咳咳，出血了。甭管是哪儿出血，总归是出血了嘛。
这个……男人都懂的。
女群众那边就是纯粹的痛骂了。
人渣。垃圾。贱人。
什么难听骂什么。
他可骂的点太多，建西集团公关部请的水军想要洗白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洗。
这群女网友平时是最可爱的人，温柔软萌，微博里发的都是美妆视频和心灵j-i汤，可一旦有人戳在了她们心里那个点上，顿时化身女暴龙，手撕人渣不在话下，招招都是暴击，说起话来直戳心窝子。
水军刚吹一波孙董白手起家，励志男人的典型，成功后有点儿小毛病无伤大雅，妹子们就骂：励志个屁，看他的作态哪里是能白手起家的样？卖屁股卖来的吧。
水军沉默了一下，再接再厉，说孙董由于工作紧张，精神上有点儿小毛病，身残志坚，值得表扬。
妹子们就又骂：身残志坚？是智残身坚吧！看那怼地板的傻样，怎么残的就不是他下面的那一撇呢？给人间消灭了多少祸害！
水军们：“……”
你们是杠精本精吧。
水军们还能怎么办呢？敌军战斗力太强，几乎是在和全网的妹子们战斗，以往都是他们喷别人，这回轮到他们自己被人喷成了个筛子。
一部分水军深思熟虑之后……退单了。
不是不想做，是实在做不了啊！现在孙建西是全网女x_ing公敌，替他公关的事儿要被自家老妈老妹女盆友知道了，妥妥是榴莲跪穿的节奏。
另一部分水军虽然没退单，但他们那仨瓜俩枣的战斗力，就如同一艘风雨中飘摇的小纸船，转瞬就淹没在了人民战争的海洋里。
一时间，孙建西这三个字在网络上和泰迪精挂了钩，算是臭出了风采，臭出了个x_ing。
还有壮阳药品牌趁热凑风头，开出了天价代言费来请孙董代言自家男x_ing药品的。
不出意外，他们红了一把，黑红黑红，让那家公司高层笑开了花，就算是被建西集团的法务部发起诉函也影响不了他们的好心情。
——就当是交广告费了呗。
说实在的，建西集团的法务部这会儿还真没精力去和一家壮阳药品牌杠上。他们已经焦头烂额了。
不少合作伙伴都以名誉受损为由解除了和建西集团的合作，狠一点的还要起诉他们违约，法务部光收到的解约函就堆满了一桌子，树倒猢狲散，有些员工一边加着班，一边连辞呈都写好了。
网上就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孙建西却一直没现身，他这几天一直待在自己在五星酒店包下的总统套房里，一日三餐都让助理送进来，团团转的样子就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
实际上情况也差不多了。
那天结束后孙建西几乎是被何晓萱找来的酒店保安连拖带抱弄上了房间，他一边被人扶着走一边还在十分有干劲地怼墙，连见多识广的酒店保安都被恶心坏了。
见过精神病的，不少。但像他这个样子，没有。
精神世界是得多饥渴，才能成就这么一个绝世泰迪精。
保安把他塞进房间后就扭头直奔盥洗室，拿洗手液整整洗了三遍手。
何晓萱其实也受不了，她刚和孙建西认识的时候贪图这人有钱、有野心、有能力，手段百出地扒了上去，不惜连自己都赔上；后来认清了他的真面目，心冷了，但人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她还是贴心伺候着，小意讨好着，甚至帮他牵线搭桥，只为了从孙建西手中得到他施舍的那点好处。
但现在反正孙建西在犯病，何晓萱站在床前，冷眼看着正在怒吼着怼被子的孙建西，心头一揪，眼泪就要从画着精致眼妆的眼眶中落下来。
这究竟是一头什么样的怪物？
她又是为了什么，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一生都赔给了这个怪物，泥足深陷，无法脱身。
何晓萱质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阳光从一侧的窗户外打进来，在两人身侧，重叠在一起的影子似乎又深了些，何晓萱胸前的吊坠从领口滑了出来，中央黑色的鬼婴睁开眼睛，发出了嘻嘻的笑声。
妈妈……快了……就快了……
第二天将近中午孙建西才恢复神智，一摸床头，他的手机里未接电话、短信和微信足足上百条，已经快被人打爆了。
孙建西腰酸腿软，捂着腰从床上爬起来，照着助理给的链接上了网页看一下。
#惊爆！建西集团董事长，竟当众做出这种事！#
#揭秘！你不知道的刘建西！#
#惊天秘闻！下班时间，董事长爱做这件事！#
平时一发这种标题，底下都在骂作者标题党，但这次没人骂。不光如此，他们还给作者点赞，说他生动形象，尊重事实，今天中午加一个j-i腿。
孙建西看得眼前一黑，呼吸都要暂停了。
他想这些一定是假的，肯定有人再搞他。网上什么人都有，口风不可能这么一致，总要有些y-in谋党提出反驳意见的。
于是，他关了网页，强撑着上新浪微博看看风向。
孙建西上一条微博还是一周前发的，说的是建西集团和当地政府合作建设现代榕城的事情。
他的微博粉丝注册以来都没超过两万，一大半是公司员工与合作伙伴，但此刻这条微博下面，光问候肾和下半身的留言就超过两万了。
还有夸他公狗腰的，说自己是个gay就喜欢他这种s_ao劲要不然留个联系方式的，问他吃的什么壮阳药给推荐一下排个雷的……不一而足。
看在孙建西眼里，每个字都是对他赤裸裸的嘲笑，像是在这些字后面藏着一张张不怀好意的看热闹的脸。
自从建西集团做大做强以来，他已经很久都没尝过这种耻辱的滋味了，咬紧牙关，感觉喉咙口堵了一口血。
“啪！”一声，孙建西砸了自己的手机。
“晓萱！晓萱！”他冲门外喊。
羞耻、愤恨、暴怒，孙建西心中充斥着难以分辨的情绪，还有藏在这些鲜明的情绪身后的，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和无措，如同毒虫一般啃噬着内心。
难道是冯大师的法术失效了吗？
……怎么可能是冯大师的法术失效了呢？
但除了这个原因外，他实在找不到别的解释。
即使从开始使用灵异的手段害人起，孙建西就隐隐意识到自己会有遭到报应的这一天，但他始终宽慰自己这天还很远，甚至直到寿终正寝都不会到来。
再说，就算真的到来了又怎样？他已经享受够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直到这时候，孙建西才发现，他一点都不想死，一点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