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著桂花酒并不强劲,便又自食盒里取出来酒壶来,本来只准备了一个酒盏,这时却有两个,庄七没去理会。
庄愚替二人满了酒,小心翼翼地双手举著一杯递上来给他,他接过。
庄愚说:“小十七敬七叔。”
庄七漫不经心地与他碰了杯,仰头一饮而尽,恍惚间却听到“噗通”一声。
循声望去,却是庄愚不知怎麽掉进了池里,正在扑腾著。
不,庄愚掉进池子里不是中秋的事,也不是晚上的事,只是某个云淡风轻的日子,被哪个哥哥的亲信小太监推了一把掉进去的。
是夏天,雨水充沛,莲池不浅,庄愚不会水。
庄七兀地起身,脱掉外袍便跳下水去,将人捞了起来。
庄愚吃了好几口水,死死揽著庄七脖子,庄七神色不耐,伸手便在他後脖颈狠敲一下,让他从此安静了。
拖人上岸之後,四周已经站了好多太监侍卫宫女,庄七冷著脸扇了庄愚一巴掌,人醒了过来,眼神朦胧地看著他。
阳光炽烈,两人身子皆- shi -透,轻薄的衣服紧贴在身上,从半透明的布料下可以将身形看得清清楚楚。
庄愚吞了口口水。
庄七又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这次是为了他身上那处不合时宜的起了变化的部位。
站起来转身要接过侍女奉上的披风,却又被大力一拉,天翻地转,人已经被压在了一具高大的身躯下面,锁在一个如烈日般炽热的怀里,彼此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一丝透风的缝隙都没有,於是腹下那处顶著他的硬热之物他感受得无比清晰。
庄七惊怒,待要抬头,这时听到耳边一个低沈的男声说著:“七叔,毛长齐了。”
七王爷大寿 22
醒来,还是一夜寂静的,於广土也还是睡在隔壁的房间,并没有声响。
不过是个梦罢了。
於是庄七更觉得惊悚──夜有所梦竟然能梦到这种内容?
偏偏最近於广土乖巧得很,并没有再对他做这些猥琐事来。最後一根黑玉取出至今也有些时候,但他也并没有依前言来欺辱他。
庄七撑著坐起来,靠坐在床头,抬起手掌来看原先筋脉尽断之处,伤痕仍在怕是一生都消不了,但是并不影响内里的恢复。
狼崽子是忌讳著这个?
於广土除却轻功尚可,其余武功皆不济,他若是恢复两成功力便可将人拿住。
庄七轻轻蹙眉,复又躺下闭眼,只是再也睡不著。
天气渐凉,红叶开始落了,纷纷扬扬煞是好看。
於广土没有去地里劳作了,将前段时间收来的菜风干了,又去村里面和猎户买了点肉来,腌制好了。
庄七看他做得像模像样,熟练得很,微哂,却没有多言。
期间这座院子的主人家来过一次,给他们送点被褥过来。
农院是坐落在村子外面的,离得不远,但庄七对院子外面并没有多好奇。对过了这麽久也还没有人来搜救也一点不好奇。他就这麽和於广土过著悠闲日子,时间仿佛都过得慢起来。
“近日里你觉得手脚怎样?”吃晚饭的时候,已经不用於广土再一口一口喂庄七,他一边给庄七夹著肉,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能动。”庄七回答。
“内力呢?”於广土又问。
“隐约沈在丹田,无法调动。”庄七又答。
於广土叹口气:“天气又要凉了,你如今身体不如以前习武之时,多多注意保暖。”
庄七抬起眉毛看他。
现在是好一副“叔慈侄孝”的场面?
於广土不去管他,径自吃好饭,放下碗:“我去给你烧洗澡水,你吃好後就放著,我来洗。”
“……你是我侄子,不是我孙子。”庄七微哂。
“……” 於广土大笑,“侄子也好孙子也好,不都是您小辈麽?”
庄七也放下碗来:“这些日子以来你也同我玩够了,不能跟我说句真心话麽?”
“说真话还不能叫你拆吃入腹骨渣不留?”於广土笑著摇头,“况且我还以为你会当做是情趣呢。”
“……”
於广土对他暧昧一笑,便也掀了厚布帘子出去烧水了。
蒸汽缭绕,庄七宽衣解带的时候,想著半路狼崽子会不会来偷袭,毕竟他素行不良在前。
果然,才刚在浴桶里坐了一会儿,门便被打开,於广土掀开帘子进来:“七叔,待我来给你搓背。”
庄七:“……”
高大的男人卷起袖子,探手进去浴桶里试了试水温,皱眉:“这麽凉?”
说罢也不等庄七有所反应,便从旁边温著的水桶里舀了一小桶滚水来,“哗啦”一声倒进浴桶里。
温度骤升,庄七的皮肤登时染上粉色。
於广土笑得下流兮兮,坐到浴桶边上,道:“我知你喜洁,落难这些日子里来没有好好洗洗,你心里不爽得很,今天如了你的愿,你是不是也要如我的愿?”
说罢伸手要去摸庄七的脸,没有悬念地被一巴掌打下来。
於广土撇嘴,甩甩被打红的手:“哎呀好嘛,不闹了,转过来,我给你搓背。”
庄七瞥他一眼。
於广土於是变了脸色:“不要逼我,- chun -药毒药我是没有,但是麻药迷药我还有一堆。”
庄七这次都懒得赏他一个白眼。
於广土:“……”
……算了,山不动我动,於广土起身,绕到浴桶另一端去,蹲下来,拿起帕子来,替庄七肩上淋了水。
这次庄七没动,於广土试著将他的背托起来,他也没拒绝。
於广土叹道,这个人心思向来玲珑,直觉又灵敏,谁对他好对他坏,他心里清明得很。
自己在这边喜怒无常做著跳梁小丑,他怕都只当做看好戏。
罢了,看戏就看戏,那自己这个戏子还得再卖力一点,才能夺得满堂彩。
於广土细细擦著,水变温了,他就又倒热水进来,直把庄七弄得全身通红。
擦完背後,山还是不动,於广土又转到侧面去,抬起他的一只手臂,细细擦著。
就宛如还在王府的时候,替他洗脚时,那般珍重对待。
擦完双臂,於广土顿了一顿,想开口问剩下的要不要他自己来,却见这人已经闭了双目,头靠在浴桶边上,看似享受得不得了。
……是量定他有色心没色胆不是?
於广土鼻孔喷出一口气来,谁说他没胆?
於是恶从胆边生。
庄七闭著眼,听著悉悉索索,也不想去管是什麽声音,直到最後感觉又一桶热水浇进来,然後不少水被一个大力激荡出去,他才睁了眼。
於广土稳妥妥地和他面对面坐著,浴桶还不够大,於是他的双腿被架上了於广土的大腿放著。
……
男人的视线恶质地朝他私密处看了看,随後抬头,一脸无辜:“这样比较好替你擦下面。”
庄七眯眼,就要一脚踹过去,却被於广土一下子抓住脚踝:“我不做别的,你不要妄动真气。”
信他才有鬼。
於广土接著说,这次语气很严厉:“你现在真气和内力恢复得不明不白,你不是想真的废了吧?”
庄七缓了缓。
於广土再接再厉,换上诚恳表情:“我真地不做别的,就是想帮你好好洗洗。”
信他……才有鬼!
一开始是中规中矩,力道不大不小,一边擦洗一边按摩,连脚趾缝都照顾得无微不至。
随後是小腿,膝盖窝。这时於广土又起身去加了两桶热水进来,才又坐下,继续。或者说,这才开始“做正事”。
两人裸裎相对这麽久,於广土嘴巴里再怎麽老实,手上再怎麽正经,身体某处却是做不了假的。
有反应就是有反应。
有时候於广土替他 “换”黑玉的时候,他隔著衣服也能感觉到那根硬起来的东西。但这般直晃晃地看到,还真是头一回。
於广土也不知羞,偶尔还自己摸一摸,“抚慰” 一下。
……庄七被他握著大腿,很想不管不顾将人一掌劈出去。
- shi -布挨近了大腿根部,於广土眼睛也盯著那处,一副“我在认真做事”的样子。
而他自己那根,也越来越翘,越来越粗。
庄七恼得不得了,偏偏这崽子带著正经的表情,正经地擦著他那一处。
…… “庄、十、七!”庄七双手紧紧抓著浴桶边缘。
“啊?我在。”於广土抬头,迷茫地看著他。
眼神里分明闪著狡黠的光芒。
“滚出去!”庄七道。
於广土撇嘴,干脆地撤掉老实憨厚的面具:“哎呀七叔都已经这样了,放轻松好好享受一下吧。”
边说著边逼近过来:“反正都是男人,也不会少块肉,我又不会说出去……”
唇已经要碰到彼此,於广土用诱哄的语气说得缓慢,手上却丝毫不停顿,将布巾展了开来,包住庄七已经翘起来的那处:“放心,我不会碰你,你看,我又没有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