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刀与断情水 作者:skyrian123456/安日天【完结】(11)

2019-05-15  作者|标签:skyrian123456 安日天

  苏风溪没再说话,大抵是被我一句话噎住了。

  他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就透露出对那司徒宣的好来,担忧他吃不饱穿不暖过得不好,连一件衣服,也要为他争。

  我离开了议事厅,踩在厚实的雪层上,我来时雪尚未这么大,又仗着身负魔功,没穿什么厚实衣服,这一走竟有几分凉意。我思考着要不要回去避下雪,身上骤然一暖。我低下头,瞧见了黑色的皮Cao,苍白的手指飞速地帮我系上了带子,又悄然消失。

  我心头一暖,笑道:“苍牧,你把这件套在了我身上,不觉得冷吗?”

  “你若病了,又徒生诸多事端。”

  我环顾一圈,没看到他的身影,他的隐身是我爹亲自调教的,但这难为不了我。我弯下腰,低头开始团雪球,手指尖运起了魔功,须臾便团了二十几个,他也没出声拦我,总是无奈的。

  我捧起了雪团子,飞速地向四周砸去,二十余个团子,大多数都落了空,但也有几个命中了目标,像是触碰到了什么,骤然下降。

  我顺着雪落的痕迹提气上前,虚空地抓了一把,总算攥住了他的衣角。

  他一身单衣,神色淡淡,胸口处还有我砸中的雪球留下的痕迹。那眼里一闪而过的宠溺并非我的错觉,我抓紧了他的衣角,欺身上前,咬上了他的嘴唇。

  他的唇r_ou_很厚实,我爹说过,那模样一看就是重情之人。我试探x_ing地伸出了舌头,才发觉他早就放开了齿间,包容似的让我进去,他宽厚的舌头同我的交缠在一起,温柔又甜腻,一双手臂越过我的腰间,死死地箍住了我的腰身。我亲了一会儿,松开了他的嘴唇,却抓着他的衣角,好叫他不要跑那么快。

  我的脸有些烧得慌,连命令的话语说出来都有些急促的味道:“这大氅极为宽大,我们一起披着。”

  “教主莫不是忘了,若是运起内力,从此处到您的住处,不过几个屏息。”

  他这话说得真坏气氛,我心底有些恼恨,径自松开了攥着的衣角,转过头就想独自向前走。

  脚下刚走了一步,身下却骤然一空,腰间一紧,天旋地转,只能看见影卫略微扬起的下巴。一声斥责止步在嗓子口,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任由他打横抱起了我,穿梭在教内的屋顶上。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当我是个魔教的普通孩子的时候,我说想出去玩儿,他也是这样,抱着小小的我,在魔教的屋顶上穿梭。我问他怕不怕被人抓到,他朗声长笑,说道:“我小心些便是,庆儿开心事大。”

  一转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我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一时之间,竟期盼着这段路能再长一些。

  路再长,也终到了尽头。影卫将我抱进了房里,仔细地放在了床上,大氅压在身底,柔软又细腻。他似要起身离开,我的身体先于理智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陪我睡。”

  “是哪个睡的意思?”他脸上骤然冰冷,嘴角却依旧带着笑。

  “像小时候那样,陪我睡。”我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许心虚的味道。

  影卫叹息了一声,抬手挣脱了我的指尖,手腕却带了一抹深色的红。他飞快地褪下了身上的衣服,赤条条地露出了身上结实流畅的肌r_ou_线条,胯下的二两r_ou_已然半勃,彰显着主人的意愿。

  “教主做得到同那时一样,我却做不到了。”

  我的指尖微微发颤,握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拖到了床上,又翻身压在了身下。他躺在平铺的黑色大氅上,眉眼间多了少许脆弱和顺从的模样。

  我的手指捏上了他b-o起的孽根挑弄着,定定地看他:“无妨,我们换一个睡法。”

第19章

  我和影卫睡了。

  不是纯盖棉被聊天的那种睡,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睡。睡完之后,我压在影卫的身上,他抱着我,像lū 猫一样lū 我的后背。我咬了一口他胸口的r_ou_,硬邦邦的,没咬破皮,有点不高兴。

  挺想再咬一口的,影卫的手却下滑精准地捏住了我的屁股,还用手抓着晃了晃,我便用杀人似的眼神盯着他,他松开了我的屁股r_ou_,甚至笑出了声。

  我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去,撩开帘子,想叫下人进来帮忙清理,影卫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神色淡淡,只道:“无妨,不要叫别人。”

  “你害羞什么?”我调侃似的说。

  “并非害羞,隐秘之事,无须劳烦他人。”

  他躺在黑色的大氅上,双腿分得极开,用手指将浊液导了出来,又从衣物中翻出一块方巾,擦了擦手指和下体,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睛掠过那块方巾,觉得分外眼熟:“是不是我的东西,丢了你捡回来的?”

  “是你的东西,”他清理好了下体,方巾折叠了两次,重新塞进了衣物堆里,“一块方巾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教主这么随意扔了,我总是舍不得。”

  我心里又不大高兴了,他珍惜这东西不是为我,倒是为了不浪费。我开始穿自己的衣服,不大想在床上待了,系好了腰带,刚想对影卫说好好休息,就被他一句话堵住了话语。

  他道:“今日之后,你我之间,又是何关系?”

  是何关系?

  他不是一直是我的影卫,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不对,我们已经上过了床,那他算我的什么,我又算他的什么呢?

  我贪恋于一时的温柔,痴迷于片刻的心动,情欲冲昏了头脑,那之后呢?

  我的手下意识地想摸剑柄——这是我陷入苦恼时常做的动作,却摸了一个空,赤炎剑早就被我随意扔在了床边,现在去捡,倒显得刻意了。

  他淡淡地看着我,似乎并不在意这个答案。我的眼前飞速地掠过了我爹、我爹的炉鼎,还有苏风溪,最后重新定格在影卫的身上。

  我恐惧于一段名为爱恋的关系,又渴望被爱包裹,倘若我真的活不过明年,不妨及时行乐。

  我蹬掉了刚刚穿好的鞋子,重新爬回了柔软的床褥里,躺在了影卫的身边。虽然做了决定,但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紧张中竟然又带了一丝隐约的欢喜。

  “苍牧,你了解我甚多。你知晓我必然要留下子嗣,也知晓我离不开对司徒宣的采补。”

  我停顿了一下,脸烧得厉害,心虚得不敢去看他,但他的右手却抓住了我的左手,手指c-h-a入了我的指缝间,十指相扣,似是在暗示我说下去。

  “我不是什么好人,也可能活不了多久,也没有那么喜欢你。”

  他握紧了我的手指,他的手指夹得我的手指有些生疼,像是在惩罚我的诚实。

  “我想和你试试,不求天长地久,但求一晌贪欢,你若同意,我们便试试,你若不同意……”

  “我答应你,”他冷淡地打断了我的话,“你太可怜了,我便同你试试吧。”

  他这话说得可真气人,本教主年方二十又一,喜欢我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说得跟我没人要似的。

  我心里清楚,他心里他弟弟还是最重要的,但最起码,在我同他弟弟交战前的日子里,他的眼里和心里只有我,那便够了。

  我偏过头,想去吻他,他却突然翻过了身,狠狠地咬向我的脖颈。我的皮r_ou_不像他的那么厚实,他咬出了血,甚至吮吸了几口。我纵容似的拍了拍他的头,只道:

  “我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你。”

  一夜好梦无眠,第二日,苏风溪向我辞行,理由是许久未见左护法,心中甚是想念,正好要送白大氅,不如就叫他领了这门小事,顺便去见见友人。

  我猜测他想念左护法是假,想避过我倒是真的,但我得了影卫的爱恋,对苏风溪的念头骤然变淡,索x_ing挥了挥手,准了他的行程。

  他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定定地瞧着我的脖颈,我顺着他的视线摸到了脖子上昨夜影卫留下的咬痕,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

  “教主可是有了心仪之人?”他直白地问道。

  “有了,”我脱口而出,又猛然想到我们在数日前还情意绵绵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便补了一句,“昨日情定。”

  补的这一句还不如不补,似是明白地告诉苏风溪:就是因为你伤透了我的心,我才要去找别人。

  苏风溪面上倒没什么显露,他一贯是这样,想要隐藏情绪的时候,纵然是我,也难以察觉一二。

  我们沉默了半晌,他轻叹了一口气,只道:“教主照顾好自己,既然有了心仪之人,便祝教主过得顺遂。”

  他的态度太过从容不迫,撩得我心底暗火丛生。

  凭什么,凭什么他如此镇定自若,我与他均知晓,他对我动情并非误会,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将我推离,又要在我有新人时,祝福我过得顺遂。

  我自诩演技一流,也比不上他一分。他足够冷静,也足够心狠,硬要同我划清界限。

  那便罢了,我又不缺他这一人,我有我的影卫,他自惦记着他的司徒宣,就此别过,两不相干。

  我率先拂袖而去,心里却难过得厉害,我脑子里明明下了决定,身体却像是突然害了病,拼了命地抗议,头痛欲裂,逼得我站不稳身形。

  天旋地转间,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下巴蹭了蹭柔软的黑色皮Cao,叹息道:“我是傻了。”

  他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间,轻柔而宠溺,只道:“别再想了,你同他,有缘无分。”

  这话我听得有些怪异,但接踵而来的头疼逼迫我不再细想,我靠在影卫的怀里,挺过了这一阵,感觉身体大好,连苏风溪离开的悲伤几乎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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