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倒霉+番外 作者:拆字不闻(上)【完结】(65)

2019-05-03  作者|标签:拆字不闻 快穿 穿越时空

  簪子的来历到底是个问题,直到宋家人说玉簪贵重,要不然就拉着刘婆去见官,到时候看她还敢不敢撒谎。

  这下刘婆慌了神,再不敢隐瞒。

  原来,玉簪竟是白日里同那篮j-i蛋跟书卷一起送来的,不过玉簪夹在那摞书卷中并不显眼,还是刘婆抱书时不小心,让玉簪从那堆书里滑了出来,这才起了贪念。

  刘婆心想这玉簪来历宋家不知,出去还钱能值几百两,够她跟喜梅出了这宋家也能好好过日子的,于是便同喜梅说要离开宋家,原因就是崔氏要给喜梅做媒,嫁给隔壁陈家三儿子。

  陈家三儿子只是个木匠,跟师傅学手艺,容貌普通,个头矮小,家里更是有两个哥哥压在上头,喜梅听说了心中自是一片苦涩。

  见过如宋家先生般光风霁月的男子,她又如何看得上别人?

  喜梅自然不甘心。

  一时,祖孙俩便有了盘算,就是豁出去一回,借事强逼宋煋一番让他松口,哪怕是在宋家给秀才爷做小,也好过嫁个木工匠,日日跟着受苦,磋磨人生。

  谁知这宋秀才同宋家人竟如此狠心。

  如此狠心。

  喜梅心下黯然,拉扯着刘婆的衣袖,愣愣看着崔氏手里的两张卖身契。

  “我是万不敢将卖身契还了的她们的,”崔氏冷脸瞧着狼狈的祖孙二人,见宋煋面色复杂,以为是自己这儿子动了那男人爱犯的恻隐之心,于是先一步对宋家长辈说,“这卖身契麻烦老叔伯帮我送回牙市那边。”

  “照理说家奴便是打死也一概不论的,可我老宋家一家本就命途坎坷,老婆子我是不敢造下杀孽,就让她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罢。”

  宋家长辈们一听,也是点点头,收下卖身契,带着众人这才出了宋家。

  人一走,崔氏也算是松了口气,坐在宋煋身边拍着他的手背,偏头同宋连玉道:“喜梅心太大,刘婆又是个油滑的,这两人一去,我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只是最近两人家里缺人,少不得玉儿你要多cao劳一番。”

  宋连玉摇头说:“娘,那两人不安好心,走了是好事,女儿累点没事,只要无人坏小弟名声便好。”

  宋煋手里捏着那根玉簪,不知在想什么。

  白日一场荒唐,私塾那边自然是去不成,中间孔思柏又来一回,喝下一壶茶,听宋煋将事情原委一说,哈哈大笑,揶揄道:“看不出来,咱们文锦兄桃花运不少还真是不少!”

  宋煋推开茶盏,苦笑道:“我倒是宁愿一朵也无。”

  孔思柏笑笑不言,反而轻咳一声,道:“对了,有件事你还不知。”

  宋煋说:“何事?”

  孔思柏道:“大先生山上来信,要我们收个学生进私塾,不过这学生有些特殊的地方,是他年龄上有些大。”

  宋煋摇头:“便是再大,还能比我大不成?”

  孔思柏一愣,打量宋煋一眼,笑道:“我记得文锦生辰是在七月。”

  “是。”

  “那就对了,那位新来的学生,恰比你大了一月。”

  宋煋面色微怔:“那……学生姓甚名谁?”

  “姓沈,名尧。”孔思柏挠挠头,终于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不错,就是昨日刚被你拒在门外的那个浑小子。”

  宋煋:“……如此。”

  从无崖山的门派作风来看,到底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沈尧得知沈忘与这四方镇上的大先生伍乘风竟尚有交情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窜进沈忘的厢房内,见沈忘正擦拭着剑身,不由气愤地坐到桌旁,剥开松子壳,咔吱咔吱地吃了一盘。

  “吃完了就回屋练功,内力心法,武术剑招一日都不可荒废。”沈忘浅浅抬了下眼皮。

  沈尧气哼哼道:“师兄,你跟四方私塾的大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那伍乘风的名声沈尧隐隐听过一些,是个文人,却也是文人里少有的会武之人,在江湖上名声不显,却不能小看。

  沈忘只说:“偶然结实。”

  其实若非伍乘风在信里与他说起过那宋小夫子,他怕也不会与对方有那么些交集了。

  想来倒是缘分多些。

  两人正说着话,不想客栈下路过一队人,中间一个老婆子跟丫头被押送,沈忘凝神一听,便听周围百姓念叨这两祖孙原是宋小夫子家的奴婢,不想犯了偷盗罪名,这才被赶了出来,如今更是要被遣送回牙市去。

  沈忘看中间两人满脸灰败,便收了视线。

  不过都与他无关罢,只是不知那两人犯事时,惹得那宋小夫子先前又是如何生气了。

  夏季日头长,到底沈尧反抗不过,还是乖乖去了私塾里跟小着他一圈的萝卜头们一起读书习字,似是忘了那日冒犯,沈尧倒还挺喜欢往宋煋身边凑,不因为别的,实在是有孔先生的冷脸作对比,这宋小夫子真就算的上是和蔼无比了。

  可偏偏,宋小夫子身后总有个跟屁虫,还跟他分到了一桌。

  “你写的这是什么狗爬字。”李三意嘲笑地拿起沈尧写的大字,一笔一划跟毛毛虫似地爬,偏偏这人还觉得自己的字天下第一的好,老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真是哪里来这么大的脸?

  旁边有几个学生看到那张字,没忍住捂嘴笑出声来。

  沈尧气得面色发红,他高了李三意一头,就要伸手往李三意头上按。

  “沈尧,你又欺负人了是不是?罚你把今天学的三字经第三十到三十七句抄十遍,抄不完明天不用来了!”前头,孔思柏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过来,虎目圆瞪。

  沈尧武功不差,可偏偏怵头孔思柏。

  他恨恨地缩起脖子,瞪了得意洋洋的李三意一眼,坐在书桌旁老实不吭声了。

  李三意狡黠一笑,不想也惹得孔思柏看过去,最后让他跟沈尧一起罚抄。

  下了学,宋煋瞧着没什么精神的李三意,轻笑道:“今天又让你孔先生责罚了?”

  李三意捏着衣角不说话。

  宋煋摸摸他的头,无奈道:“是不是你又去招惹沈尧了?”

  李三意嘀咕道:“我没有。”

  宋煋脚步顿住,低头看着李三意:“沈尧是比你们大上不少,可三意,你不能因为他比你大,懂得东西比你少,你就要嘲笑他。”

  李三意听到这里,脸上闪过慌乱,跟宋煋解释:“先生,三意,三意绝没有因为这个嘲笑那位沈公子。”

  宋煋问:“那你是为别的什么?”

  李三意支吾半晌,终于慢吞吞说:“沈尧他,他先前拒绝了先生,我气不过。”

  宋煋闻言一愣,看小孩儿做出一副乖巧听训的模样,再也说不出什么教导的话,只说下次不许了。

  与原身的孝顺,只按月将月例交给崔氏不同,每日散学后宋煋总爱在四方镇的集市上逛一会儿,或是给崔氏带个头花,又或是买个布巾,又卖零嘴的出来也变着花地往家里带些。

  崔氏嘴上总说他乱花钱,但宋煋却只是笑,下回还这么干。

  时间一长,崔氏只受着儿子的好,整个人精神头倒更是好了不少,惹得邻里家的当家婆子都说起了酸话。

  这会儿,宋煋还在街上带着李三意乱晃,他给李三意买了糖块,又给崔氏跟宋连玉买了一包炒瓜子,走在街上硬是走出一阵悠闲姿态。

  街上的另一头,沈尧站在沈忘身后,远远瞧见宋煋跟李三意,下意识就想避开。

  他其实挺喜欢宋小夫子的,说话从来不重声,做什么都是淡淡的,却偏偏又特别游刃有余。

  其实,沈尧尤其别喜欢宋煋身上那股淡定劲儿,不浮不躁,是他自己身上没有的,就很羡慕。

  显然,沈忘也看到了宋煋,他先是愣了下,又偏头问沈尧:“碰见夫子,师弟不过去打个招呼?”

  沈尧拧巴道:“离这么远呢,打什么招呼呀。”他看见李三意就来气,晚上还得多抄十遍三字经!

  沈忘皱眉,就看对面的宋小夫子身边的小孩似乎是看上了什么东西,二人正无意识地朝他们走来。

  集市上本来就人来人往,脚步一块就容易绊了脚撞到人。

  沈忘眼看宋小夫子就要来到自己面前,一个拿着糖葫芦串的小女孩突然蹿出去,撞得对方脚步一乱,身体便下意识往前张了张。

  鬼使神差,沈忘伸出手,揽住宋煋消瘦的肩头。

  宋煋只感觉自己撞进一个宽厚的臂膀中,再抬头,便看到沈忘那张放大了两倍的脸。

  一个激灵,宋煋推开沈忘,匆匆说了句:“多谢沈公子。”

  沈忘愣愣地看着宋煋,只觉得怀中莫名空落,片刻回神才说:“集市上人多,宋小夫子要多注意些,别再被人挤着了。”

  宋煋瞧着沈忘说的情真意切,似是为他忧心,倒是对沈忘正眼看了看。

  不过总归是一场小c-h-a曲,李三意与沈尧又是素来处不惯的,宋煋很快便带李三意回了宋家。

  而那头,回客栈的路上,沈尧面色纠结地看向一言不发的沈忘,终于憋不住道:“师兄,你说……宋先生是不是不喜欢你?”

  沈忘脚步微顿,面色不变道:“为什么这么说?”

  沈尧也弄不明白,只觉得宋先生看到自家师兄的时候,整个人似乎都是紧绷的。

  “就是,感觉呗。”蹙蹙眉,沈尧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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