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班主任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顾余晨同学，大家在一个班级就要有团结意识，大家都应该成为好朋友，莫凡同学你觉得呢？”
莫凡：……
莫凡头大，顾余晨眼中流露出的委屈，似乎在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莫凡忍不住想扶额。
脑洞太大真的不好。
“老师，我也只要顾余晨一个好朋友。”
顾余晨笑了，班主任僵了，周围的小朋友嚎啕大哭。
兵荒马乱不足以形容班主任在带班第一天的感受。总觉得，以后会发生更多头疼的事。
晚上放学，顾妈妈跟莫妈妈笑着来接两个小孩，班主任送走了班里其他人，露出为难的神色。
“老师，有什么你就说好了。”
“是这样的……”班主任把今天班里发生的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强调了交流的重要x_ing，最后建议，“小孩子就要多一些小伙伴，这两个孩子似乎有些……”
班主任的意思顾妈妈跟莫妈妈都明白，奈何这两个小孩跟别的孩子不同。要说孤僻吧，两个小孩又玩的好，要说开朗吧，除了对方，又不愿意交新朋友，顾妈妈莫妈妈早就头疼好几年了，最后也都死心了。
只要孩子不出什么大毛病，就让两个孩子这么去吧。不是有句话说，聪明的孩子总有那么一点跟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毕竟，除了不爱交朋友，这两孩子都很优秀。
谢过了班主任，两位妈妈一人站一边，两小孩站中间互相牵着手，慢慢往家的方向去。
“今天老师说的你们也都听到了吧，你们怎么想的？”
在两个妈妈眼中，这两个小孩都是有自己想法的孩子，她们一般都会征求一下两人的意见。
“只要小凡一个就够了。”
“嗯嗯。”
果然，她们还是放弃吧，指不定长大就好了。
第74章 我有一枚“青葱”光环
作为离得最近的两家人, 顾余晨跟莫凡也发展出了深厚的“友谊”，交往渐深也就成了一种必然。
早上, 两个小孩由去上班的顾妈妈顺路送去，晚上, 就由莫妈妈接送, 可谓是合作默契。
因为上学第一天发生的事, 班里的小孩小小的心中有一个模糊的认知：想要跟莫凡玩, 就要征得顾余晨的同意。
有了这个前提存在，班级里的氛围变得融洽许多，让担心许久的班主任松下一口气。
幸好这两个小孩没有真的不跟别的小朋友玩，要不然别人都要以为她纵容别的小孩孤立两人了。
小学离街镇仅隔一条大马路, 家长们接到小孩后，都会带去街上逛一圈。当然, 也有不喜欢给小孩买零嘴直接带回家的。
这时候，班里的小孩最羡慕的就是莫凡跟顾余晨。因为莫妈妈每次都会带他们去街上买好多好吃的——其实所谓的好多好吃的大多是牛n_ai之类的，但这还是引起了班里小孩的羡慕。
除了下雨天或者大风天这种天气恶劣的时候, 莫妈妈都会带着两小孩去转上一圈。
莫妈妈上街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买菜，带上两小孩不过是顺带的。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运动了。
那个年代学校不兴题海战术, 两个人的作业少。回到家，晚饭前，基本上都做完了。
“小晨小晨, 你最好了，帮我把作业做一下吧~”
系统看着每日一演的场景，捂眼。
小学的作业很简单, 但莫凡就是不想做。一开始，顾余晨怎么都不同意。他明白，给小凡抄作业并不是帮助他，而是害他。但莫凡展现出他并不是不会做，而是偷懒不想做的本质时，顾余晨最终同意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当小莫凡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巴巴地讨好地看着他时，他不忍拒绝。
莫凡得了一副小孩的躯体，扮小孩扮得不亦乐乎，撒娇卖萌随手就来。某次莫凡发现顾余晨有一手模仿他人字迹的绝活时，干脆把自己的作业全部交给了对方做。
那么，两人待在书房时，莫凡在做什么呢？
楼下，隐隐传来厨房锅碗瓢盆的碰撞以及炒菜发出的各种声音。顾余晨挺直腰板，在双人书桌前的台灯下专注地做作业。
书房不远处，放置着一个躺椅，此刻，莫凡就躺在躺椅上，手里抱着本漫画书，不时发出一两声笑。偶尔看书看累了，莫凡就眨着眼，趴到书桌上看顾余晨做作业。
唔，他家老攻小时候就这么好看。
每当这时候，顾余晨就会无奈地转头，在莫凡灼热的眼神中摸一把对方的发顶。莫凡的视线犹如实质般落到顾余晨身上，让他的思绪不再专注于作业上，但他舍不得驱赶对方。
被小凡这样的眼神看着，真是太开心了。
莫妈妈以为两个小孩在认真做作业，实际上，不过是顾余晨一手包揽了两人的作业量。经过锻炼，顾余晨做作业的速度得到了飞速提升。
每隔几天，顾余晨就会留下来吃饭，或者把莫凡带到自己家吃饭。顾妈妈跟莫妈妈也不反对，只当两个小孩喜欢黏糊在一起，舍不得分开。
有了这么一个开头，后来两人提出要一起睡的时候，顾妈妈跟莫妈妈便没有多考虑就同意了。
莫凡在自己家洗漱完，就被莫妈妈抱到了对面。
“小凡，那妈妈走了？”
“嗯嗯。”
莫妈妈无奈地看着莫凡欢天喜地地爬上顾余晨那张小床。
说是小床，但严格说起来，睡两个六七岁大的儿童绰绰有余。
“那你们两个要乖乖睡觉，不要睡太晚知道吗？”顾妈妈叮嘱道。
不过，明天是周末，睡晚也没事。两小孩第一次一起睡，说点悄悄话，睡得晚也正常。正因为周末的关系，顾妈妈跟莫妈妈才同意地那么快，如果是上学的日子，这两个小孩一定是要起不来的。
“知道了，妈妈。”顾余晨板着小脸回道，微微雀跃的语气透露了他心里的愉悦。
“嗯嗯，妈妈你回去吧。”这句话是莫凡对莫妈妈说的。
两个大人被“赶”出房间，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
“小晨，你好了没？快出来。”
顾余晨进卫生间洗漱，莫凡闲着无聊，催促道。
这时候的手机都是那种按键的小屏幕手机，电脑也只能上上网，即使玩游戏也只有一些小游戏可以玩，没意思极了。
“来了。”
其实顾余晨进浴室并没有多久，只是等待的时间总会显得长一些。顾余晨匆匆洗完脸，“咔哒”一声打开门，从浴室出来，爬上床。
穿着睡衣的顾余晨看起来多了几分柔和的软萌气质，莫凡稀奇地戳了戳对方的脸蛋，扑在顾余晨身上。
“小晨，原来你的脸这么软。”
他以为，顾余晨就算是小孩，看起来肃穆的小脸应该是紧绷的。
小孩营养补充得好，顾余晨身上不是那种硬邦邦的骨头，而是覆着一层r_ou_，软乎乎的。莫凡有些爱不释手，抱着对方就舍不得撒手了。
“小心着凉，我们进被窝吧。”
顾余晨开口一提，莫凡才觉得脚丫子发凉，松手利索地钻进了被子，抱着被角催促顾余晨。
摸了摸鼻梁，顾余晨在莫凡掀开的口子里也钻进了被子。
两个小孩在被子里天马行空地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莫凡在讲，顾余晨在听，偶尔发出一两声“嗯”、“啊”、“是的”的赞同。
莫凡从班里的同学聊到学校的老师，从学校的饭菜聊到家里莫妈妈顾妈妈烧的菜。
顾余晨安静地听着。
聊到兴起，莫凡会下意识地晃晃顾余晨的身体，表示自己的激动。全程，莫凡的手都没有松开，像是抱着娃娃一样抱着对方。
中间，顾妈妈来过一趟，检查两个小孩有没有盖好被子。见两个小孩面对面躺在床上，齐刷刷地望向他，瞬间被萌到了。
莫凡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小小的呼噜声。顾余晨见状抬手关了床头的小灯，将对方不安分的腿夹住，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晚安，小凡。”
这才睡去。
果然，第二天两个小孩都起晚了。顾妈妈早有预料，早餐热在锅里，不至于两人没有热乎乎的早饭可以吃。
“要是这两个其中一个是女孩，以这两个孩子要好的程度，说不定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
不远处，莫凡正把玩着顾余晨送给他的小玩具。
“就是这么说。”
偷听到这段对话的系统：两位妈妈不用遗憾，就算两个人都是男的，你们也可以结为亲家的。
每一个周末都过得意外地快，似乎什么都没做，就嗖地一下过去了。挥别对方，莫凡依依不舍地回家了。
系统，“凡凡，明天就能见到主角了，不用舍不得。”
【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你不明白。】
系统懵逼脸：……
再大一些，两个人上学已经不需要莫妈妈跟顾妈妈接送了。早上，顾余晨起得早，吃过早饭，顾余晨就从家里出来，敲响隔壁的门。
每次他到的时候，莫凡都正好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
“妈妈，我吃完了，我们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