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乡多宝玉 (将军攻X书生受)+番外 作者:英渡(上)【完结】(24)

2019-04-27  作者|标签:英渡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宫廷侯爵

“这可奇了!”言浚嗤笑:“萧索是此案的苦主,案情从他那里起的头,难道还怕皇上知道他?”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沈砚有些着急,“我是说,皇上为何会特别注意到他,又为何会怀疑我和他的关系!”

“你可怪不着我!你成日将萧索养在府中,言谈举动毫不避嫌,皇上岂会不知道、不疑心?涿阳是什么地方?那里可出过帝师!你以为除了你,当地就没有皇上的耳目了?你也不想想,若非有人向皇上密奏涿阳之事,好端端的,皇上又怎会忽然想起来让你去查陈几顾的黑底!”

沈砚顿了顿,道:“的确是我疏忽了。”

言浚经过方才和卫岚的小小c-h-a曲,心里烦躁得紧,说话也未留神。换作平时,这些犯忌讳的话,他是轻易不肯直说的。

他叹息一声,放缓语气:“说到底,皇上心里,是爱重你的。就拿昨夜来说,你倒是体贴,将醉酒的萧索抱进了马车。但此事传到皇上耳朵里,焉知不会吃醋!你夺情回来,必然有人不满参奏,皇上不让你上朝,也是想帮你挡箭,都是为了你好。”

沈砚无力地笑笑:“我倒宁可皇上不爱重我,能维系简单的君臣关系,我就知足了。”

言浚歪在车厢里,眉宇间甚是疲惫。他想到萧索,笑问:“你不会真看上那个书生了吧?听我一句劝,别太认真了。你素日沾花惹Cao,皇上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玩玩闹闹都无伤大雅,置个宅子养着他也不打紧。可你若是动真格的,这日子怕就不好过了!”

沈砚听见这话就烦不可耐,摆摆手道:“好了,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了。倒是今日早朝,皇上可曾提起过越州府的事?”

说话间,马车已走到言府外。言浚起身下车,扶着车架说:“此事暗地里虽是你查的,明面上却还得由御史台上表参奏才合规矩。今晨我已将折子递上去了,果不出所料,朝臣沸议,估计一时难有结果。且等着罢。”

沈砚点点头,目送他进门便驾车回府。门口已有人在等他,近前才看见,一个是尖嘴猴腮的机灵鬼沈三儿,一个是安静出尘的清公子萧索。

十一跳下马,一拳打在沈三儿胸口,笑道:“你小子还知道回家,昨晚爷回来都不见你的影子!”

沈三儿笑嘻嘻地揉揉胸口,扶着沈砚下车,道:“昨儿属下在萃华院里喝醉了,没能回来给爷接风,真是该死!”

沈砚揽着萧索,一面大步向里走,一面道:“看来爷一走,你就在家撒了欢儿了!素日也没见你泡在妓馆夜不归宿,如今越发不像话了!”

萧索看看沈三儿那精瘦的身板,自己和他一比,都显得魁梧了。但也不知为何,自己看着却柔弱很多,他却像是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

沈三儿笑说:“爷,属下去花楼,也不是毫无收获!”

沈砚进屋,由着萧索给他解了甲、换了家常衣服,回头问:“你听说了什么?”

沈三儿四下张望了一圈,十一立刻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萧索抱着甲衣也要出去,沈砚一把拉回他,将衣服扔给下人,不悦道:“你去哪儿?陪我坐会儿。”

萧索依言坐在榻沿,靠着半躺的他点点头,任他握着手不动。

沈三早已见怪不怪,回道:“爷,昨晚属下听萃华院的鸨子说,近几日好些外地的学子进京,常常在她那留宿。属下寻思,可能里面有事儿,所以就打听了一下。据他们说,皇上好像又要开恩科,准备让地方举孝廉,选出来的秀才直接能考监生。考上的就不必参加今年的秋闱了,明春可以直接参加会试。考不上的话,还可以继续参加秋闱,相当于多了一次机会。这帮人闻风而动,消息还没落实,他们先进京活动来了。”

“太好了!”沈砚大喜,拍拍萧索的手道:“你也去考,一准儿能中!这样就不必再回涿阳了!”

萧索犹豫道:“只是要举孝廉,我如今已将越州府大小官员得罪殆尽,只怕无法得到推荐。”

沈砚摆摆手,十一和沈三儿立刻退了出去。他搂着萧索,左揉揉,右捏捏,笑说:“那你说点好听的求求我,我要是高兴了,就帮你弄个名额!”

萧索咬着唇角问:“你想……听什么?”

沈砚撩起缀在他额角的一缕黑发,按着他脑袋仰头亲了一下,在他耳边低低道:“你就……求我干你!”

“你……你昨晚才……”萧索大窘,他昨晚才这样那样过。

沈砚噙着一抹坏笑:“你求不求?不求我不管了啊……真不管了啊!”

萧索忍辱负重地凑到他耳边,红着脸磨磨蹭蹭咕哝了一句。沈砚大乐,猛地翻身压上来,温醇声线拉丝般拂在萧索耳畔:“……满足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买一斤腰花,给萧独宝进补。

第20章 深夜发糖

圣旨是两日后下达的,皇上下令撤换越州府上下一干官员、主犯陈几顾押往京中候审,又命大理寺会同刑部、御史台细审此案,务必做到公允平直。

刑部侍郎张云简风雷手段,六日后便将一干人犯押到京城。原本准备憋个大的,却被大理寺卿卫岚截了胡,案犯关进了大理寺监牢。

到第七日上,张云简不得不和卫岚、言浚同在大理寺的公堂上开审此案。不过此案情节却无可争议,与沈砚查到的如出一辙。

陈几顾过了两堂,一件刑具未用,便招认自己为包庇贼匪杀良顶罪,事后瞒丧不报,借死人吃空饷,冒领朝廷恩赐银,被发现后企图杀人灭口,屡屡派刺客袭击沈砚与萧索,并命手下烧死萧索之母等数条大罪。

至于他包庇铁手人屠等一干贼匪的原因,据他说,是因为快意堂给了他三十万两银子,请他保住旗下一干杀手的x_ing命。

他因一时贪念受了贿,此后为隐瞒罪行,像说谎之人为圆谎而不得不说更多谎一般,枉法之事一件接一件地做下去,终于无法回头。

皇上亲笔御批,判陈几顾秋后处斩、其余案犯依罪论处,并命刑部将此案通报天下各道州县,令百官引以为戒。

圣旨下达后,萧索捧着送到将军府的行文,眼眶几度s-hi润。他的大仇终于报了,可为何一丝喜悦都没有?胸中这口气松了,反而有些茫然失措。

他又问沈砚:“怎么皇上只处置越州府的官吏,却不下令追捕快意堂的杀手们。”

沈砚搂着他说:“黑道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若端了快意堂,势必会触动整个江湖的利益。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闹起来于时局稳定有妨碍。况且,那些人有许多本就是在逃犯,只是抓不着罢了。私下里,估计皇上也会命人留意的,你就不必cao心了。只要你的仇报了就好,咱们不管那么多。”

萧索听见那句“咱们”,眼睛禁不住泛酸,在他怀里翻个身,脸颊贴在他滚烫的脖子上,动情地感叹:“遇见你,我何其有幸!”

沈砚心中瞬间划过一股暖流,禁不住低头吻他,齿端舌尖细细品味,手指带着几分轻柔探下去,疼爱地裹住。萧索呼吸顿促,压抑地回吻过去,被薄薄一层手心茧伺候得面色潮红、低低呜咽,没多久便缴械投降,溺了他一手。

沈砚是有预谋的,支着手肘对瘫软成泥的他说:“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你听了不许生气,好不好?”

萧索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听他继续道:“此次帮你伸冤,我不是纯做好事来着。”

“嗯?”他张开了莹粉纤薄的眼帘。

“皇上登基没几年,亲政更是不久,朝中多有不顺服的官员。尤其是祁王,他为人仗义,素来豪爽,又颇具才干。先帝驾崩前对他颇为倚重,朝中许多大臣都唯他马首是瞻。”

“可是……”萧索不解,“这与你帮我,有何关系?”

沈砚接道:“今年三月,皇上密令我借丁忧之名回涿阳,暗中查访越州官吏的情形。其实皇上知道越州府尽是攀附祁王势力的官吏,早有心要换血,只是没有借口罢了。我这次回去,就是要j-i蛋里挑骨头,找几样能让皇上发作的罪证出来。不想碰见了你,一查又查出这么多内幕。”

他顿了顿,神色颇为愧疚,低声道:“我帮你伸冤查案,其实……其实也是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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