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寡 作者:豆瓣君(上)【完结】(30)

2019-04-23  作者|标签:豆瓣君 豪门世家 穿书 宅斗

  吵闹声中,客厅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

  “大家且先稳一稳情绪,莫要悲伤过度,先乱了自家分寸!”

  来人竟是钟氏一族的族长钟九,在他身边的,却正是钟家的二少爷钟义。

  钟义接到于汀兰丫头的电话,先是惊诧了片刻,在思量了些许工夫后,马上便联系上了钟氏的族长钟九。

  钟九听得钟仁暴死,吃惊之外,赶紧放下手中事务,又通知了族中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相约着共同往宝轮寺而来。

  毕竟钟家在钟氏一族中地位显赫,族中各门各户不论贫富,或多或少都沾着些钟家香料的生意。而现今当家的老大突然横死,后续该如何安排,自是涉及各门的长远利益,因此众人皆不敢耽误,踩大了汽车油门而来。

  钟义这边紧着往宝轮寺赶,那边在离开公司前,却命人给家里几个管事的下人捎了大爷出事的消息,让他们马上带人把泊ch.un苑守住,不许任何一个丫头婆子进出,更不许有人捎带东西出来。哪怕是一张C_ào纸,也不许在这个节骨眼儿离开大少爷的房门。

  众人见钟义和族中这些长辈来到,才像是有了主心骨,没有方才那般混乱了。

  钟毓这会子虽然心中伤痛,但是见钟义过来之后,和钟九等人又商又量,比比画画,隐然透出一种钟家新一代掌权人的架势,她便只觉心中大不痛快。

  尤其是看见于汀兰不仅没有半分悲戚之意,反倒是坐得远远的,摇着扇子,一脸的轻松。

  她虽是出嫁之女,却也知道自己在夫家的地位,全靠娘家大房的势力。现下大哥已殁,这钟家若被二房钟义掌了权柄,岂还了得。

  想到这里,她便止了眼泪,也不和钟九等族中长辈碰面,带了丫头凤儿,径自匆匆去往大太太何意如所在的花厅。

  这里便以钟九为首,协议钟家兄弟,商量该如何处理钟仁之事。

  钟义眼睛看着钟仁身上昏迷的秦淮,不待众人开腔,便率先道:

  “九叔,各位前辈,大哥眼下殁得如此蹊跷,这大嫂子虽说也算是钟家人,可毕竟才进门不久。不是我钟义以身世门第取人,实是他的出身太过复杂,并且方方到了家庙,就出了那险被 y- ín 僧j-ian y- ín 一事,不能不令人生疑。所以我现下有个主意,在官家仵作来验查之前,咱们族中人等,倒该先好好盘查一番,毕竟钟家大房手里有些重要的东西,是绝不能离开钟家的。”

  他此言一出,众人互相看了看,心中都打着各自的小九九。

  虽说钟家老大刚死,钟义就开始拿他的未亡人说事,有些不近人情。但大家都看出这钟家老二已经隐然有上位之势,r.ì后自是有诸多仰仗之处,因此除了钟九暂未作声,其他人皆一一附和。

  钟义也早听过钟九与大太太之间亲厚的传闻,故而才会先发制人,说在头里。

  果然钟九沉吟半晌,方勉强道,“二爷这话虽然也是实话,但毕竟大少n_ain_ai也是大爷生前正式娶进钟家的,论身份,也不差什么。我的意思,一会儿还是和大太太商量商量,盘问盘问当然也未尝不可,但若盘查不出什么,大n_ain_ai在大爷过身后的处置,自然便要按钟氏族中规矩办理。”

  钟义本来从未将这个男嫂子放在眼里,见他素r.ì妖妖娆娆,行事蠢笨,根本就拿他当个花瓶对待。

  不过现在钟仁暴亡,他最关心的乃是那份祖传秘方。

  虽然自己昨r.ì去泊ch.un苑逼宫时,从老大的形止看,那秘方似乎应该藏在卧房之中。但是他深知大哥其人,j-ian诈乖僻,行事往往出人意料,所以他昨晚连夜来到家庙,会不会随身带了那方子,也未可知。

  因此上,他才提出要盘查秦淮的意向,不过是怕那方子万一落在他的手里,出了钟家,那可就坏了自己的大事。假若盘查后,大哥和他身上都没有秘方,那族中该怎么处置这位寡妇n_ain_ai,他并不放在心上。

  因此见钟九言辞中还是有意偏向大房太太,但毕竟也是同意了对大n_ain_ai进行盘查,他便顺水推舟,建议马上让寺中和尚为大哥整理遗容,收拾遗物,并将大n_ain_ai暂且带到花厅中去。

  这番安排之下,钟义便以尽兄弟情谊为名,亲自带人为钟仁整理后事,尸身上下,房中各地,被他借机查验个遍,却终是一无所获。

  钟信此时便默默跟在众人身后忙碌,一双眼睛,更时刻不离钟义的行止。待见他翻翻找找,哪里像在为兄长忙碌身后之事,分明就是有着别样的念头。

  待见得钟义最终亦是没寻到什么,钟信的眼神,才悄悄收了回来。

  在将钟仁暂且停灵在家庙那间跨院后,众人便张罗将秦淮带至花厅中,适时大太太已经苏醒,正好一起盘问下大少爷究竟是如何暴亡的。

  钟信见钟义手下两个小厮粗手粗脚 ,上去便欲拖拽地上的秦淮,心中一紧,忙上前道:

  “大哥这边尸骨未寒,嫂子虽是男人,毕竟是大房n_ain_ai,咱们还是尊重些才好,不如便让老七背他过去吧。”

  钟义冷哼一声,不置不否。

  一边的钟九却捻须道,“老七这话说得很是,咱们这样大门大户的人家,凡事毕竟不能坏了规矩,就按老七说的这么着罢。”

  三少爷钟礼虽不多言,只在一边低头垂泪,此刻听见钟信如此说,倒默默走上来,帮他把秦淮背在身上。

  钟信也不作声,躬着身子,背起秦淮便走。

  而眼下见秦淮在花厅中醒来,已经哭肿了眼睛的何意如,靠在钟毓的肩上,有气无力地对秦淮道:“老大媳妇儿,你给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好的一个爷们儿,说没就没了!你快快把那实情跟我说了出来,若有半句假话,不用等官家处置,钟家家法便先将你打死,你可信是不信!”

  秦淮这会子已经彻底清醒过来,虽然后颈中还有被钟信掌击的酸痛,但是与清醒中一个人守着钟仁尸身相比,他心底还是更感激钟信对自己出的狠手。

  只不过,这钟家老七不愧是书中最狠的人,击在自己颈上那一下,还真是又快又狠。

  眼前的情状他心里略一掂量,便已经看得明白。显然,钟家上下,甚至还有族中要人,都是来听自己如何解释的。

  虽然这些人表面都是一副悲戚状,可心下里,真正因钟仁横死而悲痛者,也不过廖廖数人。其他人等,也无非是各怀心事,尽着身份在演一场豪门的大戏罢了。

  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何不将事先想好的戏码,也演上一出呢!

  “太太……”

  秦淮支起身体,面对仍在不断呜咽的何意如开了口。

  说来也怪,他不过是按照之前给钟信讲述过的情节,又重新描述了一遍,但是面对目中带泪的的何意如,面对一旁默默垂泪的钟礼,秦淮竟然也不自禁地红了眼圈,并真的有泪水随着自己的倾诉而流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他,一边讲述,一边落泪,神情悲切,时断时续,倒完全化身成了一个丈夫刚死的小寡夫。

  或许,钟仁的确是一个冷酷无情、变态之极的人,可是他在自己母亲和亲生兄弟眼里,却终归是血缘相亲。而这种人世间最真实的感情,在秦淮穿书之后这r.ì子里,在钟家是从未体验到的。

  所以眼下,他在丝丝入扣的倾诉中,真的入戏了。

  当听到秦淮说到最后钟仁因服用了过量的迷药,七窍喷血,不省人事,吓得他又哭又怕以至于昏死的时候,何意如扯着嗓子叫了一声“我苦命的儿啊”,竟然又昏了过去。

  众人都被秦淮讲述的情景震到了。

  钟家大少十年内娶了四妻三妾又一一毙命,钟氏族人已经由初始的瞠目,慢慢到了习以为常。

  毕竟这钟家家庙的停灵处,这几年时不时就会送进来一位血山崩的大房n_ain_ai。所以在众人的心目当中,钟仁一直便是欲念凶猛、功夫j.īng_深,又生了根邪气索魂鞭的人。

  可是在今天秦淮的讲述中,大家才知道,原来现在的钟家大少,早已经油干水尽,行事竟然需要服食大量的迷药,并最终因服食过量,而七窍出血而亡。

  在众人的瞠目中,忽然传来六少爷钟智的声音。

  “大嫂子,你这番话听着像是处处在理,可我心里倒有几个疑问。”

  秦淮微微抬起头看向他,目光却和人群后面钟信的眼神轻轻碰在一起。

  一旁的二房女儿钟秀也抬起头,用手绢擦了擦稍有些粉红的眼睛,轻柔而含悲地问道,“六弟疑问什么,不如说出来大家听听,这会子我们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都不要掖着藏着,大嫂子既然这么好的记x_ing,事事记得一清二楚,有了疑问,便让他给大家说上一说。”

  秦淮知道小说作者笔下的钟秀看似温柔平和,不像钟毓和于汀兰那样都是爆炭般的x_ing子,但其实心计最深。此刻见她与钟智一唱一和,不由便提起了j.īng_神。

  钟智朝族中人等点了点头,走到秦淮面前,“嫂子,我现在最大的疑问,就是你说大哥是个房中无能之人,需要靠服药来支撑行事,可是这种事,除了你们夫妻之间,别人又如何知道?大哥娶过那么多妻妾,死因都是在床上抗不住他的威猛,你现在张嘴就说他不中用,他便真的不中用了?”

  众人听他之言,似乎都觉得问的有理,纷纷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钟智见第一个问题便得到众人共鸣,心中暗自得意,目光便瞟向族长钟九。

  钟九捻了捻长须,对秦淮道:“六爷这话说得甚是明白,想来大少n_ain_ai也听清楚了,不知你手中可有什么凭据,能够证明你所言不虚,大爷真的是一个需要服药助x_ing的无能之人吗?”

  秦淮暗暗咬住了嘴唇,下意识便往人群中的钟信瞥去。

  当他的目光与钟信身前一个男子撞在一起时,却有如电闪雷鸣,让秦淮的心中一阵清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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