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 by 依漠【完结】(3)

2019-04-20  作者|标签:依漠


“勺哥,您要自焚也别算上我们啊!”官僚捶着我后背说。

“都他妈的滚!”我手忙脚乱的捡起蜡烛塞给小齐,小齐转身点上,黑安中没人看见我满脸通红。

在两位班长的得力指挥下活动很快正式举行,一共分成两组,一组五张一组拱猪。我玩的五张,丁峻坐我对面,他专心致志的看着牌,我一直想问问他手疼不疼,心不在焉连输四把。


“勺哥,你又输了。”小齐说着体贴的递过来一大杯水。

“接着喝吧,白开水有益身体健康。”学究微笑着推推眼镜,镜片反着光,国产三流警匪剧里典型的反面形象。

我一仰脖一口而尽,心里一阵恶心,“你们都是人不?当年中美合作所怎么没把你们给物色去!”

“唉唉唉!上哪去,输不起赖皮啊!”那堆里梁珏拉着老猴胳膊嚷嚷。

“靠,大爷内急!”老猴一把拽起我就往外冲,“勺哥,别憋出毛病。”

我呵呵的笑着跟着他出门,“你去吧,我阳台过过风。一屋子汗脚味。”

我趴在阳台边上听外面树上蝉一声声的叫,想那天训练时丁峻“诡异”的行为,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我啪的拍下自己的脑门,“没发烧啊!”

我深吸口气,低头狠狠的吐出来,心想:去吧去吧,晦气全无!就看见两个人影晃进了我们楼。贼?不像,你看人走路的姿势挺胸抬头,虽说如今盗窃行为已随处可见,也不至于光荣成这样,跟长官视察似的!


恩?长·官·视·察???

“坏了!”我扭头就往回跑,一推门喊:“同志们撤!鬼子进村了。”

兄弟们二话不说噼哩噗噜的往自己床上窜,老猴回来时221已撤退完毕,我插上门,把蜡烛往水盆里一扔,蹑手蹑脚的往上爬,手突然摸到一热乎乎的东西,我一惊脚下踩空了,一只手使劲的拽住我,床猛的震了下,老猴探出头来说:“勺哥,别那么激动,想是水喝多了刺激了内分泌?”


我抓着栏杆顺势狠踩了他一脚,迈上了床。

我想我没大喊大叫,是因为从一开始心里就清楚在我床上的是谁,所以现在我也没有出声,静静的和他并排躺着,肩碰着肩,手臂传来他的温度。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脸的角度,我感觉到耳畔阵阵的呼吸温热而湿润,浑身突然燥热。

我用胳膊肘使劲怼他,听见他喉咙里哼了下,然后小声的说:“没来及撤出去,你就将就一晚吧。”

我恶狠狠的瞪他,看他悠闲的闭着眼,“唬谁呢!有你跳上来的工夫早能滚回老窝了。”

丁峻跟没听见一样,翻了个身自顾自的睡了。

我一夜难眠,浑身绷的直直的丝毫不动,那厮十分自在的盖着被单翻来覆去,他每蹭我一下,我的心就像定时喷泉一样,滋的顶出一串血液直冲脑门。

五碗水经过必要的路程最终来到膀胱,我跳下床一溜小跑的去厕所,回来时床上只剩下摺摺的被单,什么也没有。

221的门锁的好好的,也没听见敲门声。

我又重新躺回床上,想,他去哪了?为什么走了?被人抓到怎办?

猛的觉得自己现在的心理像极了肥皂剧里的小媳妇!

“妈的,大爷我是男的,那小子也是男的啊!”我手紧攥着床单,“我别是高中几年憋的饥不择食了?”我暗下决心,明个开始钓码子。

老猴被我一阵折腾,迷迷糊糊的嘟囔:“猪,猪,你小子是猪。”然后啪啪的捶床,我咣的用脚跟磕了下床:“靠玩拱猪还上瘾了。”

(6)

黎明前的黑暗,为了即将到来的光明前进,前进!

“下面出场的是财金系,财金系是由财政和金融新近组成的……”

伴随着主席台上慷慨激昂的陈辞,我们一群人喊着:“一……二……”齐步向前。走在最前端的丁峻举着本系的大旗,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他身旁,光线勾勒出他的侧脸,我看的出神,想也许这就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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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哥,您这状态让兄弟瞅着揪心哪!不就张洗衣卡吗,没有就没有也别绝食啊!”我看着饭盒发愣,官僚趁机夹走我一块鸡肉。

“站着说话不腰疼,”老猴当的用饭盒盖敲他后脑勺,“感情有人给你洗了……那个,勺,不吃别糟践,把剩的那块给我。”

我一把抓住他捡肉的手,他一哆嗦,肉掉在地上,“你看你看,糟践了吧!”

“猴哥,兄弟全指望你了!”我两眼放光,老猴直往后退,使劲抽胳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胆小,见不得这阵势。”

……

……

“咳,我当多大的事呢,不就找个女朋友吗,咱这一表人才的,一句话,后面都排成队了。”老猴手拍着我后背,瞪着小齐,“看什么看,羡慕我也给你弄个来。”

小齐冷冷的说:“你自己留着吧。”

“猴哥,真行?”

“包我身上。”老猴把胸口捶的雷响,在我敬佩的目光中扯了脖子喊:“221活着的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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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山寨大会拉开帷幕,会议主题——抢攻。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虽说质量有待考虑,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别人!”老猴揽着丁峻的肩膀,一副要革命的架势,“说起来咱班的薛嫒还真是不赖!”

“瞧你那德行,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梁珏冲着丁峻一甩头,“离他远点,省得滴身上。”

丁峻始终沉着脸,“你就那么想找一个?”

“不是,是……”老猴手指着我看着丁峻,发现他问的是我,抢白到:“这就是青春啊!你没看勺哥这两天都快成怨妇了。”

“我不是闲的慌吗。”我盯着他的鞋哼唧。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抬头看丁峻,他竟愉快的笑着,“闲?赶紧找吧,看上谁啦?”

看着他微翘的嘴角我火噌的窜起来,直视他眼睛大声道:“薛嫒!”

他看了我几秒,忽然把视线移开,僵着脸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好。”

“真的?”小齐急急的开口,听起来紧张还有些受伤?我愣了下,难不成他看上薛嫒了?我用余光瞅着毫不在意的扒拉着木匠枕巾的丁峻,抱歉的看了眼小齐,坚定的说:“真的!”


“要不咱组织爬山吧,可以借机帮助同学吗!”

“滚!这没你说话的份。”木匠白官僚一眼,“看你丫就来气,我们这解决温饱呢,您都小康了别跟这搀和。”

老猴扑哧乐了,“这仇结大发啦。”

梁珏想笑又不好意思憋着嗓子直咳嗽。

我的视线从没离开过丁峻,那崽子也就跟枕巾彪上了劲,仔仔细细的扒拉,就跟找钱似的连缝都不放过。我心想,行啊,你就看吧,我看它是能变成银子还是长出来花。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会议结束,他扭扭脖子站起来扫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说:“甭着急,兄弟们会给你制造机会的。”

我笑得无比灿烂告诉他不胜感激。

他唰的脸拉的驴长踹门回屋。

我们最后的决定是包间大的KTV,又能唱歌又能跳舞,实在不行还能放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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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号抽号。”两班班长一左一右门神一样把着门口,“为了公平起见抽号决定座位,女的在我这抽,男的去找孙小军,拿号进去对号入座啊!”

我盯着他俩手里的一打纸条正犹豫着,老猴一下把我推到一边,“快拿着,挨着薛嫒的。”

我接过来看了看孙小军,丫得意的抬抬眼眉,那意思是,不用谢了,哥们多意气!

我无奈的摇头:“怎遇见一帮这么热心肠的呢!”

要说这地理位置还真他妈的绝,左边是薛嫒,右边是墙,再左边是丁峻,再再左边一女的不认识。

联谊的气氛很快的火起来,我攥着杯往左边瞟,越过美女看见丁峻面沉如水。

“你平时话捞似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美女突然问我。

我面带诧异的说:“啊?您一定弄错了,我一直就特深沉。”

美女娇笑着捶了我一拳。丁峻对着他左边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一会儿就玩爱情大告白了。”

“真的?可千万别找上我啊!!”他边上的女生害羞的划拉着桌子。

“没准……要不出去转转吧。”

我支棱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看着他俩一前一后的溜出门,我唰的站起来要往外走,老猴过来一把把我按回去,“干吗,干吗?”

“有点闷,出去透透气。”

“沉住气!”老猴严肃的看着我,“别紧张,吸气、吐气。”

这都哪跟哪啊!!!

那边大声的喊着:“猴,过来示范!”

“来了,来了。” 老猴走了两步又意味深长的回头看我眼,小声说,“加油!”

我努力抑制住冲墙磕死的冲动。

告白游戏正式开始。老猴拿着手里的纸,随手拽起一个女生,立正站好颇有绅士风度。

“我对你的爱就像天上在下沙,一点一点的下,就成了撒哈拉。”

女生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在大伙的起哄中又坐了回去。

“看见没,看见没,这样就行。”木匠站在正中间说,“我抽到哪个号那个男的就过来,自己抽告白条,对象自己选。”

在一阵阵口哨声里我看见梁珏铁青的脸。

我借口上厕所还是溜了出来,刚出门口就看见前面的边牙道子上两个人并排的坐着。

丁峻夹着烟一口一口的吸,然后冲着天上一口一口的吐。

女生把烟从他嘴里抢过来摁在地上掐灭了,“别抽了,烟太大呛的慌。”

……

“恩,不抽了。”

我心里变得苍白一片,扭头慢慢往回走,迎面碰上追来的木匠,“你又蹿哪去啦……你,你眼怎么了?”

“…………烟太大,呛的。”

我被死拉硬拽的回到现场,又被赶鸭子上架的哄上台,我木然的抽了张条,木然的拉起薛嫒,木然的念完纸上的字,然后拿起酒一瓶一瓶的灌,一切都变得恍惚,摇曳的灯光下人影晃动,薛嫒关切的跟我说着什么,借着光她的脸白得透明,比她更白的是小齐的脸,这是我尚清醒时最后的印象。


(7)

“多好的机会浪费了不是?”

“我不是紧张吗。”

“紧张?瞧你那点出息,喝的都不分东南西北了!”

“真是,枉费了哥哥还在后面推了你一把。”

“哥哥们,你们就说是要杀还是要剐吧!”我使劲一作揖,一鞠到底。

“什么话都甭说啦,明的早点看着办吧。”这是班长对于联谊事件最后的总结陈词。

“要说还是人丁峻,一晚就钓上一个。”

“就是,还蛮标致的。”

“谁啊?”

“他们班的支书。一笑特媚的那个。”

我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

“你看人家。”老猴捅我下。

我咣的踢翻跟前的凳子,“我酒还没醒,头疼。”

哥几个都识相的出去了,我爬上床,盯着房顶发愣,越想越委屈,人家逍遥快活去了,我这跟自己较什么劲啊?正琢磨着门开了。

“你等会儿,我找找,我们这就一猪窝。行啊,行啊,我先撂了。”

官僚放下手机开始四处扒拉。

我说:“您就甭翻腾了,能吃的都吃了,能喝的都喝了,我那还剩了半块花卷你要不要?”

“你挺尸呢!……勺,咱乒乓球拍都放哪了?”

“你又哪风流去?”

“这不和女生约好打球吗,你去吗?”

“我就不去了,要是她们一见着我都哭着喊着和我玩,你们多尴尬是不是?”

“就是就是您真是体谅小的们啊!”官僚说着话爬到了窗户边的桌子底下,“你说这都放哪了呀?”

“那底下都是鞋,放哪也放不了鞋壳里。我的给你。”

“早说啊,我都快熏晕了。”官僚爬出来掸着身上的土。

“行了没?锁保险柜里啦?”

说话声随着开门声传了过来,我准备拿球拍的手在空气中悬着。

丁峻大模大样的走到官僚边上,“感情是埋地里了?”

“勺哥,你到是给我啊!”

丁峻吓了一跳,脸慢慢的朝我的方向转,我突然失去了控制,大叫着“给你!”把手里的球拍扔了出去。

丁峻傻了似的一动不动,官僚猛的把他的头按了下去,球拍越过他头顶打在窗户玻璃上,玻璃哗啦碎了,球拍和着碎片一起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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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脑子进水了?楼底下来来回回的多少人,扎着人怎么办?啊!你们说怎么办?一个个也老大不小的了还在宿舍打架,还想怎么着?”系办的老师玩命的吼。

“那个,我们没打架。”官僚小声的嘀咕。

“没打架球拍自己飞出去的?”老师探照灯似的目光来回的扫着我们仨。

官僚嘿嘿的冲着老师笑,“我们在屋里切磋球技呢。”

“你在这打个我看看,嘛事让你激动的拍都扔了。”老师一脸写着少来这套,“你俩说话啊,杵这陪练呐!”

“真的,我在屋里闲的难受,就自己冲着窗户打球,手一滑……那个,拍就出去了。”我也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可没办法啊,自己捅的漏子总不能让别人背吧。

“闲的难受?我看你是够难受的!”老师一指旁边的桌子,“你时间那么富裕就先在这写份检查等着处分吧。”

官僚临走时小声跟我说:“别急我给你找人疏通去。”然后拉着丁峻一溜烟的跑了。

丁峻那厮从我扔完球拍就跟少了魂似的,面无表情也不正眼看我,就在我说是我干的时候,我听见他说了一个“我”字就没声了,我当时赌气的想不用你帮忙,可看他现在毫不犹豫的大踏步出门,又寻思大概是听错啦。


办公室里走的一个不剩,我翘着二郎腿晃着椅子,有什么啊,又不是小学,屁大点事至于兴师动众的吗!我使劲磕笔,不就是检查吗,老子从小写多了,干这个一点不含糊。


于是我动笔写下以下几句话:尊敬的各位师长,本人尊长爱幼,团结同学,爱护公物,本次事件完全出于意外。我原是想把一个愚昧无知的人砍醒,谁知天有不测让他躲了过去,于是打到了窗户决非出于我愿。请您们看在我良好的初衷原谅我的过失……


我是越写越得意、越写越解气,最后还哼起了歌,在这当口进来一女的,一看认识就是丁峻班的支书李研。她问我你干嘛了?这么悠闲。

“嗨,也没什么大的业务,来这视察视察工作。”

她茫然的在空气中摸摸。

“你找什么?”

“找你脸皮!你检查写完了?”

我瞥他眼没说话,小样知道还问,成心给我添堵。

“行了,别假模假似了,老师说你写份深刻的检查把玻璃安上就算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她笑着扯走我手底下那张纸。

“哄我?”

“谁稀的理你啊,你找丁峻去吧,他跟系里的老师说他跟你借球拍,你一扔他没接住就砸玻璃上了,老师就说那行吧,把玻璃赔了下回注意。”

“虽说是实情,可凭他一句话就行了?”

木匠从门缝里挤进来说:“可不,人是系里的红人……你说你本来就不招人待见,还处处添乱,写好没,赶紧给我,我给你交上去……唉唉!你团了干吗?”

“我觉悟突然又提高了,再写份让人声泪俱下的。”

我出了系办就看见丁峻坐在楼梯口,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他尴尬的笑笑说:“我、我是不是哪得罪你了?”

我一挥手,“嗨,小爷我海量,就原谅那些无知妇孺吧。”

(8)

吸了灯我常躺在床上想,我是真的喜欢他吗?

喜欢又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人活着本就是浑浑噩噩,总自以为是的装清醒,可最终明明白白的真又有几个?只不过都是在差路口徘徊罢了。索性选对了,我幸;错了,我命……

真他妈的越来越酸了,要不干脆我也算算卦占占卜,实在不行揪揪笤帚苗?其实现在也不错,我总糊琢磨再整个精神分裂。

说到精神分裂我到觉得小齐有必要去看看医生,自打我和丁峻和好,他就盯贼一样盯着我,我去哪他跟哪,那脸也越来越寒,任谁看了都神经衰弱。你说这么好的孩儿还是早点儿去治治,别真耽误了。


所以出于真诚我也隐晦的问过他本人是不是有一些精神上的烦恼,谁知他迷茫困惑的脸呈菜色还死瞪着我,我心虚的呵呵直乐,想打个哈哈过去就算了,最终却换来他更积极的“尾随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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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输吧,你俩绑一块儿也不是我的个!”

“我杀了你全家啊?这么大的仇?我一不留神你就全给我咔嚓了!”

“计不如人就甭那么多废话!”丁峻神气疤瘌的敲着鼠标。

相比小齐的一脸漠然,我气的吹胡子瞪眼,妈的老子一PK强人就被他这小崽子轻易屠戮了?不服,不服!

他不动声色的瞄我眼:“不服?再来。”

“CS!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传说中的枪神!”

……

……

……

“够强吧!服了没?”丁峻微笑着看我,说出的话完全是玩笑的语气决没有一丝奚落的意味,可却触碰到了我可悲的自尊,说是可悲只是为我的愤怒找个合适的理由,我决不允许自己在他的面前身处弱势,此时的我用恼羞成怒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我抓着他衣领的手指些微的颤抖,丁峻讶异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荒唐的无聊,小齐及时的拽住我的胳膊,“勺哥……安宁!你,怎么了……”

我微微的怔了怔,甩开手小声的说给自己听,“我欠你的。”

丁峻好象听见了,却出乎意料的说“是”。

那个字满怀无奈。我一时的错觉,也许我们曾经见过,这并不为奇,茫茫人海中你曾与多少人擦肩而过,能记得的又有几何?

我笑笑说对不起。小齐抓着我的手却越来越紧,紧得发疼。

也不是我多心,丁峻那小子对别人要说是和和气气不如说是毫不在乎,可就是跟我不对付,毫不知谦让客气,引用梁珏的话就是这叫相克,犯冲。

可能我真的是该他的,喜欢他的事实我也渐渐的接受了,想想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心里没什么太大的负罪感,可还是不敢对任何人启齿,也怕他们发现我的心思,毕竟我正正常常的活在现在的生活圈中还没准备成为众人排斥的异类。


我也曾有意的避开他,可最终还是放弃,不得不承认我愿意呆在他旁边哪怕什么也不说不做,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专著的打游戏。

是幸福?是酸楚?是什么都无所谓我心甘情愿,这一点我一清二楚。我只想如此抱着我小小的秘密,任时间如水,然后有一天我也能云淡风轻的说出我曾经喜欢你,然后释怀的笑着重复的告诉他是曾经,曾经……


我知道,人啊不会万事随意,而我人生后半的轨迹大概改变了,变的不可预期,就在那样平平凡凡的一天,那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晚……

(9)

丁峻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哎,打雷了,今晚还去吗?”

“去!”我坚定的说,“我就不信我这天才儿童赢不了你这二把刀!”

“那行,回去拿把伞吧,您这么大火气再激着。”

“你拿去吧,我先还书去,再赶紧去占机子。”

“行。”丁峻答应着往回走。

“你快点儿啊!”我一面催着他,一面哼着从老猴那学的楞咯哩咯楞往书店走。

“勺哥,勺……勺!”

我应声回头就看见官僚急吼吼的从人堆里钻出来,神秘兮兮的塞给我一东西,正色看着我说:“同志,交给你啦!”挺咯手的,我摊开手一看是钥匙就乐了,“保险柜的?”


“我的地盘就托你照顾啦!我赶车,就此别过……”他一转身拉着他女朋友刺溜又钻回人堆就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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