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后我重生了 作者:萝卜蛋【完结】(79)

2019-04-19  作者|标签:萝卜蛋 重生 虐恋情深 江湖恩怨

  有好几次沈君亦的掌力险些打到苏遇身上,又被他连忙收了回来。

  苏遇脸色越发苍白,许锦言连忙收回掌风,厉声道:“让开!”

  闻言,沈君亦冷笑,“今日我偏不让开!许锦言,你以为你是谁?你怀里的人,是我沈家的人,他是我沈君亦的弟弟!你今日将他带走,就能救的了他么?”

  沈君亦又步步紧逼,“许锦言,你看清楚了,锁着苏遇的锁链,可不是普通的锁链。那可是千年玄铁经过千锤百炼制成,莫说是穿胸而过,寻常人就是穿了琵琶骨都会生不如死!如今又没了血玉,你以为他能有几日好活?”

  许锦言的脊背蓦然一僵,脚下再也动弹不得。

  “把他给我,我能救他!”

  沈君亦伸出手,满脸决绝,“他是我沈家的孩子,流着我沈氏一族的血!即便是死,也得死在我沈家,而不是死在你许锦言怀里!”

  许锦言悲怆一笑,再也控制不住满腔的心痛,低头看了苏遇一眼,忽而几滴泪落了下来。随即一慌,连忙伸出衣袖给苏遇擦拭脸上的血污。

  阿遇,对不起,大师兄要食言了。我不能将你带走,不管是出于无奈还是因为其他,我都不能不把你交到沈君亦手中。倘若你真的活了下来,大师兄一定亲自向你赔礼,倘若你不再留恋人世间,那师兄也会下去陪你……

  ……………………

  头脑昏昏沉沉,身上时而如火焰般炽热,时而又如寒冰般刺骨。苏遇全身都疼,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他只能这样,像活着又如同已经死去一般,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只有每日定时被人往嘴里灌的苦药提醒着他,他还活着。

  是谁,是谁在喂他喝药,是许锦言么?

  苏遇意识越来越清晰,可眼睛却始终紧紧合上,嘴里的苦涩越来越浓,他想告诉许锦言,下次熬药一定要记得放上蜜饯,他特别怕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仿佛来了许多人,来来回回的走,脚步声,说话声吵的苏遇脑仁疼,他想坐起身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师兄趁他睡觉的时候又来捉弄他。

  他想像从前一样偷偷的跑到许锦言的十里揽月,脸上盖着本书,就这样躺在院里的大石桌上晒太阳。他想起了那年九师兄给他做的小竹蜻蜓,也记起了四师兄手拿着折扇,佯装发怒的教训他,却总在最后绷不住脸,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画面忽然一变,所有的人都消失了,苏遇心里害怕,急的大喊大叫,拼命的跑,可随之而来的跑进了一处潮s-hiy-in暗的地牢。

  苏遇分不清这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的记忆,他看见自己仿佛是祭坛上的牲畜,两次被铁链高高的束缚在架上,而眼前的人只是冷笑,手里拿着乌黑沉重的锁链,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那种衣衫尽碎,锁链一瞬间穿透皮肉的声音,像一记狠厉的鞭子将苏遇瞬间抽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不要!不要!”

  苏遇满脸是汗,眉头紧蹙,死死的闭着眼睛,嘴里喃喃自语。

  床上忽而伸过来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苏遇冰冷的小手。

  “小幺,你不要害怕,为兄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沈君亦眉头紧皱,望着苏遇梦中都在喊痛的模样,满眼都是心疼和懊悔。

  这是他的幺弟啊,是他在这世间仅剩的唯一亲人了…………

  大手轻轻抚摸着苏遇的小脸,沈君亦嘴角忽而划过一丝笑意,眼前这个孩子虽然长的粉雕玉琢,清丽可爱,可却同他,同二弟半点也不相象。

  沈君亦总是记得,很多年前,他拉着二弟的手在院子里玩耍,他娘亲就坐在院子里看着他们。

  他记得自己是像娘亲多些,而二弟更像爹爹一些。可是他们的小幺却是执拗的两个也不像。也是,他那么粗心,把小幺弄丢了。

  沈君亦伸手轻抚着苏遇右臂上的兰花印记,嘴里喃喃,“小幺,小幺,谢谢你,你终于回家了。”

  “公子。”

  一身灰布衣裳的老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内,此时屦褛着腰,恭敬的低垂着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沧桑而嘶哑。

  “恩,你回来了,可查到什么了?”

  沈君亦看也没看老奴一眼,只是把目光深深的停留在了昏迷在床上的苏遇身上。

  “公子,属下查到,这孩子乃是七年前的冬天,许锦言在青离山山脚下所捡,当时这孩子赤身裸体,一身血污,就连脐带都还连着……后来青离门掌门收了这孩子当入门弟子,之后就被许锦言一手养大。不仅如此,属下还打听到,当年罗生门的人确实在青离山出没过。”

  老奴苍老的声音娓娓道来。

  半晌儿沈君亦才“嗯”了一声,看向苏遇的目光深了几分,竟不知何时多了几分柔情。

  这个孩子,果真是他们的小幺……

  “告知整个沈家,从今后起,这个孩子就是我沈家的小公子了!”

  “是!”

  老奴腰更弯了,忽而语气一顿,仿佛有些为难的问道,“公子,属下还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多嘴。”

  “嗯?”沈君亦眉头一皱,偏过身去,望着老奴面露疑惑。

  老奴道:“公子,眼前这个孩子是许锦言一手教养大的。许锦言待他甚好,说是拿他当成亲弟也不为过。日后只怕他……”

  沈君亦冷笑道:“那又如何?大不了我这个做兄长的重头再教他一遭!他若学不乖,我打到他乖!我就不信,放着嫡亲的兄长不认,他会去想跟自己家有血海深仇的外人!”又对着老奴摆了摆手。老奴见状,暗暗叹了口气,随即消失在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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