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理由不生波 作者:一夜潇歌【完结】(26)

2019-04-05  作者|标签:一夜潇歌 情有独钟 强强 豪门世家

“奴才知错!要是剥了奴才的皮能让少爷好好的,奴才没有半句怨言!”

沈云怒瞪了阿泰一眼,指了指地上,又问,“怎么回事?”巡视了一圈儿,没看见那个青年,“那顾公子呢?”

自从那天从马场后山回来,大儿子就一直病着,低烧不退,人也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好不容易昨天退了烧,这又烧起来,能不急吗?偏偏那个青年就没事,莫非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不过那天也多亏了他,要不是他一直用内力暖着自家儿子,那后果真不知道会如何。

“回老爷,小的...小的不知...”阿泰的确不知情,只能硬着头皮小声回答。

沈云正要骂人,大夫急匆匆跑进来了,也顾不得行礼,直接把脉。

“老爷,少爷这是着凉了,再加上心里郁积,这才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着凉?!”沈云这才反应过来,这屋里好像挺冷,火盆都是熄的,“从今天起,给我从主院儿那边调些人过来,给我好生伺候好了!他要是嫌吵不要,你就跟他说是他爹的命令!谁要是偷懒伺候不周,统统撵出府去!”时间紧迫,还要去上朝,沈云匆匆j_iao代完毕,满脸心疼的走了。

一路上沈老爷都在琢磨,心里郁积?儿子长大不由爹啊,这些r.ì子朝堂上那位也是病,折腾来折腾去,总算是康复了,最近自己又盯着北方那边儿的战事,的确是疏忽儿子了,只放任他瞎胡闹,整天和那个青年鬼混,看来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是时候摆出来了,这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啊。

沈云下过朝,又和几个大臣讨论战事,直至黄昏才得回府,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大儿子。

小儿子趴在床边睡着了,身上披着一件厚披风,屋子里暖炉烧得很旺,阿泰静静地立在一旁,丫鬟就赶紧泡茶递了上来。

“醒过了没?”沈云小声问,抿了一口茶。

“老爷,醒过一次,然后又睡着了。”

“大夫怎么说?”

“烧退了就好了,说少爷年轻,身子骨好。”阿泰有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赶紧说。”沈老爷威慑的眼神一瞟,阿泰就抖了三抖。

“只是大夫说了,心病还得心药治,至于是什么心病,神仙大罗也看不出来...”

沈云沉吟了一下,“嗯,知道了。”

这两天,沈府传出一个消息,沈家大少爷要结亲了,对象是当朝丞相的小女儿,一个俊朗不凡,一个倾国倾城,又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沈瑜已经醒了,烧退了,毕竟是沈府,大夫是名医,汤药是名贵药材,沈老爷又让人挑了府上最机灵的下人去伺候,能不好么?

只是沈瑜还是恹恹的,顾北望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杳无音信,那人就什么都没有说,连半个字也未曾留下,就走了。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至于这么怕我?恶心着你了吧,避瘟神一般?沈瑜心里惨笑。

可见书里写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都是些谬论!

什么男狐为报答书生,最后两人相爱痴痴缠缠几世情缘,什么蛇妖遇上富贵人家公子,为了躲避天灾倒是躲出一段旷世奇缘,起起落落爱了六生六世,还养了个狼儿子,人与蛇能生出狼来?!可笑,都是些怪谈!那汉哀帝疼宠那个董贤,可人家是帝王,护个人还能护不了么?一朝天子谁又敢说什么?放在平常百姓家,这样的恋情谁接受得了?

转念又一想,要是顾北望愿意,自己能护得了他吗?沈瑜想到这,恨不得呕出一口血。

自己醒过来的第二天,爹和娘亲就来找自己,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家国天下云云说了一晚上,最后,沈爹爹一拍板,“瑜儿,你也不小了,不能整天胡混,可以成家立业了。那宣丞相家,长子宣礼是太子的伴读,一表人才学识渊博,堂堂君子,虽然他爹宣和是个老狐狸,可半点没有遗传他爹,宣礼那个妹妹,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温柔娉婷,知书达理,也都是倾城之姿,不论哪儿都配得上你。”

一席话说的沈瑜后悔醒过来,还不如一直昏迷。面对爹娘那眼神,他心里苦的冒水。

沈云看他低头不语,又接着说,“成了家,你就慢慢接手府上的一些事,那朝堂你不爱,沈家这家大业大,就你来管吧,让离儿去朝堂。爹一直也随着你,不强迫你去做不想做的事,可是这近年来,你整天闲散惯了,跟一些人胡混,那怎么成?”

沈瑜听了这话更是不乐意了,我怎么就胡混了?跟谁胡混了?

“爹,我不想成亲。那什么宣家女儿,我都不曾见过。”心里装着人呢,哪容得别人?

“还是你有喜欢的人?说来让爹娘听听,只要你喜欢,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也可以。”

当然不是大户人家了...也不是女儿...可是我却喜欢得紧。

“爹,明天开始我就接手府上的事吧,别让我成亲就行。”

“不行。你是不是怕那宣家女儿配不上你?这样,爹改r.ì带你去丞相府做客,你借机一探真容。”

沈瑜这会是真的想吐血,爹爹一向强势,一家之主,又是朝中重臣,他决定的事就不可能改变,除非天子命令。

也罢,成亲就成亲。反正那人又不稀罕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说:宣狐狸和沈爹爹要搞事情了.jpg】

第22章 婚事

二十二章婚事

冬r.ì里的太yá-ng很暖,照的人昏昏欲睡。

沈瑜病了这么些天,躺屋子里躺到生厌,今天天气很好,拾了那件黑色的披风,到院子里去转,披风里隐隐散发着那人的气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鼻子特别敏感,那人身上特有的冷冽夹杂着yá-ng刚气息,微微萦绕在鼻息间。

仿佛还是昨天,顾北望教自己武功,就捡了根树条儿,还被他抽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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