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灵第一次在林凡面前败下阵来，唐灵瞬间感觉自己脚底轻飘飘的，要不是林凡揽着自己，早就站不住了。又过几分钟之后，二人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林凡原本放在唐灵腰间的手抚上唐灵沾满血点、粘着发丝的脸，然后用大拇指轻轻的剐蹭着那些血迹，希望能给唐灵擦掉。看着唐灵苍白的脸，林凡心疼的问道：“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嗯？”
唐灵没见过自己现在什么模样，但是她知道好不哪去，从散乱的头发和满身的鲜血就能猜个七七八八了，而且自己还哭了这么久，眼睛肯定也肿了。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林凡双手一起动作，把黏在唐灵脸上的发丝一根根拿下来，然后帮唐灵轻拢着散发，最后给唐灵挽了一个丸子头。所有动作都完成之后，林凡才回答唐灵的问题，颇为认真的说：“不丑。”片刻之后又笑着说：“就是有点像一个小疯子。”
“你……”唐灵瞪着略微发肿的眼睛看着林凡，似在控诉林凡刚才所说的话。
“不过，就算是疯子我也喜欢的不得了。”
林凡低头，极致温柔的亲吻唐灵的眼睛，“以后别再哭了，眼睛都肿了。”
唐灵不吃林凡温柔这一套，伸手狠狠掐着林凡腰上紧致的肌r_ou_，“我哭是因为什么!你个没良心的!”
“媳妇儿……疼……”
“……!!!”
〃A〃
“谁是你媳妇儿!怎么还油嘴滑舌的了!”
唐灵苍白的脸上因为林凡的一句“媳妇儿”浮上一丝红晕，但是林凡感觉自己的腰更疼了……
二人又腻腻歪歪的抱着，都不舍的撒开对方，尤其是唐灵，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她再也不想体会第三次了。
原本沉浸在抱着唐灵香香软软身子的美好感觉中不能自拔，林凡又瞥见了身为凡人的自己的尸体还在地上躺着……
当着死去自己的面，和唐灵亲亲我我搂搂抱抱，这想想就……贼特么刺激啊!!!
“唐灵，要不我先把我的尸体埋了吧。”
我先把我的尸体埋了……这句话听着就很惊悚。
听到林凡的提议，唐灵这才想起被自己丢下的林凡的尸体，明明刚才还搂着那具尸体还宝贝的不得了，别人要摸一下都急眼，而现在就搂着眼前这个活生生的林凡不肯撒手了，心底莫名飘过的喜新厌旧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好，好啊。不过要埋在魔族这里吗？”
林凡看着面目全非的自己，想起自己去波旬那里送死，心底也是后怕的不得了，“不埋了，水葬吧。西海这么大，也不算委屈了自己。”
解决完自己尸体的安置问题之后，林凡拉着唐灵，避开地表那些因为西海事变而慌乱的魔族，和唐灵十指相扣，在一处没人打扰的岸边散步。
“小凡，你不是说凡人的意识是敌不过神的意识的吗？那么你是怎么……”
唐灵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底最大的疑惑。
“我以前没说错，凡人的意识永远不可能打过神的意识。”
“那你？”即使林凡这么说，唐灵也丝毫没有怀疑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林凡。
“当我死了之后，我发现我进入了识海。在识海，我见到了灭蒙，当然，这时候我俩都只是两种不同的意识罢了。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见到灭蒙，而不是去轮回，但是看到灭蒙气势汹汹的就要来吞噬我，我当然下意识的就要反抗了。我知道自己打不过她，所以我和她说我问她两个问题，等她回答完毕之后，无论对错，我都任她处置。”
“两个什么问题？”唐灵不知道什么样的问题可以打败灭蒙。
“第一个问题，我问她：你觉得唐灵爱林凡吗？”
唐灵立刻答到：“当然爱了!”
林凡轻笑，抬起另一只未和唐灵十指相扣的手，摸了摸唐灵的头顶，尽管唐灵还不是很习惯林凡的这个动作，“灭蒙也是这样毫不犹豫的回答的。”
“那第二个问题呢？”
“第二个问题，我问她：你觉得义妁爱灭蒙吗？”
唐灵又答到：“当然爱了!”
“不。唐灵，灭蒙没有回答，而是沉默了。”
“为什么沉默？你不是说灭蒙和义妁是相爱的吗？”
“呃……”林凡这才想起那晚自己骗了唐灵。“唐灵，其实那晚我骗了你……没，没有都骗你，就真假参半说的……”
“我知道。”唐灵淡定的回到。
“你知道？!”林凡一点也不淡定。
“你一撒谎，说话吞吞吐吐的，再说了我又不傻。”
林凡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是长发了。
“灭蒙沉默一直不说话，我就继续说：灭蒙，虽然我们是两种不同的意识，但彼此的渊源联系割舍不掉。你成仙之后，义妁依旧不会爱你。所以，我们两个人总要一个人能够得到吧。然后……灭蒙的意识就任由我吞噬了。唐灵，其实当初，义妁对灭蒙一点都没男女之情，而且义妁爱的是……邪帝。”
“邪帝!？”唐灵脑子中这才恍惚闪过一些片段，“我和邪帝打起来的时候，他好像是叫我义妁来着……”
“那你是什么反应？”
唐灵给林凡一个白眼，“我能有什么反应？当时你死了，我脑子里除了你都是空白，哪还听得进去别人说什么。”
林凡详细的讲给唐灵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完故事的唐灵眉头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