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番外 作者:青琐(上)【完结】(6)

2019-04-04  作者|标签:青琐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祁杉一想,是这个理,暂时放开了贾骞。“除了这些,我还说什么了?你从哪听的青玉这个名字?”

  贾骞爬起来,拖着凳子坐得离床边远远的,伸手理了理头发,“青玉,就是你那啥,叫的时候喊的名字。我说弟弟啊,你是不是弯的?这个叫青玉的是不是你男朋友?你说实话,以前你说喜欢人小姑娘是不是骗我的?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初哥为了安慰你失恋掏了多少腰包,感情你是拿这个打幌子的!”越说越来气,贾骞干脆走到床边指着祁杉就要破口大骂。却被祁杉疑惑的眼神给看糊涂了,“怎么了?我猜的不对?”

  祁杉摇头,下了床趿拉着鞋跟贾骞面对面坐着,一脸不输于对方的凝重,“哥,我可能生病了。”

  “啥?” 贾骞傻眼。

  “我说,我可能生病了。”祁杉顿了顿,索x_ing都被贾骞听见了,还不如放开了说,“我已经做了半个多月春!梦,梦里边是跟一男的啪,我记不住他长什么样,醒了就忘了,但肯定是个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求表哥心理y-in影面积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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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家(五)

  “我说,我可能生病了。”祁杉顿了顿,索x_ing都被贾骞听见了,还不如放开了说,“我已经做了半个多月春梦,梦里边是跟一男的啪,我记不住他长什么样,醒了就忘了,但肯定是个男的。”

  “然后你要告诉我,这男的叫青玉?” 贾骞歪着脑袋接口,一脸便秘的表情。“你确定这不是你跟我出柜的计谋?今天你跟我这么说,说你得了怪病老是梦见同一个人,改天你就带一叫青玉的男的回来了,然后告诉我,哥,这就是宿命!”

  “……贾骞,你的脑洞太大了,我佩服你。”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贾骞只觉得空气都要开始凝滞,终于忍不住了,“祁杉,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什么我都信,但是你不能骗哥!”

  祁杉忍住爆粗口的冲动,把这半个多月接连做春梦的事又说了一遍。然后,是更久的沉默。

  “没道理啊,你不是直的吗?” 贾骞挠着下巴,有点苦恼,“难道其实你是弯的,只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

  “那青玉这个名字怎么解释?再说,同样的梦怎么可能连续做了半个多月?” 贾骞的猜测很快就被祁杉毫不留情的推翻。

  “难道是中邪了?我妈说你小时候那两次怪病就是中邪,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爱找你。”贾骞又开始猜,还越猜越起劲,“会不会是个男鬼,看上你了,所以夜夜找你那啥啥……”

  “放屁!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祁杉听着他那不靠谱的猜测,终于忍不住了,说话时嘴唇都开始发抖。

  贾骞赶紧给他顺气,“别急嘛,我就那么一说,知道你怕那玩意,我不说了,不说了。”说是不说了,结果没过几秒就又嘴贱了,“不过你真的不信吗?有鬼这事儿,你小时候那两次可真吓人……”

  “贾——骞——你信不信我弄死你!”祁杉暴起,贾骞知道这一波玩笑开大了,转身就跑,“你弄死我没用,等咱们回家,叫姥爷去给你求个符吧!”

  这么一闹,关于春!梦的事就被打断了。祁杉开始沉浸在世界上有鬼还是没有的问题里不可自拔。

  祁杉怕鬼,玩命的那种怕。大概是小时候两次生病,或者说是中邪给他留下的y-in影。虽然别人问起时他都说没印象了,但事实上,自己的身体被别人或者说是另一个灵魂支配的感觉,祁杉到现在都记得。有点类似梦里那样,头脑清醒,身体却不听使唤。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说着自己不想说的话,甚至第二次那回,他听见了另一个灵魂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嗓音尖利,刺得他耳膜阵阵发痛,她说要那个男人的命。

  祁杉怕极了一样东西,就会极力否定它,仿佛这样它就不存在了似的。就像这次,哪怕心里已经猜到原因,他说出口的却还是“生病”,而不是“中邪”。虽然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又见鬼了。但他还是要试着否认它。

  在祁杉心里,有鬼还是没鬼的问题要远重于生与死的意义。他在房间里思考了大半天,连早饭都没吃。等他强迫自己得出了世界上没有鬼的结论之后,才发现自己都快要饿晕了。

  南塘镇的人不多,或者说大家都在家里忙着准备祭祀,不怎么出门。一群学生在镇子里逛了两天,见识了整个建筑群的面貌,又在祁栩的带领下去了不少人家蹭吃蹭喝,简直不能更加心满意足。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祁杉连着做了两夜春梦,贾骞连着听他叫了两晚上的床。到祭祀那天下午,两个人各自顶着黑眼圈,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这两天里,祁家的其他人陆续回来,以祁栩的父母为首,对祁杉他们都表示了亲切友好的关心。祁栩的几个堂兄弟姐妹们跟这些同龄人更是走的很近,没一天就玩成一群了。

  南塘镇的祭祀很热闹,白天舞龙舞狮,表演杂耍,各色小吃摊子摆开,不要钱随便吃,只是不能浪费。到了晚上,南塘沿岸开起灯会,猜灯谜,放烟花,放莲灯,一点都不比过年逊色。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灯会才散。一群大学生吃足了,玩累了,笑闹着回了祁家祖宅。

  睡前,贾骞顶着黑眼圈给自己塞耳塞,这是他刚向今天才回来的祁栩的堂哥要的,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祁杉今晚并没有再做那个梦。刚睡着没多久,哪怕是在睡梦里,他也明确的知道有人在看着他。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房间里忽然响起祁栩的声音,祁杉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只能僵硬地躺着继续听祁栩说话,“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明明说是祭祀,但今天其实并没有安排祭祀的环节。”

  祁杉很想点头,因为这个问题他确实想过。

  祁栩没有继续说话,房间里有人打了个响指,努力半天想睁开眼睛的祁杉终于如愿。他这才看清,房间里不仅只有祁栩,还有那个给他们开门的女孩,两人身上都穿着轻纱罗裙,头戴珠翠,一副古人打扮。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些信息,很快他又发现了不对劲。他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半分钟后,祁杉端坐在床边,满眼惊恐地看着祁栩笑对他说:“其实一千四百多年里,每年南塘镇都有祭祀,只不过通常都是没有祭品的,只有两次除外。一次是七百年前,还有一次,就是今天。”

  说完,祁栩率先起身,向着房门走过去,“钟菡,带他过来。”

  那个叫钟菡的女孩走过来,笑嘻嘻地在祁杉眉心一点,“别怕,那丫头就是吓唬吓唬你,你胆子太小了,也该练练。不然……”不然怎样,她没说,只是笑笑就转身走了。

  她走后,祁杉再次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动了。他脚步僵硬地走出房门,看着满院子手执烛台的人,作古装打扮,微低着头朝向自己,瞬间感觉心脏一窒。眼前都是他见过的人,有的甚至还称得上熟悉。祁家人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更多的是镇上的人,就在今天,他们还在街上一起说过话,一起猜过灯谜,一起站在街边看过表演。

  但是现在,祁杉只觉得这些人像是索命的鬼,稍有个风吹Cao动,这些人就会原形毕露,尖叫着朝他扑过来,啃他的肉,喝他的血!

  眼睛不能自主转动,祁杉的视野范围很有限,他只能看见自己面前的一部分人。这一部分人里,并没有他的同学。视线所及,能看见的那几间房间都熄了灯,好像里面的人并没有被院子里的阵仗打扰,仍在沉睡。

  似乎是看出他的所想,祁栩好心替他解释,“他们都睡着了,不会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等明天天亮,他们以后的生活并不会有什么不同。”说着,她看向祁杉,“至于你,那就难说了。”

  祁栩向钟菡示意,向着院门走过去,祁杉立刻自动紧跟在她身后。随后的就是院子里手执烛台的人,白色的蜡烛被点燃,这些人排成两列,跟随在祁杉身后。一言不发,比起人,更像是游魂。

  祁杉跟着祁栩,出了祁家大门,穿过重重街巷,到了南塘。不知何时,南塘的回廊上摆满了蜡烛,整个南塘都被覆盖了一层冷色的光,满塘的莲花开在冷光与黑夜的交界处,红得妖异。

  祁栩没有停顿,领着祁杉走上回廊。与此同时,早已在等候的南塘镇的人们分为四路,分别从四道回廊走向湖心亭。人群最终呈十字在湖心亭交叉。

  看这架势,祁杉头一个蹦进脑海的念头就是这群人要把他当祭品沉塘!一路拼死挣扎,却只能徒劳无功地跟着祁栩不断靠近湖心亭。

  湖心亭朝西的一面有石阶,祁栩拉着祁杉的手,一步步迈下去。祁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仿佛下一秒祁栩伸手就能把他推进南塘底。

  数级石阶的最底部,是一块厚重的青石板,再向下走,就是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脚踏上青石板,祁杉绝望地想:完了,下一步就要上西天了。

  然而祁栩却停了下来。祁杉还在暂时捡回一条小命的惊喜里回不过神,下一秒却看见祁栩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当着祁杉的面□□,森森冷光反射 到祁杉脸上,顿时像是割开了他的皮肉,生生的疼。

  祁栩拿着匕首在祁杉脖子上比了比,祁杉的后脑勺顿时一阵阵的发凉。也就是现在他的身体不能自主,否则他多半就已经被吓尿了。

  “你害怕什么?姐姐又不要你的命。”祁栩不咸不淡地说。

  祁杉的整个脊梁连带着后脑勺都麻了,通常丧心病狂的人口口声声不要你的命,那你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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