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不一 作者:挖土机【完结】(136)

2019-04-04  作者|标签:挖土机 豪门世家 青梅竹马

不要说他们人渣本渣,他们会分辨不出基本的好坏吗?克制不住自己的贪婪,受不了诱惑,是他们内心不够强大不是吗?

如果外部强大,内心也强大,那是无敌了。

当然欢迎参与讨论。

第64章 双刃⑩

秋r.ì的yá-ng光温暖且舒适,却给人一种萧索的感觉。yá-ng光在垂挂在树丫上要掉不掉的枯叶边缘明明灭灭,恰如褚家三人此时的心情。

褚父抬起哆哆嗦嗦的手抚摸禇风的头,磕磕巴巴的问他怎么了。他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连句整话都说不清楚的父亲,悲从中来,泪如泉涌。

褚父看他哭的更伤心,想要安慰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十分着急。走过来的褚母一边安抚褚父,一边从禇风口中问明原委。

看禇风在与彭疏逸分手时痛苦难过,褚母曾自问阻止他俩在一起是不是对的?待发现禇风与王壤之间暗藏的感情,她便极力劝导褚父支持他俩在一起。

爱情都是一样的,都是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合适的人相伴一生,找异x_ing或者同x_ing有什么区别?重要的是是否合适。

但是相处过程中难免发生碰撞、遇到坎坷,当发现爱人身上的缺点或爱情的不完美之处是不是就要选择放弃呢?

过来人的经验证明没有人也没有爱情是完美的。

“小风,商场上充斥着尔虞我诈的利益斗争,谁黑谁白,本就说不清道不明。虽然王景业使用了不正当竞争手段、一些龌蹉的招数,但这是我们与他之间的恩怨,不该牵扯到王壤身上。”

听褚母如此说,禇风看向褚父,褚父示意他接着听褚母说。

“况且王壤跟王景业不在同一战线。”褚母接着说:“自中风后,你父亲有很多事想不起来了。但他记得,在我们家受到各方势力的围堵之前,王壤曾提醒过他,他因为没放在心上,没有做应对准备,不然也不至于落得一败涂地。”

“王壤的本质并不坏,不然我和你父亲不会支持你俩在一起。但是感情的事,得你自己做决定。”

褚母蹲下来,把褚父腿边的禇风揽在怀里,感叹道:“我和你父亲已经老了,这世间的熙熙攘攘、纷纷扰扰与我们没有多大关系,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你,希望你能平安喜乐,别留下遗憾,也别委屈了自己。”

禇风抬起头来看了看褚母,褚母微微一笑,温婉和煦,如二月的ch.un风,剪去枯萎颓败的忧愁,留下生机蓬勃的欢愉。

俩人一同看向褚父,褚父歪着嘴,艰难的吐出几个音节,“你母亲……说的……对。”跟随发出的音节喷出漫天唾沫。

听笨拙的褚父说完,褚母满意的收回眼神。禇风破涕为笑,搂住二老。“傻孩子!”褚母摸了摸禇风的头,褚父张开双臂将俩人拥入怀里。

褚父这辈子在秾艳场中淌过,从纷纭境上走来,曾意气风发志得意满,也曾踌躇满志目空四海,虽然到最后落得登高跌重身残业毁的下场,却还能一家人整整齐齐相亲相爱,有遗憾但不埋怨。

与褚母的想法一样,他放不下的只有禇风,这个唯一的儿子。若让王壤知道二老的心思,会为对他俩的揣度感到羞愧。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褚家父母可以为了儿子包容接纳,王家父母却顽固不化,竟同样是为了儿子好。

王壤从前对自己的父母有种恨而不得演变而来的抵触情绪,在机场候机厅里,他受到王母打来的电话和告知王父病情的短信的狂轰乱炸,愣是没有理睬,衔悲茹恨,等着坐上去往A市的飞机。

吃过晚饭,禇风带着褚母的叮咛嘱咐回到市区的家中,天暗了下来,在夕yá-ng映照的霞光中,他脱鞋换鞋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在房子里回d_àng,显得特别的寂寥。

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且感觉疲惫,便就近在沙发上坐下,仰靠在沙发背上,盯着空空如也的白色天花板回想与王壤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与以往不一样,得知王壤的心意,再回想起他做过的种种,总透着一股子y-in谋诡计的味道。把禇风身边的朋友遣走,把他孤立起来,把他留在身边,占有他,控制他。

回忆也会骗人,人很难做到心无杂念没有偏颇。

王壤回到家中时,天完全黑了。他摁亮门口的灯,往里面看去,看到昏暗的客厅里,静静的靠在沙发上的禇风,微微一愣。

他生怕惊扰了禇风,轻手轻脚的换鞋进去,在禇风的身边停下。禇风在悲愤中脱力睡着了,他看到禇风紧闭的双眼,握住他搁在双腿上的手,缓缓蹲下。

他想忏悔,如果忏悔有用的话。

禇风在睡梦中感觉到手背的s-hi润,想起王景业像对待老鼠一样要把他踩死的情节,忽而惊醒。当他醒来,一睁开眼便对上王壤充满乞求目光的眼睛。

他的脑子是混乱的,久久没有凝聚,但嘴巴比脑子快,“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好似在给即将宣布死刑的罪犯最后抗辩的机会。

王壤很想抓住这个机会,但他的脑子也是混乱的,说什么、做什么,完全凭感觉。

“对不起!”他低下头,额头抵在禇风的手背上哭泣。就像他俩第一次之后一样,他流下悔恨的眼泪,但不觉得有多大的错。

“对不起!”这句道歉为像那一次一样难以遏制的狂躁的念头。

他曾暗暗发誓再也不会伤害他,但要他是如何接受失去他?如何把一个埋藏在心里十几年的人剜去?尤其这一次是得而复失。

最爱他的人,也是伤害他最深的人。最强悍的人,也是最脆弱的人。

禇风原以为他会像肖敏一样,像那些把自己的想法当成真理来践行的人,为自己顽于辩护,可他没有。他心里的一点委屈,随着他的道歉抵消了。

“我母亲说不能把你与王景业混为一谈。”禇风说:“我可以不追究你隐瞒的责任,但你做的一些事让我觉得害怕。”

“彭疏逸说你对他做过的事,我听了没什么感觉,当我知道你对我做过的事,我不由的想,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了会怎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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