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听了，苟羽一手拿着相片，一手拿起手机。“喂程……”
“喂？”容姒见程锦之的手机一直在响，便接听了。“她去洗澡了，你有……”
程锦之擦头发走过来的时候，见容姒有点茫然地拿着她的手机。
“怎么了？”
“你要去看看苟记者吗？”容姒将手机递给程锦之，又自然地接过程锦之手上的毛巾。
“她怎么了？”程锦之似乎有点累，便任由容姒给她擦头发了。
“她哀嚎了两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估计是工作压力太大，找我抱怨的吧。”程锦之似乎很淡定，只是给苟羽去了条消息。“又被小花旦找人打了？”
程锦之放下手机，又抬起眼睑看容姒。“你后边有什么安排？”
观众缘，真是求也求不来。《江山美人》现在在东来卫视已经进入“高潮”了，自从播到“虐心”的阶段，《江山美人》的收视率便高挂在了第一名，甩第二名一大截。容姒现在的话题量，已然是最当红的小花旦了。当红的明星，你很难说她是一线二线什么咖位，毕竟你昨天还不认识她。这种情况，也只能说对方是当红“炸子j-i”。现在八卦论坛，基本上都是在聊《江山美人》，以及《江山美人》里的容姒和程锦之。很多人都知道容姒没有签约公司，所以格外操心她的个人发展，各个都分析出了“长篇大论”。
程锦之还是比较想知道容姒的意思的。“想自己组建工作室吗？”
之前容姒拍《女孩围城》，进入大众视线后，便被一家刚刚成立的娱乐公司签下了。这家公司非常捧容姒，甚至帮容姒争取到了《归人》的本子。当然，谁都不知道《归人》最后能帮容姒捧回影后的奖杯。这期间有很多大型的公司来挖容姒，甚至开出了上亿的高价，容姒都没有为之所动。程锦之相信容姒会有人去挖，但价钱嘛，她觉得很有可能只是容姒公司在卖容姒的人设。容姒后来成了公司的大股东，又自己组建了工作室。容姒还真没拍过很多戏，她拍的电影，票房不用说，奖杯也拿得手软。容姒的精力都放在了还债，以及结交行业领袖上，等她债还得七七八八，也没怎么接戏了，基本属于息影状态。
再见她的时候，就是她和一些富豪一起撞钟握手的视频以及图片。
“我还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容姒说道。
那你要不要考虑签约我的公司？程锦之没说。她感觉容姒不会答应她，就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还是不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吧。
“《归人》的本子，你看了吗？”
“看了。”
网上有那么多瞎操心的网友，程锦之觉得自己也被“感染”了。看容姒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程锦之觉得自己是在监督对方成为影后。
“我联系了导演。”容姒慢慢地擦着程锦之的长发。“导演让我这两天去试镜。”
“嗯……”程锦之“无所谓”地拿过毛巾，自己给自己擦头发。“你肯定会试镜成功的。”
“我还在想。”
“你想什么？”这可是你拿影后的戏诶？你还在考虑什么？
“要进组很久。”
“那就进啊。”程锦之说道：“你表现这么好，只要你去请，年级里边肯定准你假。”
容姒看着程锦之，微微吐了一口气，也起身去洗澡了。“嗯。”
等容姒去了浴室，程锦之才反应过来。她也走到浴室门口，玻璃有些花，只能看到一点点剪影。容姒应该在脱衣服。
“你是不是担心我啊？”
里边没有水声，也没有说话。
“你要是想我了，给我打电话，我去看你。”隔着玻璃门，没有容姒的注视，程锦之总算能“不要脸”地说出来了。
这样的话，最怕的就是没有对方的回应了。会显得，很，自作多情。人啊，总是这样，喜欢拿真话开玩笑，又喜欢在玩笑话中说出真话。
程锦之刚准备转身，便听到浴室的声音。
“好。”
得到容姒的回答，程锦之搓了搓自己的脸，笑了。
《江山美人》在东来卫视将近尾声的时候，程锦之录制的《大挑战》也在央视进行播出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央视。”看着程锦之和容姒的互动，小柿子们可高兴了。“我们的柿子，就这样成为国民的柿子了吗？”
现在，柿子粉主要分为三波。一波是以“柿子供应站”为首的博主，有较大的粉丝基础。她们更偏向于两位小花之间的“友情”。近来的微博也是宣传“好想有一个这样的闺蜜”。另外一波是以“美味的柿子”为首的博主，她们更希望两位小花能够擦出“别样的火花”，或者说是给她们制作“火花”。最后一波便是以“柿子官网”为首的博主，吃柿子之间的友情，也爱推销柿子之间的微妙互动。非常中立，总是在柿子们掐架的时候站出来划“三八线”，主持“大局”。
自从节目里的“舔手”被微博营销号特别截出来后，就引得站爱情的柿子们连连欢呼。
“锦之宝宝的耳朵都红了，是尝出女朋友的手了吗？”
“尝出+1，攻受立现啊！锦之宝宝平时没少尝吧？[羞涩笑]。”
“是我看错了吗？我感觉锦之宝宝的舌头舔了一下。”
当然也有很多不明真相的网民。
“完了，热评我一个都没看懂，舔手又怎么了？”
“为什么大家见到舔手会兴奋？”
这几天的评论，程锦之都不好意思上微博看。都是被营销号们带出来的“节奏”，现在评论一边倒地说她是受。
“难怪我觉得《江山美人》看着不对，结果一搜，是女同小说！”
“我是看小说看弯的[摇手再见]推荐大家去看《女王的玩宠》，我是用程老师和容老师的脸脑补的……特别是床戏……我弯成了一团毛线[泪眼]。”
“感觉非常有戏，等程老师容老师出柜。”
并且有人刷了#容老师，程老师邀您出柜#的TAG，几天的时间，就刷到了五千万的阅读量。新奇微博也故意放了水军，就想着这个TAG一语双关，把容姒邀请出来申请微博。容姒的粉丝这段时间也聚集了起来，众筹了十万。只要容姒申请微博，他们就把钱捐出去。这也是被看热闹的起哄，粉丝们刚开始只要容姒的祈福，就把钱以容姒的名义捐给希望工程。后来变成了要容姒申请微博，被散粉及看热闹的一起哄，大有“胁迫”的意思。
第二天，容姒方面便弄了一个工作室x-ing质的微博，第一条微博便是和粉丝一起助跑希望工程，一同给希望小学捐了价值二十万的助学基金。赚足路人好感的同时，也把工作室的微博官网营销了出来。容姒的工作室微博，在买了十万僵尸粉的前提下，一路涨到了两百万，破下了工作室微博首日粉丝的记录。
容姒把果汁放到程锦之的手边，看着程锦之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哈哈容姒，你粉丝太可爱了。”
“喂，我熬了一个通宵，你倒是说话啊。”程锦之一边喝果汁，眼睛也没离开笔记本屏幕。
容姒看着程锦之，羽睫轻扫。“嗯可爱。”
第49章 纠结了
去学校上课的时候，程锦之还特别慰问了一下苟羽。以为苟羽又被小花旦找人打了。
苟羽扶着腰, 拿着笔记本噼里啪啦也不知道打些什么。程锦之听了会课，又探头看了过去。苟羽便抬手半掩住笔记本。“商业机密, 非礼勿视。”
苟羽侧着身子, 笔记本上的字正好被左手边的夏柚看个正着。“顾大公子脚踏两只船……”
“顾大公子？演《走西口》的那个？”夏柚张了张眼睛，似乎有些惊讶。“大一我做活动, 还遇见过他, 挺有绅士风度的啊。”
苟羽翻了个白眼，才把笔记本打开, 拨了拨照片。“绅士风度，和出轨是两码事吧？”
夏柚赶紧凑了过来, 开始看苟羽拍的照片。“天哪，太恶心了，他把手放在……太恶心了啊。”
“说不定啊，你大一就被人家揩了油。”
“那倒没有, 我是看着他慰问其他女生, 让工作人员给我们买水来着。”夏柚说完, 又看着苟羽。“遇见你之前，我对娱乐圈还是抱有一点幻想的。”
“那可不，我是少女们的梦想粉碎机。”苟羽显得很得意，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
“可是，你怎么老喜欢追人家的出轨啊婚姻啊之类的？”夏柚问道。
苟羽顿了一下。“因为，大家都喜欢看啊。”
“那倒也是。”
程锦之看了一眼苟羽。爱拍别人的人自然也会被扒，上一世苟羽就被扒过，风波闹得很大，大概是因为她的名气。重生回来的程锦之，当然知道苟羽为什么喜欢跟人家的婚姻。
她看了一眼苟羽，也没接话。苟羽撑着自己的腰，继续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