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城 上+番外——高悦【完结】(27)

2019-04-04  作者|标签:高悦

骑车去甘栋家应该二十多分钟。一路上高悦骑得慢,用了半个钟头。他们没事似地聊天,好像寻常的朋友。甘栋这个人天生的八卦脾气,不去当小报记者太可惜。他跟高悦说圈子里谁和谁有过几腿,高悦半笑不笑地听着。甘栋神秘地问:“你猜这里面谁最‘火’”?高悦瞟了甘栋一眼,慢悠悠地说:“不会是你吧”?甘栋笑道:“我差远了,告诉你,是老姜”。这倒真出乎高悦的意料,如果是庞氏兄弟、小林、大鹏、甚至老鬼他都能想到,老姜在圈子聚会里话很少,居然会是条大鱼?他故意刺激甘栋多说话:“老姜大叔一个,你这么俊一个人,会比不上他”?甘栋自嘲地笑笑,说:“老姜是有钱人,他如果出去找人,大把的哭着喊着贴上去”。

甘栋的家是个小平房,外面看很破,里面收拾得不错。进了门,甘栋从后面抱住高悦,蹭他的脸。高悦不想这么快进入状态,挣开,说:“别把我眼镜碰掉”。他看屋子里的椅子、暖水瓶什么的都成双成对,打岔问:“还有人跟你一起住?这里的东西都是成对的”。甘栋回答:“以前的事情。原来有个伴,后来他坚持独自去深圳发展,就分开了”。

高悦问:“你们都住一起了还分开”?甘栋笑着说:“住一起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一起住了一年多,从头算,在一起差不多四年”。他看高悦无动于衷的样子,知道他不理解,耐心地解释:“我们这种人”,他指指高悦和他自己,“一般能维持半年就不错,四年非常长了”。

高悦第一次听说这些,略微吃惊:“一般就半年吗”?他想:自己跟白喜喜也小半年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一来还不到半年,二来自己现在就站在旁人的屋子里,这话没出口。

甘栋有点无奈地说:“是啊,长点也就一年吧” 。高悦脱口说道:“你们一起那么长时间,我要是你,这么分手,肯定饶不过他”。甘栋看高悦站着说话不腰疼,苦笑一下:“我们俩好的时候可好了,我老说‘你以后对不起我,我不放过你’之类的话,他听了总说‘我怕你’ 。后来真分手了,这种话说给谁听?他愿意听的时候当甜言蜜语讲讲;他不愿意听,拔腿就走,你才知道这些话都是互相说着玩的,他根本不怕你,你也拿他没办法” 。

高悦看甘栋平时乐哈哈的一个人,没想到感慨起来挺有故事,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滑开道:“不过你现在在圈子里,也满高兴”。甘栋笑笑,没有立刻接话,过了一会,加重语气说:“圈子里水混着呢。你现在岁数小,大家看你刚进圈子,哄着你,你以为他们安什么好心”?高悦看他语重心长的样子笑了:“你安了好心”。甘栋一时语塞,不服地回答:“我真没坏心”。

那个晚上高悦在上面。他抱着甘栋的身体,肉欲一下充满头脑。甘栋是个很阳光的人,身体很结实,背部很光滑,象丝绸。高悦回忆着自己在下头的时候如何才舒服,卖力地服务。甘栋的身体反应很大,情不自禁开始大声呻吟,声音之大吓了高悦一跳,这是高悦第一次在GV之外的现实里看到人大声呻吟。

高悦因为中午跟白喜喜偷空来过一次,晚上就来了一发,但是甘栋非常满意,第二天早上起来连着夸:“你这么小年纪,技术可真棒”。这话高悦非常爱听,也不管是真还是假,得意地自吹:“我是下了功夫的,光笔记就做了好几大张纸”。甘栋听了又好笑又佩服:“这种事情还要做笔记的”?

31、裂痕

第二天早上高悦先去附近买了些吃的,和甘栋一起吃了早饭,上午才回学校。换衣服的时候,同寝室的老八随便提及:“对了,白喜喜打电话来”。高悦心里阁登一下,忙问:“你怎么说”?老八漫不经心地答:“我跟他说你一夜没回来,去你表哥家了”。

高悦恨不得扑上去把老八的嘴缝起来。去表哥家是高悦出去鬼混时糊弄寝室同学的专用借口,白喜喜知道。事实上,白喜喜就是“表哥”。

洗澡的时候高悦心慌意乱,闭着眼睛想了又想,除了死硬抵赖似乎没什么别的好办法。一直到中午,高悦都磨磨蹭蹭没去机房。他自我安慰说多点缓冲时间。中午高悦没去吃饭,在宿舍里等着,果然白喜喜的电话来了。高悦和他交谈了几句,白喜喜要他来机房,高悦说一会就到。

白喜喜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是心事其实很重,不是直接了当的人。他见了高悦,没事人似地说了些别的话。高悦心里有鬼,敷衍着回答。过了一会,高悦都憋不住要主动提起了,白喜喜终于转弯抹角地问:“你昨天一夜不在宿舍”?

事到临头,高悦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情不自禁地撒谎:“去别的寝室打通宵游戏了”。白喜喜再问:“哪个宿舍”?高悦胡思乱想半个上午,居然没准备这个问题,随口答道:“哦,方、方睿寝室”。白喜喜常以师兄的身份去高悦的宿舍,对他们很熟悉,立刻问:“他们宿舍不是没有计算机吗”?高悦心里一阵烦躁,没有回答,眼睛看着计算机屏幕不说话。白喜喜又问:“打游戏打到上午还没回来睡觉?我看你现在不象一夜不睡的样子”。

高悦成年以后觉得谎话是没有担当的表现,顶多以“艺术”的语言绕开某些话题。他成年之前却时常说谎,不以为耻,反以耍小聪明为荣。但是那天,高悦平生第一次对说谎厌倦,他不想继续胡扯下去。前一秒觉得愧疚,后一秒又觉得无所谓 。停了一会,愧疚的想法占了上风,低下头向白喜喜坦白:“我去别人家玩了”。他忽然想起大韩,稀里糊涂一厢情愿地琢磨:如果白喜喜能理解自己的欲望,保持公开的开放关系倒是挺美。

白喜喜追问:“谁”?高悦没说话,白喜喜又追问了一遍,高悦回答:“甘栋”。

白喜喜愣了半天。高悦看他没说话,说:“对不起”,又说:“是他打电话找我的”。白喜喜问:“然后你跟他一起去他家过夜”?高悦点头,过了一会,接着说:“我以后再也不了”。

白喜喜忽然勃然大怒,抬手把高悦推倒在椅子上,提高声音骂道:“你这个王八蛋”!高悦担心外面的人听到,对白喜喜做了个低声的手势。白喜喜压低了声音,继续骂道:“混帐”。高悦继续道歉:“我真的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白喜喜怒气不减:“你他妈昨天晚上聚会的时候到处调情,我就知道你是在找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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