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次飞升 作者:青鸟的麦穗【完结】(23)

2019-04-04  作者|标签:青鸟的麦穗 甜文 灵异神怪 天作之合 史诗奇幻

  这桃花娘子,该是何等地倾国倾城,竟引得无数少男老男竟折腰啊,凌君看着大笑的老者,禁不住想入非非。

  文昌却盯着老者腰上的香囊,眉头紧皱。

  老十七摇着船,在湖面上转了一圈,却没发现邬时乘坐的小船,凌君有点着急,便请求老十七把船摇进荷花丛里。

  老十七倒是挺好说话,他掉转船头,按凌君所指方向,摇向荷花深处。

  越往里走,荷花的品种越稀奇,花的颜色,也由最外围的粉色,变得五彩缤纷起来,更有几株黑色和金色的少见品种。

  文昌坐在船尾,刚开始还在听小师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老者闲聊,后来便觉得有点犯困,迷迷糊糊地竟睡了过去。

  感觉到耳边像爆豆子似地啪啪作响,身上也被砸得生疼,睡得正香的文昌,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刚才还风和日丽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急急地落下来,砸在荷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什么鬼天气呀,师祖,要不咱们先回吧,也许师傅早已回去了呢”文昌坐起来,朝船头的凌君说道。

  船头处空空的,没有了小师祖,没有了摇船的老十七,小船静静地停在荷花丛里,四周是开得娇艳的黑莲。

  雨越下越大,文昌全身被淋的落汤j-i似地,他急急地朝四下里望着,却没见师祖半个影子。

  他走向船头,拿起横在船上的竹篙,学着老十七的样子,使劲得前后摇摆,小船却是纹丝不动。

  天色越来越暗,狂风像刀割一样,夹着越来越大得离奇的雨点,劈头盖脸地招呼下来,文昌觉得自己像是暴雨中的一片枯叶,再过一小会,便要被撕扯地粉碎。

  “揍他,这个没爹的野种。”,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儿童的吵闹声,文昌拼尽全身力气,抹了把脸,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朝前看去。

  一条小船,上面坐了五个小孩,四个大的,正在对那个小一点的拳打脚踢,小男孩只知道抱着头,悲切地喊着娘。

  但这几个小恶魔却是越打越兴奋,其中一个最大的,猛地伸手扯着小男孩的头发,像拽着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一直拖到船舷上,使劲把他的头向水里按去,小男孩惊恐地两手死死抓住船舷,力气之大,倒让那个大的一时拖不动半分,大点的抬起头,很凶狠地朝那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喊:“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帮我”。

  旁边的几个小孩见状,忙上前,扒手的扒手,推屁股的推屁股,小男孩的小手被拉扯地通红,在被几双手强行从船舷上扒开后,他绝望的放声大哭,抬头向着半空,叫着娘。

  “住手,哪里来的野蛮孩子,不懂尊老爱幼吗,竟然欺负比自己小的?”文昌大怒,他一把放下竹篙,也忘了自己根本就不会游水,直接跳到了水里,向那只小船走去。

  奇怪地是,他走在水里,如履平地。

  “你是什么人,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小子,是个野种,就该和他娘一样,被沉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坐在同一个学堂里读书?”,大孩子叉着腰,怒气冲冲,一脸正义。

  文昌没理他,走到小船边,抱起那个小孩子,把他的头按在肩膀上,又伸手,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拍。

  “哈哈哈,对他这么好,你是他爹吗”,大孩子恶意地嘲笑着,朝文昌看了看,笑得前俯后仰,跟他的小跟班又说道:“这个野男人,跟这个小野种,还真配一脸啊,说,是不是也看上他那个风s_ao的娘了,上赶着来给人家当后爹?”

  “放你娘的后爹屁,滚”,虽举止狂放,但嘴上却文雅了几辈子的文昌,不但第一次开口骂人,还飞起一脚,踢在那个大孩子的屁股上。

  看到全身怒火燃烧的文昌,大孩子快速躲了开去,口里边嚷嚷着“野汉子打人喽”,边领着几个小跟班嘭地一声跳到水里,瞬间游地不见踪影。

  “妈的,若再遇见你欺负人,见一次打一次啊”,文昌不解恨地朝远处水面喊道,又一脚踢在船帮上。

  “娘,他是我爹吗?”,趴在肩膀上的小男孩突然抬起头,对着荷花丛问道。

  天色瞬间放晴,鲜艳的黑莲灼灼开放,最里面的花芯处,竟都变成了红色。

  文昌好奇地顺着小孩的视线,望向黑莲最茂密处,但只见微风轻摇,却没见半个人影。

  小男孩却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似地,转过头来看着文昌,满脸期待地问:“我娘让我问你,你愿意做我爹爹吗?”

  文昌笑了笑,觉得这小孩真地是太过孤独了,怎么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便要认爹爹,便正了正脸,很认真地对他说:“小子,爹可不乱认的,每个人只有一个爹,莫要忘了自家门楣,哎,你亲爹呢?”

  小男孩飞快地望了黑莲一眼,闭了嘴巴,眼泪便像决了堤的大坝,瞬间便把文昌的肩头打s-hi了。

  “哎,好、好、好,孩子,别哭了啊,你亲爹是不是出了意外啊,如此我做你干爹便是,以后,干爹罩着你啊”,文昌被这小孩哭得肝肠寸断,忙出声哄道。

  有轻微的空气流动声,文昌抬头,却看到黑莲方向直直飞过来一个香囊,砸在自己怀里,一股淡淡的桃花清香从香囊中散发出来,文昌一愣,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凭空伸过来的一只手抢了去。

  文昌抬头一看,却见小师祖笑嘻嘻地看着手里的香囊,放在鼻间闻了闻,才依依不舍地还给老十七,说道:“老人家,您的香囊,掉了”。

  眼前风和日丽,五彩荷花开得正艳,文昌忙低头看向怀里,哪有什么小孩子,只是一朵硕大的黑莲花而已。

  看着文昌抱着一朵黑莲在发呆,凌君笑着打趣道:“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小文昌,你还真是少年风流呀,比你师傅厉害多了”。

  文昌正对刚才彬彬如生的梦百思不得其解,听到小师祖惯常的不正经语气,这才感到重回现实,听着师祖对师傅的评价,忙打抱不平地说:“师傅心中有人,师祖感受不到吗?”

  “还用感受吗,他早就告诉我了”,凌君看了文昌一眼,好奇自己的大弟子怎么什么也跟他的徒弟们说。

  文昌却吃惊地看着他,凌君正要俯身去摘荷花,搭眼间看到文昌一幅不可置信的鬼样子,便不悦地说道:“你师傅有心上人这事,难道只许你们做徒弟的知道,我这做师傅的,知道不是应该更正常吗?”

  “嗯,正常,正常,师祖啊,我师傅跟您说过他的心上人是谁吗?”,文昌眼里瞬间涌出浓浓的八卦气息,他身体前倾,满脸期待地望着凌君。

  凌君本来想说不知道的,但歪头一看小徒孙好期待的样子,便以手支额,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才笃定地分析道:“看你师傅一幅很是深情却又不想提她的名字,我猜情况不是太妙”。

  “怎么个不妙法?”文昌身体又前倾了点。

  “她应该死了”,凌君点点头,对自己一针见血的分析很是满意,在抬头看向文昌的时候,发现这个小徒孙定定地瞧着他,好一会儿,才夸张地抚掌大笑,连连向自己作揖致敬。

  “行了,行了,知道你惊着了,但也没必要对我如此膜拜吧,别拜了,我又没死,你对着我做这些三跪九叩地做什么”,凌君上前,拉起伏在船板上笑成一摊泥的文昌,本来觉得这个状元出身的小十六应该脑子很聪明,却发现连这点道道都看不出来,看过来的目光中,便带了点这个徒孙怎么如此不成嚣的意思。

  文昌星君之那些久远的记忆

  对上师祖意味分明的目光 ,刚要平静下来的文昌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得、得,我灵石派后继无人呢,怎么脑子没一个囫囵的?”凌君望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文昌,眼神中不单是失望了,简直就是赤落落的鄙夷了。

  “师傅,你们怎么去了湖里?”,邬时站在岸边,一只手里提着两条大黑鱼,一只手朝这招呼着。

  “快,老人家,我们要上岸,劳烦了”,凌君看到消失了大半日的弟子,觉得好像好几天没见了一样,忙催着老十七返回岸上。

  邬时看了眼摇船的老者,举了举手中的鱼,客气了一下:“劳烦老人家大半日,今晚,去梨香院一起吃鱼吧”。

  “好,谢谢这位公子,我可以多带几个朋友去吗?”老者却不但自己一口答应,还想做半个东家。

  邬时笑了笑,忙拱身道:“当然可以”。

  往回走的时候,邬时却在一条小叉道上又拐了过去,凌君在后面大叫着走错了。

  邬时回头,笑着说:“今晚还不知道来多少人,咱们还是再去多钓些鱼吧,免得到时不够。”

  邬时和文昌顶着片荷叶,坐在大太阳底下,专心致至地钓鱼,但今天的鱼也不知怎么了,大半日过去了,就是一条也没上钩。

  坐在很远树荫下的凌君在睡醒了一小觉后,蔫蔫地走过来,伸头一看,发现弟子脚边,还是那两条用青Cao杆穿着的大黑鱼,便也挽了裤腿,站在一块临近湖边的大石头附近,想下去抓几条。

  水面突然变暗,一大片乌泱泱的黑影朝凌君移去,邬时一惊,忙站起来走到师傅身边,往下一看,却是忍俊不禁 。

  一大群黑鱼,欢快地围绕在凌君腿边,吐着泡泡,摇头晃脑,好像在争想邀宠一样。

  凌君低头,看了看一条最为肥硕的大黑鱼,伸出手指,轻轻点点它的头,笑着说:“瞧你胖得,这不是摆明了让人先吃你吗?”,被点的胖黑鱼呼地蹦得老高,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后,啪地落在了那两条腮帮子还在动的黑鱼旁边。

  凌君一惊之下,手指便在水中划了一圈,七八条大胖黑鱼便像第一条那样,争先恐后地把自己啪啪在岸边Cao地上,与起初的两条并排着,很是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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