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是我前男友[剑三]+番外 作者:孤注一掷(中)【完结】(79)

2019-04-04  作者|标签:孤注一掷 爽文 穿越时空 系统 江湖恩怨

  顾矜霄曾经看着鹤酒卿的嘴唇失神,觉得很适合亲吻。却不知道,无论是顾莫问还是顾相知,只要盯着嘴唇超过三秒,就会让人不能自己。

  雨一直不大,秋风却越来越大,吹着满湖的青色睡莲欲开半开,湖中亭的青纱纷飞,朦朦胧胧遮掩了一切。

  那场亲吻持续了很久,久到顾矜霄的喉咙隐隐干涩,喉结轻轻一动,微微张开了唇。

  秋雨下到了后半夜,湖水漫涨,没过了湖心亭的长桥……

  第二天,九月九,重阳节。

  天朗气清,适合登高远望,但顾矜霄哪里也没有去。

  因为,茶园小筑的主人不见了。

  听神龙说,那个鹤仙人提了笔墨,垂悬许久不知道如何落笔,直到墨滴污了纸筏。

  然后,他就只留了那团无字之书,离开了。

  顾矜霄垂眸看着那滴墨,许久似是笑了。

  【你不生气啊?】

  顾矜霄淡淡地说:“我本来打算在今日对他辞行的,天机楼的事,顾莫问做不了,只能顾相知来。”

  况且,原本的打算,中秋之后就与那个人分道扬镳。因为书堂的风波,才足足迟了半个月。

  【那他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么失落。】

  顾矜霄微微一顿:“昨天你在?”

  神龙立刻表示:【没有没有你亲他的时候我就回枉死城了我发誓我一眼也没有看!】

  它喘口气:【我就是不明白,你不是挺喜欢他的,为什么也像对林照月一样对他?】

  顾矜霄微笑闭上眼,轻轻地说:“我喜欢,我永远不会成为的人。有时候若是真的很喜欢一个人,最好保持一些距离,这样彼此都不会失望,大约就能长久,一直喜欢下去了。”

  【不懂啊。】

  “你也可以当做,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以相遇,不能同行。”

  只是,连顾矜霄也想不到,上一场相遇和这一场之间,从重阳到冬至,从杭州到长安,中间隔了两个月还久。

  若不是鹤酒卿看着他许久,忽然说:“小友跟你哥哥真的很像。”那时候,顾矜霄差一点忘了,现在他是顾相知。

  原本喉咙中那句,重阳一别,别来无恙,只好咽下去。

  他抬手拂去鹤酒卿肩上的积雪,那青伞向他倾斜,没有一片雪花沾身。

  “鹤师兄。”他神情自若,用顾相知惯有的面无表情看着他,“鹤师兄向来注重形象,今次怎么不用符咒?”

  鹤酒卿唇边的弧度微微加深,精致的下巴微抬,轻笑出声:“许久不见,小友今次好像活泼了些,还会打趣师兄了。嗯?”

  不管是面无表情的顾矜霄,还是活泼的顾相知,在路人的眼里却只是清丽绝伦,目下无尘,眼底比长安初雪更清冷无垢。

  “鹤师兄怎么会在这里?太白云海不好看吗?”

  鹤酒卿一手撑着伞向顾相知倾斜,中间隔了不远不近,绝不会让人想到暧昧的距离,另一只手随意抚去身上的积雪,负手而立。

  笑容薄暖,清雅翩然。纵使白纱蒙了最重要的眉眼,也俊美高华,如同谪仙。

  只差一口气就成仙的鹤仙人,微笑优雅地说:“因为师兄的房子很多啊,太白之巅只是其中一个。初雪的时候,自然要在长安过的。”

  顾矜霄忽然心里微微一闷,鹤酒卿在他面前的时候,总像是神殿端庄禁欲的祭祀,高雅得没有一点烟火气。但是在别人面前的时候,他看上去就生动很多,还会开玩笑。

  鹤酒卿笑容微收,轻轻地说:“小友好像不开心?”

  他一温柔,就像春日暖融的光,午后微醺的风,暖得让人的心微微酥麻。

  “没有不开心。”他问,“那重阳的时候在哪里过最好?”

  鹤酒卿笑容不变,只是更温柔了:“自然是在杭州过了。那里的菊花酿酒,最是清冽甘醇。”

  顾矜霄的眼睫微抬:“你一直在杭州?”

  “是啊,今天才来的长安,没想到便故人重逢。”鹤酒卿微微低头,负到身后的左手抵着唇,轻咳一声,“想起来小友那时候在千岛湖,本该去给你送一坛菊花酒的。可是一时走不开,酒也不小心被我喝光了。明年一定补上。”

  “没关系,已经喝到了。”

  鹤酒卿了然一笑:“阿天送你的吗?”

  “嗯。”

  鹤酒卿颌首,矜持地点点头,微笑说:“他果然最喜欢小友,在下都要吃醋了。只好也对小友好一些,下次你见了他,替师兄多说几句好话。走吧,师兄请你吃饺子,喝梅花酒。”

  两个人并肩走在铺满白雪的长安故都,这一次,鹤酒卿记得用符咒了,风雪依稀而过,不曾沾染一片。

  天地寂静,便是长安街上的行人商贩,声音都像随着落雪遥远,只听到一路的对话。

  “替你说好话?什么话?”

  那人风姿清雅,从容淡泊,微笑:“就说……我酿的酒很好喝,我活了很久,知道很多有趣美好的东西,跟我在一起很久都不会无聊。我不会影响他的道,不会强求他是什么人,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试着去理解……”

  声音隽永温柔,慢慢低落。

  “……还有,我很抱歉,上次不该一时失控,强迫于他。”

  这歉意的声音让顾矜霄脚下一顿,沉静无波的眼眸缓缓眨了眨。

  强迫?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个,”鹤酒卿原本微微寂寥的声音恢复平素薄暖,带着一丝失言后的懊悔,微微侧首,顾左右而言他,“小友年纪还小,不适合你知道。总之,不是什么大事。”

  顾相知:“……”

  “你这么看着我……好吧,是上次重阳节前夜,我喝醉了,一不小心冒犯了些许……”那人的耳朵微染薄红,嘴唇微微紧张地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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