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还是没虐窦墨
作为一个仪式，窦墨应该要烙下杜朗归的名字。光洁细腻的美背不住地颤抖，黑色的长发垂在胸前，遮住了人鱼的表情。人鱼为了避免因为碰伤而流血引来鲨鱼和海怪觅食，血液在海水中会立刻凝固成类似宝石的固体，与之相对的泪水会融化，而在空气中却变成珍珠。淡蓝色的血液不像人类的血液带着一股铁锈的腥味，更像是海水的咸腥。
杜朗归不由皱眉，算是温柔的安慰窦墨，摸着他柔顺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让窦墨轻轻摇晃着鱼尾靠在他膝盖上缓缓闭上眼睛。纹身已经结束，窦墨半条鱼尾还在水池里泡着，这里是杜朗归设置的泳池，在现代的时候窦墨住的地方就有一个水池。
窦墨似乎已经睡了，杜朗归静静地看着窦墨的睡颜，这个角度看窦墨的面容更是熟悉，如同当初他们游泳完就在一旁水池上坐着休息时，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杜朗归，你的能力完全比不上上一个宿主，心智不够坚硬，又有太多所谓的原则，就连追求的目标但是那么可笑。】渣受系统不客气地嘲笑批评杜朗归，它和2333系统不同，它称呼杜朗归的名字而不是宿主就说明了一切。
杜朗归没有说话，轻轻地推开窦墨，看着窦墨睡在水底，他和渣受系统并没有绑定，只是签订了一个临时契约，相当于一个临时工，如果完不成任务就会被抛弃在任何一个世界。渣受系统看它的冷嘲热讽杜朗归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由无趣，毕竟它的目的还是任务上，虐攻是重点，在它眼中窦墨是一个受，窦墨怎么样一点也不关心。
如果2333系统知道的话一定会怒而掀桌（╯‵□′）╯︵┻━┻，口胡，你才是受！你全家都是受！
说起来还真是冤家路窄，2333系统作为一个纯学渣逗逼和渣受系统这种矫情学霸一直有阶级斗争的血泪史，相看俩相厌，说话←_←吃东西被举报，抄作业←_←举报，渣受系统也非常看不惯2333系统懒散的生活隐约嫉妒它的好人缘，假装高傲，一直努力学习，毕业后一心完成任务得到主脑的表扬，回过头来看2333系统得知至今还没有宿主甚至心里还洋洋得意。
当然那些往事就不要再提了，窦墨和渣受系统倒是有真真切切的仇恨，这些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罢了。渣受系统的宿主度假了，勤奋的系统仍旧不放过这个时间开始赚外快，于是和杜朗归签订了临时合同，它的宿主正是当初背叛窦墨的人。
按照原本的故事，窦墨可以说是一个起点站的人生赢家，大学开始学习投资，毕业后自己创业逐渐站稳脚跟，本应该顺风顺水的成为钻石王老五被万千美少女扑倒，然而渣受系统带着宿主改变了这一切。
渣受系统的宿主不是一个善类，属于外白内黑的芝麻包，披着温柔的皮以学弟的身份靠近还是大学生水嫩嫩的窦墨，窦墨把他当成学弟照顾，创业艰辛窦墨信任他当成兄弟，然而他潜伏多年却在关键时刻捅了他一刀后扬长而去，为了所谓的积分他们根本不在意窦墨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杜朗归有剧情剧透，也知道一些人鱼的习性，他不像渣受系统那样冷心无情，让他伤害一个无辜的人，还是下不了手，尤其窦墨的脸……【不过是个赝品，虐主角受也有积分点，尽快积攒积分你不就能够找到真品了吗？】
渣受系统不死心地怂恿诱惑杜朗归，然并卵用，杜朗归让人给窦墨准备好食物，权当养了一条宠物。然而窦墨可不是省心的宠物，吃完饭窦墨就盘算着怎么避开渣受系统和杜朗归聊一聊，或许不需要相认，至少让杜朗归离开渣受系统的控制才是最重要的。
和杜朗归相处的那些年，杜朗归了解窦墨的同时，窦墨也了解杜朗归，他们之间的感情绝对说不上爱情两个字，充其量只是一个执念。杜朗归把窦墨当做救命稻草一般，窦墨要让他放下就要改变杜朗归只有他一个人的境地，然而渣受系统的态度决定了它不可能给杜朗归想要的，窦墨不禁后悔当初默许了杜朗归汲取温暖，但是实际上当初的他也只能从杜朗归身上找到安全感。
两个可怜人在寒冬互相依靠取暖，只不过一个幸运些找到了棉衣，如今回过头来帮助另一个人。
69.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做起来仍旧非常困难，想让渣受系统离开或许还需要杜朗归主观性的拒绝，杜朗归和他不一样，三观都还健全，被他纳入羽翼后他也不曾让杜朗归吃过亏，若是渣受系统强逼他做出违法原则的事……
窦墨去识海深处寻找2333系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察觉到原本抵抗的潜意识力量忽然变成推拉，2333系统忍着痛睁开眼睛，顺着这股推力找到了窦墨。【宿主怎么了？有没有受伤？渣受系统有没有欺负你？】
一连串的问题连珠带炮般问了出来，2333系统立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窦墨一番，却没有发现什么受伤的痕迹，松了一口气。【并没有。事情是这样的，BLABLA……】2333系统听完沉思了片刻，犹豫不决地说。
【宿主，渣受系统是我的同学，当初BLABLA……】说清楚它们的恩恩怨怨，窦墨也了解了渣受系统的性格，左思右想后，窦墨要了XXOO药。2333系统虽然不解，但是出于对窦墨的信任还是翻箱倒柜地找出来给窦墨，看着窦墨的身影消失在识海中央，炽热的火焰再一次袭来。
识海里的伤害只有疼痛没有伤痕，窦墨浑然不知2333系统正在遭罪，拿了药思忖着下一步计划。为了陷害渣受系统，窦墨分析了它的性格，自卑、好强、倔强，因为自卑所以嫉妒2333系统，因为好强倔强所以用高傲掩饰自己，这样即便是被陷害也不会选择解释，更何况杜朗归和渣受系统仅仅是合约关系，连信任都谈不上。
当然窦墨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他的发情期要到了，与其去扑倒其他陌生人甚至还有被反攻的危险，还不如扑倒杜朗归呢，还有一件事，他需要明白自己的心。虽然清楚杜朗归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爱情，但是窦墨还是不明白自己对杜朗归是否没有感情，只是因为享受痛苦带来的快、感，还是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