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养成记 作者:魏书十四【完结】(38)

2019-04-03  作者|标签:魏书十四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谢必安斜眼一看冷余刃,轻笑道:“哦?妖族?你知道么?”

冷余刃面无表情道:“不知道。”

谢必安笑道:“你是觉得妖族门衰祚薄,让他们出来拉人入伙儿了么?不过这门槛挺低啊。”

冷余刃道:“我没有,不是我。”

贺兰齐:……

冷余刃沉着脸冷笑道:“既然是与妖族有关,那你知不知道七爷跟妖族的渊源?”

元陵一愣,看着冷余刃竟有了三分胆怯,讪笑道:“这……若有冒犯,还请七爷见谅,见谅。”

谢必安笑问道:“你识得妖族谁。说来听听,说不准我也认得。”

元陵朝谢必安一揖,道:“是我唐突了,七爷答应不怪那位爷,我才敢说。”

谢必安拢了拢袖子慢声:“嗯……你说吧……”

元陵这才又道:“夙蝾。”

谢必安:……

冷余刃眼神一动,嘴角微微一抽:“真是皮痒了,这几千年在外头纵成个野人就罢了,竟敢说起七爷的闲话了。”

贺兰齐有些听不下去了,觉得有必要为夙蝾辩白一句,嘀咕道:“夙蝾倒是没说什么七爷的坏话,这是夸七爷好看尊贵呢。”

冷余刃嗤道:“你懂个屁。”

贺兰齐不知冷余刃身份,听他说话冷硬,脸上颇有些挂不住,却听谢必安笑道:“妖族事务繁多,树妖也有些力不从心,夙蝾是得管管了,起码也该有个样子。话唠这毛病就得改了。”

元陵听得这些话,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夙蝾了。想必近来应该是知分寸了许多。七爷千万不要去妖族问罪。说来夙蝾委实不曾多提七爷的事。”

谢必安伸手拍了拍元陵的肩笑道:“妖王在这儿,哪里轮得到我去问罪?”

贺兰齐:……

元陵:……

正在尴尬的当口,贺兰齐忙问起,谢必安是要住城隍庙还是住元陵的别院。冷余刃先问:“能做饭么?”

贺兰齐一愣,忙道:“城隍庙没开过灶。别院自然可以。有菜园子,也有厨娘……”他话还没说完,冷余刃打断道:“住别院,不要厨娘。”

去别院的路上,贺兰齐拉住元陵低声问道:“夙蝾最近到底在哪儿?”

元陵咧嘴一笑:“不知道,不过照目前看来,他这几天该来了。”

贺兰齐抹了把汗:“你故意的……你敢在七爷和妖王跟前卖了他,他来了不得给你拼命?”

元陵冷笑道:“这家伙一跑就是几年,连个信儿都没有。这几天他若再不来见我,我就跟冷余刃说他惦记着七爷,有不轨之心。不把他的脸皮抹成锅底人人喊打算我输。”

贺兰齐:……太狠了。

刚知道元陵跟夙蝾相识,冷余刃便知道,元陵即便不是一个纨绔,也能够得上半个纨绔,这别院在洛邑城西南,看上去不大显眼,内里却十分讲究雅致,元陵照着冷余刃的意思让管家把别院重新收拾了一番,当然循着空也问了冷余刃夙蝾近况,知道夙蝾回了轩辕坟,突然又有些心疼了。

元陵回去就跟贺兰齐软磨硬泡,让贺兰齐遣妖族传信雀儿给夙蝾。贺兰齐看他失魂落魄的,反讥道:“怎么,又舍不得了?”

元陵托着脑袋叹气:“他素来不喜欢念书,也不知道在轩辕坟怎么样了。我还以为他在辰州快活呢。”

贺兰齐推了一把他脑袋:“得了,这都快五年了,夙蝾是妖,且他心里有旁人,你就是不惜自己,可怜可怜申先生吧。”

元陵抱膝窝在圈椅里盯着桌上灯芯,不时伸手剔一剔,半晌才道:“我哪里不可怜申阕知。”

贺兰齐冷笑道:“是,可怜了,因为夙蝾说来洛邑结果没来,在七夕夜喝得烂醉,被申先生捡回家,还把申先生当夙蝾给睡了,念叨了一夜夙蝾的名字,你怎么不干脆拿把刀往他心窝里捅呢。”

元陵脸憋得通红,硬着脖子道:“是他睡得我。他竟敢趁我喝醉了……他竟敢……”

贺兰齐眼神幽深,盯着元陵缓缓道:“夙蝾睡没睡过你。”

元陵咬了咬嘴唇,颇有些愠恼:“本公子是他想睡就能睡的么!他做梦!”

贺兰齐脸上舒心一笑,拿起茶盏磕了一下桌面:“替申先生欣慰了。”

元陵怒道:“你……”

贺兰齐打了个哈欠,含糊道:“你小心着些,七爷不是我这官位低微的城隍官,冷余刃也不是一般好糊弄的,今年是整五百年的当口,在七爷眼皮子底下,给魔像送祭百条亡魂,还是早些跟夙蝾打个招呼……”

元陵皱眉:“我让你给他的信里都说到了。”

第36章 第十三章 魔像(2)

洛邑城曾是不少王权的都城,只是如今天下虽没什么大战,却比以往分裂,南方以南朝为盛,北方却有不少王朝,豫州属中原齐国,齐国都城在奉元城。奉元城与洛邑城相去约有五百里。

齐国王室本不是洛邑城本土世族,顾忌洛邑城乃前朝都城,其余世族势力一时难以左右,索x_ing在奉元城另起炉灶,同时将洛邑城本土世族,迁了一部分去奉元城以充实新王城。洛邑城便不复以往繁盛。

即便如此,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洛邑城仍是齐国除了都城外,数一数二的城郭。洛邑城为人所知的是,钱多。富贵人家之多,多如过江之鲫。齐国固有“奉元攒权,洛邑攒钱”之说。

前朝末期,北方游牧民族在中原作乱,建立不少游牧民族政权,鲜卑族,突厥人,柔然部,都曾在中原留下痕迹,百余年前,鲜卑族壮大,有国号北魏,王室拓跋氏迁都洛邑城,曾有政令,融合中原,改了拓跋姓氏为元。

后来几经辗转凋敝,北魏亡,鲜卑族这拓跋一支也七零八散,元陵便是鲜卑拓跋氏留在中原的一脉。算起来贺兰氏也是鲜卑族的一支。

这些更迭,谢必安大多是心里有数,冷余刃却不知道。谢必安懒得同他费口舌,想起前些日子冷余刃说最近不曾教他读书习字了,便让他抄前朝史书。

冷余刃晚上给谢必安做了一顿红油抄手,谢必安吃了一碗又一碗,辣的舌尖发麻也没舍得放下筷子。

饭罢冷余刃怕他吃的太辣晚上作心,烫了一盅酸菜汤,谢必安便捧着汤看冷余刃抄书,冷余刃字写得不怎么样,活似刚学会,但胜在下笔有锋,起落都十分干脆,谢必安看在眼里,竟隐约觉得有些高山落石、铁画银钩之感。

谢必安的字冷余刃是见过的,行云流水,可谓秀骨清像。冷余刃自认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红纱罩将油灯晕的恍恍惚惚的,谢必安汤喝了一半,趴在案上就睡着了。

冷余刃看着他因为晚上吃了抄手,辣的嘴唇微微发红,好似女子用油胭脂点唇之效。不禁心头一颤,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往外蹦了。也只得将人抱回床榻,又回到桌案前抄了一卷书。

正如冷余刃之前说所,出了九冥镇,谢必安便睡不安稳,更莫说那一顿抄手吃的,五脏六腑燥得火燎似的,没过半个时辰,翻来覆去烙饼也似,迷迷糊糊又摸黑爬下床,一壶冷水灌了个底朝天,又爬上床。

冷余刃伸手碰他的脸,他手冰凉凉的,想来蛇的体温大概是可自行调控的,谢必安冷不防一喘,额头便不自主贪凉,去寻他的掌心。

冷余刃将手探进他的亵衣领口,谢必安浑身都有些抖了,索x_ing自己脱了干净往冷余刃身上贴。冷余刃舔了舔嘴唇,沉声道:“七爷……你……”

谢必安不耐烦道:“我什么我。”说着将手脚都缠在冷余刃身上。

冷余刃难得见他这般放荡,哪儿还管得了许多,扣住他的手便将人压在身下。谢必安喉咙里咕哝一声,冷余刃却丝毫没有了顾忌,唯恐他生气的一点顾忌,也在方才被谢必安亲口抹了。

谢必安贪冷余刃身上那般冰凉清爽,十分黏人,冷余刃头一次见他如此勾魂。再也不似以往克制,一场情/事,大开大阖花团锦簇,吃饱喝足如同过年。

谢必安被他折腾的伸手胡乱抓住床帐都想借力躲,冷余刃情到深处,像闻了血腥的野兽,恨不得骨头都给他嚼碎了,哪里还肯放开他,听着谢必安难得的叫出声来,更似被谢必安吃的那些抄手从头到脚淋淋漓漓浇了个透……

谢必安向来骨娇肉懒,这场放荡的后遗症不亚于伤筋动骨,谢必安翌日反省后,觉得都是冷余刃的错,他把持不住情有可原,冷余刃没轻重深浅便是大逆不道。冷余刃跪在床边抄书的时候,谢必安趴在床边白眼恨不得翻到头顶去,口里含着一小块儿陈皮含糊道:“知道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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