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河(GL)+番外 作者:穹海云澜【完结】(24)

2019-04-02  作者|标签:穹海云澜 怅然若失 边缘恋歌 因缘邂逅

  “谁说的,我可是一夜七次娘,不要小看我好不好,只管我舒服怎么行。”白潮挣扎着要起来。

  “留点力气一会再洗次澡吧,我没有关系。”沈琼按倒白潮,躺在白潮枕头边上:“我和你日子长着呢,有的是时间折腾。”

  白潮扭头看了看沈琼,也笑了:“谁说不是呢。”

  白潮的状况正在逐渐转好,沈琼衣不解带的照顾终于让余然清有了点好脸色。一直没去公司,沈琼都是视频指挥助理处理公司事务。

  吴华铭再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五月中旬,吴鸿的病情恶化的很快,尽管医生尽力抢救,老人还是抵不过死神的召唤,在凌晨去了。

  沈琼当时正在陪白潮看美剧,挂了电话,微微有些怔然,好一会才转过头来问白潮:“我要去趟北京,有些事得了结一下。”

  白潮一听北京就肝颤:“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琼和她十指相扣,露出一口白牙:“咱俩一起去,你什么时候回,我就什么时候回。”

作者有话要说:  解锁解锁。

  ☆、沈琼的反击

  吴鸿的追悼会设在殡仪馆里,白色的菊花绕馆拢成半圈,灵台上摆了用吴鸿的生前照片、骨灰盒和白色蜡烛。

  吴鸿一生经商,因为生前影响力大,来吊唁的人很多。吴华铭和沈琼一身黑衣,站在灵台左侧,以夫妻的身份向来宾谢礼。小孙子被家佣抱在怀里,茫然四顾的看着来往吊唁的人们,诚然不知道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已经不在人世。

  追悼会持续了一早晨才结束,沈琼朝着灵堂外面瞅了瞅白潮的身影,吴华铭点起一根烟,瞧见沈琼的动作,手抖了一下。

  “戏也做完了,呵,你说吧,你带这女人来是什么意思。”烟草的焦味冲进嘴里,吴华铭蹙起眉头。

  “我要离婚。”沈琼瞥了一眼吴鸿的遗照,斩钉截铁。

  “不可能,能离早离了。别逼我再拿崌星要挟你,显得我很卑鄙的感觉。”

  沈琼微微叹气:“你为什么要这样呢,你明明已经不爱我了。就因为我骗了你,你也惩罚我惩罚的够久了,华铭,好聚好散吧咱们。”

  “我不知道,沈琼。你知道我这几年有多痛苦吗?自从结婚,我就再也无法信任你,爸爸那里对我的期望我也没法满足,就连吴熙都跟我不亲。我是个失败者,妻子,父母,孩子,近在眼前,却都抓不住。我好累,却没有喘息的机会,也没有适时的安慰。所以我就想啊,不能让自己这么难过,沈琼,这是你该受着的,这是你欠我的。”吴华铭深吸一口烟。

  “我欠你?”沈琼好笑的摇了摇头:“别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我不欠你,这世界上没人欠你的。爸爸辛苦了一辈子,就连病了都要替你操心。你都三十的男人了,除了玩你还会干什么?是,我是骗了你,可是除此之外我尽到了所有妻子该尽到的本分,我不像你,在没有成熟的情况下,又制造出另一条生命,给他一个不完整的家庭。你的过错,不应该让我来买单。”

  “就算我不好,我都在尽力挽回你,你呢?你连给咱们感情一条出路的意思都没有,你爱的那个人,她……她甚至不是个男人!”烟头被扔到地上狠狠踩灭。

  “因为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信任我,不会离开我,她让我踏实。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呢,她只是我的爱人,和性别无关。”沈琼想到白潮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不行!我不离婚。”吴华铭心里的嫉妒都要溢出来,袖口的拳头松了又紧。

  “你知道爸爸走了,遗产继承者是夫妻双方吧,华铭,打官司的话,有可能我会分走你一半的财产,包括奥新。”沈琼直视吴华铭的眼睛:“你知道打离婚官司对我最有利的证据是什么嘛?我可以告你出轨,吴熙不就是最有利的证明吗?”

  “你!”吴华铭气结,竟然给自己摆了一道。

  沈琼伸手替吴华铭一丝不苟的头发用指头梳好,声音又软了下来:“华铭,放手吧,不要和我站在对立面,看在咱们十年的份上,不要让我看不起你。离婚我只要崌星百分之51的股份,你考虑一下,我等你的消息。”

  沈琼转身干脆,吴华铭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感觉有个东西抱住的自己的大腿,睁眼一看,吴熙仰头,奶声奶气的吐出一个爸的音节。

  吴华铭抱起吴熙,偌大的灵台低声奏着哀乐,吴华铭凄然的笑笑。

  他在这里埋葬的自己的父亲,也注定在这里埋葬自己的婚姻。

  回家的第二天,沈琼就接到了周律师的电话,她如愿以偿的得到崌星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由执行总裁升为总裁。

  沈琼最后一次见吴华铭是在民政局,离婚过程中未和沈琼说过一句话,拿到离婚证后扭头就走,没和沈琼有一点交流。沈琼觉得吴华铭恨透了自己,而事实是领到离婚证的第二天,吴华铭通过自己的律师将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权无条件转让到白潮名下。

  附加一条短信:互不相欠,老死不来。

  这大概是吴华铭在沈琼面前保有自尊的最后方式。

  “你的意思是我突然有了很多钱?”白潮看了看转让协议,摸不着头脑。

  “是啊,以后你可以自称白总裁了,恩,现在可以勉强算个小富婆吧。”沈琼砸吧砸吧嘴。

  “那我到底有多少钱?”白潮眼睛唰的亮起来。

  “多少钱不好说,包养我足够了。”沈琼送个秋波给白潮。

  白潮怒了:“什么包养!什么包养!我是那种人吗?我可是正经人。凭什么要我包养你,你还比我多两股呐!怎么说也是你包养我!”

  沈琼把她揽进怀里揉揉脑袋:“好,我养你。晚上吃什么?”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

  “挂面行不行?”沈琼睨她一眼。

  白潮鼓起腮帮子,气哼哼的粗声粗气的回答:“行!”

  许梦坐在沙发上看着店里的一片狼藉,满地的玻璃碎屑和零食,椅子东倒西歪的摆了满地。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被砸场子,店里刚装修完毕,那伙人收到风声一样又来了一回,而且懂得蒙面,砸掉摄像头,来人手脚很快,警车来之前就散的干干净净,报警也无济于事。

  这样连续的暴力事件使得许梦的很多老顾客都被迫转移阵地,客源的流失是让许梦最头疼的事情。

  一阵哗啦碎响,许梦疑惑的抬起头,她已经让店员都回家休息了,这被砸的一片狼藉的场地还有谁会来。

  沈琼踩着高跟鞋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物件,搬起一把凳子坐下,朝许梦笑笑:“好久不见,看来今天喝不成酒了。”

  许梦第一次见沈琼和她笑的这么开心,心里猛地冒出一个念头:“你怎么会来……难道这是你做的?!”

  “话不能乱说,污蔑人还讲证据呢。说不定是你惹到了什么人,毕竟你也不是什么善茬,有人寻仇不应该这么惊讶吧。”沈琼踢开脚下的杂物,脸上没了笑容。

  许梦对沈琼话里的意思明白的一清二楚,看来沈琼是知道了自己找人绑白潮的事情,反倒有了些安慰:“寻仇不至于吧,如果不是我,你能这么快离婚?你来和我诉苦说做不了抉择,我就逼你下决定。我是帮你,而且也叫人留了手叫救护车,要不然,你以为白潮能这么几天就出院?”

  “哦,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沈琼一脸惊讶。

  “至少不要把我的店搞成这样吧。”许梦叹气说。

  “那这样,我找两个男人把你打到骨裂,你这里的装修钱我来出,怎么样?公平吗?”沈琼一本正经的打着商量。

  许梦突然就笑了,扶扶脑袋:“你真的很喜欢她啊……”

  “是啊,所以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她是很纯净的人,不愿意追究这样的事,可是我不是,你知道我喜欢以牙还牙,你不应该那么对她的。”沈琼起身往门口走:“我得回去做饭了。再和你强调一次,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吧,因为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许梦还坐在原地,许久才起身从酒柜里找到瓶完整的红酒,拔开塞子就往嘴里灌。

  断了吧,断了也好。

  断了心里就没有这么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章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感谢一路追文的天使。

  这篇短篇有些紧凑有些赶,但是作者想表达的都表达了。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需要两个人共同坚持。

  新坑是长篇,三月一日准时开更。

  作者菌最深沉的爱,献给你们。

  这是沈琼带白潮回来过的第三个春节,家里一如既往的沉默,何凌萍只蒸了一锅大米炒了几个家常菜就算打发了面前的几个人,沈毅章还是喝着自己的小酒一言不发,沈琼叹了口气,什么节日回家都是这样的气氛。

  为了让自己的父母接受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的事实,白潮坚持要过年过节都回来一起吃饭,沈琼见她意志坚定,也就随了她的想法,现在的沉闷比起第一次知道自己女儿喜欢女人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

  坦白关系的时间是前年的中秋,何凌萍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地,吓坏了一屋子的人,沈琼掐人中,白潮忙行血,沈毅章赶忙取了湿毛巾来给老伴敷额。

  何凌萍悠悠转醒,狠狠的吐出一个字:“滚!”

  沈琼怕老娘气出个好歹来,赶紧拉着白潮回了X市,准备等何凌萍气消了再找机会谈判。

  何凌萍好面子,女儿离了婚不说,还和个女人谈起了恋爱,见天见不着沈琼,就只有拿沈毅章撒气,而不论沈琼和白潮来多少次,就是一个滚字。

  沈琼私底下和沈毅章通了电话,把所有事一通倒给父亲,沈毅章心里的那点别扭早就在心疼女儿的心情里烟消云散了,再想想白潮那姑娘,看起来乖巧的很,倒是和沈琼完全不一样的性格。沈毅章愿意给自己解心结,早就释然了,觉得只要女儿幸福就行。

  这次女儿回家,何凌萍早早就摆了张黑脸,从早念到晚,嘴里就是离不开丢人两个字。沈毅章听了心里不痛快,看着两个闺女儿坐在沙发上低头受教,心头腾腾的冒火。

  年夜饭就是三盘子小炒菜还有自家腌的泡菜,老沈很不满意,所以在吃完饭时候白潮出言要帮忙洗碗时候,何凌萍又是一顿指桑骂槐,沈毅章就大掌一拍桌子:“闹闹闹!你有完没有!都多长时间了,你是不是要自家孩子不回来过年才开心!”

  对于一向逆来顺受沈毅章的发火,何凌萍只是愣了一下就哭将起来:“你就知道骂我,我从下到大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大,你过问过什么?我孩子现在成这样了,你还指望我笑着接受啊?沈毅章,你!你这个没良心的……”

  何凌萍毅然是泼妇形象,大过年的也不怕邻里们听见了,这两年的憋屈和委屈一时间都哭出来。沈琼赶紧搀了妈妈进里屋,边拍背顺气边给何凌萍拿了纸巾擦泪:“好啦,别哭了,我爸就是那么一说。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不都是听你的。”

  “你少来,我们两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哎……。”何凌萍边抹眼泪边说。

  “妈,我知道你不好接受,但是白潮真的是个好姑娘。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和她在一起这么开心过。人一辈子图什么,平平淡淡,华铭他不是我命里头的人,这种事强求不来的。你是愿意我委屈求全的过一辈子,还是痛痛快快的和白潮一块生活?我爸一个中学老师,挣不了两个钱,你也不是跟他过了一辈子,你敢说这不是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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