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心琉璃泪 作者:简彩(下)【完结】(26)

2019-04-02  作者|标签:简彩 情有独钟 婚恋 破镜重圆

  AB型和A型的夫妻,怎么可能生出O型的孩子?怎么可能?这是严可心里的混乱,掺杂震惊、疑惑和无助。她清楚的记得那是很多年前,善良的妈妈的献血单上,血型空格上清楚地写着A,即便那次妈妈阻止了她的献爱心,说她太瘦不需要献血外,还是偷偷地去感同身受地献了血,而自己的献血单上清楚地写着O。A型血、A型血、A型血和任何血型几乎都可以生出O型血的孩子,唯独AB型不行,既然爸爸是AB型,如果爸爸确定是AB型,那么,那么也就是说,我不是她们的孩子?至少,严景天……一定不是我的爸爸……严可简直就要崩溃了,她质问站在自己对面的郑文俪:“大姨,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我妈妈亲生的?你告诉我?我是被捡来的吗?”

  郑文俪心虚又故作镇定地肯定:“小可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不是你妈妈亲生的你会是谁亲生的,你当然是你妈妈的孩子,你看你的眉眼和你妈妈长的一样。”

  严可继续追问:“那我爸爸是谁?那我爸爸是谁?A型血的人和AB型血的人怎么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如果是AB型,那严景天根本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我爸爸到底是谁?!”

  郑文俪彻底慌乱了,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这纸总也是包不住火的。郑文俪抓着严可的双臂,试图安定她的情绪:“小可,你听大姨说,不管你是谁的孩子,我们都……”

  “我不听,我只需要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孩子?啊?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那一刻,叶韵儿心底也在呐喊: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上)

  应郑文俪的建议,严可载着叶韵儿、林美燕和郑文俪三人回到了尚美。严可搀扶着叶韵儿上楼,其余二人跟随之后,严可招呼郑文俪和林美燕在沙发坐下后,陪着叶韵儿去了房间,帮叶韵儿铺好chuang,将路上买好的热饭放到chuang头柜上,打开喂她吃。叶韵儿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后,推辞地说吃不下,想休息,便让严可出去了,严可临出去前,叶韵儿托严可将林美燕叫进了房间。

  叶韵儿看惯了林美燕高傲的脸,也就无所谓在自己如此身体不适的情况下林美燕又是怎样的态度,不等林美燕不耐烦地问叫她什么事,自己便先开口:“我从急诊室出来的时候,听见严可在喊了。”

  林美燕的眼神中露出诧异:“你那时候就醒了?都听到了?”

  叶韵儿累喘了口气说:“只听到了那一句,之后我就昏迷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林美燕从包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烦躁地说:“不知道,估计她们在外面谈呢,真他妈乱!”

  “你把烟掐了吧,我现在实在闻不了。”叶韵儿皱着眉头说道。

  林美燕不耐烦地努了下嘴,将烟和打火机放回包里,双手环胸,焦躁不安的情绪溢于言表。

  叶韵儿犹豫了下开口问:“你有姚雪的电话吗?”

  叶韵儿的心咯噔一下:“你要她电话干什么!”

  “我有事想问她。”叶韵儿说道。

  “什么事?!”

  “你有她电话的话就给我吧。”叶韵儿也有点烦。

  “没有,早不联系了。”林美燕不耐烦地说道。

  “为什么?”叶韵儿追问道。

  林美燕抿了下嘴,敷衍地回答:“不为什么。”

  叶韵儿沉默了片刻,无奈地叹口气后又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开口说:“我怀孕了。”

  林美燕一下子就慌张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叶韵儿,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怀孕了。”叶韵儿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美燕慌张的用手捂嘴,手足无措地样子让叶韵儿起疑。

  “我,我先,我先出去一下。”林美燕慌张地想要逃离。

  “你知道是谁的对吧!”叶韵儿这一声喊住她。

  林美燕背对着叶韵儿,牙齿咬着手指头,本就心乱如麻的她此刻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除了那天我被姚雪叫到酒吧,见到过宫云以外,我没有再接触过别的男人。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一点也记不起来,第二天早晨就看见严可躺在我身边。”叶韵儿的声音有些颤抖:“总不能,总不能我这个孩子,是严可的吧?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真相对不对?要不然你干嘛这么慌张?”

  林美燕转过身试图狡辩:“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那天晚上又不是我叫你出去的,你们之间发生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场了!”

  “我没有想追究任何人的责任,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只是想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还有……还有严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她为了什么……”叶韵儿哽咽地说着。

  林美燕终于熬不住,敞开口,抱怨道:“谁知道她为了什么,谁知道她图什么!要不是因为你,小可和凌霄都还好好的!你跟宫云的恩怨关她什么事,别人整的烂摊子,她非要自己收,我他妈怎么知道她为什么!”

  叶韵儿沙哑地问她:“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宫云的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美燕烦躁地又打开包想拿出烟,突然又想起叶韵儿刚才的忌讳,就又烦躁地将包盖甩搭上,咬了下嘴唇,终于说出口:“你们都被姚雪下药了。”

  叶韵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被挤出来滑落脸颊快速低落在被子上,紧跟着,她整个人也瘫软在chuang上。

  而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严可,不可思议地冷笑出声:“呵,原来,原来这么多年我恨错了人?我恨错了严景天?我最应该痛恨的是……我妈妈?”

  郑文俪从侧面沙发上站起,走到严可身边又坐下,搂着严可的肩膀安抚她说:“你妈妈是个好人,为人温善,只是太自我,事业心太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个总经理的位置就……”

  严可挣脱开郑文俪:“事业事业,她眼里只有事业吗?为了事业就能出卖肉体,就能背叛我爸……”严可的话突然又戛然而止,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底气:“他不是我爸爸……”

  如果有人用“美若天仙”来夸赞一个人的容貌,那郑文倩一定就是其中更清新脱俗的。就像严可一样,满大街中最起眼最另类的人不是她,但她却像是冰山上的来客,是能在炙热的夏日给人带来清新又兼具冷感的人,她和她的妈妈一样,都那么与众不同,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

  而严景天,是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暗恋着郑文倩,也是一直陪着她、守护着她的人。尽管英俊帅气的他同样很是招女孩喜欢,但不论谁,都入不了他的眼,所有女人除了他妈和郑文倩外,都只是胭脂俗粉。

  他们整日出双入对,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情侣,但事实却非如此,郑文倩向来自我,也不管别人闲言碎语,只是随心做事。理所当然地接受严景天对自己的各种照顾,也从不说谢谢。而严景天即便跟郑文倩认识了二十多年也还是摸不透她心里的心思,知道她喜欢的任何却唯独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或者她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严景天不知道,也不敢表白,只是一直拿邻居哥哥的幌子,和哥哥的身份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他不敢表白的原因是再俗不过的理由,他怕万一郑文倩拒绝,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两个人最终走到一起的原因又简单的难以想象。郑文倩在实习公司受到排挤,满腹委屈地找严景天哭诉时,严景天宽慰她说:“没关系,不就是个工作吗?不喜欢就不要去了,我可以养你啊!”

  就是这么随口一句,郑文倩却认真了起来,抹干眼泪从严景天怀中脱离出来,认真地说:“那我们结婚吧。”

  严景天吃惊地盯着她,仿佛有东西噎在嗓子眼半天说不出话,郑文倩看他不回应,生气地转身说:“不愿意就算了。”

  严景天终于回过神,赶忙拦住郑文倩说:“我愿意我愿意!”

  高兴的严景天抱起郑文倩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就这样,两个人不管不顾家里人的劝戒,例如你们还没大学毕业,年纪还太小等,义无反顾地结了婚。

  也像婚前严景天说的那样,不用郑文倩上班,留她专心在家养尊处优,过着舒坦的日子。结婚不久,两人便有了第一个孩子,那便是严锋。

  其实相较于严可而言,严锋并没有多幸运。他除了拥有严可出生前那几年美好童年外,之后也同样和严可一样,过着缺少爸妈陪伴的日子。严锋不似严可,没有住在奶奶家,而是一直寄宿在学校,他的性格一半随妈妈特立独行,一半又随爸爸稳重,很有男人担当。于是乎,除了在学校经常被一些小混混模样的学生看不顺眼找事外,他也忍无可忍地爆发后将一个孩子直接打住进了医院,虽然严景天又是托人又是给钱将事情整平息了,不过严锋还是被记了大过。严锋对什么大过不大过的根本不在乎,只是一向沉默寡言地他突然说出口:“我不想念书了,没意思。”

  严景天和郑文倩到是没有当场否定他,而是在郑文俪老公,也就是严锋的大姨夫提议后,托关系直接接将他送进了军校。那时候,他才十几岁而已,从此便与军队结缘。

  而自小与严可的关系,也就如这般,不好不坏,平平淡淡着,只是长兄如父,严可对他的话到是一直能上心的。

  其实他们的生活,不,应该说严景天、郑文倩和严锋三个人的生活本来是其乐融融的,若不是秦雪玲的出现,估计严可这个孩子都不会存在。

  严锋百天的时候,严景天在宾馆摆宴招待亲朋好友。也是那一天,郑文倩第一次与秦雪玲碰面。

  当郑文倩看到秦雪玲像女主人一样站在宾馆门口迎接来客,被人误认为是女主人时羞答答否定的神情时,她心里的滋味就异样开来。

  她托人把站在秦雪玲身边的严景天叫过来,质问他说:“她是谁?”

  严景天不明白地说:“她?谁?”

  郑文倩不悦地说:“就是跟你并排站着像新娘子一样的女人。”

  严景天抬眼望过去,呵呵笑着说:“看你说的,那个人就是雪玲,之前不是跟你提过吗?我开公司的时候招进来的助理,办事能力不错,公司一大功臣。”

  郑文倩阴阳怪气地说:“哦~~~那个好几次大半夜打电话把你勾走的人就是她啊,真是个美人。”

  严景天不高兴了:“文倩,不要无理取闹,我刚开公司,接单少,现在更是努力的时候,雪玲也不容易,为了公司一直很出力,客户里面十个八个都是se狼,她也被吃了不少豆腐,再说了,不是你说不喜欢这种场合,我才找她帮忙张罗下。”

  郑文倩冷笑一声:“我无理取闹?你随便找个人过来,问问他谁是你老婆,你看看他会指着谁?!”

  严景天不说话,叹气一声,走开了,又走去秦雪玲旁边,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秦雪玲回过头冲她莫名其妙地笑了下,那一笑真是倾国倾城,只是眼神带着狐媚和挑衅的意味。

  也就是这一笑,彻底就激怒了郑文倩本不世俗的心,清澈如清水的心突然就滋生了关于嫉妒和厌恶的浑浊。当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威胁,关于他的男人与婚姻的一种威胁,直到她亲眼看见严景天被秦雪玲亲了脸。

  那天是严景天的生日,郑文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担心着严景天不知道今晚还能回来家里吗?已经两周多的严锋被严妈抱在怀里。严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又转过头对郑文倩说:“文倩啊,景天不是说公司今天要给他庆生吗?估计回来的会晚,孩子也饿了,你们先吃吧啊,就别等他了。”

  郑文倩没有回话,只是又出神地看了会儿窗外,然后快速走到玄关处穿鞋、穿衣,对严妈说了句:“妈,你们先吃吧,我去找景天,晚上雪要是下太大我们回不来,就住在公司了。”都没等严妈回话就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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