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番外 作者:李郎【完结】(11)

2019-04-02  作者|标签:李郎 边缘恋歌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你怎么知道梁青山会来找我,嗯?”裴子璃轻轻掐了下清欢的腰。

  “你没见方才席上他看我们的眼神,估计呀,你在他眼里就是个有断袖之癖的将军了。”清欢话音刚落,裴子璃作势将她压在床上。

  “我是不是有断袖之癖,你一试便知!”说着,便含住清欢的唇。

  清欢红着脸咯咯直笑,轻捶着裴子璃的肩。

  “专心点!”裴子璃刚说完,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清欢笑着推着裴子璃:“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裴子璃点了点清欢的鼻子,起身开门,清欢身形一闪,躲进了床帘后面。

  “何人敲门?”

  门外果然传来了梁青山的声音:“下官有一物送与将军。”

  裴子璃打开门,见梁青山领着一个十一二岁面庞白净的男孩,垂首站在门外。

  “梁大人这是何意?”裴子璃皱着眉,心内不禁一阵恶心。

  这梁青山看着倒是人模人样,想不到心中竟是这些个龌龊心思。

  “这孩子叫连生,是下官专门寻来伺候将军的。”梁青山一脸凶恶地一把拉过身后的男孩,很快又转换成笑脸:“将军不必担心方才席上的那位小军爷吃醋,这事儿呀,下官保证再无他人知晓。”

  床帘后的清欢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

  “什么声音?”

  清欢赶紧捂住嘴,闭着眼笑,脸都憋红了。

  裴子璃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房间,一本正经地对梁青山说道:“梁大人的美意,子璃怕是只能心领了。那位侍从最是善妒了,吃起醋来,酸倒一大片呐。”

  梁青山颇为惋惜地看了看裴子璃,不甘心地说了句:“那,那下官告退了。”说完,就拉着身边的男孩离开了。

  裴子璃刚要关门,梁青山的一句自语其恰好飘进她的耳朵:“想不到杀敌无数的裴将军竟然惧怕自己的相好。”

  裴子璃咳嗽了一声,锁上门,幽幽地对着床帘说道:“别笑岔气了。”

  “哈哈哈、哈哈·····嗳呦,肚子都笑疼了。”清欢一面笑一面走到床边坐下来。

  “嗯,裴将军就是惧怕自己的相好。”裴子璃自顾自地说了句。

  清欢止了笑,正色道:“我什么时候善妒啦?”

  裴子璃耸了耸肩,一把搂过清欢:“哦,那是我记错了。我的清欢必是极为大度的。唉,早知道就不拒绝梁大人的美意了。”

  清欢把脸凑至裴子璃的眼前,一字一顿说道:“你敢!”

  裴子璃舔了舔清欢的唇,笑着说:“不敢呀······娘子~”

☆、夜半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人过留评哈n(*≧▽≦*)n

  作者君想要和你们互动啦!!

  清欢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眼前有亮光在晃悠。她下意识地将头往裴子璃怀里缩,却在挪动时扑了个空。睁开惺忪睡眼时,一根燃着微弱烛火的红蜡烛伫立在床头的灯台上。清欢撑起头一看,裴子璃披着一件裘袍侧着身子、弯着腰站在桌子旁,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捂着肚子。

  “这是怎么了?”清欢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没穿,慌忙跑到裴子璃身边,将她扶住。

  “快回床上去,地上凉,小心冻着脚!”裴子璃看着清欢一双玉足就踩在冰凉的地上,腾出手就将清欢往床上推。

  清欢看见裴子璃苍白的脸色和微蹙的长眉,心里吓了一跳,伸手往她额头上一摸,竟是一层细密的冷汗。

  “腹痛?莫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坏了肠胃?”清欢搀着裴子璃回到床上,又将锦被围在她身上。

  “不是。”说着,裴子璃扭头颇为羞赧地看了一眼床榻之上那原本被锦被盖住的地方。

  清欢沿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鸭卵青的被褥上赫然一滩深红的血。

  “以往怎么也没见你如此疼痛呀,这次怎么······”清欢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递至裴子璃的手中。

  裴子璃接过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许是之前久在雪地的缘故吧,不打紧,过会儿就好了,”

  热水下腹,倒是缓解了几分疼痛,裴子璃也不似方才那般有气无力了。

  清欢看着裴子璃灰白的唇色以及故作轻松地语气,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此时疼的是自己。

  “那之前在军营里你就是这么一个人忍过来的?”

  “小事而已,不用担心,我喝些热茶就行了。”为了不让清欢担心,裴子璃连连喝了几口热茶,“不会很痛,真的。”

  寒气侵体,哪是几杯热茶就能解决的呢?清欢不是小孩子,自然明白裴子璃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你等着,我去吩咐人再拿几个热些的汤婆子。”清欢披上棉衣,匆匆转身,没让裴子璃看到自己眼里的湿意。

  清欢站在门口叫来了廊下守夜的婢女,婢女看见了裴子璃房间里出来的是清欢,也没敢多问,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惊异。

  “房里的火墙像是不大热了,你去取几个汤婆子来。”清欢也是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屋内的裴子璃,故而将门只开了一道缝儿。

  婢女依言取来了三只汤婆子,神情暧昧地看了清欢一眼便退下了。

  清欢将那婢女的神情尽收眼底,心内叹息。明日,这刺史府怕是要传遍了,驸马爷裴将军背着公主养了男宠,夜夜都与身边的随侍共寝。想到这儿,清欢不禁摇摇头。

  手里抱着汤婆子,转身时,清欢看着倚在床边的裴子璃,心里划过一丝柔软与疼痛。

  裴子璃面容毫无血色,额头还涔涔的冒着冷汗,一只手因为腹痛而紧紧攥着锦被,一只手握着尚在冒热气的茶杯,软塌塌地倚在床围子边。茶雾中,她眼神清亮地看着清欢,嘴角还带着浅笑,透出无声的安慰。

  战场上的裴子璃是女生男相、不输须眉的安邦大将,那样的她,以一杆殷泉枪震慑敌人,冲锋陷阵、杀敌无数;此刻的她便是卸下戎装之后温润深沉、清秀俊丽的玉面书生,眉眼温煦、惹人亲近。

  战时,清欢穿着裴子璃的银甲代替她上了战场。那时,清欢想到的是拿解药救回裴子璃,心中更多的是一股坚毅与责任;此刻,清欢只是单纯地想要抱着自己所爱之人,告诉她:“不用硬撑着,疼的话,我给你揉揉。”

  再坚强的人都会有柔弱的一面,而这一面往往都只是在自己最爱之人面前表露出来。谁都会有撑不住的时候,谁都会有需要依靠的时候。

  对于清欢来说,裴子璃给了她放心依靠的肩膀,给了她在深宫之中从未得到的安心与随性。裴子璃在清欢面前,总是选择微笑,即便是有什么事发生,她也不会流露出来,这样的裴子璃最是让清欢心疼。

  你一个人背负了太多,你若不说,我也不会问,这是你我的默契。但这并不代表,你必须时时刻刻站在我身前,无论什么都独自承受。

  你若是疼,就对我撒撒娇,躺在我怀里,发发牢骚。我可以拍着你的背,就像你哄我一样,给你唱歌儿哄你睡觉。

  清欢将汤婆子塞进锦被中,眼里的泪珠子倏尔滚落下来,滴在裴子璃握着茶杯的手上。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那么爱哭,不哭,啊。”裴子璃将茶杯放在床边的矮杌子上,捧着清欢的脸替她拭去脸上的泪。

  裴子璃此时虽脸上带着笑,但天知道她心里有多疼,看着清欢为自己流泪,心里便一阵阵发闷。恨只恨,这个身体太不中用,一点小事还要弄得这么大动静。

  “我去找大夫。”

  裴子璃一把拉住清欢:“还有一两个时辰天就亮了,那时再去找也不迟。现下,众人尚在睡梦中,此时去找,岂不惊动他们?外面又冷,你若是感染了风寒,谁来照顾我?”

  清欢知道裴子璃这是拿话在激她,但细想想就这样贸然去请大夫确实不妥。

  “你快躺着,把这个汤婆子放在肚子上。”说着,清欢从床头的木箱子里拿出了一条干净的绒毯垫在血污处,“明日等粉衣绿衣来了,让她们准备月信带,此刻也只有先用绸布垫着了。”

  裴子璃脸一红,乖乖地钻进被子里,小声说了句:“你也进来,外面冷。”

  清欢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将剩余的两个汤婆子放进被褥里,吹熄了床头的蜡烛,在黑暗里,摸索着钻进热乎乎的被窝儿里。

  裴子璃睡在床边,背对着清欢。清欢在被窝里总往她身边蹭,可裴子璃就是一个劲儿地往床边移。

  “你再躲就掉下去啦。”

  “嗯,嗯?我,我没躲,我身上脏······”裴子璃越说声音越小,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清欢伸手抱住了裴子璃的腰,脸贴在她的背上:“不要紧呐,我又不嫌弃。”说着,隔着一层衣料,吻上了她的背。

  裴子璃微微一颤,黑暗中,脸上绽出笑容。

  每一天,我对你的爱都会更深一分,这让我如何舍得放手?

  清欢轻轻地揉着裴子璃的小腹,嘴里哼着儿时从宫里老嬷嬷那里学来的歌谣小调。

  夜色浓密,天地寂静,唯你与我而已。

  疼痛一点一点散去,睡意渐渐袭来,裴子璃执起清欢的手缓慢移至唇边,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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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勤政殿密室,连夜批复奏折的国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半睁着眼看着跪在脚下的玄衣男子。

  “陛下,这是那幅画。”男子将腰间系着的一副卷轴小画双手举着呈给国君。

  国君瞟了一眼画,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想不到朕的驸马还真有这个本事,这幅画有用······又没用。”国君拿过画,展开便是一副夫妇耕种图,但似乎并不止那些白描的寥寥数笔。

  “陛下,待到大势已定之时,这幅画便是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青州那边怎么样?”国君将画一收,放入背后的锦阁暗格中。

  “徐大人已开始动作了,但尚需时日才能渐成气候。”

  “无需操之过急,缓缓而治未尝不是好办法。让驸马拿着这个名册去襄助吧,欢儿一时半会儿定是不会回来的。”

  玄衣男子接过那支手掌般长的和田青白玉筒纳入袖中:“陛下,公主会不会有危险?”

  “你派人一路跟着,好生保护,不让他们发现便是。”国君轻叹。

  “陛下用心良苦,公主定能体会。”

  “那孩子看着淡如烟云,实则是没有碰上真正在乎的事,若她认定了的,那就很难违拗她的心意了。”国君眼神飘忽,恍然出神。

  “陛下是公主的父亲,更是一国之君。”玄衣男子语气坚定地说道。

  “青玄,朕这么做,会不会真的伤到欢儿?”

  “青玄只知道,陛下肩上担的是全天下。”

  国君微怔,半晌笑容恍惚。

  “皇族、天下······”国君直了直身子,“去吧,青玄。”

  “臣告退,陛下保重身子。”青玄起身拱手面对着国君退了几步,继而转身扳动墙上的石盘,一道窄门赫然移开,他便从这一人高、一身宽的门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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