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尤娘胡不归(GL) 作者:漠然逝【完结】(6)

2019-04-02  作者|标签:漠然逝 虐恋情深

作者有话要说:

尤二姐仍是易动情,动情之后是专情。她被称作是“尤物”,骨子里的一点风骚肯定有的。而我说的重塑性格便是天性不变,只是引导往别的方向,并且尽我想象的,自由地附加上其他关于美的多层面的东西。一向不喜欢走人人想得到的老路,千篇一律哗众取宠的我看着也不会入心,所以想多用点功夫努力再努力地刻画内心真正想要的。也许算是会多点起伏,多点个性,多点含而不露的可开发的独立自主、不由自主。(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另外~这里的王熙凤生日是十一月初三,原著为九月初三。

我想写一个外冷内热,即外表强悍内心有点小女人的王熙凤(当然,小女人什么的她应该要藏得非常好),我也喜欢她戴帽儿披大氅的威风凛凛的模样,之后还会写到她禀赋气血不足之类,造出别致的谐趣。于是我特地选了个大冬天作为她的出生日,便于我做文章、渲染气氛。

期待各种讨论,也希望能不断进步。

第6章 醉贪花

“你们在做甚么?”尤三姐冒冒失失地进入房内。

一贯娉婷的尤二姐柔柔地撩起裙摆,轻轻巧巧地下了床,小声答道,“熙凤她,好冷手,我想给她弄个火盆取取暖。”

王熙凤惑然望向尤二姐,见她一如既往的柔良,王熙凤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白日梦。她微微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出神地把双手探进被里渥了渥。

尤三姐笑道,“今天天气可好了,我不披衣只穿小袄也不会冻坏!”

王熙凤闻言蓦地缩回手,有些许呆滞。

尤三姐见她神情有异,便不解地问道,“王姐姐,你怎么了?”

王熙凤回过神来,笑道,“困了。”她将视线移到尤二姐的身上,只见尤二姐打开火盆上的铜罩,手执小灰锹专心致志地拨弄熟炭。她目含春水清波流盼,举手投足间尽是儒雅,好一个清灵的女子。王熙凤忽而漫散一笑,“二姐儿,大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邀你到我府上看戏听曲。”

尤二姐还在考虑时,尤三姐不满地叫道,“真不够义气!王姐姐怎能厚此薄彼光请我二姐姐一人呢?”

王熙凤正是用此迂回,绕了个圈子让尤二姐拒绝不了,她对尤三姐说道,“你这是在歪派我,我也准备喊上你呢。”

尤三姐最淘。她兴趣盎然地拍了拍手,尽情欢呼,“好啊好啊!王姐姐真好!我去看看有没有鲜艳点的衣裳。”乃哼着歌儿出去了。

“嗯……好吧。”尤二姐也说道。

王熙凤见目的达到,大悦,道,“到时候我会派人张罗辆马车来接你们。”

“这太麻烦你了。”尤二姐过意不去。

王熙凤凝睇她,久而久之,入了神。

尤二姐轻微地咳嗽两声,王熙凤却摆明了她看上瘾了,嚣张而猜度地盯牢了尤二姐。俄而,她走向她,俯下了身,勾起薄唇,在尤二姐的脸上亲昵地拱了几拱,媚笑道,“不对。逃不掉的是你啊。”尤二姐的手颤了一下,她紧抿樱唇。

“明日会有人来发放请帖。二姐儿,我等你。”王熙凤在她的身后,轻摁她圆润的肩。

尤二姐盖好了火盆上的铜罩,道,“这么说,明天,后天,都见不到你了是么?”

王熙凤一步挪不到三寸便回过头来,她晓得尤二姐并非乔张乔致,只是没料到她如此多情,王熙凤觉得太不真切,太出奇的快。

“二姐儿,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她脱口而出。

“是。”尤二姐答得干脆。

王熙凤敛眉,良久之后作别得潦潦草草,“我得空的话自会来找你。”她开了门。

“那熙凤,你对我……”

王熙凤复又转过身,道,“这样吧,我今天不走了。”

嘎吱一声,她关了门,插上门栓,周围是一片深沉的静穆。不损不益的光流挂在窗棂上,贴在地面,又垂在她细眯的眼睫。

尤二姐起身,痴恋地看她,内藏几许羞态。

“你说说,有多喜欢我?”王熙凤挑眉问道。

尤二姐将裙下摆小幅度扯得成了绞索,低了头,道,“你想象不到的。”

“……我们才相处没多久,太轻易了……”王熙凤困惑道。

“轻易?那熙凤你真是纯真。”尤二姐道,“你在那利益为先的家庭出生,能有这种性格实在难能可贵,正是你的侠义,你的体贴触动了我。不瞒你说,我娘嫌贫爱富,一双势利眼掂量得出孰轻孰重,她总一个劲把我和妹妹往那些有钱有势的人身上推。然而,那些贵族都是衣冠禽兽。我万分厌恶。只有你,你是特别的。你打开了我的心扉,让我见识到另一个世界。本已心如止水的我终于能真心地,努力地对待一份美妙的感情。”她的声音柔和,意志如刀。

王熙凤竟出了一身冷汗,“可是……”

尤二姐冲她笑了,余勇可贾,她索性抱住了王熙凤,一诉衷肠,“你吓着了?是因为我们同为女子么?熙凤,那么一帮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我喜欢你’这种事对于我来说,是最自由,最幸福的一个尝试。我情不自禁。”她红霞泛腮,深黯的眼底隐隐情动,炫目夺魄,她把头埋在王熙凤的颈项上,快快乐乐地说道,“我喜欢你啊熙凤。我还有希望去爱一个人,有自尊地去爱一个人,来洗涤我自己,也从此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多么多么的幸运!”

王熙凤微微张口,震惊不已。昏昏默默中,痛觉尤二姐是这般通透磊落之人。

“熙凤,你哭了?!”

“这种事,我怎会不理解。”王熙凤用手背拭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我给你讲个小故事。我哥哥教过我作诗,他说一般而言,天对地,平对仄,仄对平,有无与虚实,死活并重轻,上去入声皆仄韵,东西南字是平声。我听了很是头疼,没什么耐心,常常是乱写一通,不过从不刻意堆砌,或用雅致冷僻的词,也懒学小家派,心觉那不免伤于纤巧。某一日,我意外造出了奇句,我哥哥惊叹道,意趣真了,平仄虚实不对却也使得。”王熙凤认真地说,“二姐儿,你听懂了么?”

“听懂了。”

王熙凤和尤二姐四目相对。

尤二姐转盼多情。

这人上之人,美得有个性,王熙凤益发的骨酥魂茫。倘或是按照原计划……王熙凤不敢再想下去。她知道若不回应她,以自己的脾气情性,往后定会后悔莫及。她舍不得,舍不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思至此,她对她动了怜爱。那瞥目光里有了从未有过的好气候。一使拙劲,王熙凤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她捧住尤二姐的脸,封了她的唇。

两厢情愿下,欲望如浩浩巨瀑,映漾出无法消弭的水虹。那长吻捞掠引火,不止不熄。

“可是,你有想过么?说到底你再怎么喜欢我,也只能在角落里。”

“呵呵。照样能轰轰烈烈。但求熙凤你能了却我一桩心事。”尤二姐松了纽儿,弯弯的清秀眉眼,透出单纯的喜悦。粉面招人,红颜递盼,美不可言。

常言道,大凡尤物,不妖其身。此番春/色轻见,多有取祸之处。而两情刚熟时又水到渠成,于舒适间带了点伤痛,带了点焦虑病态的希望。

王熙凤也宽衣动作了起来,烨然期待的眼神锁住尤二姐,尤二姐已尽数除去身上的衣物,清香无阻地嚣嚣而起,更有暧昧的气氛泊成更不胜数的纤秀,沁人心脾。

“熙凤。来吧。”那双秋波侧视,只这几步走,娇态盈盈。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戏先来。种了因,结孽缘。

在第四章,尤二听到“好了歌”说了句:真真是大观眼睛。这一细节的安排是从侧面说明她的有见地,再联系这章她所说的话,令王熙凤的心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因为王熙凤低估了尤二。

话说,大家都了然——在当时的社会文化背景里,女性无论你是侯门千金,还是寒门碧玉;无论你是逆来顺受,还是奋力抗争,人们总说:最后你总要嫁人的,然后服侍夫家(现在也好不到哪去)。在那时候,女人完全是男人的附庸。就连王熙凤,她要施展才干,前提也是得嫁个有家世的男人……而在这里,有机会再拓另外一条道路——解放思想,但同样是前面所述的大背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让她们相知相爱,由此她们的感受也会更强烈,感情也更难能可贵。

文中的这句“王熙凤微微张口,震惊不已。昏昏默默中,痛觉尤二姐是这般通透磊落之人”,是阿凤遇到知音的惊喜和随之袭来的无奈表现。

第7章 戏外欢

床被下陷,纹路逶迤。

王熙凤将尤二姐压在了身下,挨肩叠膝,以同样的饱满去揉磨她胸前的雪腻,细柔的触感,麻痒痒至四肢百骸,令王熙凤如同卧在了绵上。

“熙凤。”尤二姐一边喘息一边颤声呼唤。情幽欲语难,燃出千重烈火来,那天然的风姿一团夭丽。尤二姐笑开了,心道,一入即生涯。颠沛流离的仓皇,仰人鼻息的苦楚,丧伦败行的狂蜂浪蝶,这时通通碾作尘土罢。她的心在怦怦直跳。希求一个切口,挫败洪湍猛兽,带上沉痛的自省突围。尤二姐坚信,王熙凤是能濯她的甘露,那便无所顾忌地豁出去,接受王熙凤的洗礼。尤二姐自忖,这将是她人生中最具意义的一笔。这是一帖滋助药。她会牢关它。

王熙凤着了魔一样吻她,舌尖在她的舌底和上颚间搅动。炽热感蜿蜒入骨,使她们都舒畅得没了准头,若鱼游春水。

“熙凤,熙凤。有你真好。”尤二姐面上作烧,五内沸然,双手攀上了王熙凤的背,馀意绵缠。

“二姐儿……”

王熙凤濡湿的吻落在了尤二姐的香峰上,绕来引去,招得她篷房高簇挺立,更兼亲唇啮臂,再来用手分开了她莹白胜雪的双腿。颤巍巍花朵,密匝匝云丛,滞雨以待,由王熙凤的指尖在入口自得沉浮,沉沉复浮浮。尔后,尤二姐腰肢几摆,敏感地弓起娇躯,天旋地转中,涩涩地越加贴近王熙凤凉滑的青葱玉指,因为羞赧,尤二姐的心似惊涛骇浪撞碎在崖下,但她又很痛快,她本以为生活无望,贫穷形成缺失感,缺失感加上美丽,引来风月场上花花公子的纠缠不休,连同母亲的把她往火坑里推,形成一道道枷锁束缚了她……直至遇见了王熙凤,她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尊重与保护。

她极想,解脱一次。一次足矣啊,此生便无憾。

“熙凤。”尤二姐深情地喊她的名。

王熙凤媚眼如丝,挟带微笑地啜了啜手指头,润湿后抵在尤二姐的花源,指尖稍稍蹭入,旋挤在茫茫的清溪中,拂着草丛,逆着水声,指腹开始有节律地按压掇弄滚烫湿嫩的内里。

“二姐儿,成为我的女人吧。”王熙凤软语温存,柔肠缱绻,令尤二姐沉溺在欣快中。无药可延卿相寿,有钱难买真心人,她便把芳心一寄,与她的交换。殊不知,是在优雅地毁灭她。

“嗯!”尤二姐的泪水是感动的泪水,哪怕万劫不复,她也要成全她和她的心意。这是一种外浊内清不合外人的式,然,尤二姐将之视为救赎。就这么,义无反顾。

她献祭般的应允令王熙凤心头一热,心中美满,一切难去尽述,手指只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推到底。

“啊……”尤二姐痛呼一声。

鬓乱腰松,玉山倾倒,桃红揉碎。多绚烂。

“……很疼么?”虽然王熙凤打小在男人堆里厮混,见过无数的春/宫图,然而她是初尝云雨之情,迷津内,犹自揣摩无般不试。

“不,不疼。”尤二姐大汗淋漓,粉嫩的嘴唇还泛着王熙凤留下的晶莹水泽,两意相投,一迎一送,起起伏伏,王熙凤在她那处捣出的乱局,翻滚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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