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尤娘胡不归(GL) 作者:漠然逝【完结】(4)

2019-04-02  作者|标签:漠然逝 虐恋情深

王永仁和王熙凤两兄妹皆坐在小矮凳上安静聆听。

“那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在两年前再度出现,令我惊奇的是,他们一点儿也没变老。我料定他们是世外高人。他们对我说有一脂粉堆里的英雄或可力挽狂澜,谈话间赠了我一幅画,那画上有一只雌凤。那两人又各自提笔在上面写道:雄者为凤,雌者为凰,乃疯疯癫癫地高歌离去。我方了然,凤丫头,你正是假充男儿教养的,我本对你寄付厚望,再经过两位活菩萨的点拨,我明白了你正是担此大任之人。”王公眼放光华。

王熙凤不迷信,心中暗骂那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故弄玄虚,然面上顺了王公的话意,道,“爷爷且放宽心,我听你的话从贾珍贾琏那入手。这段时日和他们越来越亲近了。”

“哦。”王公拖长尾音,道,“我昨天到了贾府上作客,珍哥儿和琏哥儿还向我诉苦说你老是欺负排斥他们……”

“那是同他们顽笑。”王熙凤不紧不慢地答道。

王永仁对自己妹妹的心性一清二楚,无奈地耷拉眉毛,别过了头,吐了一口气。

王公说道,“凤丫头,虽说你的姑姑嫁给了荣国府的贾政,但她平时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不爱说话,也不会说话,又吃斋念佛的,根本不管事,你打入荣国府是十分有必要的。一旦进入权力中心,也能掌控其他家族。还有,你的另一个姑姑嫁入了富商之家,系紫薇舍人薛公之后,然而她的丈夫死后,她是粗豪无心,太安于现状,不争不夺,唉,要是能扶得起他们便扶,扶不起的话索性早日摧毁了他们,尽快绝了和他们的牵绊,明哲保身!这样,也不至于连累千秋万代。”在这一层面上,他心思缜密,高瞻远瞩,虽言辞毒辣,又不失为深明大义。

王熙凤为他的话所震慑,跃跃欲试,欣喜之情兼而有之,她敛起狭长魅惑的凤眸,举止舒徐,话语激昂,“爷爷,我若辜负了你的期待,教我不得善终!”

王永仁也顿觉热血沸腾,“我也在此立誓,绝不辜负爷爷的期待!”

“好!”

……

王熙凤回到卧房后,干干脆脆地摘了钗簪与耳环,甩了鞋,褪下大衣服,梅红色撒花袄松垮垮地半掩半开,她的新荔凝脂若隐若现。引枕靠背脚踏一应俱全,她罩了件简单的袍子后,就那么慵懒地歪在榻上,再抱起旁边的铜制手炉,舒服地哼呢一声。如瀑的长发散开,更衬得她娇媚非凡。

平儿心领神会地领着绫儿、纭儿、绛儿分别跪在榻之前后左右伺候王熙凤,一个负责揉肩膀,一个负责捶背,一个负责捏脚,一个负责按腿。

少顷,又有一丫鬟唤作缦儿的,端了茶果进来。

王熙凤抬手要了茶,轻抿一口,出了半日神,把王公的话又琢磨了一遍,自言自语道,“这真是件技术活儿。”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接口,或者说,该如何接口,一时胆颤心惊,瑟瑟发抖,其中还是平儿最灵,她说道,“这世上没有可以难倒小姐的事,小姐能者多劳,能得闲儿时还是安心休息吧。”

王熙凤抓了些果子吃,定定地注视平儿。她不笑时是冷若冰霜的,平儿提心吊胆地继续按摩她的腿,手心沁出了密密的冷汗。

“好会说话。”王熙凤出声了,“那其他人是在作死么?狗还懂得吠两声,你们连狗都不如?”

绫儿、纭儿、绛儿、缦儿四人大惊失色,她们深知小姐向来脾气古怪,喜怒无常,稍有不慎恐将惹来大祸,遂慌遽地磕头,讨饶声不断,“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王熙凤性格顽劣,吓唬人是她的一大爱好,这会她笑得花枝乱颤。待笑够了,遣了那四个面如金纸的丫鬟出去,独留下平儿与她相对。

“那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人。别露了风声。”王熙凤将手炉揣在怀中,起身,费神地在柜子里翻找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剪子,踱步至平儿面前,“我信你是妥当人,有心胸识见……”她说。

“是。”平儿在地下拜了数拜,道,“谢谢小姐看得起平儿,谢谢小姐的抬举。平儿的心里永远只有小姐一个主子。”

“呵。”王熙凤倾身向前,用那把剪子在平儿的头发上胡乱绕上几圈接着不管不顾地绞下一绺青丝,平儿疼得泪水在眼眶内打转,死死咬紧牙关不让痛吟溢出。王熙凤视而不见,把那一绺青丝丢进手炉,道,“你要有坏心背叛我的话,我会让你化成灰。”言罢,随意扔开剪子,然后又软软地半躺在榻上。

可怜平儿两股战战,魂飞魄散,至少说了两三车子的表忠心的话。王熙凤才笑道,“唉,我捉弄你呢。过来。”她勾勾手指头,令平儿也坐在榻上,还分了些果子给她吃。平儿在她的恩威并施下如履薄冰。

“好吃么?”王熙凤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询问。

“嗯。”平儿的声音低不可闻,“好吃。”

“太好了。那剩下的你都拿去吧。”王熙凤这回俨然成了天真无邪的少女,笑容澄澈干净。

“是。”

平儿偷眼望她,到了嘴边的果子,又酸,又甜。教平儿难以分辨清楚。

王熙凤耐心十足地等她吃完,方道,“平儿,你到尤家跑一趟。去跟尤二姐说我近几日要照顾生病的爷爷,暂时不能和她见面了。”

“是,小姐。”平儿答应一声,疾步走向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

嘿~不知道有几个人在看,要出来透透气哟。那个~因为是曹雪芹大师的红楼梦同人文,所以有些情节和人物设定还是特别说明一下吧。不然要是出现考据党的话,我还得更费唇舌哟(当然,非常欢迎各种讨论)。红楼梦是我自小喜爱的书,对于前八十回是百读不厌,嘿嘿嘿所以太离谱的背景我不会捏造。原著中,王熙凤的父母不详,倒是时不时有写到王熙凤的叔父王子腾,二人关系很好。而有研究红楼梦的红学本更是指出,王子腾是王熙凤的亲生父亲,此处具体的我不多赘诉了有兴趣的可以去找找研究红楼梦的文章来看。在我这文里,王子腾便是王熙凤的父亲。

PS:此文的尤二究竟软不软~凤辣子你尽管试试。

还有,这章算是铺垫一下王熙凤要大干一场的背景~还有那德性~真需要人管管!

第4章 赌狠了

天未明,尤二姐便起来梳洗了,回思昨日王熙凤差丫鬟来告知她暂不能相见的事,不禁黯然不已,发了会呆之后,她倒了杯滚滚的热茶,以搪越发刺骨锥人的寒气。

不多时,外面闹吵吵的。尤二姐还没听出端倪时,那头偏偏又鸦雀未闻。尤二姐也没去理会,只管吃茶。不想,咯当咯当的响声无常地纷至沓来。

只听有人在唱: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

“这真真是大观眼睛!好生透彻。”尤二姐的好奇心被勾起,她探寻地往窗外望去,见有一人影一足高来一足低。尤二姐开了门,原来是一麻屣鹑衣腌臜样儿的跛足道士敲着铁拐在叨念。又见一癞头和尚飘然而至。尤二姐惊喜交加,朗声道,“师父!”

“二姐儿。别来无恙。”癞头和尚笑哈哈道。

“阿哟,癞子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跛足道士把个眉头皱紧了,赫赫出声,显出一种无伤大雅的嫉妒。

“那是她母亲刚改嫁到尤家之时,二姐儿比现在要矮上半个头呢。这丫头淘气憨顽,吃酥酪时还边在胡同跳跳蹿蹿的不安宁,结果啊,给噎着了。我碰巧路过,救了她一命。她对我千恩万谢,又说想报答我。可这本是我修佛之人分内应当的,并非什么奇功。小丫头不管,非得问我有什么事是她能帮得上忙的。我想不到别的,便提出要化她出家,她答应了。不过兑现之日是在她确定她的母亲和妹妹能一辈子好吃好住不再受零气之后。”

“嗯。师父所讲之事,我历历在目。那时,师父还连着几天偷空和我见面呢。”尤二姐笑道。

“我们这次来,即是要助你早日达成愿望,好入我门下。”癞头和尚道。

尤二姐霎时如被轰去魂魄,脸上那是一团愁闷气色。

跛足道士见她不答话,就在一旁搭腔,“可见你与你师父真的是有缘。”

神魂失据的尤二姐进退两难,怔怔地应道,“……是,是啊。”越性地没了主意。

癞头和尚从褡裢中掏摸出一捆药,道,“这药能教你遇难成祥。用法和效果,你且听我细说。”他附在尤二姐的耳边,唧唧咕咕了一番。

尤二姐仍失落恍惚时,跛足道士拉了癞头和尚,不胜喜幸,朗声道,“转法/轮的线已生成,妙哉妙哉!走吧!”

“二姐儿,来日相聚!”癞头和尚喊道。

一阵风过。那二人无踪无影地去了。

“二姐姐,你在同空气说话么?”尤三姐刚起床,掀开帘子,懵懵懂懂地问。

尤二姐忙把药拽在袖内,道,“方才有人敲门,我开了门却找不着人,正纳闷呢。”

“不会是贾珍贾琏那两个放着尸不挺的,专门过来装神弄鬼吧!该死!”尤三姐摩拳擦掌地说道。

“应该不是。”尤二姐回了屋,闪进房间,“这几日得再赶作些针线去发卖。”她把癞头和尚给的药塞至枕头底下。

“嗯。”尤三姐在外头端了脸盆梳洗,道,“这一个月来的吃穿用度毕竟有点大。超支了。”

尤二姐走出房间,理了理鬓发,道,“对了,前几日我在阿琴的铺子赊了点钱,我跟她说了,下个月按数送还。”

“何不找我帮衬帮衬哪!嘿嘿嘿!”贾琏又来纠缠!

尤三姐刚好梳洗完毕,正拿了碗,执壶要倒茶,一见贾琏,脸上变得是乌云密布,“我们待会有事要做,没空招呼你!”

“仔细点别烫了手呀!”贾琏已近身来,好似没听到尤三姐刚才的话,就要去摸尤三姐白嫩嫩的玉手。

尤三姐把壶一扬,气势汹汹,贾琏没讨到便宜,又怕她一急把热茶给洒了来,便改为绕着尤二姐转悠。

“二姐儿,我想你,想得一夜没合眼儿。”贾琏递身作势,一把揪住尤二姐的手,淫/态兼浪/语,“你要不要医治医治我的心病哪,二姐儿,见了你我断然是忌不了荤的。”

“你倒赌狠了!放开我姐姐!”尤三姐冷然道。

贾琏笑起来,“告诉你们,我珍大哥开始着手挑选黄道吉日,置办彩礼,再过不久便要将尤大姐娶过门了,你们姐妹俩若是能和我成了好事,岂不是多喜临门!”说完,准备对尤二姐百般轻薄。尤二姐身形一晃,那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得贾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尤二姐已经跌坐在了地上,小脸红扑扑的,眼梢一挑,她楚楚可怜地喊疼,贾琏和尤三姐这才知道尤二姐崴了脚了!

“这……真奇了……”贾琏百思不得其解,“我什么都还没做呢!”

“必是你推了我姐姐,还狡辩!”尤三姐跑向尤二姐,搀扶起了她,借此令尤二姐脱了贾琏的手。

这贾琏正是要趁贾珍,王熙凤都不在时,独自尽情地撩拨尤二姐尤三姐,哪里会肯轻易放弃,他涎皮赖脸地笑道,“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我和你一起服侍二姐儿。给我这个机会吧,别再磨折我的一片真心了。”说完,打算对她们挨肩擦脸,亲嘴摸/乳,享受那偎红倚翠的艳福。

尤三姐的力气远远不及贾琏,恼怒道,“贾琏,你想捅破这层纸儿?好,我跟你拼了!”尤二姐还未来得及制止她,她已自行大力地扯起衣襟,一痕雪白胸/脯忽明忽暗,不断颠动,片刻后尤三姐放恣勇猛反客为主地把贾琏重重地压在炕上。先前贾琏以为她会拒绝到底,他也只是在调戏尤三姐,顺便揩揩油,并聊表他的心意。这会子尤三姐索性无耻老辣地摘掉贾琏以官家子弟欣赏艺术的遮羞布,拖他下水,直截了当地弄出他的穷形尽相。贾琏觉得尴尬无比,就算再想侵霸了她也不能这么明着来,起码,得是起了更,黑天瞎火地干。毕竟他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家缠万贯的贵公子,传出去的话可不好听,再者,他是读书人,而这里也不是他的私人场所,贪花好色是人之常情,但强抢民女的罪名他可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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