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 作者:一跳跳到山外山(上)【完结】(39)

2019-04-02  作者|标签:一跳跳到山外山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种田文 穿越时空

  “那个……呃……那个……”我开始嘴巴打滑,她却是敛起笑意神情紧张,好像我下一秒要说什么拒绝的话似的。

  我看她这样,也紧张,说话就更不利落,便索性将视线转移到她小巧的右耳垂上,道:“待我学成了,我们就在一起吧。”

  “呼……”她舒了一口气,脸上立刻溢满了笑容,好似眼睛都亮了些:“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喜欢你,你不知道我心里多高兴。”

  “有那么高兴么?怎么假惺惺的……”我不自觉地又开始嘴贱,却是死也抑制不住想要咧开的嘴角。

  “楚盼娘……”常问夏并没对我无中生有的讽刺进行打击报复,只更挨近了一些,近到两人的鼻子几乎贴在一起:“你看着我。”

  “太近了,看不清,会变斗鸡眼的……”其实我的意思是,说个话没必要靠那么近,怪不好意思的。

  “呵呵,没关系。”她嗓音低低哑哑:“你只需记着,你呀,我定下了,明日你出去,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大姑娘小公子,看上你的人不会没有,就好像那个吴易行,哼……”

  汗!怎么扯上八尺男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又扯回正题:“不管面对什么样的诱惑,楚盼娘,你都要时刻提醒自己,你已经有我了,身为有妇之妇,别的任何不怀好心的人都要一棍子打死,避其于千里之外,就算那人比我好一百倍也不行。否则,哼,后果你该清楚。”

  我能不能表示我的脸已经快抽瘫了?这货果然还是个女土匪啊魂淡,请不要用这么性感温柔的声音说这种霸道阴狠的话好不好,姐觉得自己要不相信爱情了。

  “我们……我们还没怎么着吧,怎么就有妇之妇上了。不是说好了等我能长生不死了再处对象的么?”

  “呵,时间问题罢了。”常问夏的笑几乎要闪瞎我的眼,即使这距离近得我真心看不清她。而她还要无耻地继续靠近,直到嘴唇相抵,呼吸都逸进了我的口腔里,才继续道:“还是说……你想让我立刻对你做点儿什么,待真正成了有妇之妇才肯为我守身如玉?”

  “没有没有,我没这个意思……”我谄笑着悄悄退了退,好拉开些距离。

  “就算你没这意思,可我还是不放心,怎么办?”常问夏不紧不慢地追了过来,非要把气氛搞得那么暧昧……色胚,死相!

  “呵呵呵呵,你不放心啊,咱们可以这样……”我赶紧转脸将嘴贴上她的耳畔说悄悄话:“你委屈委屈,把衣裳脱了,躺下面当一回受,日后我会日夜念着,自己在这儿还有个妻。”

  “受?”常问夏显然不懂这受字的意思,愣了愣,却终究是反应了过来:“滚你个楚盼娘!”

  哎哟常问夏是恼羞成怒嘛?但我对她这反应一点儿不意外,相反如果她说好说愿意,我想那个作者也差不多可以跳出狗血的圈儿了。

  ☆、53分离

  睡醒的时候,我还是与常问夏一起,躺在谷中的莲台上,以相拥的姿势。虽然明面儿上,我们说好待我能与她一样,不老不死了,再正式发展这段感情,也好不必因中途的意外过于痛心。但事实上就眼下,她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她,不论感情深浅,对于彼此过早进入恋爱状态之事,我们心照不宣。

  哎,爱情果然是个能让人丧失理性的东西。

  天蒙蒙亮,我和常问夏却早醒了,睁着眼,就这样抱着彼此的腰对视。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齐整的眉,狭长的眼,纤密的睫毛,笔挺的鼻梁,还有鼻下那两瓣嫣红,在朝阳下是那么美,那么明艳动人。刚认识常问夏的时候我便觉得,她虽漂亮,却不是什么绝美的女子,更何况往日身上总有股子匪气,更是与魅惑众生的尤物扯不上边。而现在,我竟觉得这世上再也不会存在比她更美的人了。错觉么?我终于认识到“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原是世间真理。

  “楚盼娘,你说,我们留那三个道人再在寨子里住上些时日如何?”

  “刘卿颜会疯的吧……与张铃儿相见不能相守,又与王在安相守不能相见。”我为她的赖皮想法感到好笑。

  “也是,夜长梦多,拖上几天她怕是会改变主意,到时她不回去了,那孟东李也不愿收你了,我们俩的事儿可怎么办。哎……”她叹了口气,又道:“可是,哪有人刚在一起便要分开的,真是遭罪。”

  我看她故作丧气的脸,更觉有趣,忍不住要找些话头戳戳她:“哎呀,早知要遭这罪,你昨日可以不说那番话啊,今日我们心里便都不会那么难受了。”

  “心里是不难受了,但若不告诉你我的心意,哪日你遇上个什么英俊潇洒的男人,或是风情万种的女人,管不住自己跟人家跑了,那我该找谁赔这亏本的买卖去?”她抬起手轻轻理我额前的发,又温柔了下来:“楚盼娘,我现在只悔自己为什么没早将那番话说出来,可事以至此,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对了,你东西收拾好了么?”

  “我也只有那么些东西,早打包放在屋子里了。”

  “你就这么出去,我不放心,还是要给你些东西傍身才好。”她说一出是一出,立刻从怀里摸出个流云白玉簪,放在我手上,道:“这是储物簪,八百年前一只狐狸给的,至今还没认主,你将血滴上去,这物件便自此只听你一人使唤,不仅可置物取物,而且啊,簪上头发后,除你之外,任谁也取不下来。”

  “狐狸?上回白泽和你说的九尾狐?你们关系可真要好,还送簪子呢。”我将手掌伸到她面前,让她帮我取血。

  “呵呵,吃醋了?”她边拿出跟银针戳我手指头,边笑个不停:“其实也没你想象得那般好,满意了么?”

  我冲她翻个白眼,将手指上的血珠滴在簪子上,顷刻间,一团赤红光芒在簪子周围流转闪现,继而只觉心肝一颤,眼前出现了个半透明的红色空间,约莫百来个立方,空空如也。我将心神抽离,空间便从眼前消失,在面前的,又是常问夏含笑的脸。

  “如何?还不错吧。我这儿还有些东西,你将它们放进去,日后会有用也说不定。”

  “什么东西?”我对常问夏给予的恩惠向来是接受得心安理得。

  “先起来,我们到茅屋那儿去。”她说着,已飞身到那茅屋中的木桌边,等我过去。我也起身,取出她送我的桃叶,化作青伞也飞过去,站定后,便将青伞放进了储物簪里。

  “不错,学得倒是挺快。”她满意地看着我,我则是发现她手里躺着把新月形的青光匕首,圆弧状的剑体锋利无比,黑色的雕龙刀柄上还镶嵌了三颗湖蓝色的不知名宝石,整体看起来……很酷。

  “我本想送你一柄长剑,但谅你也没那力气挥舞,便送你这把匕首吧,还实用些。瞧上面那三颗镇魂石,保你不管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不干净的妖魔鬼怪,都能砍得脆响。”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颇为骄傲,就好像这匕首是她一手打造的一般。

  “但你还是要以修炼自身为主,若非必要,别倚赖这些。”她一边说教,一边将匕首丢在桌上,又不知从哪儿变出两只大木箱。打开一瞧,一箱是金银珠宝,有点儿眼熟,像刘卿颜的嫁妆,另一箱则装满了一种泛着微光的石头,大大小小形状不一。

  “这是灵石,听说凡间修真界爱这玩意儿,我以前从个白胡子老头儿身上打劫来的,也没什么用,你留着吧。”

  自个儿没用还要抢,果然是土匪,不过我喜欢。将两只大箱子塞进储物簪里,抬眼,桌子上又已经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物件。

  “这么多……该不会都要给我吧?都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都是凡人用的东西,你就当帮我清理杂物吧。”常问夏说这是清理杂物,敢不敢再别扭一点。

  她先是理出几十瓶丹药,介绍道:“红瓶的是伤药,一天一粒,严重的时候两粒。黄瓶的可当饭吃,服下一粒,七天七夜粒米未进也不碍事。绿瓶的补真元力,待你入门后就懂了。还有就是这个……”她从中挑出一瓶黑色的丹药,继续道:“这是初级进阶丹,可助元婴期以下的修真者提升境界,只这一枚,得用在刀刃上,到时你问问孟东李如何用法。”

  我点点头,将丹药一股脑儿丢进储物簪,桌子上也干净了些。

  “这几身衣裙是我让人给你做的,布料里织进了无极丝,冬可御寒夏能防暑,你也收着。还有这些个闲书,讲历史的讲笑话的讲八卦的讲人情世故的,不过可没有情情爱爱的,省得你学坏寂寞了找野男人去。再就是些凡人的修真秘籍,什么金光法聚灵术五雷咒归元步,哎,你能懂就学,自己看着办吧。还有这玩意儿#¥*a%……还有那个#a¥%¥%……”她将桌子上的东西分门别类介绍了个遍,直听得我头都大了,可塞进了储物簪里也就占了小小一个角落,依旧空旷得很。我在想一会儿要不要把房里那张床也装进来,哪日在野外过夜,还有床睡有被子盖,太惬意了。

  最后,常问夏又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对小巧的深红色玉珏,十分简单的缺口圆环样式,不知什么用,要这么故作神秘。

  “定情信物?”我从她手上拿了一块来,透过光看,血一般的红色。

  “你要这么想也成。”常问夏将她手中那块也举在半空中,与我的并排,是一模一样的血红色。

  “这种石头,叫传音玉,生而成对。只要将元神力注入其中,便能将声音传到另一方的耳朵里。不过你现在还没练出元神力,只能听我说话,待进入筑基期就能用了。”

  “原来是个对讲机……”这就是异世修仙的节奏啊……没有高科技产品照样能活得很尖端。

  收拾完了东西,天也已是大亮,我们一同出了山谷,吃了早饭,又十分高调地在寨子里牵着手散步,做最后的道别。我已穿上了她送的无极丝衣裳,白底黄花的对襟儒裙,凉爽舒适。这是我这辈子穿过最漂亮的衣服,不华丽不招摇,却的确很美。

  寨子里依旧忙碌,坐在房门口吃包子的、蹲在水井边洗衣裳的、院里劈柴的、庭中练武的、树下玩耍的、窗边绣花的,他们看见我们,扬着笑打招呼,尔后又忍不住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奈何习惯了大嗓门,话语依旧传入了我们的耳朵。

  “看吧,我早知道楚盼娘和咱当家有一腿。”

  常问夏也无所谓他们的话是否过于粗俗,只依旧自信骄傲地对他们笑。她手心微凉,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十指相扣,即使不说一句话,也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在意关心。

  此刻,我离幸福那么近那么近,但下一刻,却要与其挥手告别。心中的不舍让我知道,其实我真的喜欢着这只蝶妖,常问夏。

  在寨子里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常问夏专属的庭院。刘卿颜的丫鬟小伍说,她已收拾好一切,轿子也已等在寨子门口了。庭中,孟东李、赤仪和墨火三人已整装待发,脸上依旧存着些陌生人的疏离。

  几人一同行至寨子门口,我扶着刘卿颜。她有些身形憔悴,脸上却意外的没有泪。张铃儿始终没有出现,刘卿颜朝寨子深处望了一眼,摇了摇头,便钻进了喜红的轿子里,而那轿子,正是送她来的那一顶。

  我和刘卿颜,一同来,一同走,要去向不同的归宿,却都在这山寨里留下一段情。只是她这段情已成悲情,而我的呢?我看向常问夏,她坚定深邃的眼瞳里写着分离的哀愁,可我们都知道,这不算短暂的分离为的是一份永恒的爱情。

  ☆、54回府

  一行人下了白水山,可算是正式告别了白水寨。山下有孟东李三人的坐骑,两匹枣红与一匹纯白大马,就拴在树边吃草,见了主人来,皆是兴奋得一个劲儿打响鼻,嗑药了似的。话说,我也想要马……不然非得走断了两条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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