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 作者:一跳跳到山外山(上)【完结】(17)

2019-04-02  作者|标签:一跳跳到山外山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种田文 穿越时空

  “我倒没很想……呃……”瞧瞧那执着的目光,貌似想吃的是你吧!!这个人也太……萌了。

  “我饿了,我想吃。”我顺着她的意思说话,很难想象若是坚持不吃执意要走,会有什么后果。

  她嘴角勾起即使在浓密的络腮胡掩盖下依旧可见的弧度,满意地拽着我的手到老旧的木桌子旁,边就坐边对煮馄饨的老汉大声道:“老头儿!来两碗馄饨,多加葱花!”

  “好嘞!”老汉对常问夏的称呼并没有不满,只是利落地下馄饨摆碗。

  这摊子的生意的确不错,三张八仙桌几乎坐满了人。我和常问夏并排坐着,左手边是一对中年夫妇,听对话,似是刚卖完了两担子山樱桃,打算明天早上再摘一些来卖。右手边和对面是四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块儿的,读了一晚上书约出来一同吃宵夜,说的都是之乎者也。

  不多时,我们的馄饨便上桌了,常问夏拿了桌上的醋罐,往自己碗里猛倒了半罐子,味儿酸得连坐在她旁边的我都闻到了。她整完自己那碗,又很是热情客气地来帮我加醋,我连忙抵住她手上的罐子,道:“我不吃醋,这样就够了。”

  “呵呵,你不吃醋?”她朝我挑眉,可惜贴了粗得不像话的假眉毛,非但不诱惑,还很好笑。

  我憋着笑点点头,对她的问句表示肯定。

  她回了头搅着冒着热气的馄饨,用低得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调戏道:“嗯~很好,本寨主喜欢不吃醋的女人。”

  去矢吧!!!

  吃完了果然很好吃的燕皮馄饨,我们便回到了红尘客栈。这客栈比我原先跟石头住的以来客栈简直大两圈儿,门面宽敞人来人往。常问夏住的是上等间,今早订下的,看牌子上的价目,要三两银子一晚,中等间一两,下等间则是五百文,价钱上毫无优势,只不知道这两倍于其他客栈的房钱是否会换来两倍以上的服务质量。我想来想去,若是单独来,中等间都要嫌奢侈,更别说上等间了。按照我月进四两的收入水平,也只有住下等间才不会心疼银子。

  “掌柜的,开个下等间,再送个浴桶进来。”小气啊常问夏-。-!我只是随便盘算了一下,她还真给我开了个下等间,是觉得我这身份只配这么住怎么着?这货回去该不会还要跟我算这五百文房钱和之前的十文馄饨钱吧……

  那掌柜该是认得常问夏,知道面前这面部毛发旺盛的男人是上等间的客人,脸上的笑灿烂得简直要闪瞎我的狗眼:“好好,客官楼上请,右手第八间。稍后小二烧好水就送上来。”他说着,从柜子里取了钥匙递给我,笑容依旧。

  上了楼,走到楼梯口,我按着方才掌柜所说,右手第八间。她跟在我后头,难不成也是这方向?站定,掏出钥匙打开门上的小铁锁,开门,进屋……

  “你跟进来干什么?”我看着她大摇大摆地坐在房内不怎么干净的椅子上,忍不住问出口。

  “一会儿你洗完澡,到我房里去,刚才上来的左手边第三间。”说完,她凭空变出一身衣裳,从肚兜亵裤到腰带外衫,一应俱全,堆放在床头,又从兜里摸出一瓶头油,我做给她的,撂在桌子上,尔后飘然离去。

  我不知道她叫我去她房里有什么目的,但我知道她让我洗澡,必定是又嫌弃我身上的猪臭味儿了魂淡!

  不多时,两个小二便搬了浴桶进来,又6续往桶里加了热水,备齐了澡豆和澡巾,点燃了桌上的熏香炉,还问我要不要花瓣儿。可我现在是个大男人,若是跟他们说还需洒着花瓣洗澡,未免过于娘炮了啊!咦?魂淡!我怎么觉得他们问我这个问题就是在质疑我伟岸的本性。

  将常问夏给的衣裳挂在屏风上,钻进浴桶里,澡豆澡巾一股脑儿往身上伺候。我不得不感叹,这房钱贵,配备的物件果然不是小客栈能比的。就说这澡豆,都要比别家的上等一些,透着米兰花的香气,怡人得很。

  待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又抹上了可当护发素用的头油,我穿上常问夏留下的衣物,拿了钥匙锁了门,方才往她的上等间去。

  不过话说,她到底叫我去干嘛啊……

  ☆、23睡觉

  我打着哈欠湿着头发来到她的房门口,抬起手,还没敲下去,门便自己开了。若不是早知道某寨主会法术,是人都会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你来了?”常问夏侧卧在床上,明知故问。她已换回了本身的女子面貌,披散着一头青丝,穿着我一直很喜欢的那件月白色蝶纹对襟长袍,右手下还压了本蓝皮书,好似是当下书市上最流行的野史——《山外山秘史》。

  “你叫我来干什么?”我关上房门,开了窗,坐在窗台下的书桌上,以求微凉的晚风将我的头发吹个自然干。

  “嗯,不错,香气回来了。”她看了我不足三秒钟,便又怡然自得地翻开书读得津津有味,待我等得不耐烦了,她才道:“等头发干了,就到本寨主床上来。”

  “哎……?你想干嘛?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我警惕地看着她,没想到她正直匪首的表象下还藏了这么一颗色心,可悲!

  “楚盼娘,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依旧举着书,眼睛斜过来瞥了我一眼,脸上写着‘你是二货么?自作多情!’,却还是将目光聚焦回那本谎话连篇的《山外山秘史》上,继续道:“就你这姿色,你愿意我还嫌弃,倒不如方才夜华楼里的那些庸脂俗粉。”

  “常问夏我恨你!”魂淡难道我连窑子里的姑娘都不如么?!这人说的什么话!!!

  “楚盼娘,你的反应能不那么大么?我只不过让你安安心罢了。难不成要我说你身段相貌比她们好得多得多得多更容易让我起色心,你才满意?”她依旧说得不冷不热不疾不徐,就好像刚才那失礼的话不是打她嘴里出来的一般,反而闹得似是我不占理。啊~我还是好恨她!

  “那你说,干嘛要我到你床上去?”我只知道,小说里一个人到另一个人的床上,要么是**睡觉,要么是传功疗伤。再有别的,难不成还玩泥巴搓面团不成,联想能力匮乏如我也想不出别的什么来。

  “自然是睡觉。”她翻了一页书,便没了下文。

  “我有房间,刚才的下等间,睡你这儿算怎么回事儿。”

  “少废话,我让你睡这儿你就给我睡这儿,否则将你卖回窑子里去做不正经的买卖。”

  她说话怎么能这么刻薄,要挟起人来怎么能这么狠,只不过这种不和谐的事情,以我对她的了解,也只是拿来吓吓人的罢了,懒得理她。

  我继续坐在窗口晃着双腿吹风,她则是认认真真地看那本书,两人皆是一言不发。半个时辰之后,她竟已将整本《山外山秘史》看完了。

  “无聊。”这是她对这本野史的评论,只有短短“无聊”二字便将它否定了个彻底。

  “无聊你还看到最后一页。”

  “不看到最后一页怎么知道这本书从头到尾都这么无聊?”她将书甩得老远,又突然道:“楚盼娘,你头发该干了吧!磨蹭个什么劲?快脱衣服上/床!”

  “上/床就上/床。”我朝她猛翻一个白眼,翻得太阳穴猛抽了一下,得不偿失。脱下外衫挂在牡丹屏风上,我挪到她的床边。

  “你睡里面。”她躺在床上不动,只是看着我。

  我从她脚后绕到床内侧,铺开唯一一床锦被,盖在我俩的身上,开始闭眼翻身躺床睡觉。上等间就是好,床都大些,垫被都软些。

  她熄了烛火,也应开始睡了。可不一会儿,又听她在背后问:“楚盼娘,你在夜华楼,被欺负没有?”

  我对她的关心询问颇感意外,不好装睡,因为装睡也逃不出她的法眼,若是不搭理必定会招她不愉快从而导致我倒霉,便答:“还好,没怎么被欺负,只是洗菜喂猪跑堂,然后给她们梳头的时候被嫌弃了而已。”

  “没被男人招惹?”她又问:“或是女人?”

  奇怪,我干嘛要跟她讨论这种不要好的问题……

  “没有没有。”我不耐烦地在床上扭动几下,将被子裹紧了些,以表自己对周公的思念。

  她却完全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还要跟我瞎扯:“敢骗我。你当我不知道?那个叫红茗的姑娘。”

  “那怎么能算。”我在黑夜里翻白眼,即使她看不见……“咦?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事儿?靠!又用了什么变态的法术?!”

  “哼哼,你想知道?”她说这话的口气好是得意,得意得让人想踢她。“转过来,我示范给你看,我对石头做过的事。”

  “转就转。”我翻个身,正对着她,看她能玩什么花样。

  她拢了拢耳边的发丝,然后……然后就开始发光!浑身发起七彩的光来!!!

  “你……”怎么这么好看……我不由自主地想夸她。

  “别说话,看着我的眼睛。”她抬起左手的食指,抵着我的眉心,让人感觉毛毛的。我情不自禁地按她说的话做,清楚地看见她瞳孔的颜色开始蔓延,眼眶之内渐渐由黑白分明变成了全黑,完完全全没有死角的漆黑,泛着些微水光,让人深深地陷到里面去,着了魔一般,怎么也出不来。

  仿佛丧失了感知时间的能力,我只看见她的眼睛睁开又眯起,眯起又睁开,开阖之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眼中的黑色慢慢向中心聚拢……聚拢……聚拢成人类瞳孔的大小和形状。随着她眼睛的变化,我才回过神来……她身上的彩光已然散去,仿佛那种不符合常理的现象未曾出现过,没留下一丝痕迹。

  “昨天吃晚饭的时候,跟那窑子里的龟公吵架了,只为一块排骨。”

  我没反应过来……

  “前天喂猪的时候被一只小花猪用鼻子拱得摔地上了,没用。”

  呃……

  “还有大前天,呵,被那个红茗逼着看她洗澡。楚盼娘,艳福不浅啊。”

  “你……”我总算知道了,她窥探了我的记忆!!!“啊!!!你到底看了多少!!!有没有看不该看的!!!”

  “不该看的?咦?你还藏着些不能让人看的事?”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想想都知道会是怎样可恶的嘴脸。

  “你你你……你看了我被猪撞到地上之后的事了么?”

  “呵呵。”下文呢?

  “……”笑而不语代表什么……我艹!她看到了!!她看到我洗澡了!!!女色狼!!!!

  “别在心里骂我,有胆子就说出来。”她伸手来摸我的脸,语气更是欢快:“楚盼娘,你脸红了!你也会脸红!”

  “靠!你被人看到光着身子洗澡,不脸红?”我将她的手从脸上扯下来,狠狠地捏着,试图表达自己的愤怒。

  常问夏却依旧一派轻松,由我紧拽着她的手,只道:“如果说被你看,我倒是不会介意。所以你被我看,也不该介意。”

  什么逻辑!什么道理!

  “那你去洗澡啊!那你给我看啊!”我十分不爽的松了她的手,转而去扯她的睡袍领口。

  她随意地躲闪着,我才发现她的睡袍是这般滑不留手,不知是用什么诡异的料子做的,就算抓住了也会从手心里逃走,好像有生命一般。

  “楚盼娘,我不是凡人,纤尘难染,所以别存什么看我洗澡的指望。”

  “那你还说不介意!耍我么?!”既然抓不住,我索性放弃了扯她衣服的念头,裹上被子翻身睡觉,不理她,她没趣了,才是最大的报复。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这么想看别的女人洗澡?人家不洗澡吧,你还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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