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 作者:一跳跳到山外山(下)【完结】(27)

2019-04-02  作者|标签:一跳跳到山外山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种田文 穿越时空

  我盘坐在街角的凉亭顶上,一边回想从孟东李和廉不愁那里学来的招数,一边拣着周围的妖鼠摸索练习。用水球淹死、用三晶剑冻成冰块再碎成渣渣、或者是画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咒帖它们脑门儿上……

  “啧啧,你在干什么?”

  冷不丁地,我感觉有一个火红的毛球蹦进怀里,在一听这声音,真是久违的慵懒性感,原来是大妖孽……

  “搞研究啊。”低头看看蹲坐在我大腿上的小狐狸,声音和外貌严重违和,总结完毕,继续画手上的符咒。我这会儿画的是一种借火符,即使是灵格中没有一点火属性的修士也能通过这个借火符从空气中获得火元素聚合出符咒表现的效果,当然,能借到多少火,全看周围的环境以及画符者本身的修为。

  “你不适合这些,慧根不够,倒不如好好研究你的水术和丹术。”九尾狐随意瞄了一眼我手上的符纸,一面闲闲说着,一面竟化为了人形,艳红的发丝,丰满的娇躯,险些压断我的腿啊。

  我一个不稳差点儿从亭子上摔下去,连忙丢开朱砂笔和黄纸,扶住边上的瓦片才得以稳住身体。

  “狐狸姐姐喂你这是闹哪出?”我苦着脸看她,哎哟这面容实在太妖孽太刺眼了。她双目狡黠地眯起,蛊惑人心的目光盯得人心颤颤。

  “小盼娘啊,姐姐我有些个事情要讨教你。”她笑起来,我是头一回跟她这么近,还是被这样不怀好意地打量,立即背脊发毛,头冒冷汗。

  “你直说好了……”干嘛坐我大腿上?

  九尾狐一只手绕过我的脖子勾住我的肩膀,一只手磨搓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虑这话要怎么说。

  到底……是要干嘛啊勾肩搭背有伤风化的啊大姐。

  “我这样问你吧,喜欢女人是什么感觉?”

  “哈?”我张大嘴一副囧脸。

  “啧,哈什么哈?这个问题很难么?你不是喜欢那个蝴蝶的么?”她脸上的嫌弃十分招摇。

  “话是这么说,但是感觉这个东西怎么形容得出来?”

  “形容不出来也要给我说。”

  “咱俩三观不一样啊,我说出来的东西不一定在你身上适用啊狐狸姐姐。”我头痛地跟她讲道理。

  “什么三观不三观的,别磨磨蹭蹭,快说!”

  我都忘了她根本不知道三观是什么,哎,站在她的角度上苦思冥想,一个在与男人交huan上十分奔放的狐狸精,对同性相吸却百思不得其解且万般抗拒……

  “那我先问你,喜欢男人是什么感觉?”我觉得自己反问得好机智!!!

  “嗯……”九尾狐十分认真地思考起来,虚心求教的意图十分明显:“自然是觉得这个男人相貌俊俏,看起来、闻起来都很好吃,就喜欢了啊。”

  哎?我怎么觉得这是寨主挑晚饭的态度?

  “呃……是真爱么?你说的男人……”

  “真爱?当然!都是真爱啊呵呵呵。”她这反应速度快得不寻常,答案的正确性叫人不得不怀疑。

  “那你喜欢的男人里面,有没有哪个会让你念念不忘的?”

  我想我应该把重点从怎样是喜欢女人上转移到她到底爱没爱过男人上。事实上,我有一种猜想,男人对于狐狸精,只是采/阳的食物而已,有谁会不喜欢自己赖以生存的食物呢,可又有多少人会对食物产生对待情人一般的爱意?

  “念念不忘?……有很多啊,无聊的时候就会想,如果张书生还活着就好了,如果李家郎君还年轻力壮就好了,如果吴公子没在八年前那次走水的时候烧毁容就好了,他们以前哪,都是阳气旺盛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啊。”

  “你想起他们的时候,这里有没有一点痛,会不会有窒息胸闷的感觉?”我指指心口,继续问。

  “痛?胸闷?我又没病。”九尾狐眉间透露出一丝疑惑,似是不懂我的说法,半晌,才道:“不过还是会觉得遗憾……”

  “如果是真爱,怎么会因为人家容颜不再、青春难续就轻易放弃呢?就是人死了,回想起来的时候,也不会一点心痛的感觉也没有吧……”我可以发誓,就算哪一天常问夏脸上被泼硫酸回不转了,我也还是会很爱她,绝不出轨!好吧阿弥陀佛我绝对没有诅咒某人的意思……

  “呵,你的意思是,我活了这么久,连一个心爱的男人都没有碰到?”她板起脸,眼神危险,寒光凛冽。显然,我的问话并不能让她感到愉快,但我承认,自己的确是对她丰富多彩的感情生涯抱有深深的质疑和否定。

  “不要问我是什么意思,事实怎样,还不都得问你自己的意思么?”我佯装无辜无害,不忘补充:“再说了,没碰到心爱的男人是一种说法,没对任何男人动心动情,又是另一种说法。狐狸姐姐啊,你不觉的后面那种说法显得很高贵冷艳么?”

  “是么?”大妖孽似笑非笑:“还有呢?你还是没告诉我喜欢女人是什么感觉。”

  “哎,别急,咱们一步一步走嘛。”我清咳两声,继续贼贼地胡说八道:“你亲男人的时候,有没有那种心咚咚咚跳得很厉害的感觉?”

  九尾狐蹙起眉,回忆了片刻,才说:“那些男人的心倒是跳得很快。怎么?难道你跟那蝴蝶亲嘴的时候,心都跳得很厉害?”

  “那是啊。”我不自觉话语间带了几分得意,心里还十分主观地默默吐槽,那些男人要么是色/欲熏心,要么就是被狐狸精吓得……

  九尾狐听我这口气,又不高兴了:“是什么是,是病了吧!”

  “怎么可能?啧,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师叔么?上次你不是……呃……”我连忙刹车,差点就要说‘你上次不是舔我师叔嘴了么不觉得心跳加速么’,但如果这话说出来了,我和常问夏用八卦镜偷窥她俩的事就暴露了,啧,差点变成猪队友。

  “那个……咱不说上次,你直接去亲我师叔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故作镇定。

  “亲她?”九尾狐柳眉蹙起,显然颇是犹豫:“我现在可打不过她。”原来是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觉得,师叔应该不会打你吧……”

  “真的?”

  我用力点头,其实心里跟本不确定,不过管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应广大小伙伴的要求,叫妖孽的狐狸姐姐出来卖个萌……

  ☆、第125章 亲一下

  虽然九尾狐并没有过多表示,但我还是自信地断定,她已被我诱拐成功,只等着上演一场偷吻的好戏,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落着个好。

  “好了,其实我过来,是要收拾地下那些。”大妖孽又变回小狐狸的模样,从我腿上跳到一边,又别过头来对我道:“还不快带我去那口枯井。”说着,火尾一甩,周边的妖鼠便在一瞬间被烧成了灰烬。

  我带她到周府的那口枯井边,暗想她是不是要下去来一场小狐狸地底历险记,不想她省事得很,对着井口放了一把火,然后便安安稳稳在旁边舔了半个时辰的毛。

  我见井中狐火烧得滚烫,也没办法窥测内里动静,便坐狐狸边儿上再掏出黄纸朱笔寻几只不能动弹的妖鼠练手。

  “我不是说了么,这些不适合你。”九尾狐舔着爪子还有空来跟我讲话。

  “那我怎么办?我要大~~规模又能斩草除根的那种。”

  “脑瓜子太笨。你身上有蚀骨粉的吧,混水里用不就好了么?”

  “诶?靠谱!”我心里敲定这招数的可行性,又突然发应过来:“不对,你怎么知道蚀骨粉?”这东西可是廉不愁的方子,一般人不可能知道。

  “你师叔兜里那些瓶瓶罐罐的我早就看透了,这种低级的毒药,想来她也不会吝啬。”九尾狐舔完爪子又开始舔大腿上的毛。

  “哎哟我去,你还看了我师叔的兜儿?先不说她有没有对你下个什么能让人死去活来的药……”我顿了顿,成功让她将小眼神儿往我这儿瞟来,才继续道:“你这样不怕死地窥探我师叔的*是出于什么心态?”

  她没理我,继续舔毛,我是不是可以将之理解为她无言以对了?

  “解释只有两个,第一,你贪图她的丹药。”我开始比手势。

  “胡说。”

  “那就是第二种,狐狸姐姐,你对我师叔感(有)-兴(意)-趣(思)。”括号里的内容才是我的心声。

  “哼?”九尾狐怪异的哼了一声,却没有我料想的那样傲娇一把,只阴测测道:“你说得对或不对,待我今晚试过才能知晓。”倒是意外的坦诚哪……

  井里一把狐火烧得旺盛,似乎还有妖鼠的惊叫声隐隐传出。地底鼠洞互通,可想而知,如今狐火已布满每一条隧道,而躲在隧道中的那些漏网之鱼也应在熊熊烈火中化成了尘埃。

  九尾狐将全身上下的毛发舔得一丝不乱,起身,伸个懒腰活动手脚,又到井边,尾巴一甩,但见一条火龙自井口窜出,继而回到她的尾巴上。

  “大功告成,回去了。”

  “这就回去了?”我望望枯井,内壁连焦痕都没有,何其高端的一把火。

  由于实在太想追踪狐狸和师叔的进展,因此,我毅然抛下现下落桃镇中的扫尾工作,随她一同回到寺庙中。

  此时常问夏和我师父依旧在某个幽闭的禅房中对鼠王施压以促使它尽早吐露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信息,而廉不愁,也早早回来,似乎是从这些妖鼠腹中得到了有趣的毒腺,便捉了一只活的回来做研究。九尾狐一溜烟窜进了她房里,我躲窗口瞟见她百无聊赖地趴在廉不愁的床上打瞌睡不似要有所行动的模样,急得咬牙,终了还是决定先去找寨主要八卦镜,或许某狐狸根本就是不想让旁人瞧见才趴那儿假寐。

  我去拉了常问夏出来,孟东李并未阻拦,只喝着清茶坐禅榻上等着鼠王什么时候想通。

  “什么事?你想我了么?”她嬉皮笑脸地挑眉看我。

  “哪里呀!今天有好戏,你八卦镜拿出来,咱们快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没人的地方?什么好戏这么秘密?”常问夏眨眨眼,突然惊到:“难不成是狐狸?”

  “嘿嘿。”

  “我懂了。可是这庙里人满为患,哪里还有空的厢房……不如这样,我们到郊外去,找个山洞生堆篝火烤只山鸡偷偷摸摸看戏。”常问夏眯起眼提出的主意得无比美好,我跟着她想象那一派孤女寡女*看奸/情的景色,也深觉惬意。

  转眼间日已西斜,我们捉了只山鸡,在邻山山腰处找着一处山洞。山洞不大,地面却甚是干净,角落里有几个干草堆,似是猎户平日里紧急情况下的遮蔽之所,有一丝人的气息。

  连日的暖阳使洞内的空气干燥非常,我们在山洞边茂密的树丛下捡了些枯枝,支起一个简单的火堆。找了一处平整的石壁,将八卦镜的影响投映在上面。画面中是九尾狐盘卧的模样,微睁着眼直直地看着某处,不知在想什么,拉远了看,她果然是在注视着廉不愁的举动,对方正从鼠妖的毒腺中榨取毒汁,墨黑墨黑的毒汁泛着诡异的光泽,不疾不徐地被注入青绿色的琉璃瓶中。

  “看来还没开始,所以……”我咧着嘴暗示常问夏,她也一点即透,道:“所以我就安心的去杀鸡了。”

  常问夏在洞口挖了个大坑,将鸡催眠了放血,这觉不是单纯的善心发作,于她,最大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死前没有受到惊吓的鸡才拥有最鲜嫩的肉质。她的手脚很快,不多时便将山鸡拔毛剖肚,我放了几个水球混一些酒水将光秃秃的鸡身里外冲洗干净,填塞香料,刷上香油,串上木枝,插在火堆边炙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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