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郡主,小郡马 作者:乔木溪【完结】(21)

2019-04-01  作者|标签:乔木溪

白若轩连忙追了上去,笑道:“我是马,我是郡马。”

瑞朝惜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书呆子,没想到你还挺有趣的,只是此郡马不同彼骏马,所以你还是乖乖陪我走路吧。”

“其实我们可以用轻功。”白若轩咧嘴一笑,说道:“我的轻功肯定比你好!”

“我不信!”瑞朝惜停下脚步,说道:“你武学套路虽然诡异,我也未必及不上你。”

白若轩撇了撇嘴,道:“要不,我们比试一场?输了的人,要无条件服从赢了的人。”

瑞朝惜想了想,道:“行!无条件服从对方的提议我不反对,不过要规定时限,输了的一方无条件服从赢了的一方,以一日为限,如何?”

“一言为定!”白若轩嘿嘿一笑,道:“我让你十步,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瑞朝惜轻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往前走了十步,还未等白若轩准备好,便飞身一纵,朝前掠去。

望着瑞朝惜远去的身影,白若轩并没有去追,而是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刚走出不久,费恒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他大刀一挥,喝道:“好小子,支走媳妇儿,自己孤身迎战么?”

“呵,对付区区霸刀门人,何须两个人?”白若轩双手抱胸,道:“我的宝剑被你砍断了,你不会以大欺小,让我赤手空拳与你打架吧?”

提议比试轻功,就是要支走瑞朝惜,她知道费恒很快就会追上来,又没有把握打赢他,只好保了瑞朝惜的人身安全。

“小子,你我就好好的打上一架!”费恒身上不止一把刀,他的马背上还有一柄备用弯刀。

白若轩舞了舞手中的弯刀,明晃晃的,很是锋利,不禁赞道:“好刀!”

费恒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只需留下你的性命,姓费的保证不去杀你媳妇儿!”刚刚在山楂林里,他亲眼见到白若轩去亲瑞朝惜,笃定她们不是夫妻便是私奔出来的一对冤家。

“阁下如此狂妄,就不怕我杀了你么?”白若轩话一说完,飞身攻向费恒下盘,手中的弯刀闪出一道白光,眼见就要砍去费恒的双腿。

费恒横刀挡开,喝道:“好身法!”他大刀招招击向白若轩要害,白若轩只得运起轻功躲闪,心道:‘绝命三刀却也不是浪得虚名。’

她一面闪躲一面思索破刀之法,心道:‘师父常说无招胜有招,招式太过繁复反而是累赘,费恒的刀法力道迅猛,要硬碰硬怕是会两败俱伤,若一味地躲避,我迟早会精力衰竭。’忽地灵光一闪,喝道:“费恒,看招。”弯刀脱手,朝费恒掷去,费恒大惊,立时横刀护住胸前。

白若轩得逞的一笑,飞身上前,手中断剑刺中了他的右腿。退开几步,不怀好意地笑道:“费恒,你是否觉得右腿一点也不痛,而且有点麻麻的感觉?”

的确,费恒见到右腿鲜血直冒,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意,只觉右腿很麻,以至于移不开脚步,他立时便想到中了毒,喝道:“无耻小子,打不过就使诡计!”

“这不叫诡计,叫智取!”白若轩丢掉手中断剑,拍了拍手,道:“你中的是麻药,过两个时辰便会自行恢复。”她将费恒的马牵了,道:“借用一下你的马!”语罢,驾马扬长而去。

瑞朝惜一路狂奔,生怕白若轩追上她,要她做什么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感觉到后面没人追来,心里不禁十分得意,忖道:‘这么久都还未追上来,刚才还充面子让我十步,果然是个书呆子!’她觉得已经跑得够远了,怕白若轩追不上来,遂找了颗大树纵了上去。

等了许久都未见到白若轩追上来,却见到一高一矮两个黑衣男子朝大树走来,她不想让旁人发觉,屏气凝神缩在树干上。

“师兄,我们真的不去黑水潭救师伯他们?”声音由树下传来。

瑞朝惜往下看去,是那个矮个子男子在说话,心道:‘黑水潭?难道他们是北水门人?’

“去,不过要先找到其他几位师兄弟,再一同前去。”那个高个男子说道:“师父被困在通州,我们师兄弟七人该先去解救他老人家。”

瑞朝惜不禁想道:‘他们是北水门人,又是师兄弟七人?难道是师父收的那七个弟子?若他们真是我的师兄,那被困在通州的定然是师父了!’思及此处,不禁一喜,只要找到殷岩,就可以将玄武令交给他,以后的其他事情都不管她们的事了。

矮个男子又道:“师兄,我觉得其它师兄们定然也会前去通州救师父。不如我们直接去通州,说不定能够一次性找齐几位师兄。”

高个男子微一沉吟,说道:“师弟多言极是,我们便在此休息片刻,稍后立即赶往通州!”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秋色苍茫,吹来的风不禁让人感到有些寒冷。

本该是万物凋零的时节,瑞朝惜所在大树却是郁郁葱葱,见树下那一高一矮二人正在吃干粮,不禁感到有些饥饿。也难怪,她们从黎明到如今的午后并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肚子饿是必然的。

见那二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禁想道:‘他们怎么还不走?我若再不出去,若轩该要寻不到我了。’得知殷岩被困通州后,她已打算要前去,想到去到那里便可以找到殷岩,然后归还玄武令。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瑞朝惜想要看看来者何人,又怕被树下二人发现自己在偷听,是以不敢拨开树叶去看。

那一高一矮听到马蹄声立时站了起来,向右侧望去,只见一个黑衣少年纵马而来,矮个子道:“师兄,他好像冲着我们而来。”

高个子道:“莫要轻举妄动,且看他是什么来路。”

纵马而来的人正是白若轩,她制住费恒后便立即去追瑞朝惜,却追了很远一段路程都未见到她,此时见到眼前一高一矮的两人,抱拳问道:“两位兄台,可否见到一个白衣女子?”

瑞朝惜心里一喜,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是那个书呆子!朝下望去,只见到昂起的马头,并未见到白若轩,知道她是在找自己,却也不想着要现身,心道:‘她去哪里弄了匹马来?难道是偷来的?’

高个子答道:“未曾见过!”

白若轩道了声谢,打算继续往前赶路,心道:‘她定是怕我追了上去,是以使尽全力往前跑。’突然,树上飘下一片树叶来,抬头查看,赫然见到她要找的人坐在树干之上。

白若轩微微一笑,翻身下马,对那一高一矮二人抱了抱拳,说道:“二位有礼了,在下赶路匆忙,已然十分疲惫,不知可否与二位兄台同在大树下歇息片刻?”

江湖规矩,先到先得,既然他二人先到大树之下,白若轩理应先行征求二人的同意,再决定留是不留。江湖上纷争颇多,极有可能因为口舌之争,地盘之争打将起来。

那二人亦十分友善,同时回了礼,高个子说道:“兄台言重了,此树既不是在下而种,便不是在下所有,兄台自可随意而来,亦可随性而去。四海之内皆兄弟,在下路浩然,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路兄哪里话,在下白若轩。”她手引至矮个子,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矮个子憨笑道:“在下宁浩泉。”

路浩然示意白若轩坐下,问道:“不知白兄所寻之人样貌如何?他日我是兄弟二人若撞见那人,也好及时通知白兄。”

“她啊,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衣服也白白的。”白若轩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我与她比试轻功,后来便怎么也追不上她了,想来她的轻功定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瑞朝惜很想笑,但还是强忍住了,心道:‘呆子,我早说了你的轻功未必及得上我,这下该心服口服了吧?既然输了,便要任我差遣,要你做些什么好呢?’她兀自胡思乱想,想着白若轩要无条件服从于自己,不禁满目笑意。

宁浩泉道:“眼睛大,皮肤白,衣服也白的女子有很多啊,不知那位姑娘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白若轩笑道:“这个不同之处嘛,我得好好想想。”她很明白此时说的任何话语都会被树上的人给听了去,故意不答。

路浩然问道:“白兄如此急于赶路,定是为了那位姑娘,不知她是白兄什么人?红颜知己还是同胞妹妹?”

一开始,他以为白若轩是来找麻烦的,便对其抱有戒备之心,此时见她说话风趣,眉清目秀,眼神中并无半分敌意,不禁想道:‘此人仪表不凡,身上有一股正然之气,定是名门正派子弟,多一个朋友便多一份照应,我不防与之结交。’

瑞朝惜竖起耳朵,想听白若轩要说出些什么不同之处来,奈何路浩然多嘴又问,她真是讨厌死了这个个子高的男人,心道:‘他既是我师兄,日后再找机会给他些教训。’不过,她同样期待白若轩要如何回答路浩然提出的问题。

“不瞒二位,她是在下的妻子。”白若轩淡淡一笑,既然知道瑞朝惜就在树上,便也不再担心,道:“我夫妻二人一时兴起想要出来长长见识,不想却走失了,此事乃在下之家事,还是不要再提起了。不知二位从何处而来?又欲前往何处?”

宁浩泉道:“我们从渝州而来,正打算前去通州。”

白若轩哦了一声,想起南火门的遭遇,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北水门遭困,南火门内乱,江湖纷争又起,不知又有多少人要头断血流。”

路浩然亦跟着叹了口气,说道:“不但是南火门与北水门,在下听闻西金门三日前亦遭到了一场毁灭性的打击,掌门人便在那一场决斗中送了性命,想他西金门江一鸣是何许人也,二十年前诛灭魔教,他的功劳最大!不想,老来死在自己人手里。”

白若轩微感惊讶,问道:“三大门派均遭到不同程度的打压,难不成当真如此巧合?东木门没有传出任何被打压的消息么?”她觉得事有蹊跷,心道:‘若四大门派均遭到打压,那便无话可说,若东木门平安无事,却不得不引人怀疑了。’

宁浩泉道:“东木门确实没有受到任何打压,不过东木门第一时间赶到了西金门,帮他们解了围。”

路浩然道:“白兄怀疑东木门是幕后黑手?”

白若轩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是有些怀疑的,既然宁兄说东木门出手解了西金门的围,我的想法不攻自破了。”她本不在乎江湖纷争是非的,只是想到瑞朝惜与北水门有一丝关联才留了个心眼儿。

路浩然看了看天色,说道:“也是,四大门派同气连枝,岂会互相排挤?北水门遭难,南火门便立时派人前去支援,想来其他两派也是一样的。白兄,我师兄弟二人还要赶去通州,这就告辞了!他日若能再相逢,定要痛饮三百杯!”

白若轩站起身来,抱了抱拳,说道:“一定一定,二位兄台一路保重!”

眼见路浩然二人消失在乡间小径之中,白若轩双手环胸倚在树上,说道:“他们走了,下来吧!”

“你怎知道我不愿见他们的?”瑞朝惜一纵而下,望着白若轩说道:“你可知道他们是谁?”

白若轩微微一笑,道:“你不愿出来见我,定是因为他们在场,难不成你认识他们?”

瑞朝惜点了点头,道:“我虽不认识他们,但他们于我却有莫大的关联。”

白若轩问道:“按理说,你应该从未涉足过江湖,不该认识这些江湖中人才是。”他兀自好奇,不禁猜到:‘不对,陆白也是江湖中人,他们该不会也对她存爱慕之心吧?’

瑞朝惜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一味地卖关子,说道:“我先前躲在树上,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你猜他们说了什么?”

“我的郡主,你就告诉我吧!”白若轩可不想去猜,扯了扯她的衣袖,说道:“你快告诉我他们是谁?说了些什么?”

瑞朝惜想起了一件事情,说道:“先前比试轻功,你输了,你要无条件任我差遣,不许反悔!”她现在有些后悔将时限设成了一日,心道:‘早知道如此轻易便赢了,定要设上一个长长的时限,叫这个书呆子时时刻刻都无条件听从我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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