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后剑碎了+番外 作者:灯坛【完结】(44)

2019-04-01  作者|标签:灯坛 重生 情有独钟 强强 江湖恩怨

例如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墨枢门因惨被魔教灭门,毫无悬念地被踢出了前八。

又例如今年武林大会,曾经的墨枢门小公子担起了门主的担子,重新让墨枢门闯入了八大家。

八大家和武林盟主都已选出,重头戏也就落下帷幕了,不少江湖人就借着这好日子游起了扬州。

走江湖,自然有刀有剑有酒才是江湖。不少江湖人都是酒坛子,闻着味儿就往酒馆钻。

在酒馆里围着喝,众人兴致勃勃地就说起了武林大会上的事,说着这任武林盟主有多少年英才,这次又有哪位少侠或是老怪横空出世或是更上一层楼,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今年八大家中唯一的变动——墨枢门。

徐安歌蒙着一身灰蒙蒙的麻布衣裳靠着酒馆门夹菜吃着酒,门口挂着一层厚厚的帘子,可即使如此也阻挡不了冬日凛然的寒风呼呼地吹,时不时灌入几卷凉气。

耳边时不时传来一些江湖人零碎的八卦声。

“徐安歌……墨枢门是又起来了……”

“那等y-in险小人总是过得好……”

“不过是个瞎子……”

徐安歌摇着碗中的烧酒一饮而尽,放下碗,抬眼时偶尔能看到一些帘子被吹开时外面的景象——路过的行人衣裳是灰的,y-in沉沉的天是灰的,对他而言全是灰蒙蒙的色块。

许多人都知道他眼睛坏了,瞎了,可是只有他自己还清楚,他的眼睛没有坏完全。

他并不是完全看不见的。

徐安歌抓过酒坛倒空了这坛酒,伸手招呼小二:“再来一坛。”说着,他端起碗继续喝着,烈酒滚过喉咙像火在烧。

耳边又传来那些人的笑声,“眼瞎说不准是老天爷给的报应呢!”

徐安歌置若罔闻,只是不停地灌着酒。

大冷的天里,烈酒就是手头宝,徐安歌不知给自己灌了几坛子酒才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暖的了,耳边嗡嗡叫的臭虫也散了,这才浑身舒畅地决定再喝最后一碗就回去。

他右手撑头,坐得歪歪扭扭的,皱着眉头抖了抖酒坛子,却只看到一滴酒水,忍不住哼了一声,再举起手想招店小二过来:“小……唔?”

有人按住了他的手。

徐安歌眼前是一片斑斓的色彩,一大堆模糊的色块绕成了奇葩的图案,任他怎么努力分辨都瞧不出眼前这人哪儿是头,哪儿是身子。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护卫呢?”

是很熟悉的声音,可是具体是谁……他想不起来了。徐安歌不说话,伸手想摸对方的脸。

可是他的手又被抓住了,这回真的是被用力地按在一起,做不了妖了。徐安歌有些不高兴,可是又不想说话,于是就扭头不理人。

这让那人无奈极了,任是问了好几遍“护卫在哪儿”“有没认识的人”“你在哪家酒楼”,都没有回应。

徐安歌盯着自己的手不放,把中指压到食指上面,眼前一片色块神奇地变了一个图案。他的眼睛亮了亮,又把食指抽出来,压在中指上面,玩儿得还挺得劲儿。

“唉。”那人叹气,徐安歌默默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收回来——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徐安歌继续玩着自己的手指,直到……直到他发现自己高了好多。

他被人抱起来了!

这个抱姿非常让人难受,是直直勒着肚子的,徐安歌有点生气,重重地拍着那只手:“放开!”

可是那人没有放,只是把他的手抓下来:“别闹。”

接下来无论徐安歌怎么打人,对方都没再理他,而是跟别人说着话:“小二,多少钱?好……”

低沉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地在耳边回荡,徐安歌听着听着就有点想睡,忍不住小小打了个哈欠。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裹了一圈,暖和多了,毛绒绒地蹭着他的脸,痒痒的非常舒服,他待了没一会儿就彻底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怎么可以没有醉酒!

第33章 怪梦(六)

“抬手。”孟鹰举着一块布无奈地对半醉半醒的徐安歌说。

孟鹰问不出他的下脚地,就只能先把人带回自己住的酒楼,如今正拿着一块半s-hi的毛巾给人擦手。徐安歌喝醉以后实在洒了很多酒在手上,现在酒液干了,摸着就黏黏糊糊的让人难受。

徐安歌在路上睡了一觉,总算清醒了一些,如今听到孟鹰所说,乖乖地伸手给擦,抬手又等他给自己换了件干净的外衣。

孟鹰低头整理着外衣领子,徐安歌突然歪着脑袋侧弯腰,越弯越低,惹得孟鹰只能把他扶正了:“别闹。”

徐安歌被孟鹰扶着正了身子,突然盯着他平淡地叫了一声:“孟鹰。”

这声音虽然依旧飘忽,可声调和吐音却是清晰平稳的。

徐安歌清醒了?

孟鹰心里一跳,手顿了一下便继续理起了衣服,试探道:“为什么喝那么多?”

徐安歌没有回答,只是突然皱起眉头把孟鹰的手推远了。自己还因为站不稳,歪着歪着坐到了床上。

孟鹰有些愣,又试着靠近了徐安歌两次,可徐安歌都是一副无比嫌弃的样子直接把他推开了。

这是……半清醒吧?

孟鹰想着,因为认出了自己,所以厌恶地推开,可是还是醉着身体无力,所以就没有过激举动。

那这就好办了,醉醺醺的徐安歌是没有反抗能力的,虽然他一直嫌弃地推开孟鹰,可孟鹰还是强硬地把他收拾了一遍再塞进被窝。

徐安歌在被窝里终于安分了,没多久就闭上了眼睛。

孟鹰收拾了一下方才用的热水和布巾,转头看着徐安歌把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想起他刚刚对自己的排斥,轻声说道:“你也感觉出不对了不是吗?”

说完他就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种跟自言自语没两样的事。

他很快转身了,于是也就错过了徐安歌忽然颤了两下的眼睫。

等孟鹰转过身来,徐安歌没有一点动静,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他叫店小二又抱了床被子上来,在外间的小塌上睡了。

更夫在外头打更,喊着二更天的时候,街上已经彻底安静了。过路行人没几个,月亮也被云遮得暗淡下来。

孟鹰在小塌上睡得安详,塌边却站着一个人。

躺了大半夜,徐安歌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他悄无声息地将手伸到了孟鹰的脖子上,眼眸暗沉下去,却突然想起孟鹰方才说的那句话“你不是也感觉到不对了吗?”

他的手一僵,停在孟鹰脖颈上方犹豫不决。他在逃出邵阳教后托人调查过不少当年轰动苏州的徐家灭门案,查出的许多东西的确跟他还被困在邵阳教时想象得不大一样……

徐安歌垂着眼思考着,却猛然听到有人出声。

“你不下手,不如换我来吧?”

徐安歌猛地收回手,直起身子看向窗口——孟影!

孟影抓着窗框跳进屋里,大笑道:“果然下不去手?那就让我来吧!”

他一点都没有顾忌还睡着的孟鹰,笑声嘹亮,可就算如此,孟鹰竟然也没有醒来。

徐安歌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你给他下了药?”

孟影摸着下巴点头:“是啊,我还算好了药发时间来的,没想到你倒是也在。”

说着,孟影眯着眼睛又笑了:“我同他有仇,你也跟他仇怨不浅,我俩的目的是一样的,你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吧?”

孟影向前走了两步,徐安歌就警惕地后退着——他感觉得到孟影对自己的杀意。

孟影虽然跟孟鹰的仇怨更大,可徐安歌当初为了逃出邵阳教也坏了他不少事,以他睚眦必报的x_ing子,必然可对徐安歌抱有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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